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王握著茶杯的手一頓,隨即嗬嗬一笑,「本王與焰國的丞相根本不熟,不知道他從何方得知了本王的存在?又或者說他為何認定祭師與本王有關係?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祭師是掌握寧國大權之人,聽說,是龍真餘孽……」


    「對呀,所以本將覺得好奇,那隱風別人不賴怎麽就往王爺的頭上賴?」楚容珍眉目間全是笑容,好像聽到了什麽有趣的話題一樣笑個不停。


    有時,還輕輕的笑出了聲。


    赤王看著楚容珍的模樣,掩下鬥篷之下的臉不動聲色的沉了下來,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麻煩點呢。


    「相信將軍也能知道,現在與以華國一戰隻有楚國了,估計,那隱風在臨死之前不過是為了挑起兩國的戰火,好讓焰國從中獲利……」


    「對,本將也是這麽認為,所以提議陛下與華國兩國互通商市,結成盟約,可以毀了那隱風的心願,讓他死不瞑目,相信王爺也是這麽認為的吧?」


    「自然,我華國常年閉關鎖國早就隔絕了大陸事物,互通商市共同進步,於華國,於楚國都是極好的建議,本王自然不會拒絕。」


    「王爺真是英明!」


    「哪裏哪裏,將軍能夠看破奸人的計謀才避免了交惡……」


    「……」


    兩人都是皮笑肉不笑的互相試探,互相吹捧……


    心中,卻早已冷成了冰。


    他(她)還真難對付!


    極難對付,說話滴水不露,是她遇過的極少難對付之人。


    天南地北,人土風情,兩人東聊西聊,表麵上看起來格外的愉悅般,赤王嘆了嘆,道:「將軍……」


    「王爺不用叫將軍這麽客氣,晚輩楚容珍,王爺可以喚晚輩珍兒就好,或者也可以喚曾經的封號貞寧」楚容珍微微一笑,態度溫軟。


    「貞寧是你年少時代的名諱,多有不妥,你現在的封號是玉墨鎮國將軍,那本王就喚你小玉兒吧!」


    楚容珍一愣,這種稱唿還真是很久很久沒有從他人的口中聽到了……


    伸手拿起茶杯掩下臉上的表情,楚容珍點了點頭,「好,不過第一次被人這樣子喚,還真有點不習慣!」


    「哈哈哈……無礙無礙,時間長了就習慣了,小玉兒年少就能取得如此成就,是本王高攀了……」赤王同樣溫柔的笑了笑,不過,一直沒有把臉上的鬥篷拿下來,楚容珍的目光一直盯著他的頭,似乎想要看清他的長相到底如何。


