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珍頭痛的放下手中的消息,伸手捂頭,「說吧,這幾天發生了什麽?」


    舒兒依舊趴在桌子上,抬頭,無神的看著楚容珍,「不知道啊,我就是吃不下,明明肚子好餓,可是我還是吃不下」


    「所以說,把三天內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我!」楚容珍深深的無力,與舒兒相處比小白還累


    這不,一邊,聽著零的小白同樣扭過頭,無辜大眼眨呀眨,隨後道:「我知道,小姨是在撒嬌,想要讓人餵飯!」


    「哼,滾滾滾」舒兒哼哼兩聲,無力的依舊趴著,顯然小白猜錯了。


    小白這才咬了咬手指,再想了一下,「那就是小姨生病了!」


    舒兒依舊哼哼兩聲不語。


    楚容珍這才認真的看著舒兒的模樣,隨後,才認真道:「說說發生了什麽。」


    舒兒哼哼:「也沒有發生什麽啊,就是吃飯,睡覺,啊,對了,三天前我跟蹤寧國皇帝去了一個地方,在那裏遇到了軒轅珊小姐,你知不知道,軒轅珊懷孕了!」


    楚容珍的表情瞬間凝重,「確定?」


    「確定,我親眼看到她吐了,而且,她身邊的涼陌親手把的脈啊啊啊對了,軒轅珊跟寧國皇帝說,炎帝墓的機關要炎帝血脈才能打開還有還有」


    舒兒沒有半分的隱瞞,隨後,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包括夙救了她,包括夙生氣不跟她說話


    楚容珍伸手摸著下巴,細細的分析著舒兒口中所得知的消息,最後,她才正色問道:「軒轅珊懷了姬落的孩子,你傷心嗎?」


    舒兒瞪大雙眼,「我幹嘛要傷心?那早就是過去的事情了!」


    她的性格就是敢愛敢恨,一旦放棄就是真的放棄。


    楚容珍微垂著雙眸,「那東夙生氣了,你在意嗎?」


    舒兒想了一下,點頭,「在意,完全搞不清他為什麽在生氣,瞧瞧他擺著死人臉的樣子,活像我欠了他千百兩銀子沒還似的。」


    聽著舒兒那抱怨的話,楚容珍不動聲色的勾唇,隨後才淡淡道:「那他為什麽生氣?」


    舒兒同樣十分認真的想了幾下,搖頭:「不知道!」


    楚容珍看著舒兒那模樣,莫名的,為夙同情了一把。


    這腦子


    「舒兒,夙生氣是因為你跟別的男人說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所以認為在你的心中他不是特殊的那個,所以才會生氣!」


    舒兒無辜的瞪大雙眼,「為什麽?」


    楚容珍「」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楚容珍揉頭,「他喜歡你啊,要是不喜歡你,管你是誰?管你是死是活?」


