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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色變,人聲鼎沸,原本死寂的京城被點燃,各方強者從城外一一進入,掀起了的異變點綴出了斑斕的色澤。超快穩定更新小說,本文由……首發


    這些人不是一方權貴,他們都是一方的霸主,在這個亂世之中十分顯眼的存在。


    打扮高貴又華麗,一個個才表情嚴肅,周身那強勢又霸道的氣勢力把整個京城的百姓震得齊齊後退好幾步,肉眼可見的氣息在虛空之中不斷的迴蕩,遠遠看去,就好像一群破海之人從無盡之海掀起萬丈波浪歸來般……


    他們所有人都是來參加楚容珍大婚的人們。


    其中,大部分是蒼山各方派出來少族長或族長親臨。


    當他們接近城門之時,才發現城門之上一道十分強勢的威壓正不熂的朝著他們襲來,猶如無盡幹坤,宏偉。


    讓人無法接近。


    一道清脆悅耳的少年聲音從城門之這一躍而下,聲音傳來:「各位,遠道而來辛苦了!」


    黑色的身影一躍崦下,猶如一團燃燒而起的火焰,極為的熾熱強勢,又極為的危險。


    感受到少年身上的十分強勢的氣息時,人們才迴過神來,一愣,因為眼前兩個少年不過十五六年的模樣,可是那內斂的強勢內力讓他們敢到震懾。


    特別是長發的美麗少年,身上的氣息更加的冷銳強勢,堪比江湖武學宗師般高深內力。


    「在下鳳華,鳳優,靜候多時!」


    鳳華揚起腦袋笑得十分的憨厚,可是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的笑得越真也就越危險。


    身邊,鳳優好像想到了什麽,精緻絕倫的臉龐上,水汪汪的眼仿佛天上的晧月印在其中,千萬道琉璃在眼中流轉,說不出的美麗動人。


    兩人身上雖都是一身墨袍,可是依舊能看出他們的用心,大大的暗紅花朵圖案繡在墨袍之上,反而替兩人增加了幾分詭異的喜氣。


    「歡迎各位叔叔來參加娘親的婚禮!」


    這時,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了過來,卷翹的睫毛輕輕的眨了眨,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酒窩,在場不少的女性頓時母性大發,大唿好可愛。


    就連男人們也忍不住多看兩喊……


    有女人換上了一副溫和的表情來到了小白的麵前,蹲下來,「小弟弟,你娘親是誰?一個人不要在外麵亂跑,要是遇到了壞人怎麽辦?」


    小白不說話,無辜的大眼睛靜靜靜看著麵前溫柔的女人,甜甜一笑。


    另一個女子向前一步,「姨姨帶你迴去好不好?這裏人多太雜,很危險!」


    「你家在哪裏,叔叔送你迴去?」


    「讓開讓開,陛下的兒子你們都不準碰!」


    「滾,死胖子,你算哪根蔥?」


    「跟我家夫君一樣可愛,老娘喜歡!」


    「不行,你們都不準送他,一個個如狼似虎……」


    一個個都是一方強者,偏偏就在城門口吵得不可開交,最後,燕北雙眼一輕,嘿嘿一笑,衝到了小白的麵前獻寶似的拿出了一隻機關鳥,極為精緻。


    小白見狀,眼中劃過喜愛,不知道這小鳥能不能吃?


    「來,這機關鳥送你好不好?」燕北就勸誘著語氣輕輕的話著。


    小白都差點流口水了,大大的眼睛一眨,有些不確定的說:「真的送我?」


    燕北看著小白明顯不喜歡的臉,可他就是偏偏是十分的喜愛,啊啊啊啊啊……這可是她的兒子,陛下的兒子啊!


    要是一個丫頭的話,他簡直連褻褲都會送出去啊,絕對!


    小白甜甜一笑,伸手肉乎乎的小手毫不客氣點頭,「謝謝叔叔!」立馬,將手中的機關鳥抱在懷裏。


    嗯,迴去一下跟舒姨好好研究,這隻小鳥能不能吃?