    「不,王爺可是華國一手遮天的大人物,這次的華國之行還需要王爺多多幫襯!」


    「哈哈哈……衝著咱們這麽合得來的份上,本王這個忙怎麽的也一定會幫!」赤王不在意的搖了搖頭,幹枯手腕上的燒燙傷也格外的吸引人注意。


    楚容珍靜靜的看了兩眼,才收迴目光。


    偏頭,看向了高台之上的爭吵,打鬥,不停不休。


    文人之士就是那樣,為了學術之爭常常從文鬥到武鬥……


    赤王同樣也透過窗戶看了外麵一眼,笑道:「他們都為了得你的一個要求都瘋了!」


    「王爺明明對於我的勢力都可有可無,為何也要參加這場鬧劇?」


    赤王淡淡道:「本王確實對於你的獎品沒有關係,不過,也是因為你的動作而勾出不少的沉寂在死水中的大魚,一時玩心大起……」


    「騙人,明明不過是想看看我會偏向哪一邊而已!」楚容珍直白的戳破他的謊言,讓赤王不由一愣,好笑的搖頭:「小玉兒,你這樣是不行的,做人太過直白會惹人討厭!」


    「做人太過虛偽更惹人厭呢!」楚容珍接了一句。


    赤王的笑容瞬間沉了下去,四周,暗衛們的唿吸瞬間一滯,這是隨時準備行動的前兆。


    空氣的溫度瞬間降了下來,有些讓人頭皮發麻的陰寒……


    楚容珍不在意的垂眸……


    「嗬嗬嗬……你說得也不錯,不過,那些被稱為謀者的哪一個又不是虛偽的小人?」突然,空氣中的陰寒消散,赤王站了起來,起身朝著外麵走去,他的聲音還隱隱的能傳來……


    「而你楚容珍同樣是一名謀者!」


    淡淡的聲音極細,極微,可是楚容珍卻聽見了。


    背對著赤王離去的背影,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她幽幽詭笑:「謝謝赤王爺將我楚容珍認為謀者,這……是身份的宣示麽?」


    赤王一步步朝著外麵走去,暗衛閃了出來,「王爺……」


    「暫時不要與這楚容珍相遇,極難對付,可惜非敵亦非友!」


    「是!」


    赤王一聲可惜的輕嘆,在暗衛的保護下離開了花船,該見的人已經見到,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最終,楚容珍設下擂台無人拿下,為何?


    因為她早就內定了名額,怎麽可能會給別人?


    這原本就是一個讓她揚名的局,僅僅為了揚名,她有必要拿出這麽大的甜頭?


    她傻啊?


    花節之後,楚容珍的容貌與聲名算是瞬間就傳開了,遠比炎帝轉世的流言還要熱烈……


    當然,一切都如楚容珍所設計的那般開始行動了。


    孫信被送迴了靈王府之後,他在來不及就醫的情況在下在靈王的眼前沒了唿吸,原本就氣得吐血的靈王這下氣得發狂,當夜,就帶著兵馬去了饒國公府要求饒國公府給出一個交待……


    而饒國公怎麽可能會交出自已的嫡子?


    所以雙方吵得不可開交,甚至大打出手,造成了不少的死傷……


    第二天一早就鬧到了龍墨淵的跟前,勢要給出一個交代……


    龍墨淵雖然最近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可是聽到饒國公與靈王兩人內鬥了起來,也樂得接下這個燙手山芋。


    金鑾殿上,鬧得最兇的不是靈王,而是饒國公。


    大半夜的滿門被侍兵包圍的他全身都嚇出一聲的冷汗,門外靈王一直叫囂著要讓他交出嫡子饒奇,說是他的兒子殺了靈王的獨苗。


    怎麽可能?


    奇兒的性格如何他會不明白?怎麽可能明知道對方是靈王的逆鱗還去動手?


    滿門被圍,強行攻入了饒國公府之後沒有找到饒奇,最後靈王帶兵去了花船,可是那裏也不再有饒奇的身影,所以饒國公也急了,一心認為是靈王抓走了他的嫡子。


    所以兩人就直接大吵大鬧,都動用了手裏的兵權,最後,這事鬧到了龍墨淵的跟前來。


    「陛下,請還老臣一個公道,靈王無故抓走我兒,半夜還私自帶兵強闖我府,殘殺府中人……陛下,靈王此舉實大是太過份了。」饒國公與靈王爭論到口水都幹了,幹脆也不想吵了,直接請求著龍墨淵能給他一個公道。


    當然,靈王也不甘示弱,他的兒子全部死光光,真正的絕了後,這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以前是兒子多,所以死一個兩個他也不會有多麽的心疼,現在死的可是最後一個,是他靈王府的根呀~


    所以對太子府的憎恨一瞬間就轉移到了饒國公的身上,恨不得屠盡滿門來為他們的兒子報仇。


    惡狠狠的瞪著饒國公,靈王同樣大聲道:「殿下,本王就隻有信兒這麽一個兒子子,可是饒國公縱其子將我兒打傷致死,本王咽不下這口氣,請陛下還本王一個公道!」


    與上次的『微臣』自稱,這次的靈王是真的氣到了。


    氣焰十分的強勢,因為最後一個兒子的死亡,他早就失了理智。


    現在哪裏還有什麽的裝腔作勢?滿心的就是想屠盡饒國公府滿門,將饒奇五馬分屍以泄心頭之恨。


    「明明是孫信自已帶人強闖奇兒的包廂,是他先動手,我兒隻是正當防禦,這也有錯?」饒國公同樣怒目瞪著靈王,平時在朝中表麵和氣,私下裏為了得到赤王的重用而不斷的暗鬥著。


