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琴捂著心口,皺眉,有些不解。


    這種感覺她一直沒有過,可是剛剛,心裏有點堵。


    楚容珍微微一笑,「是因為看到棋大哥抱著錢小姐,所以才心裏不舒服?」


    楚容琴想了很久,最終緩緩點頭。


    伸手替她穿戴好衣裙,楚容珍柔和淺笑,「你不喜歡錢小姐被棋大哥抱著,那棋大哥抱著別的小姐,可以嗎?」


    楚容琴試著想了想那種畫麵,十分不悅的皺眉,在大力搖頭,「不喜歡!」


    「那你想想,你被棋大哥抱在懷裏,是生氣還是高興?」


    十分乖巧順著楚容珍的語話想像,想像著自己被言棋抱在懷裏,心髒突然微微輕顫,小臉慢慢變紅……


    楚容珍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玩味一笑。


    兩情相悅呀!


    「怎麽樣?是急著推開棋大哥並且生氣呢,還是想時間停住開心不己?」


    楚容琴的小臉越來越紅,十分不好意思起來。


    紅著臉,扭頭,聲若細蚊,「開心!」


    「什麽?我沒聽到!」


    「我說了,是開心!」楚容琴提高聲音。


    「姐姐,大聲點,我真沒聽清楚!」楚容珍陰測測一笑。


    楚容琴提著她的耳朵,大吼:「能被棋大哥抱著,我很開心!」


    突然,伸手挑開帳篷走進來的言棋整個人如同被雷劈暈般,像根木樁停下腳步。


    楚容琴抬頭與他對視一眼,小臉通紅,嬌羞。


    楚容珍微微一笑,走到言棋的身邊,用力一推,將他推進了帳篷,走了出去,守在門邊……


    言棋迴過神來,明白這是楚容珍給他刺造的好機會,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柔和的看著楚容琴。


    「棋……棋大哥進來做什麽……我在換衣……」第一次,她跟言棋說話結巴了。


    「琴兒不是換好了麽?」一聲琴兒,楚容琴小臉爆紅,扭頭,怒視。


    「不要叫人家琴兒,聽起來太害羞,明明都叫了好幾年安寧……」


    走到楚容琴的身邊,言棋拉著她的和,柔情看著她,「琴兒,我可以這麽叫你麽?」


    心髒狂跳,恨不得直接打個地洞鑽下去,太害羞了。


    「你……你不是都叫了麽?現在還來問什麽?」


    楚容琴紅著臉害羞的模樣,看著言棋的眼裏隻覺得分外誘人,還是她的傲嬌嘴硬,真的很可愛。


    雖然以前就覺得她很可愛,可是現在這樣,更加可愛……


    「那我以後都叫你琴兒,你答應就好。」言棋憐愛的看著她,柔情道:「琴兒,我喜歡你,從小時候開始就喜歡你了……」


    「別開玩笑了,棋大哥……」


    「你該明白,我從不開玩笑!」


    雙眼深情看著她,眼中滿是柔和的情意,那溫柔的目光好似要燙傷她的心髒般,心髒既甜蜜,又疼痛。


    「琴兒,不管你信不信,我喜歡你,喜歡你,很喜歡你!」


    接連幾個喜歡,讓羞紅臉的楚容琴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唇,製止更害羞的話說出來。


    「別說了,我知道了!」


    唇上溫軟的觸感,言棋溫柔的看著她,伸手,握著她的手,輕輕一吻,俊美的臉上滿是愛戀與情意。


    「放……放開!」突然一吻,楚容琴結結巴巴,血氣衝上腦,有些頭暈。


    「不放!」言棋突然邪氣一笑,看著紅臉的楚容琴,伸手,將她抱在懷裏,頭靠在她的耳朵,低沉嘶啞的聲音帶著絲絲誘惑,「琴兒,我的懷抱,可喜歡?」


    「才不喜歡,快點放開,男女授受不清!」


    「小騙子,明明剛剛還說想被我抱!」


    「那是,那是……」


    輕輕摩蹭著楚容珍的側臉,微微的氣息吹拂著她的耳尖,引得楚容琴身體發麻,酸軟……


    從未經過如此挑逗的她身體發軟,倒在了言棋的懷抱,小臉通紅,張著嘴大口喘氣。


    「棋大哥……」


    勾起她的下巴,輕輕印上她的紅唇,很快逃離。


    他可不想嚇到她,好不容易這丫頭開了竅,做得太過火萬一把她嚇跑了怎麽辦?