    要是燕北知道墨穀一族的機關鳥被當食物一樣臆想,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切,什麽玩笑,一個破木鳥還敢拿出來秀,丟臉!」


    有人發現燕北偷偷的行動,當下毫不客氣的啐了一口。


    死胖子,沒想到還蠻機靈的。


    「這個寒星鏈送你!」


    「這本武功秘籍……」


    「這千年星魂玉……」


    「……」


    一個個把手裏的寶貝全部往小白的懷裏塞,小白的懷裏放不下的時候直接放到了鳳優與鳳華的懷裏,最後,小白收完所有的禮物甜甜的笑了起來。


    純淨之中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邪惡,無論別人送什麽他都會接下來,隨後迴報一聲甜甜的「謝謝叔叔!」「謝謝姨姨!」


    一聲一聲,把他們的心都叫軟了,叫化了。


    恨不得把人直接偷抱迴家算了。


    最後小白心滿意足的抱著禮物開開心心的往迴跑,身後,跟著一串害怕他摔倒的人們,一個個,直接朝著墨王府而去。


    為了這場婚禮,龍澤下令全力趕工墨王府,在一個月的時間之內硬生生的將墨王修建了出來。


    七彩晶石雕刻而成的華麗龍柱,光茫照射下一陣身心舒暢,無處不是一派熱鬧繁華。


    路上一陣人馬顯示著四方來客,他們的臉上都掛著喜悅的笑意。


    此時此刻,齊聚華國,隻為見證一場盛世大婚!


    寬大精緻的墨王府院之中,聚集著密密訂麻的人群,他們身穿著華麗搓板衣,佩戴著不常用的異寶,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欣喜。


    火紅的旗幟與紅綢裝飾著墨王府,四處一片祥和瑞氣。


    悠揚的樂符響起,為這裏又增加了幾分喜慶。


    墨王府的正中間有一處十分華麗的宮殿,就如同楚國的琉璃宮一樣,正中間的宮殿異常的華麗,奢華,潔白的玉石化為了宮殿的外牆,牆上刻畫著龍騰之紋,神威凜凜。


    所有人第一次見過,原來世間的不是金銀的房子才是奢華無比,這白玉所造才是他們窮極一生都無法想像的存在。


    那座宮殿在陽光之下會散發出如虹如霞的光茫,鬼斧神工渾然天生,猶如一朵怒放的清美白蓮。


    美,極美。


    「墨王寵愛墨王竟到了如此地步,聽說,墨王的無極山莊當初並沒有毀去,那富可敵國的財富這才真正的顯示出來!」


    「對啊,要是花了國庫的銀子那些大臣們早就叫起來了,這估計是墨王自己的財富。」


    「早就聽過無極山莊為江湖門派之手,富國敵國,真好奇這些財富從何而來?」


    「也不想非墨之名,才謀無雙,隻要給銀子什麽事情都能辦到,小的私人恩願,大到平復戰爭……」


    「也對!」


    「真好,要是我未來夫君也能如墨王這般疼寵就太好了……」


    「就是,就說墨王為了墨王妃,當初當著所有人的麵說過『膽敢引薦美人者,滅其族』,哎,你說人的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呢?」


    「……」


    賓客之中,女子們三五成群十分羨慕的看著遠處那座純白的宮殿,眼中滿滿全是羨慕。


    「對了,那墨王妃這次是哪裏出嫁?」


    「唔……聽說好像是赤王府!」


    「咦?不會吧,怎麽會去赤王府?」


    「不知道啊!」


    「……」


    相比於她們的猜測,非墨一身喜服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帶著十分華麗的八抬大轎朝著赤王府而去。


    此時,赤王府中……


    楚容珍由楚王妃梳妝完畢,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意。


    當初的遺憾這次算補齊了,還給她盛世大婚……


    「小姐,你真美,你說我成親的時候會不會也像你這麽美?」舒兒蹲在楚容珍的麵前癡迷的看著她,神情十分羨慕。


    楚容珍精緻的妝容之中透露著尊貴與霸道,艷紅的唇輕勾,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放心,舒兒成親的時候一定會更美!」


