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就能看到那男人的後背皮膚開始出現鬆動,而涼陌這個女人嫩白的小手完全沒入他後背的皮膚,在裏麵一點一點慢慢的動著,做著切割動作……


    隨後,她淡淡掃了一眼早就痛到昏迷不醒的某個男人,不悅的皺了皺眉。


    從懷裏拿出一顆藥丸強迫對方吞下之後,她才用滿是鮮血的手抹了抹額上了汗,可是看到那赤紅的鮮血,她微微皺眉,拿頭在自已的手臂幹淨處蹭著。


    隨後,才微笑看著穩坐於椅子麵無表情的楚容珍,眼中劃過微不可察的暗茫,清冷微笑如同融化的雪山,笑道:「你聽過玄鳥氏族麽?」


    「聽說,東部蒼山一脈中的隱世一族,屬暗殺,千年前軒轅炎帝的十將之首,第一任玄鳥氏族族長是炎帝唯一的摯友,這是你們東部傳出來的傳言……」楚容珍冷冷的看著她,淡漠的迴答著。


    當年十將的部落基本上都出現……


    藥族,墨穀族,公儀族,樂氏一族,茶尼族,天波族,莫邪族,玄鳥氏……


    還有當年十將之一的昊族,炎帝死後昊族族長帶著族人去了南海……就是現在的海族……


    不知不覺間,傳說中的種族一一出現,看來,都是為了軒轅珊而來呢?


    果然,軒轅珊不能再留下了。


    否則之後為敵會很恐怖。


    楚容珍在神遊,而涼陌則是認真的打量了她一眼,隨後又繼續著手中的剝皮大業,因為吃下她的藥,那男人不知道什麽時睺幽幽醒來……


    嘴裏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瞪大雙眼無法反抗,眼中滿是恐懼。


    瘋子,瘋子!


    楚容珍從涼陌開始動作的時候開始,她迴過神來,「玄鳥氏族也是來尋炎帝轉世的?還是說要殺了炎帝?」


    涼陌頭也不抬,唇角一直帶著愉悅的笑容,「我玄鳥氏是炎帝的摯友,從千年前開始就是這般!」


    「是麽,那還真可惜!」如此有趣的女人今後卻要成為敵人……看來……


    楚容珍猛得袖中微動,正在剝著皮的涼陌突然揮手,一隻蚊蠱的翅膀被她的匕首切斷,正在地上費力的爬著,卻無法接近涼陌。


    女人垂眉,「你要殺我?」


    「遲早的事,如果你是炎帝的摯友,那麽我就是殺帝的刺客!」楚容珍淡淡看了地上爬來爬去的蚊蠱。


    好刀法。


    好眼力。


    蚊蠱的體型很小,就相比普通的蚊類,可是能如此精準的砍掉它的翅膀而不傷到它,這個女人的動作……


    「為什麽一定認定我們就是敵人?你說的軒轅珊我去看過了,誰說軒轅珊是炎帝轉世的?」沒有介意楚容珍的先下手為強,十分認真的剝著,那個男人臉皮也被他直接剝了下來,整個上半身剝下來的人皮十分的完整……


    空氣中,血腥味早就隔絕了人的感官,四周,全是鮮血的味道。


    蓮不喜的皺了皺眉,因為這種手段她無法喜歡起來。


    她不會討厭,可是無法喜歡這個女人。


    太陰暗不明,根本看不透她心裏在想些什麽。


    說不有起來笑嘻嘻的說著話,心中卻盤算著怎麽剝下你的皮……


    全身血肉模樣的大嘆是真的丟了半條命,完完全全的昏迷不醒,哪怕是昏迷,他也不停的顫抖著……


    肌肉受到刺激而自已無法控製的顫抖。


    淩涼伸手撫摸著她親手剝下來的人皮,遞到了楚容珍的麵前,似邀功一樣笑了起來,美麗的五官上散發著愉悅明媚的光彩,隱隱的還散發著欣喜。


    楚容珍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雙手呈上來的東西,沒有接,而是淡淡看了一眼,「你們樂氏一族的預言,軒轅珊就是炎帝!」


    涼陌微愣,隨後笑了,清絕的五官帶著不食人間煙火的空靈,偏偏她的身上卻布滿了鮮血,看起來就仿佛是墮落地獄的神女,不,魔女!