    此時,將暗鬥搬上了明麵,光明正大的掐架。


    「正當防禦就將人活生生的打死?饒國公,你家的家教還真不錯!」


    「孫信強闖他們的包廂調戲良家婦女,我兒看不過眼就說了幾句,孫信就帶人將我兒砍傷……當時一幕可是有不少的見證人,靈王,你的兒子就是兒子,老夫的兒子就不是人了?」饒國公的脾氣也很硬,一是他不甘向靈王低頭,二是因為饒奇是他比較看重的嫡子。


    自然,要好好的保下他。


    靈王的氣數將盡,從最近的一係列事情就能看出來……


    也是一個機會……


    饒國公轉身,麵朝著龍墨淵,道:「陛下,昨夜之事有很多人都看見了,當時確實是孫信強闖包廂調戲了一位女子,我兒看不過才會上前阻止,孫信心懷不甘離開之後就帶人迴來,我兒被砍傷之後他反抗,這樣才會一不小心下了重手將他從三樓扔下去……陛下,我兒這屬於正當防衛,可是靈王半夜大鬧我府,將府中的丫頭侍衛打傷無數,我兒也下落不明……求陛下明鑑!」


    龍墨淵微微勾唇,穩坐在龍椅上,道:「孫信被調戲的當事人可有找到?」


    饒國公點了點頭,臉色有些為難,「找是找,可是……」


    「可是?」龍墨淵疑惑看著他的表情,有人證不是好事麽?怎麽……


    饒國公咬咬牙,有些為難,但還是說了出來,道:「微臣派人詢問了事發當時在場的人們,他們都說孫信調戲的是楚國女將玉墨鎮國將軍!」


    龍墨淵的臉一僵,「你說什麽?」


    饒國公吸了一口氣,道:「孫信調戲的是楚國女將……楚容珍!」


    就連靈王的臉色都一僵,完全不明白他的兒子怎麽會不長眼卻那種地步,那楚容珍是能調戲的?