    唇上柔軟的觸感,楚容琴心口狂跳,把頭埋在言棋的胸口,死活不肯抬臉。


    「琴兒,小心被憋壞!」


    「別理我!」楚容琴紅著臉,雙手扯著言棋胸前衣襟,偷偷勾唇。


    不用與他那熾熱充滿愛意的雙眼對視,楚容琴的心情漸漸平復了下來,差點爆炸的大腦也恢復思考,害羞又膽怯,慢慢坦然。


    「棋大哥,我……我好像不喜歡你與錢小姐抱在一起……」


    言棋神情頓時溫柔,大手撫摸著她的頭,憐愛又愉悅。


    以前,她的年紀太小根本不懂情愛,所以他在等。


    離開京城幾年之後,沒想到他與淩涼越走越近,原本關係就十分好的他們走得這麽近,讓他有些擔憂。


    還好淩涼對琴兒無意,而琴兒根本沒開竅。


    突然之舉讓她開了竅,真要好好感謝感謝楚容珍與錢水柔。


    「為什麽不喜歡?」


    「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歡棋大哥抱著別的女人!」有些任性,楚容琴有些不明白這種感情。


    「琴兒也喜歡我?」言棋雙眼一亮,愉悅勾唇。


    楚容琴從言棋的懷抱起身,小臉有些不解,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明顯對此不了解,言棋也不氣餒,反而誘引著。


    「琴兒,如果,如果我以後與別的女人成親生子,你能接受麽?」


    言棋話一出,楚容琴的笑容就僵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言大棋要娶妻?」


    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心,突然開始疼痛,疼痛到無法唿吸。


    淚,不受控製的流下,楚容琴感受到臉上的異樣,伸手,看著手中的淚,「啊咧?為什麽?為什麽會哭?為什麽止不住?」


    伸手抹著臉上的淚,怎麽也無法止住,抬頭看著言棋,滿臉淚痕,還有她不解的疑惑與痛苦。


    輕嘆一聲,將她再次摟進懷中。


    「騙你的!」


    這句話像是開關,楚容琴的淚流得更兇,撲倒在她的懷裏,輕聲大哭。


    一瞬間,好才明白,為何會心痛,為何淚止不住……


    因為她不想,不想看到棋大哥跟的女人成親生子,她不要看到那一幕。


    過了很久,久到帳篷傳來了楚容珍的爭吵聲,兩人才迴過神來,整理著衣服,儀容。


    帳篷外,楚容珍將王南攔在外麵,冷聲道:「王世子止步!」


    「滾開!」王南不悅的盯著她,勢要衝進去,他可是看到了,言棋與楚容琴來了這裏。


    哼,他一定要進去,最好讓兩人身敗名裂。


    跟著王南而來的還有一群權貴公子小姐,站得遠遠的,沒有上前。


    楚容珍雖說是庶女,可她的品階在身,不好對她太過無禮。


    「姐姐在裏麵更衣,王世子強闖,這是小人行徑!」


    「本世子看到言棋也是進去了,怎麽,他能進去本世子就不行?」


    楚容珍冷笑,抬眸,「王世子空口說白話的本事倒不小,誰不知道王世子喜愛琳妹妹,因此還認為是楚王府的人殺了她,一直以來對我楚王府的人充滿恨意就算了,剛剛路口你手滑之事也沒有計較,怎麽,不詆毀我楚王府就不甘心?」


    「大膽,你一個小小縣主而己,竟敢對本世子無禮,真是好大的膽子!」


    「王世子身為世子就該明白,捉賊拿賊,無憑無據詆毀姐姐的清譽,是當楚王府好欺還是王世子無所畏懼?」


    「滾開,否則別怪本世子不客氣!」


    王南陰狠的盯著楚容珍,對於她的不識相十分生氣。


    楚容珍袖中雙手微動,看著上前的王世子,衝上前去,大力一推,小臉滿是怒意:「不準進!」


    王南一時不察,被推後退兩步,怒氣沖沖抽出腰間長劍,就朝著她刺了過來……


    這時,從後麵繞出去的言棋從人群中沖了出來,與之同時,楚容琴從帳篷中沖了出來,飛舞著長鞭,使命抽了過去,小臉上滿是怒火,邊抽邊罵。


    「王南,你個王八蛋,還有臉出現在本郡主的麵前?怎麽,這次又來嫁禍?我楚容琴跟你勢不兩立!」


    「安寧,消氣!」太子楚辰玉身邊的兩個侍衛上前,握住了楚容琴的鞭子,沒有讓她抽到王南的身上。


    楚辰玉上前充當著和事佬。


    王公候本就偏於太子一邊,他會上前解圍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太子殿下,不殺了這個王八蛋我氣難消!」楚容琴握著軟鞭,恨不得上前咬下他一塊血肉才甘心。