    「樂氏一族的族長一直沒有公布誰才是炎帝轉世,你聽的又是哪個冒牌樂氏族人說的?該不會是樂滿那個半吊子吧?、」


    楚容珍抿著嘴,不好意思,她就是聽的樂滿那個半吊子說的。


    涼陌把人皮放在楚容珍身邊的桌子上,拿著酒精洗了洗手,最後,才繞到楚容珍的麵前全身是血的白色裙子早就如同盛開的紅梅一樣爛燦,而她則是走到楚容珍的麵前,伸手,勾起她的長髮輕輕在手中把玩,幽幽道:「千年前第一任樂氏一族的族長用生命為十將所在的部落預言,炎帝最終會轉世!當然,巫族的預言直接無視,他們不過是欺騙炎帝的一群小人。第一任樂氏一族的族長用生命預言,炎帝九世輪迴皆為自已的子嗣血脈,然而第十世,是新生!」


    楚容珍的眼神在一瞬間銳利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身為半雪族半軒轅血脈的軒轅珊不符合第一任族長的預言?」


    低頭輕輕嗅著她的長髮,涼陌的目光幽幽,看著她的神情帶著看不透的複雜,有殺意……然而更多的卻是愉悅。


    仿佛是無聊的人生之中找到了一個有趣的玩具。


    多麽美麗的人偶,比她見過的都要美麗。


    雖然,她此時的光茫被掩,但是遲早有一天……


    「那麽炎帝轉世是誰?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楚容珍的心中是保留的態度,因為哪怕鮮於靈都沒有跟她說過這件事情,雖說是人家族中機密……


    不過她看軒轅珊的態度確實沒有什麽敬意。


    反而把她當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偶爾來出來擋擋箭……


    「我們還在找炎帝轉世,不過怎麽找都不對呢!至於為何告訴你,你可是這場混亂的中心人物,手中的兵權,人脈,財富……是大陸哪個國家可以比擬的?那些不是你的東西,可是你卻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為你所用,果然有這麽一種人呢?」涼陌放下她的長髮,慢慢開始後退……


    「如何找?難不成炎帝的身上有特定的印記不成?」楚容珍不解,原本她就不怎麽信炎帝轉世之說,可是越來越多的強者出山,她又不得不開始相信。


    否則一個兩個的強者千年不出蒼山一步的他們為何要下山?


    涼陌走到血肉模樣的人麵前,招了一個手式,暗衛走了出來,提著血肉模糊的那人直接離開……


    地上三具屍體,銳影從暗處走了出來,一左一右抱著一具,肩上扛著一具,同樣也去處理了……


    涼陌走到門口,迴頭,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溪水般清澈,目光溫婉柔和有一種說不出的清純笑容猶如世間曇花,釋放幽靜音律,絕美,傾入人心,有一種聖潔之美,另人一眼就將她銘記與心。


    「我們也不知道如何尋找,一是等樂氏一族的預言,二是靠感覺。如果世上真有轉世之說,那麽炎帝那樣的人真的存在於世間的話,一定會吸引我們前往到她的身邊……」


    說完,涼陌輕輕笑了起來,「跟你相處你愉快,期待下次的相遇!」


    一襲白衣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楚容珍的眼前,而楚容珍靜靜看著滿室的鮮血,最終,慢慢勾唇。