    「真的?」舒兒雙眼一亮。


    「嗯!」


    被安慰之後舒兒的表情才放鬆一些,倒是一邊的楚王妃看著零的存在,雙眼一轉,露出一抹賊賊的笑意,伸手,「零,你過來一下。」


    零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的走了過去。


    楚王妃伸手摸著她的頭,感嘆道:「還真的很像!」


    楚容珍看著楚王妃的模樣,當下也沒有說什麽,反而一手撐著下巴淡淡道:「表哥與曲長安沒想到會走在我的前麵成親,不爽!」


    楚王妃有些無奈,「這也沒辦法,不能被你搶走風頭,要是長安那邊受了委屈怎麽辦?」


    「可是跟我一起成親啊!」


    楚王妃好笑的搖頭,「得了,你可不是知道你成親四方來了多少的賀禮,跟你一起成親簡直就是胡鬧!」


    楚容珍這次的婚禮引來了四方的強者,據說,嫁妝送不勝數。


    「時間要到了!」


    門邊,蓮淡淡提醒了一句,楚王妃見狀這才加快了手中的行動,伸手替楚容珍蓋上了紅蓋頭……


    隨著,隨著她一起走出了房間。


    賓客圍著非墨不停的道賀著,而他一直露出淺淺的笑意。


    四周,還有大量的圍觀百姓靜候在門外……


    這時,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新娘子來了!」


    非墨立馬迴頭……


    兩個新娘直接走了出來,一樣的身高,一樣的裝扮,拿下蓋頭之後是一樣的長相……


    「天吶,怎麽會有一模一樣的兩個?」當下,有人開始驚訝了。


    仔細看看,還真的一模一樣,連一絲一毫的破綻都找不出來。


    「愣著幹嘛,還不快點把你娘子接走?」楚王妃的眼中劃過一抹惡趣味,衝著非墨說了一句。


    非墨瞭然的挑眉,目光,在兩人之間隻是靜靜的打量了一眼,「娘子,迴家餵小白了!」


    伸手,指著某個楚容珍,他完全沒有任何的猶豫一眼就看了出來。


    楚王妃則有些無趣的聳聳肩,本以為會好好的玩他一下,沒想到……


    哎……


    顏如玨走到了楚容珍的麵前,微紅著雙眼,「姐姐,我背你吧!」


    出嫁之時由兄長背出門,這本是成親的習俗。


    楚容珍唇角含著幸福的笑容,目光之中閃著笑意,「好!」


    顏如玨當下笑得十分的開心,蹲在了楚容珍的身前,雙手朝後。


    楚容珍趴在了顏如玨的背上,從門口到花轎不過幾步的路,而她卻像是走了一生一樣,趴在顏如玨的背上微微淺笑,「玨弟真的長大了呢!」


    「嗯,可以背得動姐姐了!」顏如玨的鼻子微酸,強忍著酸澀之意把楚容珍背到了喜轎之上。


    迴頭,掀開了頭上的蓋頭,楚容珍那張精緻的臉直接呈現在所有人的麵前,目光輕掃過楚王妃與顏林等人,看著他們微紅的眼眶,微微笑道:「別傷心了,又不是不迴來!」


    話雖是這麽說,可是這次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出嫁,相比之前的不得已,隻有這次才是光明正大的成親。


    不是見不得人的妾室之禮,而是真正的盛世婚嫁。


    楚容珍一身逶迤拖地的繡鳳嫁衣,火紅的得炙熱。


    九鳳齊鳴,那是非墨一針一線親自所繡,絕世無雙。


    外罩一件品紅雙孔雀繡雲金纓絡霞帔,那開屏孔雀好似要活過來一般。頭戴鳳冠玉步搖,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長長的頭髮挽起,莊重精緻的鳳冠顯得她美麗非凡。


    餘下的頭髮低垂,使威嚴中多了幾分靈動。大而亮麗的杏眼清澈,俏鼻挺立,朱唇紅艷,堪比傾國傾城!