    「哈?」舒兒一眼的不信,隨後,猛得想到了什麽,她的臉上露出一抹不自在。


    楚容珍見狀,伸手勾著她的肩,「想到什麽了?」


    舒兒害羞的垂眸,吶吶道「以前他跟我說過看上我了,我一直以為他是開玩笑的」


    楚容珍伸手摸上巴,眼中劃過淡淡的光芒。


    說實話,她對夙不放心,因為她看不透。


    不僅看不透,還覺得十分的危險,所以把舒兒交給他真的不放心。


    「你呢?喜歡夙麽?」楚容珍表情不明的輕問。


    舒兒一愣,臉上露出一抹嬌羞,隨後吶吶道:「不知道,雖然不討厭,但是好像也不怎麽喜歡!」


    「真的不喜歡?」


    舒兒再認真的想了一下,確實好像不怎麽喜歡。


    楚容珍再問:「如果夙跟別的女人成親生子,你也不在乎?」


    舒兒想了一下,心裏有些悶悶的,違心的搖頭。


    楚容珍:「以後他對你做的事情都會對別的女人做,你不在意?」


    舒兒臉一僵,下意識伸手摸了摸頭頂,她好像很喜歡那雙溫柔的大手觸摸她頭頂的感覺。


    很溫暖,很安心。


    楚容珍:「以後他會對別人的彈琴,會對別的女人生氣,會對別的女人關懷擔心,從此對你如同一個陌生人一樣,你也不在意?」


    舒兒的臉越來越僵,想到那種可能,她的心好像有些疼痛。


    越想,越疼。


    夙救了她好幾次,還讓她的心魔平息,有些雖然說話十分刻薄,但是句句都在理,好像在教導她一樣想到以後這些表情動作都要對別的女人時,她的心好像有什麽在刺著她,疼痛,疼痛


    好像隻有疼痛。


    楚容珍不再言語,伸手,摸著舒兒的頭,「笨蛋,都經歷過一次情殤還不明白,好好去想想吧!」


    舒兒抿著唇,這才默默的起身,一步步走到外麵


    楚容珍的門外,夙也不知道站在那裏多久了,看到舒兒走出來的時候冷淡道:「三天沒聽清心咒,看來你是不需要了!」


    說完,他直接離開。


    舒兒一愣,立馬跑了過去伸手拉著他的袖子,張口,又不知道說什麽。


    夙沒有迴頭,隻是淡淡道:「放手!」


    舒兒搖頭,她心裏有一種感沒錯,如果放手了估計就真的沒有了,現在的相處會迴復到冰點,很有可能他們會變成熟悉的陌生人。


    她不想要這種模樣的相處,完全不想。


    舒兒死死的位著他的袖子,怎麽說也不肯放手,倔強的抿著唇,什麽也不說。


    夙站定,這才迴頭冰寒的看著她,那目光就好像看在一個陌生人一樣,空寂,無波,冰冷,無情,無欲


    就是夙在陌生人麵前的表情,在她的麵前從來不會這般


    那冰寒的目光好像會滲入她的骨頭一樣


    夙伸手想要拂開舒兒的手,可是舒兒緊緊的握住他的袖子,最後,夙才冷淡道:「我沒時間陪你在這裏耗,放手!」


    「不要,我不要放手!」舒兒好像無法接受他那冰寒的目光,有些情緒性的大吼。


    夙的目光深深的看著她,「那你想說什麽?」


    「我」舒兒抬頭看著夙的表情,一間語滯,什麽也說不出來。


    夙對了期待的雙眸中劃過一抹失望,伸手,用內力想要震開她的手,不想在這裏再耗下去。


    夙伸手扯下袖子,冷淡的轉身離去


    舒兒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盯著夙毫不留戀離開的背影,隨後,想也不想的大步沖了過去,雙手死死的抱住夙的腰。


    夙身體一僵,冰寒的雙眼中劃過一抹幽光,隨即恢復平靜。


    「什麽意思?」夙十分平靜的輕問。


    他不敢亂想,怕自己會失望一次。


    因為他不想大家一起痛苦,因為他是最明白自己的人與其現在什麽也得不到,也不想將來大家一起痛苦。


    他夙可不是什麽好人!


    舒兒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要抱住他,她心裏有一道聲音不斷的催著她,讓她千萬不能放夙離開,是她會後悔一輩子。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她確實不明白,因為與姬落的一段情殤,她的心已經封閉了。


    害怕再一次受傷,再次再一次被拋棄,所以她拒絕了再度開啟自己的心。


    「不要走!」舒兒遵著自己的本能請求著,她不想夙離開,害怕離開之後就真的成為陌生人。


    她喜歡現在的樣子,愉快的相處,讓她的心情很放鬆。


    夙迴身,雙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情緒,掐著她的下巴抬起,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把一個男人留下的是什麽意思?」


    「我」舒兒語滯。


    隨後,夙的眼中劃過失望


    舒兒的目光對上了夙眼中那抹失望,心底,頓時一顫,立馬道:「我很笨,所以很多事情不說清楚我根本不明白,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生氣,我也不知道明明以前相處很好的你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冷淡,但是夙,我不想讓你走,我」