    看來,她需要跟樂夙好好的談一下了。


    「蓮,去派虎衛……不,讓肆月商會去查這些人的底細,還有赤日鴻的事情,越詳細越好!」


    「是!」


    赤日鴻這次明赤沒有綁對人,所以才會生氣離開。然而,她本來也在計劃之中,卻不是赤日鴻想要的結果……


    那麽,有人想要她死,或許想要她生不如死。


    是該好好查查了。


    在離開的時候深深的看了赤紅的地麵一眼,最後,直接離開……


    遠處的屋頂之上,涼陌一身血衣在空中散發著刺鼻的味道,目光,幽幽的盯著下方楚容珍的背影……


    「族長,要不要殺了?」


    涼陌身邊的暗衛看著楚容珍的背影,雙眼劃過淡淡的殺意。


    涼陌冰寒的目光掃向了暗衛,伸手,直接扣住他的脖子,眼中,是嗜血的墨焰,「本族長何須你來指教?」


    「是,屬下知錯!」


    那人喉骨一痛連忙認錯,迎著眼前年輕女子的目光,他還是忍不住的驚顫。


    鬆開了暗衛,涼陌靜靜的看著楚容珍的背影,眼中,是深深的喜愛,不似情人的喜愛,也不是朋友的喜愛,而是對心愛之物的喜愛。


    太久沒有出山,果然,知音難尋呢!


    「麵對我的作品,她不僅沒有任何的動容,仿佛一副十分常見的沉穩,好像我的傑作在她的眼裏沒有並任何新意般……果然,是同類!」


    不過這個同類與她不同,好像完全沒有進入黑夜,是被什麽拉住,此時正遊走在灰暗地帶,介於光明與黑暗之間。


    人生在世,果真是知已難逢啊!


    「族長,那軒轅珊一事怎麽處理?」


    「她喜歡當炎帝就讓她當,派人接觸,把她捧上炎帝之位!」涼陌聽到軒轅珊的名字之時,一瞬間,她的表情就冰寒了起來,顯然對於那個傳說中炎帝轉世的軒轅珊很不喜。


    「可是別族的怎麽處理?萬一他們不配合的話……」


    「無需他們的參與,他們自然而來就會明白我的意思,自然,會同意玩這一局!」涼陌突然抬頭,好像感覺到了什麽,目光,遠遠的看到一抹靜立於屋頂的男人身影,輕身一閃,快速的朝著那方飛了過去……


    遠處的人影就靜靜的站著,清冷的目光淡淡掃了涼陌的身上,「又造殺孽了?」


    「樂夙,本族長的不叫殺孽,我手中的人命哪怕千千萬,這身本領就是為陛下正名必不可少的基石。」


    涼陌來到樂夙的麵前,沒有接近。


    因為她根本不想接近這個男人,讓她有一種十分忌憚的感覺,明明表麵看起來清冷不食人間煙火,清冷不似真人,可是偏偏她就有一種忌憚的感覺。


    樂氏一族的人從千年前開始就格外的讓人不喜。


    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半神般,說什麽可以預言一個人的未來,這種感覺對於她來說是極為的不愉。


    她的人生憑什麽自已不知道而被別人知道?


    「陛下?世上已經沒有陛下了,契約在千年前就已經失效,玄鳥氏難不成還想讓炎帝重新統一整個大陸不成?」樂夙平明很少話,可是現在卻是格外的多話,不僅多話,語氣也格外的冰寒。


    真正的如同沒有感情的神子般。


    無情無欲……但是,偶爾卻有淡淡的情緒劃過……


    涼陌美麗的雙眸浮現一抹怒意,咬唇,「我們遵守千年契約並不是因為害怕龍真族的迫害,而是定下這千年契約的是炎帝本人。我們願意遵守因為炎帝我們是各族的神明,炎帝真的轉世,再次讓她統一大陸稱皇又有何不可?我們各族的神明憑什麽默默無聞的生活在大陸,不為人知的被抹黑,被掩藏?」


    說起這件事情,涼陌的情緒有些激動,低吼之後迴過神來,伸手捂頭,「抱歉,我失控了。關於炎帝的洗腦聽太多,好像也成了瘋狂的一員了……」


    樂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想要炎帝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現在時局動亂,你把軒轅珊扶上炎帝之位,把這池水攪亂!」