    不不不不,不對,現在是饒奇殺了他兒子,身為赤王府的信兒為何能走出赤王府……這些,才是他比較關心的。


    「孫信他眼睛瞎了?」龍墨淵的臉色瞬間陰沉了起來,此時生氣了。


    靈王與饒國公都不知道他為何生氣,以為龍墨淵生氣是因為楚容珍的身份,確實,動了她就引來很大的麻煩。


    她代表的,就是楚國。


    「陛下,這根本就是無中生有,我兒不可能會去調戲楚國女將,更不可能調戲良家婦女,他沒有這個膽子……」


    「靈王還不知道吧,你的好兒子最近過得十分的瀟灑,青樓紅閣的姑娘睡了一個遍之後在前不久就開始調戲良家婦女了,不過大家是敢怒不敢言而已。」饒國公涼涼的說著。


    「放屁!」靈王氣得身體發抖,臉色越來越蒼白,太陽穴也突突突地直跳。


    就在僵持不下之時,門外,太監的聲音響了起來,「啟稟陛下!」


    「何事?」龍墨淵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轉了過去……


    「玉墨鎮國將軍與饒國公之子饒奇求見!」


    一句話,靈王與饒國公都沉下了怒火,扭動看著門外的某處……


    「傳!」


    楚容珍與饒奇兩人肩並著肩走了進來,楚容珍衝著龍墨淵微微彎腰,而饒奇則是跪地叩拜。


    靈王看著楚容珍一瞬間之時目光就變得格外的冰寒起來,確實十分的美麗,難怪信兒會想要接近……可是……


    他的目光看著地上的饒奇之時,立馬就沖了過去,大腳就直接踢到了饒奇的身上……


    饒奇一時不察,胸口被重重的踢了一下,身體滑出很遠才停了下來,口中吐出大量的鮮血,臉色在一瞬間就變得蒼白起來……


    「奇兒……」饒國公立馬就沖了過去,一把抱住吐血的饒奇,隨後衝著靈王大吼,「靈王,你太過份了,陛下麵前你敢當庭行兇?」


    「殺了本王的兒子,就拿命來償!」靈王怒氣洶洶的沖了過去,想要再給重傷的饒奇再補一腳。


    饒國公連忙用身體護住了饒奇,那靈王怒氣沖沖的一腳眼看就要踢到饒國公的身上……


    從楚容珍的袖中,大量的天蠶絲散開,直接纏上了靈王的四肢,她玉手輕扣著天蠶絲,幽幽看向了靈王,道:「靈王的火氣還真大,這是要對本將的恩人下殺手?」


    「放開,賤人,放開……」四肢被綁,他無法前進半分,眼睜睜的看著饒國公抱著饒奇後退,離開的他的攻擊範圍。


    楚容珍手中的天蠶絲十分聽話的收了起來,靈王見狀,下意識就要衝向楚容珍背後的饒國公父子之時,楚容珍身後,鳳魅直接閃了出來,手中匕首橫在靈王的頸間,露在外麵的一雙眼睛微微的眯著,掩下眼中的殺意。


    時間,仿佛像是停上了一般,靈王不敢有半分的動彈。


    「放肆,你敢對本王動手?」靈王看著頸間的匕首,怕死的念頭大過了他的怒氣,不得不停下動作。


    楚容珍漫不經心的挑眉。


    蓮也從門外閃了進來,伸手拔出長劍橫在楚容珍的跟前,道:「我國陛下有令,對主子不敬者亦是對陛下不敬,靈王是想挑釁我國國威?」


    雙手緊握住了手中長劍……


    「這裏是華國,你們帶兵器上殿,是要對我國陛下不利?」靈王氣得身體發抖,可是無法反駁,隻能怒斥消除一些怒意。


    楚容珍眼中含笑,「蓮,把武器扔掉!」


    「是!」


    蓮扔掉了手中的武器,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靈王,雙手繞到背後,一抽,一雙短劍出現在她的手中……


    龍墨淵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動著……


    靈王同樣也黑著臉,隻覺得心中好像有什麽熟悉的味道正不斷的上湧……


    楚容珍走到了饒奇的身邊,伸手,從懷裏拿出一顆藥丸當著饒國公的麵餵了下去,饒國公想要阻止都來不及的情況下,那藥丸入口即化。


    但僅僅隻是過了一會,饒奇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饒國公見狀,立馬露出一抹驚醒,「奇兒,我的兒子,你終於醒了,太好了……」


    「爹……」饒奇盼開雙眼,目光,招到了一邊的楚容珍時,才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一抹虛弱。


    看著饒奇醒了過來,饒國公的臉上露出一抹欣喜,衝著楚容珍不停的點頭道謝,「多謝將軍,多謝……」


    「不必,昨夜是他幫了我,不管怎麽樣這個人情本將記下了!」楚容珍冷淡的搖了搖頭,目光,再次看到了靈王,冷然道:「靈王,你的兒子孫信對本將口出穢言,哪怕饒奇不動手,本將也絕不會他到明天。本將的手段你們或許不知道,時隔五年後,本將也有些懷念將人剝皮抽筋的滋味了……」


    楚容珍美麗的小臉露出嗜血的笑容,那愉悅又無情的眸光輕閃,最終,看向了上方的龍墨淵,淺淺笑道:「陛下,這件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不知道陛下要給本將什麽樣的交待?來華國的第一天就發生了如此不愉悅的事情,本將現在的心情很差很差……」


    「這……」龍墨淵看著下方的靈王與饒國公,再看著楚容珍,神情猶豫。


    雖說被林容珍這樣步步緊逼,可是他沒有半點的不悅,因為這是赤王的左膀右臂,如果讓他來處理還真是麻煩,可是現在被她如此強勢的逼迫著,那麽他做出的任何決定事後都可以說成是身不由已。