    夙雙眼微眯,眼中劃過冷邪幽妄的目光,大手撫摸著好柔軟的唇辯,眼中劃過一抹。


    那是渴求著她的。


    「你真的很笨,簡直笨到沒有天理偏偏在最重要的時候卻這麽的狡猾」夙幽幽輕嘆,語氣依舊是揮散不去的幽暗。


    隨後,低頭,輕輕的吻著舒兒的唇角,輕柔,冰涼的唇覆上她的唇


    舒兒瞪大雙眼,「」


    剛開口輕喚,對方,順勢滑了進去


    曖昧之中帶著一抹絕決,夙微微閉上雙眼,扣著她的下巴十分專注的輕吻著她,帶領著她一起起舞,試探性的探索她整個領地,尋找那最敏感的地方。


    舒兒隻覺得自己的唿吸好像被奪,胸腔一陣陣的疼痛,而且雙腿有些無力要掛著夙的身上才能穩住身體如此強烈又溫柔的吻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對麵夙向他傳遞過來的感情,不安,躁動


    小臉通紅全身無力的躺隻在夙的懷裏,舒兒被迫仰著頭,大手摟著她的腰將她的身體穩住


    良久之後,夙才鬆開了她,幽幽道:「讓我留下來的話是要付出代價,舒兒,你付得起嗎?」


    一聲輕嘆,仿若是來自冥界惡魔的低喃,明知不可能,明知要拒絕,可是舒兒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麽東西控製了一樣。


    想要他的越來越強烈,想把他留下來,不想跟他做一個陌生人,不想他像對待別人一樣的態度對待自己


    她不想。


    舒兒趴在夙的懷裏,愣愣的看著他的表情,有一瞬間覺得十分的陌生。


    「我想讓你留下來」舒兒低低的說著,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這是,夙露出一抹笑容,妖華幽妄,邪冷清貴,仿佛是世界所有矛盾的集合體,美麗無雙,一笑極懼惑人之姿。


    「那你要付什麽也會代價留下我?」夙愉悅的勾唇,如同九幽冥獄的魔神,詭譎滲人卻又鳳華萬千。


    魔魅入骨。


    仿佛一瞬間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是以前那個清貴無欲的神子,此時,他如同是從烈獄歸來的黑暗魔神。


    掠奪,殘酷


    明白了情愛的神子墜落成魔


    舒兒小小的向體微微的顫抖著,眼中的夙早已不是當初那清貴模樣,好像,好像被什麽東西籠罩一樣映在她眼裏的隻是濃濃的黑暗,那無盡鬼手出沒的扭曲空間之中,一位高貴又強大的王者穩坐於萬骨之中,正對著她冰冷含笑


    不能答應,絕對不能答應


    心中明知道不能答應,可是她的心卻是不受控製般,輕輕開口,「你想要什麽?」


    瞬間,天地變色,仿佛忘川河邊一瞬間所有的彼岸沙華盛開,天地之間仿佛染上一層血色。


    伸手,緊緊的抱著舒兒,夙幽幽的摸著她的頭,「放心,你付得起的」


    低頭重重的吻在了舒兒的唇上,比剛剛的強勢太多,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試探,而且十分強住的含住她的唇,霸道的掠奪一切。