    雖隻化淡妝,卻依舊天姿國色。那妖嬈的紅嫁衣,不僅沒有磨滅她的純真,反而增添了成熟的氣質,甚是迷人。


    所有人都看癡了,他們知道楚容珍很美,可是沒有想到他美到了這種地步。


    好像從天而降的神女,一眨間,或許就會消失在塵世之間。


    非墨眷戀的的拉著楚容珍的手輕吻了一下,「珍兒,這次還你盛世婚禮!」


    「那我許你一世深情!」


    楚容珍微微一笑。


    同是,天邊,十分絢麗的煙火升起,一道又一道十分美麗。


    如同盛開的百花一般為這場婚禮增加的幾分喜慶的氣息。


    煙火沒有任何的停歇,從楚容珍的走出赤王府開始,天邊,那美麗的百花齊綻。


    人群之中看著赤王府出來的嫁妝,百姓們開始沸騰了,「前幾天曲長安成親百抬嫁妝已經是十分少見了,瞧瞧,這有多少?」


    「不知道啊,沒看到墨王府都有一座用白玉所造成了宮殿嗎?墨王可是富可敵國!」


    「真的假的?」


    「聽說當日所下的聘禮完全數不過來,真不知道有多少抬呢!」


    「……」


    看著從赤王府源源不斷抬起了聘禮,一個個羨慕又震驚。


    然而,讓他們震驚的卻還在後麵……


    楚容珍坐在喜轎之下正準備起身的時候,有人大聲的顫報:


    「樂氏族族長恭賀墨王妃新婚大喜,送上賀禮40抬,祝二人幸福美滿,誓死不渝!」


    「鬼穀族族長恭賀墨王妃新婚大喜,送上賀禮40抬,祝二人幸福美滿,誓死不渝!」


    「玄鳥氏族族長恭賀墨王妃新婚大喜,送上賀禮40抬,祝二人幸福美滿,誓死不渝!」


    聽到稟報,所有人都震驚了,這是怎麽迴事?


    蒼山各族可是傳說中一族,實力強大令人敬畏,怎麽一個個都給墨王妃送禮來了?


    所有人麵麵相對視,一臉的驚愕,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麽事情。


    小廝的稟報聲卻沒有停止……


    「墨穀族族長恭賀墨王妃新婚大喜,送上賀禮40抬,祝二人幸福美滿,誓死不渝!」


    「茶尼族族長恭賀墨王妃新婚大喜,送上賀禮40抬,祝二人幸福美滿,誓死不渝!」


    「……」


    好像一把鹽扔入了油鍋一樣,場麵瞬間炸開。


    好像耳朵出了問題一樣,一個都不敢相信聽到的一切。


    各方強者為何會一個個的送上如此多的財富僅僅隻是為了恭賀墨王妃?


    光是墨王的財力就已經讓他們驚嘆了,沒有想到這墨王妃的事財富才是真正的恐怖。


    蒼山十族,一個個都送上了四十抬的寶物,那該有多麽的價值連城?


    事情證明驚嚇還沒有結束,一隊人馬快速走了過來,同樣是異族的打扮,「奉我贏國女帝陛下之命,恭賀墨王妃新婚大喜,特奉上賀禮總共99抬,祝二位白頭到老,長長久久!」


    好像是爭鬥一樣,另一隊人馬也走了出來,同樣也是異族打分,「奉我海皇之命,恭賀墨王妃新婚大喜,奉上賀禮共79抬……」


    一隊士兵強勢入內,飛塵撲撲好像是急馬而來,為首的男人是楚容珍十分熟悉的存在,楚辰希。


    「本王遵我楚國陛下之令,恭賀墨王妃新婚大喜,奉上賀禮101抬,祝二位白頭到老幸福一生,直到長長久久……奉上華國與楚國邊境四城贈於墨王妃,希望墨王妃能居為楚國與華國友好的見證……」


    楚容珍這才站了起來,朝四方行了一禮,「多謝各位的厚禮,也多謝各位的祝福。」


    若說盛世大婚,當屬她楚容珍的這場大婚吧?


    讓所有人都見識到她楚容珍的富有與號召力……


    跟著楚容珍的喜轎繞城一周之後才來到了墨王府,本來一個個都感嘆墨王好運能得到如此的財勢雙全的女人時,墨王府外,四方人馬齊喝。


    「錦繡坊奉上雲錦百匹,雪錦99匹,祝墨王新婚大喜……」


    「唐門門主恭賀墨王……」


    「玄機宗門主恭賀墨王……」


    「武閣閣主恭賀墨王……」


    「蒼嵐封瞭然大師恭賀墨王……」


    「凰淩商會賀墨王墨王妃……」


    「肆月商會……」


    「玲瓏商會……」


    「焰國丞相……」


    「寧國女將楚容琴……」


    江湖門派一一奉上加禮,然而最震驚的卻是城外,三十萬龍煞軍齊聚,齊聲高吼:「恭賀墨王與墨王妃百年好合!」


    強大的內力讓聲音整齊劃一,一聲蓋過一聲,響徹了整個京城。


    四方來賀,堪比新帝登基!