    樂夙的語氣很強硬,是從未有過的強硬。


    涼陌的身體一顫,細細的打量著他,最後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淚……


    「哈哈哈哈哈……樂夙……你不也一樣?果然不甘心吧……炎帝陛下被世間掩蓋了光茫……還是說你隻是因為私心而針對軒轅珊?」


    樂夙的雙眼微眯,清冷無波的雙眸中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光茫……


    「樂氏一族不都是擔任無情無欲,公正嚴明的角色嗎?樂夙,你怒了,仿佛在生氣……你愛上了誰?」


    瞬間,涼陌快速後退,強勁的內力從她的身前劃過,前麵的衣襟被內力的勁風劃破,露出了裏麵的粉色肚兜一角。


    然而她沒有在意,反而更加的大聲的大笑了,「哈哈……我說對了?一直以來無情無欲的你終於動情了?用你們樂氏一族人的話來說這叫什麽?命中注定的星辰出現了?」


    涼陌笑出了眼淚了,因為他與樂夙並不是什麽陌生人,在蒼山的時候,族長繼任大典的時候她見過樂夙,後來拜訪樂氏一族的時候也相遇過……


    哈哈哈哈……


    清冷似神子?


    放屁,隻有她知道,樂夙根本就不配稱為神子。


    樂夙的臉上劃過一抹怒意,雙手背在身後,依舊麵無表情的盯著那個笑彎腰的女人,「軒轅珊的事情你去處理!」


    「憑什麽?」


    「就憑她能成為炎帝的當箭牌!」樂夙的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看在涼陌的眼中硬生生的打了一個激靈。


    「那是什麽?好噁心……那個樂夙也會笑……開什麽玩笑……」


    摸了摸全身的雞皮疙瘩,涼陌掃了一眼樂夙離開的方向,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


    楚容珍迴到宴會花園,宴會還沒有開始,可是已經鬧開了。


    一個全身赤祼沒有皮膚的血肉模糊的男人突然從一邊闖了進來,慘叫著,痛苦的哀嚎著……


    突然衝出了來,讓不少人都嚇得花容失色。


    如此恐怖的模樣是她們從未見過的模樣,殺人不過頭點地,而拔了全身的皮卻還活著,誰下得了這個狠手?


    赤日鴻正與靈王世子孫槐一起交談,孫槐未死,被非墨一劍廢了男根之後就饒過他一命,因為沒有一個鬧事的,這般棋如何開棋?


    他還急著帶著珍兒去遊山玩水呢。


    孫槐比他們先一步離開了欣民城,快速了迴到了京城,雖然路途高燒不斷,最後還是保下了一條性。


    這不,對非墨估計是氣得咬牙。


    加上靈王在內,好好的一個嫡子被弄成了廢物,偏偏還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臉麵全部都丟光了。


    正在享受眾人的奉承的赤日鴻突然看到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闖進來的時候,臉色頓時一僵。


    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但是,他看到了從花園某處走出來的楚容珍。


    酒杯一瞬間握緊手中,目光再投到那血肉模糊的男人身上時,他一瞬猜到。


    或許……


    孫槐重病初愈,臉色十分的不好,猛得站了起來,高吼,「哪來的噁心的東西,弄出去!」


    這時,才有一些侍衛上前,可是那男人因為太過疼痛而雙眼發紅,目光,在看到赤日鴻的瞬間就沖了過去……


    他的腦子隻有兩張臉,一張美麗如同魔女的女人的臉,那張臉的主人正一點一點給予他無盡的痛苦,而另一張眼就是赤日鴻的,因他的命令他才會遇到這種事情……


    沒有任何理智的朝著赤日鴻沖了過去……


    赤日鴻起身,皺眉,身邊的侍衛瞬間就讀抽出長劍,一劍刺入他的心口,結束了他的痛苦。


    最後,露出一個笑容,一個解脫的笑容。


    可是看起來卻是十分的詭異驚悚。


    眯著眼看著眼前的屍體,赤日鴻的目光一瞬間就鎖定了楚容珍,她是怎麽逃出來的?