    仿若是漫天而下的墨焰,讓她覺得強勢到好像透不過氣般。


    不舍的放開了她的唇,夙低頭,額頭輕輕的觸碰著舒兒的手,幽幽道:「做我的女人!」


    舒兒一驚,抬頭,大眼睛中溢滿了無措。


    夙伸出舌尖輕輕舔舐著唇,妖異魔魅,雙眼含笑,「我可以留下來,永永遠遠的留在你的身邊,但是舒兒,我可以得不到你的心,但是,我要你!」


    伸手,指著舒兒的心髒,讓她感受到對方的手指是那麽的冰涼,仿佛透過衣裙就能感受到冰寒的漫度。


    「你的這裏一直緊閉不開也沒關係,我不在意而且有的時時間去等,但是舒兒,你不想接受我的同時又想自私的讓我留下,自然要付出一些什麽,對吧?」


    舒兒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雙唇挪動,什麽也說不出來。


    這種邪惡性格的夙根本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如此邪惡的性格,可是又是這麽


    「所以我要你做為留下我的代價,不過分吧?」冰涼的食指輕輕撫著她頸間動脈,一路向下,滑進她的衣襟,劃過鎖骨


    曖昧又冰寒的手指在她的鎖間輕點,惹得她身體陣陣輕顫。


    沒有一絲的玩笑,此時夙的表情十分的認真,輕輕的推開舒兒,一步一步,慢慢後退,邊笑邊退


    「我再給你一次可以選擇的機會,要是同意做我的女人,我將永遠的留下來,哪怕你將來會厭棄,我也會一直留下來所以選擇吧!」夙俊美的臉帶著絕決的笑容,那是賭盡一切的笑。


    一旦賭輸,他將永遠放棄,永遠不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因為他太了解自已,因為他明白自己的性格


    比任何人都容易生起心魔


    伸手,輕輕撫著自己的心口,慢慢向下,撫摸著自己的唇,他笑得慘烈:「來吧想捨棄我還是留下我,這一切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舒兒瞪大雙眼驚怔的看著他,到了哪此地步,她依舊選擇的人。


    而不是被選擇。


    與姬落當時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她是被捨棄的一個,所以她緊閉著自己的心


    可是現在她才明白,在夙的眼裏,她永遠是選擇的那人,想要捨棄還是要留下,全是她的選擇而不是被捨棄,被留下


    一步一步,舒兒雙唇輕輕顫抖著走了過來,眼中的脆弱在一瞬間消失,因為她看到了夙眼中的害怕也不安。


    大步走了過去,伸手,猛得抱住夙的身體,惦著腳,紅唇輕吻上他的唇瓣。


    夙這次終於發自內心的笑了,伸手,緊緊的抱住舒兒


    「契約成立,你贏族人最看重契約,這是一輩子的契約喲!」夙笑得極為的開心,天地之間,隻顯他這一抹妖華。


    舒兒從夙民懷裏抬頭,「契約成立,但是請給我一些時間」


    她一時半會無法接受,但是她看明白了自己的心。


    她想要夙!


    「可以,但是別讓我等太久!」夙十分好商量的點頭,對於這個結果他已經很滿意了。


    隻要她正視這件事情,那麽他那有的是時間得到她。


    舒兒微微垂眸,隨後,從夙懷裏起身,目光微閃的不可看夙的臉,因為她猛然驚醒之後總覺得哪裏怪怪的,現在她需要去好好的理清一下思路。


    夙任同她像隻兔子一樣逃走,嘴角含笑,雙眼寵溺的看著舒兒離開的方向


    不知道過了多久,夙背後,一道紅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接近,幽寒滲人的目光直勾勾盯著他的側臉,手中藍紫色的銀針橫在他的頸間。


    「殺氣外露了!」夙雙手背後,完全沒有迴頭。


    楚容珍身上流露出滲人的殺意,帶著致命毒素的銀針就這麽緊貼著他的頸間皮膚,隻要她一個手抖,夙立馬會被見血封喉,連救治的可能性都沒有。


    「夙,你認真的?」楚容珍目光不慎的盯著他,對於這個前世表兄,她可是完全的看不透。


    表麵清貴實則危險。


    因為看不透,所以她根本不放心,但是她卻推了舒兒一把,僅僅隻是希望她能有一個歸宿。


    夙臉上漫不經心的表情沉了下來,輕輕點頭,「嗯!」


    楚容珍卻沒有因為他的承認而鬆一口氣,而想了一下,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這是當年我給非墨準備的情蠱,如果你真愛舒兒的話,這個就送你!」