    楚容珍得自己的心從來沒有如此的失控過,仿佛要從她的胸膛之中跳出來一樣難以控製。


    明明是第二次大婚,可她偏偏卻像是初次一樣緊張不安。


    特別是看到非墨一身赤紅的身影如同戰神一般豐神俊郎,挺拔修長,配合一身的從容不迫的氣勢,說不出的俊雅致。


    他手捧著赤紅的喜花,如鮮血一般的色澤纏繞在她的手上,隨著他的動作喜帶在空中輕揚,仿若空中那一抹血色的霞光。


    如墨的長髮被挽起,留下一縷過劃過眉稍輕垂,堪比最上好的絲綢,輕輕勾勒著他無雙的容貌,如淵如海的眸中滿滿全是柔軟情,如雕如塑的五官氣勢逼人,如煙如霞的唇染上了笑意。


    他的雙眸深情的看著身邊的楚容珍,琉光輕轉,光風霽月。


    每一處,都猶如妙筆之下的丹花,清雅。


    每一處,都猶如灼熱的火焰,熾熱。


    每一處,都猶如靈魂的深處,永恆。


    非墨站著楚容珍的身邊,目光貪婪又炙熱的注視著她,四周的賓客在他的眼中全部化為的虛無,此時,他的眼中隻容她的存在。


    直到拜堂之後,他的眼中始終隻有她一人,再也容不下他人。


    喜房之中,非墨拉著她的手,聲音激動,欣喜,難以自已。


    「珍兒,我愛你!」


    楚容珍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心跳如雷,點頭,「我也愛你!」


    這一瞬,是永恆。


    整個京城都沉浸在這喜慶之中,三日普天同慶……同時,人們最愛議論也是這場盛世婚禮。


    驚世大婚。


    墨王府不遠處的某個地方,贏儀一手拿著酒杯目光輕輕的看著向了遠處處熱鬧的墨王府,一杯接著一杯下肚。


    神情陰狠不甘。


    「要是真這麽喜歡的話搶出來不就好了?」身後,阿布靠在柱子上事不關已的說著。


    贏儀臉上帶著淡淡的醉意,微微晃了一下頭,「要是能搶的話本王不會搶?問題是本王還沒有笨以一敵他們所有人!」


    阿布走到了贏儀的麵前,目光看向了熱鬧的墨王府,他們這裏就顯得十分的清寂,挑眉,「幹脆去討杯喜酒喝不就好了?一個人在這裏寂寞的喝著酒,這是有多麽的可悲?」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贏儀惡狠狠的瞪了阿布一下,眼中明顯是十分的不悅。


    阿布聳聳肩,「是是是!」


    伸手,拿起一杯酒替自己倒滿,阿布眼中滿是嘆息,「王子,這顏恆子都死了,當初的兇手可以確認是顏如肆,但是叔得到一個不錯的消息,要不要聽?」


    「……」贏儀冰寒的目光緊盯著他,不語。


    眼中警告的意味十分的分明。


    阿布摸摸鼻子,「消息說王後雖說是皇室公主,可是她並不想替龍真做事,暗中聯繫了顏恆子想要脫離自己身份帶王子與您的弟妹一起離開贏族,當時的王的寵妃就是顏恆子故意派去的人,也就他的義女,公主的母親。」


    贏儀沒有反應,阿布接著道:「王後與顏恆子商量要帶著你們一起離開的時被龍真發現了她的心意,最後派人綁架了王後與你們,最終顏如肆趕到的時候王後已經被折磨致死,最終為了了結王後的痛苦最終下了殺手……」


    贏儀死死的握著酒杯,抬眸,冷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殺了母後的不是顏如肆,而是龍真的人?」