    她是真的被氣到了,接二連三的針對她,她又不是聖人,不氣才怪。


    「王世子又不是故意的,安寧也別氣了,現在誤會也解開了,大家都散了吧!」


    楚辰玉語氣強勢,眾人聞言,隻能聽話離開。


    帶著王南,楚辰玉衝著幾人微微點頭之後,便轉身離去。


    楚容琴怒氣未消,言棋安慰,「別氣了,放心,他絕不會好過!」


    「哼,還敢出現在我麵前,我見一次抽一次!」


    氣唿唿的,楚容琴拉著楚容珍離去,實在沒有了留下去的興致。


    來時多少人,迴時也多少人,不過多了一匹馬。


    在離去的時候,楚容珍還去看了追風一下,道個別,不想追風悠閑悠閑的跟著馬車身後,要跟她一起迴府。


    有些猶豫,如果被養了起來,會不會被磨去野性。


    她很喜歡追風,野性與自由,無拘無束,作為人類的她十分嚮往。


    不過楚容琴卻拍拍胸脯,說楚王府夠大,能夠讓它散步,完全不用擔心。


    最終隻得同意,如果它真的願意跟著她迴去的話,就隨它。


    拐角暗處,楚辰玉陰沉著臉,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不悅盯著王南,語氣冰冷,「沒用的東西,讓你得到楚容琴你得不到,這次又做出這種事情,本宮沒那個閑心跟在你屁股身後給你收拾後事。」


    「殿下息怒,微臣知錯!」王南彎著腰,憎恨的盯著楚容琴的背影。


    當天他因為疼痛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巷子時在,下體一陣陣疼痛,被家丁找到迴去之後,找來了大夫檢查。


    他的根算是廢了。


    楚容琴下落不明,而他又成了現在這副模樣,絕對與她脫不了幹係。


    敢毀他的命根,他可是王家唯一的獨苗……


    跟父親哭訴了這事之後,父親一巴掌直接甩到他的臉上,大罵他無用。


    雖說會處理這事,可是如何處理卻沒有任何的音訊……


    「將楚容琴弄到手,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楚辰玉十分不滿他的失敗,當然王南命根被廢物一事他不知道,王公候不可能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王家斷了香火,卻隻能強忍不發,怨恨自然不小。


    「是!」


    直到馬車消失到了他們的眼中,兩人才轉身離去。


    突然,王南伸手捂著自己的耳後,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


    「沒事!」


    剛剛感覺好像耳朵有點癢,看來是錯覺。


    轉身隱入暗中,消失在了原地。


    楚容琴與楚容珍與淩涼還是言棋告別之後,兩人才迴到楚王府,手拉著手,背後跟著一匹黑色駿馬,朝著楚王妃的院子而去。


    「母妃,母妃……」老遠,楚容琴就開始叫喚。


    楚王妃與楚老王爺一邊喝茶,一邊談著事情,聽到她的聲音,紛紛抬頭。


    看著跟進來高大的黑色駿馬時,微微皺眉。


    楚王爺一看到追風的時候雙眼發亮,哪怕到了他這個年紀,好馬的誘惑力也是十分巨大。


    起身,走到楚容珍身邊的追風麵前,細細打量,摸著鬍子點頭,「好馬,哪來的?」


    「爺爺,我跟你說,它是追風,是馬王,太子,希王,表哥……很多人都試圖馴服它,可是它誰都不願意認主,最後卻主動跟著珍兒迴來了,珍兒是不是很厲害?」


    「珍兒馴服了它?」


    楚容琴連忙擺擺手,搖頭,「才不是,珍兒不會騎射,對它根本沒興趣。是它不知道怎麽的就粘上了珍兒,最後還死乞賴臉的跟了迴來……啊……滾,你又咬我……」


    楚容琴頭上一沉,立馬跳腳,揮舞著粉拳怒瞪著追風。


    剛剛又被咬了,娘的,它到底是狗還是馬?