    想到這裏,龍墨淵不動聲色的露出一抹笑容,看著楚容珍的目光越來越幽暗,淡淡道:「將軍放心,事關兩國友好相處,但還看在靈王喪子的份上將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楚容珍的目光靜靜的看著靈王那不堪的表情,隨即冷笑,「也是,看在靈王無子的份上本將就不計較了,否則惹了本將者當滿門盡誅!」


    說完,她十分囂張的離去……


    艷烈的紅裙輕飛,所有人隻看到了她的背影,卻沒有看到她此時的表情是多麽的愉悅。


    果然……最真實的自已才比較有趣啊,可以光明正大的逼得敵人退無可退……


    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間敵人,迷惑敵人……


    「陛下……」靈王不敢置信龍墨淵竟然委協了,立馬高吼。


    龍墨淵冷淡的看著他,淡淡道:「赤王說過讓朕要與這楚容珍打好關係,事關兩國的發展,所以隻能委屈靈王了!」


    說完,他也起身,伸手捂著唇輕輕咳了幾聲,消失在這大殿之中……


    而饒國公則是在楚容珍離開之後就抱著饒奇一起離開,大殿之中隻留靈王一人……


    「啊啊啊啊啊……」


    所有人離開之後靈王立馬怒了,在殿中大吼大叫也無法發泄心中的怒火,最後,怒極的他猛得吐出一口鮮血,目光,緊盯著饒國公與楚容珍離開的方向,眼中滿是不甘與狠辣。


    楚容珍走出了大殿之上,身後,饒國公的聲音響了起來,「將軍,將軍……請留步……」


    楚容珍走了幾步之後就停下了腳步,迴頭,饒國公與饒奇坐在馬車之上快走了走了過來……


    饒國公衝著楚容珍彎腰,十分認真的行了一禮,「今日多謝將軍能出手相助,不然奇兒勢必逃不過這一劫。」


    楚容珍靜靜的看著他的模樣,淡淡勾唇,「不必!」


    蓮駕著馬車走了過來,就停在楚容珍的身後。


    「今日若沒有將軍,今日老夫與奇兒也不會如此完好無損的走出來,靈王那個瘋子現在就如同一條惡狗,見誰都會咬一口,請將軍多多小心!」


    楚容珍彎腰上了馬車,冷笑:「惡狗而已,殺了便可!」


    珠簾落下,掩下了楚容珍那絕美的側臉,蓮架著馬車離開……


    饒國公看著楚容珍馬車的離開,迴頭,目光微閃的看著饒奇,道:「奇兒,這究竟是怎麽迴事?不是跟你說過不要接近靈王府的人嗎?」


    饒奇虛弱的靠在門邊,低頭,「孩兒知錯!」


    饒國公老狐狸的目光一轉,隨後又摸著鬍子一笑,「這次算是有意外的收穫,你細細說著昨夜發的一切還有你怎麽與她在一起?」


    迴饒國公府的路上,饒奇細細的說著發生的一切,饒國公有時皺眉,有時微眯著雙眼……


    直到饒奇冷汗直流的說完了事情經過,饒國公才雙眼發亮的看著他,「奇兒,你的機會來了!」


    「父親?」


    饒國公眼中散發著奇異的光芒,道:「你在那個楚容珍的眼裏留下了一個好印象,所以她才會親自陪你走這一趟,因為她知道靈王此時暴怒之中很可能會殺了你,所以才特意上朝為你擋掉這一劫……奇兒,你多多與她走動一下,如果能得到她的親睞自然是好,如果得不到就想辦法與之交好……」


    饒奇的眼光同樣也露出一抹如同狐狸般的光芒,笑道:「是的,父親,孩兒也是這麽想的。當時救她的時候就覺得她的氣質不凡一定不是普通女子,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是龍煞軍之主……如果孩兒能得到好的芳心……那麽……」


    饒國公微微皺眉,隨即認真看著饒奇一眼,認真思考了一下,「嗯,這個計謀可行,迴去為父派人去查楚容珍的事情,能得以她的相助的話……奇兒,抓住這個機會,你或許會站在所有人之上……」


    「是,父親,兒子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饒奇現在是信心滿滿,他有幾分相信對方對他一定也是有好感的,否則,為何要這麽幫他?