    他的人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一瞬間,他對楚容珍上了心。


    「天吶,這人好恐怖……」


    「對呀,靈王府怎麽會有這種東西?看那鮮血還很新鮮,一定是剛剛被扒了皮……」


    「本夫人還是第一次看到被剝了皮還能活著的……」


    「……」


    接二連三議論聲響了起來,四周原本害怕得四處逃竄的夫人千金們圍了過來,看著央前如同一團生肉的屍體指指點點,眼中帶著畏懼的同時又帶著好奇。


    孫槐看著麵前的死人,眉目間滿是煞氣,「怎麽迴事?」


    本來死個人也不是什麽大事,可是死相如此悽慘,偏偏還是靈王妃生辰宴會之上發生,那麽事情就完全變了味。


    「不清楚,突然就沖了出來……」


    「臣女也沒有看到,是從那個角落衝出來的……」有人指著某個方向,連心迴答。


    原本靈王世子就不好相處,這次從欣民城迴來傳說已經不是男人開始,他的脾氣就格外的火爆,害得他們一個個都不敢接近。


    「去查!」


    孫槐立馬下定了命令,有侍衛開始行動,朝著男人衝出來的方向一一查下去……


    這是,一個個驚魂未定的時候,赤日鴻目光幽幽盯著楚容珍,「本世子正好看到這位夫人同樣從那個方向出來,與這男人出來的時間直差無幾,這是怎麽迴事?」


    目光,一瞬間就投到了楚容珍的身上……


    有認識的打量,有好奇的目光,還有看著她身上衣裙材料時微眯起了雙眼……


    迎著所有人的目光,楚容珍上前一步,衝著上首的幾人福了福身,「妾身見過兩位世子殿下,妾身不明白赤王世子是何意!」


    微微福了福身,優雅從容,根本沒半點的害怕。


    赤日鴻手中的摺扇一收,眼中劃過一抹深思,認真的看了一眼,隨即道:「本世子的意思很明白,本世子親眼看到你也從這男人的身後相差不過一柱香的時候出來,可否請這位夫人好好的解釋一下?否則本世子就要請靈王來處理這件事情了,畢竟王府發生命案,兇手的手段如此的兇殘,決不能放任。靈王世子,對吧?」


    靈王世子孫槐聽到楚容珍的聲音之時,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樣。


    不會錯,那是齊真兒的聲音。


    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在他昏迷之時的兩張臉,兩道聲音。


    齊真兒,太子龍墨寒!


    是他們……是他們讓他備受嘲諷,失了男性的尊嚴簡直讓他生不如死……


    不可原諒!


    孫槐目光腥紅,直勾勾的盯著楚容珍,眼中是滔天的殺意與怒意。


    楚容珍迎著孫槐的目光,一瞬間就認定動她動手的不是孫槐,很明顯孫槐現在才發現她的身份。


    赤日鴻一開始的目標是曲長安也不是她,那麽這很明顯。


    他幫別人的做的。


    或許,跟別人有交易……


    有人,正憎著她,而且又能搭上赤日鴻與他交易……看起來不怎麽好查呢?


    「靈王世子?」赤日鴻疑惑看著孫槐的目光,不解。


    他為何這麽生氣?難不成以前認識?


    「啊?」被赤日鴻一叫,孫槐迴過神來,目光,盯著楚容珍越來越不慎,目光也越來越冰寒起來……


    最終,他咬牙,一字一句道:「來人,嚴刑拷打,讓她招!」


    一瞬間,他定了楚容珍的罪名。


    很明顯,他想殺了她。


    立馬就有人走了過來,把楚容珍直接圍了起來,正準備動手的時候,曲長安連忙跑了過來,大聲道:「等下,靈王世子,珍姐姐有沒有殺人您這麽定案是不是太草率了?人證呢?物證呢?」


    曲長安的聲音有些提高,情緒與語調也有一些不穩,很顯然她現在正在生氣。


    被丫頭帶去了母親那裏之後才發現根本沒有任何的事情找她,迴頭想再找那個丫頭的時候卻找不到了,問過靈王妃卻又說沒有一個叫雙兒的丫頭,讓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離開靈王妃院子之後她來了花園,遠遠的,就聽到靈王世子那暴怒的聲音……


    人群自動為她讓道,一個個看著她的,聽著她的辯解,紛紛點頭。


    確實,光憑從那個方向走出來就要嚴刑拷也太過牽強了。


    「赤王世子親眼看到她跟在這男人的身後走出來,說不定是行了苟且之事怕被發現而故意下了狠手吧?這樣誰都無法想到那個方向去……」孫槐完全口不擇言,因為他恨不得殺了她,立馬就殺了她。