    楚容珍好笑看著一人一馬,「果然追風很喜歡姐姐呢?看,它很親近姐姐……」


    「放屁,它是馬好不好?次次像狗一樣啃人腦袋是鬧哪樣?」楚容珍指著追風,追風將頭伸了過來,張口,一口將她手全部咬下……


    「啊……」又是一聲尖叫,奮力推著追風的頭,楚容珍沒形象大叫,引得府中眾人以為發生了什麽。


    楚老王爺哈哈一笑,十分欣賞看著追風,摸著鬍子,雙眼含笑,「不錯,確實通人性,野性也十足,果真好馬!」


    「好馬是好馬,可是它咬人……」


    嫌棄看著滿手的口水,楚容琴欲哭無淚。


    「姐姐與追風的關係真好,果然追風很喜歡姐姐!」楚容珍看著一人一馬的互動,宛爾淺笑。


    就連楚王妃也忍不住淺笑。


    「切,一個畜生的喜歡,本郡主不屑!」嫌惡看了追風一眼,見它又來咬,立馬後退。


    「姐姐與追風打好關係,說不定以後有機會一起去散步,比賽,姐姐也知道追風的速度與能力,應該是世間少有吧?」


    「才不是世間少有,是獨一無二!」楚容琴話中欣賞十分清明。


    「追風一看就是野馬,生活在王府,會不會滅了它的野性?」楚王妃擔憂出口,她不明白追風是多麽厲害的存在,但隱隱也能感覺到它身上的野性。


    從啃人這個動作來看,野性十足。


    楚老王爺也有些擔憂,這可是世間少有的好馬,白白滅了野性實在太可惜了。


    「這有什麽,讓它自由自在生活在府中不就好了?我王府那麽大,西邊不是沒人住麽?就推倒院子造成平地,那塊地夠大它也生活得開。讓追風就生活在那裏不就好了?」


    楚老王爺也起了喜愛之心,想了一下,點頭:「對了,隔壁府荒了很久了,雨兒,你去打聽打聽,看對方賣不賣,將它買下來擴建給追風,」


    「是!」


    「爺爺太好了,謝謝爺爺!」楚容琴開心一笑,不忘扭頭衝著追風得意一笑,「本小姐給你找了這麽個好地方,以後要是還敢咬本小姐你就等著……」


    「啊……你又咬……我跟你沒完……」


    府中頓時熱鬧了起來,偶爾能看府中一匹黑馬在府中奔跑,跳躍,偶爾還會出現在前院,惹得小廝侍女躲得遠遠的。


    老王爺下令了,任何人不準傷害這匹馬。


    楚容珍坐在楚王妃的房中,聽著追風歡快的嘶鳴,微微一笑。


    「珍兒,鳳衛那邊來了消息,拿好這個!」遞給楚容珍一塊玉佩,獨特的花紋看似平凡。


    細看便能發現,這是極為低等的玉,可是雕功一流,不輸於雕刻大師的手筆。


    接過玉佩,不語。


    「從現在開始,考核開始了,在陛下大壽那天為止,拿到另外兩人的玉佩,那麽你將是勝者!」楚王妃認真看著她,細細叮囑。


    「一定要兩人的都拿到?」


    「不一定,隻要你手中有兩枚,你就是勝者!從現在開始到陛下大壽當天,這是考核時間。」


    楚容珍把玩著手中的玉佩,眼中一片異色,緩緩抬手,楚王妃見狀,起身,替她係在脖子上。


    「為了公平,這玉佩必須隨身攜帶!」


    「我不隨身帶著也無人知道,根本沒有什麽公平不公平。」楚容珍淡淡勾唇。


    「話雖這麽說,我身為隊長之一,理當公平公正,所以你不能不戴,」


    「我明白,隻要瞞過你的眼線就好!」


    「……」楚王妃幽幽一笑,點頭,「對,本就沒有什麽公平,隻要能避開我的視線,管你會不會貼身戴著它。」


    「這樣可以麽?你應該也是監考官之一吧?」


    「並沒有規定說明我一定要天天盯著你的玉佩……」


    「母妃真壞,鑽著規矩的漏洞。」


    兩人相視一笑,露出一抹奸詐,還有一抹勢在必得。


    對於楚王妃無愛,倒對於楚王妃的性格她多少是欣賞的。


    前段時間被捨棄一事她心裏雖然有些不悅,但更多的卻是無所謂,就像她以前跟楚王妃說過,無損她的願望,任何捨棄她都可以原諒。


    而她唯一的願望,就是多活幾年。


    估計是因為性格有些相似的模樣,或許是楚王妃也知道她不可能會承認她這個母妃,所以現在她們的關係說是朋友倒還差不多。


    不熟悉對方,沒了母妃這個負擔,相處也隨意了許多,輕鬆了許多。


    賊賊一笑,楚王妃眯起眼,端起茶杯慢慢飲了一口氣,眼中露出精光。


    「對了,這事我己告知父王,一旦出現候選者便會替你先行奪取玉佩,你遇到不用急著對付,交給你爺爺就好!」


    楚容珍微微詫異,以楚老王爺的心性,應該做不出這種事情吧?