    「消息確實是這樣的,龍嘯的命令!」


    「你的消息從何而來,她說的?」贏儀陰沉著臉,再問。


    「不是,當初寧國皇帝派人把顏如玨放出去故意讓你刺殺的時候,我不小心偷聽到了池重樓與寧國皇帝的對話……」


    贏儀一口飲盡杯中酒,重重的放下。


    阿布也不再說了,陪著贏儀喝了幾杯之後起身離開,一邊,公儀雪端著一碗醒酒湯走了過來,衝著阿布微微點頭,隨後才走到了贏儀的身邊。


    「儀哥哥,別喝了,喝點醒酒湯吧!」


    贏儀一直喝著酒,好像心情很差。


    公儀雪眼中劃過一抹擔憂,伸手攔下了贏儀喝酒的動作,輕勸:「儀哥哥,喝酒傷身,別再喝了!」


    聽著遠處的喜樂之聲,贏儀的眼中劃過一抹淡淡的受傷,抿著唇,氣息冰寒,「本王不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她愛的人是墨王,從一開始她愛上的就是他,為他生子,為他征戰……又豈能容得下別人的感情?儀哥哥,放棄吧,難不是不是她就不行嗎?」公儀雪的眼中也浮現了受傷,而且是十分有受傷。


    陪在他的身邊五年的時間都沒有融化他的心,他的心中隻有復仇,復仇之後就是對那個女人的感情。


    明明本屬於她的男人愛上了別人……偏偏,她還深陷了進去。


    贏儀緊緊的握著杯子,雙手用力,十分不悅的看向了公儀雪,「閉嘴!」


    「儀哥哥,你該知道我愛你,從我們相遇的那年開始我就愛上了你,可是我沒有想到命運會如此的弄人,你卻愛上了她。這也太不公平了,明明相遇的是我們,為什麽你會愛上她?為什麽?」


    雙手緊緊的握著贏儀的手,公儀雪十分悲傷的哭泣著。


    因為她真的很傷心,是那種疼痛入骨的悲傷。


    如果可以不愛該有多好,那她就不用日復一日的承受這些痛苦,日復一日,痛徹心屝。


    看著公儀雪臉上的淚水,贏儀的目光輕閃,思緒好像迴到了初遇的時候,當時她一個人躲在那裏哭,很悲傷很悲傷的哭泣著……


    心底最初的美好被勾了起來,他的心神微顫。


    最終,一杯接著一杯下肚……


    公儀雪抱著他的手臂跪坐在地上悲傷的哭泣著,一聲一聲,讓人心生不忍。


    「儀哥哥,你能不有告訴我,我如何才能遺忘我們的相遇?對於我來說那我一生最美好的時刻,想要忘卻忘不了,想要得到又得不到你的愛……我害怕,害怕終有一天會嫉妒發狂成為那種令人不恥的女人,為了愛而迷失心智,最終造成所有人的痛苦……可是我要怎麽辦?我能怎麽辦?」


    一聲一聲,她不僅僅是問著贏儀,更加問著自已。


    心痛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再這樣下去她會崩潰……她到底能怎麽辦?


    贏儀的眼中劃過一抹不忍,對於他來說,他喜歡楚容珍,然而這個公儀雪卻是他心底最初的美好。


    不可否認,與她的相遇是他八年前十分美好的邂逅,可是偏偏出現了一個更加吸引他心神的楚容珍……


    那個顏如玉!


    嘆息,他難得溫柔,伸手拍了拍她的頭,算是安慰:「行了,別哭了,喝一杯吧!」


    同時都是為情所困之人,他無力給予她什麽,隻能盡可能的對她好一點。


    算是補償這段美好的相遇。


    公儀雪眼中的淚水越來越多,因為她明白了他的選擇。


    在他的心中,她隻是一個不忍傷害的人,等於妹妹般的存在。


    淚水順著臉滑落,她仰頭,一口飲盡了杯中酒,火辣的口感從喉間滑落,辣得她生生的流出了更多的眼淚。


    一杯接著一杯,兩人不停的喝著……


    悲傷之後是無盡的悲傷,或許,她的戀情一輩子都得不到迴應……或許,是該放下了吧?