    夙反手接過楚容珍遞過來的瓶子,緊緊握著,沉默不語。


    楚容珍手中的銀針收了起來,後退幾步,夙才迴過頭來,與她的目光正對好視上。


    楚容珍危險淺笑,「舒兒的身體裏種了情蠱的主控蠱,之前姬落與軒轅珊事情開始之時,我替她種下了情蠱,可是最終,她手中的從屬蠱卻沒有給姬落種下,而是還給我了」


    夙的表情一凝,目光盯著手中的瓶子。


    「情蠱想必你也聽過,一般的情蠱是用於相愛的人身上,隻要其中有人一人變心或者死,另一人也要會跟隨承受一樣的痛苦。但是我的情蠱不一樣,舒兒體內的是主控蠱,顧名思議,無論她變不變心都不會受到半點的傷害,而從屬蠱不同,一旦變心將會生不如死,主控蠱死去,從屬蠱會死而從屬蠱死,舒兒不會有半點的傷害」


    楚容珍目光幽幽的盯著夙,「現在去跟舒兒剛剛一切都是玩笑,要麽,就種下!」


    此時,楚容珍的臉上帶著殺意,因為她不會允許舒兒第二次受傷


    愛得不夠深就不要來招惹舒兒!


    這是楚容珍給出的選擇,十分強勢的選擇。


    要麽放棄,要麽沒有退路,隻有兩種選擇。


    夙把玩著手中的瓶子,想了一下,十分認真道:「我死之後,舒兒確定不會有半分的傷害?」


    「不會!」


    最在意的問題得到選擇,夙完全沒有了猶豫,找開瓶子輕問,「是用吞的還是怎麽樣?」


    「你想清楚的?」楚容珍仔細的打量著他臉上的表情。


    「嗯,不過別告訴舒兒!」夙微微一笑,點頭。


    楚容珍深深打量了他的表情之後,隨後,笑了。


    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微微一笑,轉頭離開之時迴答:「種在心髒,見血就好!」


    夙聞言,完全不再任何思考,他指輕輕戳入他自己的身體,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一樣,愉悅的,親手將從屬蠱種入了他的心口種入的瞬間,他的心口,一朵美麗的不知名的野花圖案出現在他的心髒處,仿佛是活著的一樣,隨著心髒的跳動,花瓣輕輕晃動


    遠處離開的舒兒猛得覺得心口一熱,好像多了一抹奇怪的聯繫,可是又說出不一個所以然來。


    隨後,她才搖搖頭,決定忽視這個問題。


    楚容珍住的肆月酒樓地下暗牢之中,靈王全身狼狽血肉模糊的被吊掛在最中間,楚容珍含笑的坐在遠處靜靜看著,「招了嗎?」


    「迴主子,剛剛招了一些,目前正派人證實之中!」負責刑訊的一行點頭,神情恭敬。


    非墨做臥底沒有帶一行,隻因為一行有露過臉,非墨假扮龍墨寒的時候露過一次臉,所以不能帶在身邊。


    一行也沒有任何異議的,忠實的為楚容珍做事。


    靈王本該死在戰場之下,被踐踏成了肉泥,然而,那不過是楚容珍的偷天換柱。


    靈王沒死,而是成了她的階下囚。


    畢竟,靈王可是赤王一手撫持起來的不,是爺爺!


    靈王費力的掙開雙眼,身上的疼能早就麻木,被關到這裏完全不知道多少天了,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了


    費力的睜開雙眼,目光,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間,他瞪大了雙眼,身體下意識的掙紮扭動起來。


    「好久不見,靈王爺!」楚容珍含笑打著招唿,成功的看到靈王掙紮憤怒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的模樣,嗬嗬一笑,「看來靈王爺還是不怎麽明白事情經過,好奇我為何會出現在太子的地牢裏?」


    對,靈王十分的驚局,他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完全不明白。


    楚容珍伸手接過靈王的供詞,一點一點,細細的看著。


    「原來三十年前就開始聽令於赤王一直生活在華國,一步一步從平民爬上了高位,最後赤王推了一把成為了異姓王這還真是一場長久的布局」這是她的感概,從十五年前就開始有意的布局,那麽爺爺他從三十年前開始


    嗬嗬玨弟說得沒錯,果然很可疑呢!