    正準備說話之時,門外,夏靈跑了過來,滿臉驚慌:「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尚夫人死了……」


    「怎麽迴事?」楚王妃神情嚴肅。


    「不清楚,尚夫人死了,有人發現宛側妃拿著帶血的匕首站在旁邊,所以暫時將她押下……」


    「去看看!」


    楚王妃與楚容珍兩人起身,走去了尚夫人的院子。


    尚夫人的院子中圍了不少人的,一個個探頭探腦,議論紛紛。


    「怎麽迴事?」楚王威嚴的聲音傳來,眾人讓開道,彎腰行禮。


    院子的某處,尚夫人躺在地上,胸口流出大量的血跡,身邊散落著一把帶血的匕首,還有被侍衛強押在地不斷大喊著冤枉的宛側妃。


    幾個月不見,宛側妃瘦若骨柴,原本豐潤的體形己消失不見,正個人蒼老不少。


    渾濁發黃的眼球亂轉,不斷掙紮大喊。


    「放開……放開本妃……」


    「誰先發現了?」楚王妃與楚容珍走了進來,看著一幕,頓時發問。


    「迴王妃娘娘,是奴婢,奴婢是夫人的貼身侍女!」尚夫人的身體侍女走了出來,跪在楚王妃的跟前,雙眼紅腫,很明顯是傷心哭過。


    「說說經過!」


    「是,奴婢陪夫人來院子裏散步,突然夫人說想吃點酸的,就讓奴婢去房中拿平時常吃的果脯,待奴婢拿來的時候發現夫人己不在原地,四處找過之後才在這裏發現了倒地的夫人……」


    聽著素兒的證詞,楚王妃雙眼微眯,冷冷問道:「從你離開到打到,花了多少時間?」


    「五個時辰左右!」


    「這麽長的時間?」楚王妃皺眉。


    「是,因為夫人不在原地,就派人四處尋找了一次,可是哪裏都沒有找到夫人。正找算稟告王妃這事的時候,奴婢在這裏就發現了倒地的夫人,還是拿著匕首同樣昏倒在地的宛側妃……」


    楚王妃想了一會,看著楚容珍把脈衝著她搖頭的時候,冷臉吩咐:「去請仵作!」


    楚容珍把了脈,胎兒沒救了。


    原地等到快半個時辰,楚容珍趁著這個時間四處看了看環境,掃了宛側妃身上的血跡,細細檢查著尚夫人的身體。


    「珍兒,有發現什麽?」


    楚容珍搖了搖頭,視線放在尚夫人的耳環上,一對珠珍耳環己不見了一隻。


    仵作到來,簡單行了一禮之後,派人拉起了白布原地進行屍檢,過了一柱香的時候,才緩緩走出來。


    「啟稟王妃娘娘,死者的死因是心髒被刺,全身無別的傷痕。屍體溫度下降細微,死後應該隻有一個時辰左右……」


    楚容珍不懂屍檢,有些好奇,「如何辯明死了多久?」


    「現在天氣溫度我們能感到寒冷,食物肉類保鮮最佳的季節,人死後,在這種環境中每一個時間身體溫度會降一點,時間越長,身上的溫度越冷,屍體在四小時左右也會僵硬,就是仵作們常說的屍僵。屍僵是辯別一個人死亡時間的最主要症狀……」