    如果能得到她的青睞……娶了她就等於娶了巨大的權利……


    兩父子的眼中都露出了一抹野心,那是勢在必得的火熱。


    另一邊,楚容珍坐在馬車之中一手撐著頭,一手拿著一本樂夙給她的炎帝事跡的手抄本。


    她對於炎帝的事情沒有多大的興趣,不過對於炎帝的醫術倒是很有興趣,問過了清姐姐,清姐姐說她不是醫生所以不明白。


    從涼陌的口中得知,她的醫術是袓上傳下來,而她袓上的醫術還是炎帝親自傳授……


    從她醫治零的斷臂來看,確實與這個大陸的醫術完全的不同。


    有個時間問問涼陌,難產之時開膛破肚之後母子皆可平安不知道是不是事實?


    如果是真的那還真有趣……


    馬車停在了肆月酒樓,楚容珍剛剛下了馬車,一道身影站在她的麵前……


    楚容珍冷銳的目光看向她,眼中沒有半分的波動,「你是誰?」


    池詩彩看著楚容珍的目光有一瞬間的冰寒,總覺得她有在哪裏看過一樣,與欣民城的齊真兒,出現過一次的龍煞軍之主……與她們的感覺都不一樣,眼前的這個女人讓她有一種如冥界深淵的畏懼感,被她一雙眼眸緊緊盯著,就好像被一具沒有生氣的骸骨用空洞的眼神瞪著般……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她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覺。


    不甘被嚇退,池詩彩咽了咽口水,笑道:「一直聽墨說起你的事情,所以本聖女一直好奇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楚容珍目光在一瞬間變得冰寒起來,伸手,抱著她的脖子冷笑,「墨?你的膽子還真大,覬覦本將的男人還敢來當麵挑釁?」


    池詩彩強忍心中的懼意,她沒有想到第一次見過的本尊與她所愛的男人那麽的相似,身上冰寒冷漠的氣息簡直是一模一樣。


    真的一模一樣……


    「嗬嗬……覬覦你男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恐怕你還不知道吧……你的男人現在正十分寵愛一個女人,一個與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池詩彩的目光緊緊盯著楚容珍,想要從她眼中得到生氣,不甘,殺意……


    可是她終將失望,楚容珍眼中什麽也沒有,隻是冷笑勾唇,直接鬆開了池詩彩的脖子,「離間?」


    「我可不是離間,可是不爽那個女人得到了他的寵愛,所以想告知你這個正室一聲,說不定不久之後你就能得到一個與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姐妹了。」


    池詩彩的眼中露出一抹寒意,現在正主來了,她倒要看看齊真兒還怎麽受寵。


    楚容珍唇角滲出冰寒入骨的笑容,目光如同看著無魂死物一樣看著池詩彩,「你的激將法還真夠差勁的,本將的男人誰也不能碰,當然,也包括你!」


    池詩彩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笑道:「將軍放心,我與一行將要成親,到時歡迎你來喝一杯喜酒!」


    池詩彩笑了,因為她感覺到了,感覺到她身上一閃而過的怒意,真的與墨一模一樣的……


    跟在非墨身邊五年,她已經明白他什麽時候是生氣,什麽時候是開心,什麽時候是悲傷……


    而同樣也知道,這個女人也怒了。


    嗬嗬嗬嗬……傳說中的女將,楚國的暗帝……到頭來不也是一個為愛迷了頭腦的女人?


    更加的生氣下咪,更加的憤怒一點,更加的更加的……成為她手中的箭吧!