    看著她的臉,聽著她的聲音,他的下半身就會傳來刺骨的疼痛,仿佛在提醒著他當日被廢一幕。


    雙眼近乎腥紅的瞪著楚容珍,他強行壓抑著怒意。


    權貴高官們都在場,事情,也不好做得太得明顯,但是,他不甘……


    曲長安雙眸浮現怒意,抬頭,將楚容珍護在身後,嚴肅的看著孫槐與赤日鴻,「那臣女也是從那裏走出來的,是不是世子也要拷打臣女一番?」


    因為曲長安的態度,孫槐原本激怒的心更加的被刺激到了,立馬瞪著她高吼,「你同樣也有嫌疑,來人啊,將曲長安拿下!」


    「誰敢!」曲長安一聲高吼,美眸中泛著怒意,「想要臣女是兇手就請世子拿出證據,否則我鎮國公府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小小鎮國公府又有何懼,來人,拿下!」孫槐完全被激怒,扭曲著臉,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侍衛想要一湧而上之時,這時,一道聲音淡淡傳了過來,「本小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好笑的話,無憑無據就隱害人家是兇手,是看人家長得美麗想要占為已有吧?」


    軒轅珊十分誇張的紅衣了走了過來,楚容珍見狀,微眯著雙眼。


    不是說心頭血不給的話就會死掉麽?


    舒兒那丫頭的心頭血沒有給,怎麽好端端的來了這裏?偏偏還是精神十足?


    目光,僅僅是在軒轅珊的身上停留了一小會,她的目光就落在了一邊蒙麵的白衣女人身上,那雙眼睛……是涼陌!


    迎著楚容珍目光,涼陌微微迴頭,點頭,致意,雙眼含笑。


    漫不經心的收迴了目光,楚容珍當做什麽也沒有看到一樣,心中一片疑惑。


    按她的話來說軒轅珊並不是炎帝,這麽明顯的做法又是為了什麽?


    「軒轅小姐這是何意?我靈王府的事情無需你來處理!」


    孫槐看到軒轅珊的一瞬間,目光,微眯。


    「本小姐也不想管這種事情,可是偏偏本小姐最不喜歡的就是欺善怕惡的事情!」軒轅珊高昂著頭,身體站得筆直。


    終於……


    她終於等到了。


    她果然就是炎帝,這不,玄鳥氏族的族長來到了她的身邊,對她臣服了。


    哈哈哈哈……果然啊,她果然就是這個世界的女主……


    「本世子看軒轅小姐來者是客就不計較你的無禮,還請軒轅小姐入座,這是我華國的事情,與你無關!」


    揮了揮手,立馬有侍衛上前,想要強行逼退軒轅珊。


    然而還沒有接近軒轅珊的身邊,涼陌揮手,幾道寒光劃過,所有走過來的侍衛在一瞬間斃命,頸間鮮血如泉噴湧……


    所有人瞬間後退一步,孫槐微眯著雙眼,眼中是滔天的怒火,「放肆!」


    涼陌輕輕的甩了甩匕首,露在外麵的雙眸漫不經心的微笑,不語。


    倒是軒轅珊十分得意了起來,非常大聲的向所有人炫耀著,「靈王世子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聽說過玄鳥氏族麽?」


    不少人紛紛對視一眼,好像聽過又好像沒有聽過。


    孫槐上前一步,狠辣的盯著她,這個打擾他好事的死女人,他絕不會放過她。


    「那又如何?不過是異族而已!」


    「看來靈王世子不知道呢,千年前炎帝旗下十將最為強大,是世間最強之人。其中,以玄鳥氏族為首,玄鳥氏族可是炎帝的暗殺部隊,現在來說就是貼身護衛!她就是現任玄鳥氏族的現任族長,她可不會讓任何對本小姐有惡意的人接近,萬一死得不明不白,本小姐可不負責!」


    所有人一聽,立馬又退了一步。


    玄鳥氏族?炎帝?