    帶著那一份美好深藏於心底,不能再繼續下去……不能破壞儀哥哥心中的對她的那份美好。


    一杯接著一杯,沒過一會,公儀雪淚流滿麵,她本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吶,儀哥哥,你說命運為什麽這麽弄人?要是我當初就這麽死去該有多好……」


    贏儀沒有理她,隻是埋頭喝著酒。


    目光淡淡看著公儀雪,最後他越喝越兇。


    公儀雪則是趴到了桌子上死死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贏儀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叫了幾聲阿布沒有人理,他隻好走到公儀雪的身邊伸手把她抱了起來,打算反她送迴房間休息。


    睡夢中的公儀雪醉眼迷籠的睜開了雙眼,伸手,十分自然的摟著他的脖子,甜甜一笑,「儀哥哥!」


    心,微不可察的輕顫。


    把公儀雪抱在了床,贏儀的步代也有些不穩,醉意上頭的他雙眼有些迷糊,一個趔趄摔到在地,下意識翻轉身體避免公儀雪受傷。


    趴在贏儀身上的公儀雪完全沒有感受到危險,反而拿柔軟的小臉輕蹭著他的胸口,軟軟的輕喚,「儀哥哥!」


    每一聲都好像是小貓的輕喃……


    伸手,摟著贏儀的脖子,公儀雪輕輕的吻了上去,好像偷腥的小貓一個露出饜足的模樣,「嗬嗬嗬嗬……果然是在夢中吧,儀哥哥怎麽可能會乖乖的讓我親?」


    柔軟的唇輕貼,那一瞬間,贏儀的心中好像被電流劃過……看著這個甜甜淺笑的女子,思緒好像迴到了八年前。


    八年前相遇的那天……


    半死不知的他遇到了一個眼睛看不見的女孩……甜美的笑容卻深印在他的心底。


    或許,這一切真的是夢吧……


    躺在地上靜靜看著天空的贏儀心中一瞬間升起了一抹放縱……


    夜無聲,可是溫度卻無限升高……灼熱,滾燙……


    一男一女痛苦之中帶著解脫,一心一意深陷沉淪……


    別一邊,新房之中,好不容易鬧完新房之後,非墨把龍煞軍抽出來一部分,一個個纏著賓客敬酒,而他本人則是十分黑心的跑到新房要跟自己新娘子滾被窩,剛剛上床,一個小腦袋從被子裏鑽了出來,衝著他挑釁的露齒微笑:「爹爹!」


    急切的臉在一瞬間冷了下來,非墨的臉臭得可以。


    這個死小鬼,這個時候還纏著他娘子,找死?


    強行掩下心中的不悅,非墨走了過去,伸手摸著小白的頭,「兒子,你在這裏是來看娘親跟爹爹的?」


    小白聞言點頭,「對!」


    非墨的眼中劃過一抹笑意,「那現在看到了嗎?」


    小白眨巴著漂亮的眼神,心中莫名覺得哪裏不對,最後才用力點頭:「嗯,看到了!」


    「看到了還不趕快睡覺?小孩子不能熬夜!」非墨眯起了雙眼,英俊的臉龐不要臉的欺騙小白,恨不得就這麽一把扔出去。


    哄他?這已經是他的極限。


    楚容珍嘴一抽,有些無奈。


    兩父子又鬥起來了。


    「不要!人家要跟娘親一起睡,而且娘親肚子裏有妹妹,人家要保護妹妹!」小白立刻反多,漂亮的鳳眸圓瞪,小身體死死的抱住楚容珍的身體不肯放手。


    反正他貼在娘親的身上之後,無良爹爹就不敢下重手。


    非墨伸手抱著小白身體,小白雙手死死的抱著楚容珍的手臂,父子二人的世界大戰瞬間開打……


    楚容珍滿頭黑線,天天鬥,果然這兩父子的關係很好吧?


    非墨想用力把小白從自己親親娘子身上甩出去,可是如果讓他受傷之後估計他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來。


    隻能放鬆力氣開始打悲情牌。


    沉思了一會,他眉目輕皺,演技全開,嘆息道:「小白,有爹爹在會讓娘親跟妹妹受傷嗎?在你的心裏爹爹就這麽沒用?」


    小白一聽,立馬搖頭:「爹爹超級厲害,可是大伯說了,爹爹今天絕對會傷到妹妹,所以堅決不可以讓你們獨處!」


    非墨一聽,立馬把龍墨寒在心裏淩虐了千百遍。


    大爺的,原來是他挑唆他兒子?


    很好,不是不想跟鮮於靈成親嗎?惹了他,他就讓他龍墨寒不娶也得娶!