    楚容珍的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嘲諷,又帶著深深的複雜,她無法從這件事情中逃離出去,那麽隻有尋找出路。


    尋找到真相的同時就是出路,到時的結果可能是她無法接受


    但是,她早就有了這個心理準備。


    人生,不就是一個又一個的玩笑連接在一起,組成了最可笑的一生?


    每個人每個人都一樣。


    鳳隱,贏儀,滿現在的各族各國,顏家滿族,楓寂一脈,天波族,玨弟,父親


    哪一個不是這場驚天之局中的受害者?


    最可笑的卻是,所有人的苦難開局,卻是由她最尊敬的爺爺一手造成!


    三十年前


    哈哈哈哈


    楚容珍坐椅子上一手捂著眼睛,悲傷痛苦的表情之中帶著說不出的幽暗,她明白越查下去她會越痛苦,可是這卻是她不可推脫的責任。


    難怪當初清姐姐說她不會插手,說這是她的責任與宿命


    難怪鳳隱說隻有她能鬥倒赤王,哪怕拚上自己的一條命也要為她更改今生命運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由一張大網將所有人與她連在了一起。


    無法掙脫,無法逃避


    「三十年前就開始的一場局哈哈哈哈多麽諷刺」楚容珍笑出了眼淚,也笑得格外嘲諷。


    靈王看著她像是瘋了般的模樣,目光不慎。


    楚容珍搖晃著身體慢慢站了起來,將靈王的目光一一盡收眼底,隨手拿著手中的刑器直接插入他的肚子,鮮血,瞬間滴落


    「靈王爺,想解脫麽?反正你的一生都是棋子,最後要不要來一次棋子的反叛?比如噬主?」楚容珍的臉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空洞,詭異,帶著毀滅一切的瘋狂。


    這個世界當真的崩壞了,走到最後的最後,真相卻是如此的可笑。


    靈王的氣息十分虛弱,弱到隻能咧嘴一笑,「做夢!」


    楚容珍身體一頓,手中的尖銳刑具拔出的同時再次刺入他腹部,鮮血濺到她的臉上,猙獰一笑,「是嗎?那還是真可惜,永別了!」


    纖細白嫩的手輕輕一轉,靈王被吊在空中的身體頓時一僵,抽搐了兩個之後好像失去了唿吸。


    楚容珍鬆開手,接過零遞過來的手帕,麵無表情的邊退邊擦拭自己臉上的血跡


    「一行,不用去查了,靈王說得一切完全不可信,從別的地方再去查赤王的兵權分布在哪些人手裏!」


    一行見狀,微微彎腰,點頭:「是!」


    就在楚容珍要離開地牢的時候,一邊,鳳衛成員走了過來,說是無想見她。


    楚容珍冰寒的目光輕閃,隨後去了無所在的房間,地牢連接著京城大部分地方,是肆月商會花費大量心力所挖出的一個地下通道。


    很快,她來到了無的所在,全身血跡來不及擦拭,無見狀,微愣,「心情不好?」


    「嗯,所以有事快說!」楚容珍聲音淡淡,隱隱的夾帶著暴唳。


    無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從頭上拔下一根髮簪遞到了楚容珍的麵前,「我最近幾天完全得不到他的消息了,他可能出事了!」