    他們想起來了,這個女人,這個紅衣女人就是被傳得沸沸揚揚的炎帝轉世。


    玄鳥氏族出現了的話,那麽她果然是真的……


    目光,盯著地上倒下的侍衛屍體,目光中帶著忌憚。


    赤日鴻也在軒轅珊說出涼陌身份的同時眯起了雙眼,隱隱的,帶著打量與思考,隨即試探道:「軒轅小姐還是讓你的護衛小心一點比較好,這裏是華國,一切,當以華國的國法來行事。」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勢必會被嚇到,而她軒轅珊是誰?


    未來的炎帝大人。


    完全不懼。


    「多謝赤王世子的提醒,不過本小姐這個護衛與一般人不同,她可不是好商量之人,所有帶著惡意的接近本小姐之人要是死得不明不白,可別怪本小姐心狠手辣,畢竟,死也活該!」軒轅珊幽幽淺笑,滿意的看著在場之人對她的畏懼,忌憚。


    她的心中一陣的爽快。


    隱忍了這麽久,阿賀一直說要等,等炎帝當年十將的後人自已來接觸,同意臣服於她……


    就在剛剛,她突然被帶走了這附近,這個名為涼陌的女人自表了身份,表示是玄鳥氏族的現任族長,願意臣服於她,為她所用!


    如此好用的一把劍,她怎麽可能會放棄,自然要好好的利用。


    從現在開始,她終於終於不用忍氣吞聲了,不用擔心齊真兒那個死女人老是幫著舒兒那賤丫頭對付她了。


    她可是炎帝,有什麽讓這涼陌去做便可以。


    她正要崛起……


    目光,同樣也看著楚容珍,隱隱的,還帶著得意與挑釁,想著等下迴府一定要讓涼陌把舒兒那賤丫頭帶到她的麵前,要讓那個賤丫頭生不如死……


    「哼!」今天有這個女人在其中攪和,想要動楚容珍根本不可能了,孫槐氣唿唿的甩袖,離開了原地。


    倒是赤日鴻慢悠悠的盯著軒轅珊,眼中一片思量,隨後走到軒轅珊的麵前,詭異的咧開了嘴,「軒轅小姐請落座,宴會,還未開始!」


    由赤王世子親自招待,軒轅珊沒有半點的開心。


    這赤王世子,長得也太恐怖了一些吧?


    明顯就是縱慾過度的主兒,該不會是覬覦她的美色吧?


    胡思亂想的軒轅珊猛得警惕了起來,挑眉,倒退了一大步,「多謝!」


    如此嫌棄的動作,赤日鴻微微眯起了雙眼,眼中是看不透的幽暗與深沉……


    宴會快要開始,派人收拾了宴會場之後,靈王郡主孫艷扶著靈王妃,與一群的官門夫人從後院走了出來……


    楚容珍的身邊,軒轅現就正坐在她的旁邊,得意的挑眉,直接挑釁,「齊真兒,現在這下明知與本小姐的差距了吧?替本小姐且轉告舒兒那賤丫頭,一個卑賤的侍女還敢跟本小姐搶男人,真是活夠了她!」


    完完全全的得意高傲上天了,楚容珍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眼中劃過一抹嘲諷。


    看著楚容珍不說話,軒轅珊就以為她是怕了,越來越得意的說著,「本小姐也不是什麽心胸狹小之人,隻要那賤丫頭在本小姐的腳邊跪下磕頭認錯,從此離開哥哥的身邊,那本小姐也不是不可以慈悲一次……」


    「……」


    「齊真兒,收人就要眼見勁,收了這麽個惹事的丫頭還你當成寶一樣護著,別到時死得不明白呀,那才真的冤……」


    「……」


    楚容珍額上三條線,她就想不明白,這軒轅珊哪來的自信認為她就是舒兒的對手?


    哪怕是炎帝又如何?


    一無軍隊,二無錢財,難不成真的認為僅憑一個炎帝頭銜就能征服大陸?