    喝喜酒的龍墨寒猛得打了一個激靈,有一種被誰牢牢牽掛住的感覺。


    莫名的覺得背後一片陰涼。


    隨後又更加幽怨的看著小白商量著:「今天是爹爹跟娘親的大喜日子,這一天不應該讓爹爹爹跟娘親一起單獨相處嗎?隻有今天一天而已……」


    楚容珍雙眸瞪大,這算是什麽?裝可憐?


    隻是他什麽時候學會了這種迂迴戰術?


    不過裝可憐的本事小白更優秀,他皺起了眉頭,眼中含著淚水低下了頭,十分可憐的抽著鼻子,「那人家怎麽辦?人家也想跟娘親一起睡。」


    楚容珍的心中當下有些不舍,衝著非墨搖了搖頭,瞪了兩眼。


    非墨被瞪得十分委屈,氣惱的咬牙看著這個可惡的死小子,「這樣吧,爹爹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真的?」小白的眼中劃過一抹狡黠。


    「嗯!」


    小白立馬開心的抱著楚容珍的手臂,開心道:「那人家的要求就是要跟娘親睡,你說過會答應我的,不準反悔!」


    非墨咬牙!


    故意的,絕對故意的!


    這個死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看著非墨吃癟,楚容珍不厚道的笑了出來,伸手抱著小白笑道:「好了,今天我們一家四口一起睡,好不好?」


    「四?妹妹嗎?」小白開心的仰頭。


    「嗯!」


    「太好了,謝謝娘親,謝謝爹爹!」小白抬頭,非墨的臉上親了一下之後就立馬撲到了楚容珍的懷裏。


    倒是非墨,被小白一下給親蒙了。


    好像這死小子是第一次親他……感覺,比想像中好太多了。


    哼,勉強還順眼的份上他就不計較了,反正珍兒現在胎象不算太穩,新婚之夜一家四口也是不錯的選擇。


    小白連忙在被子躺好,指著最裏麵對著楚容珍道:「娘親娘親,今天人家想挨著爹爹睡,娘親睡最裏麵,爹爹睡在最外麵,我睡最中間!」


    非墨原本好了一點的臉色又瞬間垮了下來。


    小白溫軟的請求讓楚容珍一陣心軟,明知他心裏的小九九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滿足他,點頭:「好,娘親睡裏麵,你睡中間!」


    「嗯!」看著楚容珍上床這後,他立馬撲到了楚容珍的懷裏,屁股正對著非墨。


    非墨雙眼生疼的看著那不停扭來扭去的小屁股,莫名有一種踹一腳的**。


    這是錯覺嗎?


    是錯覺吧?


    兩母子抱著睡了下來,楚容珍一手撐著手衝著非墨招手,「時間不早了,還不快點?」


    非墨的目光掃過楚容珍的臉龐,她正揚起淡淡的笑意,這笑意為她潔白如雪的容貌染上一縷緋色,猶如春間降臨時的第一支輕綻的海棠,泛著琉光的眸子微微彎起,似噌似怒,惑人心。


    非墨的心頭一軟,無奈的掀開被子爬上了床,把小白直接夾在中間,他伸手抱住了楚容珍。


    小白被夾得有些不舒服,亂動的時候非墨一巴掌拍到他的屁股上,「別亂動,睡覺!」


    一家三口外帶一個未出生的孩子,就這麽度過了一個難忘的新婚之夜。


    溫和的光茫透過重重的幔帳射入白玉雕砌而成的宮殿之中,輕散而開,溫暖的光茫輕輕迴蕩,猶如水波一般溫和。


    光茫撒在了一家三口的身上。


    非墨與楚容珍兩人麵對麵擁著小白一起安詳的睡著,俊美無雙的臉上滿滿是溫暖的父愛,母愛。


    放下手中的武器之後,他與她不過是一個普通又平凡的男人,女人。


    一個平凡的父親,一個平凡的母親。


    非墨淡淡睜開了雙眼,支撐著身全,看著一大一小相擁而眠的兩人,眼中是濃濃的深情。


    他的人生已經圓滿了。


    有最心愛的女人為妻,有一個兒子,很快又會有一個孩子。


    如果是女兒那就太好了。


    圓滿的人生之中他又了一絲的渴求,希望心愛的女人與孩子能夠快樂,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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