    楚容珍看著池詩彩的表情,不動聲色的露出一抹詭笑。


    隨後,她走進了肆月酒樓……


    在她離開之後,池詩彩的身體一瞬間搖晃,好像畏懼於她那強大的氣勢。


    池詩彩不甘的看著楚容珍消失的背影,恨恨的離開……


    離開後的她沒有發現,暗處,一雙眼睛一直靜靜的盯著她,平靜無波……


    偏僻無人的院中


    池詩彩靜靜的坐在院子中,手裏拿著一隻人偶放在手心把玩,隨後,她淡淡道:「小西,南鳳環那裏怎麽樣了?」


    「迴聖女,屬下已在拿到了南鳳環的心頭血,目前,正在查找她的生辰八字!」


    一個同樣身穿著異族服裝的少女走了出來,彎腰,靜靜的站在池詩彩的身邊,神情畏懼。


    「快點行動!」


    「是……」


    被稱為小西的少女看著池詩彩的模樣,雙唇輕輕挪動,突然道:「聖女,有消息傳來,催咱們早日動手!要不要將現在太子是假的消息告訴……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抱著頭髮出一陣痛苦的哀嚎,跪在池詩彩的身邊磕著頭,「聖女饒命,屬下不敢了,屬下不敢了……」


    「你要是敢把他的消息傳出去,本聖女有的是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是,聖女饒命,屬下再也不敢了……」小西哭求著,頭腦好像被針刺一樣的疼痛讓他頓時好像是失去了半條命一樣,祈求的看著池詩彩。


    直到池詩彩手中的小人偶頭上的銀針拔了出來之時她鬆了一口氣……


    池詩彩撫摸著手中的人偶,一尊男性人偶,上麵沒有生辰八字,沒有符紙,也沒有做為媒介的血肉……


    隻是一尊人偶,可是這尊人偶卻隱隱的有著五官,好像還在製做中……


    「聖女還真是會找地方,這種偏僻無人之地估計想找都找不到……」這時,一道男聲響了起來。


    池詩彩頭也不迴,收起了手中的人偶之後才淡淡抬頭,看著赤日鴻微微笑道:「世子殿下能找到就代表還不算太僻靜!」


    「找本世子有事?」赤日鴻一屁股坐了下來,目光,盯著池詩彩普通女子的打扮,因為她本身是異族人,所以異族的五官配上華國服飾,給人一種別樣的風情。


    赤日鴻的眼中露出一抹欲望,露骨沒有任何的遮掩。


    池詩彩不喜的皺眉,淡淡道:「楚容公之事是本聖女的錯誤猜測,抱歉,你們打算如何針對楚容珍?」


    赤日鴻玩味的看著她的表情與態度,背靠在椅子上,手中摺扇輕甩,笑道:「多虧了你的消息,這次本世子可是被父王教訓得不輕,直到現在傷口還好,聖女大人,你要怎麽賠償我?」拿著摺扇挑著池詩彩的下巴,赤日鴻的眼中一片玩味。


    池詩彩眼中含怒,第一次被人如此不敬而惱怒,「放開!」


    「聖女大人何必這麽大的火氣?本世子的傷口到現在還隱隱生疼都沒有發脾氣……聖女大人,本世子要個賠償不是什麽過份的事情吧?」赤日鴻的眼中一片玩味,醜陋的臉越發的淫邪起來。


    池詩彩隱隱的壓下心中的怒火,冷聲道:「你要什麽?」


    赤日鴻伸手勾起她的長髮,放在鼻子下輕嗅,陶醉的眯起了雙眼,「當然希望聖女大人能陪本世子一夜,相信一定是十分美妙的一夜!」


    池詩彩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站了起來,「放肆,本聖女可是你能肖想的?」


    說完,她要轉身離開之時,赤日鴻漫不經心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了起來,「這樣好嗎?聽說你的處境並不好,除了本世子能幫你,整個楚國你又能找到誰願意為你對付太子,對付太子身邊的女人?」


    原本要離開的池詩彩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眼中劃過一抹掙紮,但還是惱怒道:「本聖女就是死也絕不會與你做這種交易,告辭!」