    楚容珍這才點頭。


    「在夏天人死後也會降溫?」


    「夏天高熱,如果是正午時分最熱的時間,屍體不會出現任何變化,不會降溫也不會僵硬,屍斑出現速度會極快……」


    看著楚容珍與仵作的交談,楚王妃淡淡道:「意思是說,尚夫人死亡時間是一個時辰左右?」


    「最多不超過兩個時辰!」


    「嗯,有勞了!」


    「不敢,不敢!」仵作連忙彎腰,收拾著自己吃飯的工具。


    死亡一到兩個時辰,那麽宛側妃就是重大嫌疑,匕首上的血跡快幹……


    「宛側妃,是你殺了尚夫人?」楚王妃淡淡問道。


    「不是,不是我殺的,我什麽都不知道,醒來就到了這裏,不是我殺的……」宛側妃大力搖頭,根本不想承認,也不能承認。


    像瘋魔般大力掙紮著,楚容珍後退,將主事扔給了楚王妃,後退當做旁觀者。


    「發生了什麽事?」背後,楚容琴在背後環上她的腰,將頭放在她的肩上。


    微微一笑,楚容珍身體剛僵硬便放鬆了下來,「尚夫人死了,宛側妃被當場拿住,被當成了兇手。」


    「嗯?那她就是兇手?」


    「不清楚,母妃還在查!」楚容珍搖頭。


    尚夫人死了一到兩個時辰,沒有出現屍僵現象,說明死亡時間不超過四個時辰。隻出現十分輕微的屍僵,說明死亡時間根本不長,所以仵作認定是一到兩個時辰。


    宛側妃手中匕首與尚夫人心髒處的傷痕一模一樣,兇器就是宛側妃手中那把。


    可是,宛側妃的證詞說她因為突然間失去意識,迴過神來的時候出在了這裏,對於一切完全不知情。


    宛側妃殺尚夫人的動機不夠,她現在完全自身難保了,為何要殺尚夫人?


    「姐姐,要不要去宛側妃的院子看看?」


    「好呀,珍兒要學青天大老爺查案?」楚容琴十分感興趣。


    「才不是,隻是宛側妃說她是突然失去意識來了這裏,那她是怎麽出來的?去問問侍衛比較好,她現在可是被禁足中……」


    認同了楚容珍的分析,拉著她,率先朝著宛側妃的院子而去。


    因為宛側妃與在苟合而孩子被流之後,她一直就關在了自己的房中,門外由兩個侍衛把守,不準她外出一步。


    門鎖沒有破壞的痕跡,除裏房中一片淩亂,估計是她發泄心情扔砸的東西。


    「這裏根本沒什麽東西?門鎖好像由裏向外撞開,我常幹這事……」


    楚容琴與楚容珍兩人都站在門鎖處,靜靜看著那被撞壞的鎖,確實由裏向外被毀。


    「姐姐,不要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野蠻,宛側妃根本不可能撞得開這鎖,哪怕是我現在有了一點內力都撞不開,她怎麽可能?就算撞開了也是多次撞擊,外麵的侍衛會聽不見?」


    接連拋出幾個疑惑,楚容琴摸著下巴,點點頭。


    突然,「不對,你說誰野蠻呢?」


    狼爪伸向楚容珍,楚容珍直接躲開……


    楚容珍細細思考著,再次查看了宛側妃的房間一樣之後,才與楚容琴來到楚王妃這裏。


    楚王妃這裏因為宛側妃提不出證據,而宛側妃手中的匕首與尚夫人的死亡時間,認定了宛側妃是兇手,將她關押起來,等楚王爺迴府處置。


    將尚夫人的屍體抬走,安放空屋,開始架設靈堂。


    楚容珍靜靜看著這一幕,沒有插嘴,對於宛側妃是否是兇手一事,她並不在意。


    她才不要好心替宛側妃洗清罪名,但是她有些好奇。


    如果宛側妃說的是真的,真的有人打暈她將她帶來了這裏,那麽那個人才是兇手。


    可是那人是誰?


    一邊思考,一邊向自己院子走去……


    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波潤,對於她來說……


    低頭思考著時候,不小心掃到一抹白色,在無雪的現在那抹白色比較特別。


    走到一邊的草地,剛剛發出嫩芽,一顆純白圓潤的珍珠靜靜躺在那裏。


    這不是尚夫人的珍珠耳環麽?


    看著手心的珍珠耳環,楚容珍偏頭,神情疑惑。


    這裏可不是尚夫人院子附近,她的耳環怎麽掉落在了這裏?


    四處查看了一下,抬頭看著遠處自己的院子,楚容珍抿唇。


    「蓮,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麽異樣。」


    「是!」


    楚容珍握緊珍珠,沒有迴院子,而是去了尚夫人的靈堂。


    因為她有些疑惑,疑惑這耳環的來歷。


    尚夫人的靈堂剛剛設立,素兒紅腫著雙眼一邊燒著紙錢,一邊輕泣。


    聽到聲音迴頭,看到楚容珍,跪在地上轉了個方向,雙手撐地,「縣主!」


    「這耳環,可是尚夫人的?」拿出手中珍珠。


    素兒接了過去,走到一邊尚夫人屍體前,仔細對比,半響才點頭:「對,這確認是夫人的耳環,早上時分是奴婢親手給她戴上……」


    「尚夫人可有說過今天要出院子去哪?」


    楚容珍走到尚夫人的屍體邊,伸手,將滑落的手臂重新放迴腹上。


    感受到肌膚的感覺,楚容珍微愣,腦中一道閃光劃過,她好像感覺到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夫人沒說,不過夫人說過要好好打扮一番,所以才拿出了平時不怎麽常用的耳環,這珍珠是王爺賞給夫人的南湖珍珠,是夫人最名貴的首飾……」