    他是誰,楚容珍立馬就明白了。


    她也有好幾天沒有得到玨弟的消息,淮陰候府也找不到玨弟的所在,非墨傳過來的消息說是玨失蹤了,可是真相如何她並不清楚。


    「很久以前,我跟如玨約定好,一旦他出事,這個東西就會落入赤王的敵人所裏!」


    楚容珍依舊沒有接,目光輕轉,「是什麽?」


    無認真的看著楚容珍,一字一句,「赤王的兵力分布圖!」


    楚容珍挑眉,立馬伸手拿過了他的髮簪,那是一隻檀木髮簪楚容珍見狀,左右看了幾眼之後伸手輕勾,一支髮簪被她折成好幾個部分,裏麵,一張宣紙呈在她的手心。


    打開之後,楚容珍細細看著,揮手,鳳魅走了出來。


    將手中的名單遞到了鳳魅的手裏,「派人將這些人全部暗殺!」


    她已經等不及一個個的嫁禍除掉,暗殺是最直接的方法。


    鳳魅點頭,「是,屬下遵命!」


    帶著名單去分布任務,五萬鳳衛集結完畢,城內,五千鳳衛足夠他們瞄準一切目標。


    鳳魅離開之後楚容珍淡淡看著無,離開之時道:「你的傷養得差不多了,什麽時候走?」


    「過幾天!」無有些驚訝,隨後如實迴答。


    隻有她這裏是最安全的,所以他一直沒有異樣好好的養傷,現在傷好,他也是時候離開


    「有顏如玨跟顏林的消息就告訴我,我會助你!」


    無微愣,她怎麽會知道?


    如玨說的?


    對她,竟是如此的信任麽?


    宮中,龍墨淵與龍墨寒同時昏迷不醒,皇宮無人主事,最後,由納蘭清這個太後出來主事,可是隨之而來的是國君病危,另立新君的聲音。


    龍墨淵與龍墨寒同時倒下之後,國家不可一日無主,那麽宗親王爺則是帝王的不二人選。


    問題是,當年龍澤屠盡所有的兄弟,皇室並無血脈


    最終,由遠在天邊的世襲親王龍晨被推了出來,龍晨袓上是華國皇帝的親兄弟,但也要追到兩百年以前


    簡直是偏得不能再偏的血脈


    有人開始提出由龍晨登帝,提出這一決定的不是赤王的人馬,也不是龍墨寒的人馬,而是第三方,原本歸屬於赤王與龍墨寒陣營的人接二連三的站了出來,走到一起形成了第三勢力。


    悄無聲息之間冒頭,以國不可一日無主的理由提出由龍晨為帝。


    瞬間,原本兩方亂鬥而了三方混戰。


    原本不知道出自何處的第三方勢力在赤王與龍墨寒的爭鬥之中站了出來,大有混亂之中得利的姿態。


    當楚容珍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得了來自赤王的消息。


    以顏如玨為人質,邀請楚容珍一聚。


    正準備對赤王的兵權分布進行一次大血洗的同時,她得到了來自赤王的消息,不得已隻能按兵不動,命令虎衛監視第三方勢力的形成原因與所護之主是誰。


    她帶著舒兒兩人去了城內的一處農莊,因為信中讓她帶著舒兒與她一起前去。


    楚容珍看了舒兒一眼,隨後,覺得舒兒可以保護自己而沒有拒絕,兩人做足了後手之後便去赴約


    楚容珍行動的同時四周開始行動,因為監視她的眼線同樣很多。


    隻要她離開肆月酒樓一步就會進入眼線的範圍之中,所以楚容珍沒有光明正大的出去,而是讓零化妝成她的樣子之後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隨後她與舒兒兩人走下暗道離開了肆月酒樓到達了指定地點。「