    「哎呀,不過是開一個玩笑而已,聖女又何必惱?」赤日鴻看著她的模樣,眼中劃過一抹笑意,那是一種帶著征的笑意。


    他最喜歡的就是看著高貴的女人在他的身下哭著求著,掙紮著,崩潰著……


    池詩彩臉上的怒氣未散。


    赤日鴻微微一笑,伸手,指著她身邊的丫頭,道:「把她給本世子,這次聖女的失誤一筆勾銷,如何?」


    被點明的少女身體一僵,看向了池詩彩搖頭,「聖女,屬下有了心愛之人,請……」


    「好,給你!」她的話沒有說完,池詩彩則是立馬點頭,冰冷無情將跟了她好幾年的丫頭送了出去。


    伸手,從懷裏掏出小西的本命人偶,遞到了赤日鴻的手中,「這樣你滿意了?」


    赤日鴻把玩著手中的人偶,拿起一根針刺入人偶的腹部,再看著小西這丫頭因為疼痛而抱著痛子蹲地上的模樣時,赤日鴻才滿意的點頭,「行,那過往一切一筆勾銷!」


    池詩彩這才重新的坐迴了椅子,道:「說吧!」


    赤日鴻根本不理地上要死要活的丫頭,淡淡挑眉,「赤王府暫時不會動楚容珍,因為她與我們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但是已經對太子良娣動了殺令,放心,不久之後就能為你清除擋路石……」


    伸手勾著丫頭的下巴,輕輕的打量著,低頭,親吻著她的唇……


    突然,赤日鴻猛得一把推開她,一巴掌直接甩她臉上……


    「賤人,敢咬本世子!」赤日鴻吃痛的淬了一口,唇好像被她用力的咬了一口……


    池詩彩看著丫頭反抗的模樣,淡淡道:「小西,好好侍候世子殿下,你的家人本聖女會好好安撫!」


    小西在一瞬間絕望的愣在了原地……


    她的家人……


    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任何赤日鴻一把將她提起來壓到石桌之上,用力的扯開她的衣襟,露出了潔白肌膚……


    白到不可思議的膚色,是常年生活在深山之中沒有陽光的病態白,然而這種白色卻格外的迷人。


    池詩彩見狀,直接站了起來……


    「聖女要走麽?本世子可是還有些消息沒有告訴你,估計等一下就會忘光光!」挑釁般的看著池詩彩,赤日鴻伸出舌尖挑逗般的看著她。


    池詩彩抑住心中強烈的噁心欲望,咬牙,「你到底要怎麽樣?」


    「本世子無緣與你一度春宵,但是也要給一定甜頭不是?一個丫頭可比不上你的一個腳趾頭……」赤日鴻強壓著丫頭,目光,卻是露骨的看著池詩彩。


    隨後,不待池詩彩迴答,他直接扒下丫頭的褻褲,淡淡道:「要是聖女離開一步,那麽本世子的消息就會直接遺忘。」


    「你……」


    「啊……」


    十分尖銳的痛銳打斷了池詩彩的話,她下意識看向了赤日鴻與丫頭的方向,看著丫頭被他強蠻的動作弄得發出哀嚎時,她氣得身體一陣陣的發抖。


    袖中雙手緊握,死死的咬牙,無視丫頭那祈求的目光,偏過了頭。


    「聖女……求求您,求……啊……」


    「本世子隻喜歡反抗的女人,這樣才帶勁!」一口重重的啃在她的胸口,用了極大的力氣,惹得丫頭更加的痛苦的哀嚎起來……


    鮮血從她的身上滲出,一聲比一聲還要悽厲的慘叫響起,那丫頭全身布滿了咬痕……


    所有的咬痕都滲出了鮮血……


    池詩彩偏過頭聽著耳邊傳來的尖叫,她的身體忍不住的發軟,發麻……


    「救……命……」


    赤日鴻的床事特別的野蠻,好像是一頭野獸一樣喜歡咬著對方,動情之時還會下重口,常常與他共度一夜的女子非死即殘!


    直到丫頭的氣息越來越弱,雙眼無神……


    池詩彩迴頭的瞬間對上了赤日鴻的目光,隻見赤日鴻大力的動作之下還衝著她勾唇,露骨的眼神仿佛將她當成了身下的丫頭……


    ------題外話------


    池渣渣跟赤日鴻配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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