    「齊真兒,聽到沒有?把那賤丫頭販賣出去,別讓本小姐再看到她,否則……」


    就在軒轅珊得意洋洋不停的炫耀之時,太監那獨有的聲音響了起來,「陛下到!」


    一瞬間,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跪在地上行禮。


    唯獨軒轅珊一人站在原地,看著遠處走來的一大群之中最前方麵的俊美男人,她的雙眼一瞬間就直了。


    這就是華國的陛下?


    果然是個美男,雖然比不上那冰寒太子龍墨淵,可是穿上龍袍的他還是蠻帥氣的。


    臉雖然不是舉世無雙,可是他卻有錢有權呀,如果他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她是不是離天下統一的路更近了一些?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行禮,不管是真心畏懼還是假意討好,就連楚容珍都跪在地上,低頭……


    站在正中間的軒轅珊格外的惹人注目,好奇的打量著迎麵走過來的龍墨淵。


    不少人看了她一眼,低頭,掩下眼中的異色。


    「大膽,見了陛下不跪,該斬!」


    龍墨淵的貼身太監看到了軒轅珊站直了的身體,立馬衝上來大吼。


    可是軒轅珊卻同樣一聲高吼,「放肆,陛下都沒有發話,你一個卑賤的太監就發號私令,知道你是太監,不知道還以為你是主子呢!」好像穿越小說裏女主第一次見君不跪,麵對太監都是這麽說的,隨後,就能引起皇帝的在意……


    如軒轅珊心中設想的一樣,龍墨淵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幾下,最後,有些感興趣道:「這次小姐說得不錯,小連子,下去領罰!」


    「是,老奴知道!」那太監在離開的時候掃了軒轅珊一眼,目光中帶著憤恨。


    楚容珍跪在地上,不動聲色勾唇。


    傻瓜,能爬到皇帝身邊的太監有幾個是好惹的?這笨女人一上來就得罪了人家,之後估計麻煩不斷呢!


    有些幸災樂禍的想著,楚容珍的唇角勾起了微不可察的弧度。


    除了涼陌發現了她嘴角的笑意之外,再無他人發現,就連她身邊的曲長安同樣也沒有發現。


    龍墨淵靜靜看著麵前的軒轅珊,一襲紅衣讓他的眼中劃過一抹懷念,好像透過他想到了納蘭清,隨即淡淡道:「見君不跪,女人,你膽子不小!」


    來了來了……


    軒轅珊雙眼一亮,果然如穿越小說裏寫的台詞一樣,事情的發展果然一模一樣。


    隨即,她挺了挺腰,十分大聲道:「本小姐自小生活在山中,族長的教導便是不跪天,不跪地,自然,也不會跪人……跪君!」


    所有人在一瞬間抬頭,震驚她的張狂,不敢置信。


    炎帝的轉世是這麽的囂張?還是她說有什麽倚仗?


    說完之後,軒轅珊低頭,四周,傳來了大量的低斥。


    「放肆,竟敢對陛下無禮!」


    「張狂小兒!」


    「……」


    軒轅珊低頭,唇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想要吸引的才不是這些人的目光,沒看到她正在走劇情任務嗎?


    龍墨淵深深的看著她,伸手,製止了所有人的斥責,淡淡笑了,「很有趣,你就是炎帝轉世的軒轅小姐?」


    軒轅珊一喜,果然,這個男人也是她的劇情一人,隻是不知道是不是男主呀。


    「是的!」含羞點頭。


    「歡迎來華國,希望你能玩得開心!」龍墨點了點頭,一群人走上了靈王妃準備好的主位之上,軒轅珊上意識的也要坐到上首的主位之時,一道黑金色的身影直接撞開她,一屁股坐到了她看中的椅子上……


    軒轅珊一怒,迴頭。


    「你長沒長眼……」睛……


    瞪大了雙眼,看著麵前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軒轅珊不敢置信的低吼,「賤丫頭,你怎麽在這?」


    ------題外話------


    謝謝tsaimarket的花花,嘿嘿,感恩的第三更,行啦,沒存稿啦,又被榨幹了。


    碼字碼字,努力碼字


    樂夙有私心吧?有私心吧?有私心吧?有私心吧?有私心吧?有私心吧?有私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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