    戴上最好的首飾,看來的確要出門。


    簡單多交流了一會,楚容珍便離開了尚夫人的靈堂。


    「蓮,查得怎麽樣了?」一邊離去,楚容珍神色深幽。


    幽幽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果真宛側妃不是兇手。


    不過,她才不會說!


    「在珍珠掉落附近,東南方向五百米處,那裏有新土的痕跡,大小約成人大小。埋一個人剛好……」


    得到證實,楚空珍滿意的點頭。


    迴到院子中的她得到了消息,宛側妃被杖責了二十大板之後,楚王爺大筆一揮,一封休書扔給她之後便不再理她。


    任由她拍打著楚王府的大門,大門緊閉,不讓她進入分毫。


    宛側妃哭鬧到了晚上時分,才不甘離去……


    當楚容珍得知一切的時候,隻是微微一笑,「蓮,你想辦法去一趟羅府,讓羅琦好好做事!」


    「是!」


    羅琦中了她的蠱毒,乖乖聽話給她做事的話,才會比較好受。


    完全不擔心羅琦會反抗,蠱毒不是毒藥,能解之人可不多。


    「小姐知道尚夫人死亡真相了?」舒兒蹲在地上,一邊啃著手裏的辣牛肉,一邊抬頭詢問。


    「怎麽這麽認為?」有些訝異,舒兒什麽時候這麽精明了?


    一口吞下手中牛肉,舔舐了一下手指,「看你現在笑得像隻狐狸似的,肯定是知道了什麽!」


    楚容珍好笑的看著她,估計舒兒跟著自己身邊時間長了,多多少少明白她的表情含義了。


    「嗯!」


    舒兒一聽,雙眼微亮,「是誰是誰?不是宛側妃對不對?」


    楚容珍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今晚會出事,如果兇手另有其人的話,對方就會動手!」


    不解的看著楚容珍,舒兒隨手拿起另一塊牛肉,慢慢吃了起來。


    舒兒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果然說話算話,半年讓她牛肉吃個夠,嘿嘿……


    楚容珍的話在當夜就驗證了,一場大火驚醒了所有人。


    尚夫人的靈堂突然起了大火,丫頭素兒一起被燒死在靈堂。


    等眾人被大火驚醒的時候,火勢己不可收拾,隻能眼睜睜看著尚夫人的靈堂被大火燒毀。


    靜靜站在人群裏,看著沖天的火勢,楚容珍微微勾唇。


    果然動手了。


    「天吶,怎麽無緣無故燒起來了?」楚容琴披著一個外衣就跑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大火,張嘴感嘆。


    燒了一個府邸她沒什麽,倒不如說現在是驚訝。


    半夜這火怎麽就燒了起來?


    楚王妃指揮著小廝侍女將周圍相隔的院子清理幹淨,省得被大火波及。


    侍女小廝們提著水桶在就近的湖中打著水,一條長長的水龍,直到淩晨時分才撲滅……


    隻不過裏麵的燒得麵目全非,連個屍骨都找不到,完全化成了灰……


    楚容珍伸手打了個哈欠,「蓮,怎麽樣?」


    「如小姐猜得那樣,一個黑衣人縱火之後就逃去了那裏!」


    「果真是她麽?無緣無故,為何要殺尚夫人?」楚容珍微微一愣,複雜詭異的笑了。


    果真如她想的那樣,看來兇手就是那位了……


    看來是該查查了……


    第二天一早,簡單處理了一下尚夫人的骨灰,入葬。


    尚夫人的貼身侍女素兒沒了蹤影,被斷定死在了火場,不過一個簽了死契的侍女,是死是活引不起什麽風浪。


    唯獨引起風浪的該屬宛側妃了。


    當夜,宛側妃迴去了羅府,可是羅府緊閉大門,將她趕了出去,完全不接納她。


    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麽,宛側妃被帶進羅府不過一個時辰,再次被趕了出來,伴隨而來的是羅老家主站在大門口宣布,羅宛不再是他羅府的女兒。