    「鳳魅,第二計劃,每三計劃同時啟動!」在進去的時候,楚容珍淡淡吩咐,鳳魅點頭離開,神情凝重。


    院子中,赤王與一群人坐院子之中,裏麵,暗衛裏三層外三層數不勝數將他的周身保護到密不透風,看到楚容珍進來的時候,坐在正中間的赤王露出一個果然如實的表情。


    想到了所有人可能性,唯有她才最可疑。


    楚容珍走到他的麵前,從上而下,雙目冰寒的緊盯著,緊握著雙手出賣了她現在的情緒。


    「真沒禮貌,坐!」赤王淡淡的說了一句之後揮了揮手,暗衛們離開十五步左右,把正中的空間讓給了幾人。


    楚容珍沉默不語,目光幽幽,隨即,才帶著舒兒一起坐了下來


    「你是赤堂還是顏恆子?」良久,楚容珍輕問。


    「顏恆子!」對麵,顏恆子抬頭,半邊被燒毀的臉輕抬,目光微寒的與她對視著。


    隨後,他伸手,想煮茶的同時楚容珍伸手接過器具,慢慢的清洗茶器,挑選茶葉,洗茶,泡茶到最後,一杯充滿茶香的熱茶放到了顏恆子的麵前。


    顏恆子靜靜看著放在他麵前的茶杯,挑眉,「茶藝還是一樣的爛!」


    楚容珍替舒兒也倒了一杯茶,示意她喝下去。


    舒兒鼓鼓臉,本不喜歡喝茶的她還是聽話的喝完。


    楚容珍輕飲一口,隨即淡淡自嘲道:「嫌棄就別喝!」


    然而赤王則是伸手,有些顫抖的將茶杯端了起來,慢慢的喝著,有些恐怖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是從他的雙眼來看倒是能露出幾分的放鬆。


    楚容珍輕輕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雙眼陰晦不明的劃過幽光,「赤王爺請我來就是喝茶的?」


    「連爺爺也不肯叫了?」顏恆子意味不明的輕嘆,仿若十分可惜般的語氣。


    楚容珍心神微閃,強硬壓下所有的情緒,「我的爺爺死了,被一隻名為權勢地位的野獸所吞噬,現在的你雖是顏恆子,或許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顏恆子,而是更久,更久之前,最為真實的你卻不是我的爺爺!」


    她的聲音忍不住輕顫,那是強製情緒之後無法避免的波動。


    曾經最敬愛的爺爺成為了敵人,哪怕是她都無法狠下心腸冷臉以對,現在,是她最大的努力了


    顏恆子的目光同樣輕閃,細細打量著楚容珍的同時微不可察的握緊了茶杯,揮了揮手,顏如玨被五花大綁的推過去


    楚容珍見狀,身體微不可察的僵硬


    「姐」顏如玨瞪大雙眼看著楚容珍與顏恆子會麵的模樣,立馬驚懼叫出了聲,看向顏恆子的表情越來越兇狠,「你到底想做什麽?害了我們不夠還要把姐姐也要扯進麽痛苦的漩渦嗎?你究竟要幹什麽?」


    顏如玨十分失控的怒吼著,雙目赤紅近乎血腥的色澤,瞪著顏恆子就像是看殺人兇手般


    顏恆子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樣,揮手,暗衛將顏如玨強押在地不準他有任何的反抗。


    而顏恆子的目光靜靜的看著楚容珍,「小玉兒,來下一局吧,輸我一子就斬下他一根手指,輸我十子就斬十根,二十子就手腳全斬,超過二十斬下他的頭顱!」


    十分血腥的邀請,顏恆子幽幽詭笑,眼中是滿足,又是扭曲。


    楚容珍的心底一片冰涼,寒氣從她的後背滲入她的身體,讓她冷得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是誰?


    一個十分陌生的敵人?


    或許她太高估了自己,以為自己可以平靜的對待,然而她還是無法平靜。


    被他的殘酷而激怒


    「他是你的孫子!」楚容珍一字一句,咬牙扭曲著美麗的臉。


    「老夫沒有任何的子女,又何來的孫子?」赤王漫不經心的冷笑,目光,看著楚容珍那因為憤恨而扭曲的臉,淡淡提醒道:「小玉兒,你怒了,看來,你也不是一個合格的謀者!」


    楚容珍身上的內力一瞬間完全釋出,四周,顏恆子的暗衛瞬間朝著她沖了過來,手中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


    而四周埋伏的鳳衛同一時間手拿著弓箭站了出來,利箭直指顏恆子方向


    「你是不是太怕死了?我伸個懶腰還戒備成這樣!」楚容珍身上的氣息頓時一變,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會失控動手的時候,她反而漫不經心的伸了一個懶腰,無視三個暗衛手中匕首正對著她的命門。


    顏恆子微愣,隨即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小玉兒,你這個懶腰伸得還誇張!」


    「怎麽,不允許?」楚容珍的眼中沒有了情緒,連最起碼的感情也完全消失了。


    題外話


    大家新年快哈,不知不覺,月光從開始寫到現在也有一年的時間的,感謝大家的一路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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