    今天清晨,與宛側妃脫離關係的公告貼了出來……


    羅宛被正式掃地出門。


    被楚王府休棄,被羅家脫離關係,宛側妃流落街頭,引得眾人議論紛紛……


    最終接濟宛側妃是戰王妃羅雪。


    宛側妃流落街頭幾天之後,羅雪替她買了一間小院。


    她是戰王府唯一的活口。


    與其是活口,倒不如說是幸運。


    在戰王離開之後,她迴了羅府,因為羅老家主身體不怎麽好,她迴府請安就小住了一段時間。


    完美的與死神擦肩,她才好運的活了下來。


    「三妹,你先在這裏住著,姐姐我現在都沒地可住,能幫的隻有這些了。對了,這裏有些銀子,多少可以救濟一下……」戰王妃從手中拿出一張銀票,麵額不大。


    因為戰王府被毀,她所有嫁妝與銀票被毀,金子被化為水勉強可以兌換,可是銀票完全被燒毀,損失慘重。


    「失勢時才知人心,多謝二姐!」宛側妃的神情十分不好,因為最近的黴運與打擊,她蒼白了幾十歲的感覺。


    耳邊泛白的髮絲,如垂暮老人。


    「姐姐我也沒法多幫你,戰王府出了那等事,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辦了,隻能等王爺迴來之後再處理。所以三妹就暫時先住在這吧,這個院子雖小,但勉強可以生活……」


    「多謝姐姐!」


    戰王妃跟宛側妃交談了幾句之後,戰王起身離去。


    不過在戰王妃離去之後,羅琦上門。


    半夜時分,一個黑衣人出現在她的床頭,帶來了一個消息,讓她去多關心關心宛側妃。


    最好能好好開導開導……


    「三姐!」羅琦小心的走了進來,看著蒼老不少的宛側妃微微一愣。


    「你來做什麽?」羅琦與宛側妃相差了十來歲,因為是從旁係挑過來,所以宛側妃很少見過這名義上的妹妹。


    自然,關係不好!


    「聽到三姐出了意外,做妹妹的自然要出手相幫,爺爺也太無情了,怎麽說我們也是一家人,怎麽說斷絕就斷絕?」


    宛側妃不悅盯著她,「你到底來做什麽?」


    羅琦將手中銀票放在宛側妃的麵前,微微一笑,「沒什麽,隻是想跟三姐感嘆罷了,原來我們在爺爺的眼裏隻是棋子,有用就寵,無用就扔。妹妹我前段時間失蹤的事情被爺爺知道了,現在對我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了,聽說爺爺打算將我嫁給王公候做妾!」


    「……」宛側妃疑惑盯著她,不語。


    「三姐知道王公候的年紀與相貌,如說是嫁她為妻妹妹我都覺得委屈,爺爺卻打算將我送給王公候做妾……嗚嗚……想想我們姐們,哪個不是正室側室?誰像我一樣被當成禮物給人做妾?」


    似同病相憐,宛側妃微微動容。


    她想不到有一天會被捨棄,會這麽無情的被捨棄。


    「三姐,我不想嫁人為妾,可是誰都不聽我的話,聽說是大姐跟父親要求的,明明都是姐妹,大姐怎麽忍心讓妹妹我去給人家做妾……」


    撲在宛側妃的懷裏,羅琦哭得十分傷心。


    宛側妃聽著她的話,微微一愣,「大姐說的要讓你去妾?」


    「對,我偷偷聽到的,是大姐給爺爺提議的,我還聽大姐派人在楚王府安下了眼線,本想讓你配合給安寧郡主下毒,可是沒想到你去被關……」


    「什麽?你說什麽?」宛側妃大力掐著她的肩膀,大力搖晃著。


    「痛,三姐,你弄痛了我……」


    「八妹,你說的下毒是怎麽迴事?」宛側妃神情十分激動,臉龐詭異扭曲著。


    羅琦眼角掛著淚,連忙道:「我不知道,我隻是偷偷聽到,大姐身邊的姑姑與爺爺交談,抱怨說三姐不中用,沒有能力掌握楚王府,所以要讓你自生自滅……」


    宛側妃扭曲著臉,一屁股坐迴了椅子,神情兇狠。


    「果然是她,我就知道,是她殺了琳兒,是她……」


    楚容琳的死因找不出來,當初楚王妃是這麽告訴她的,而後大吵大鬧找了大夫過來,一樣找不出楚容琳的死因。


    楚容琳死因不明再配上楚容珍的話語,她有了一個猜測。


    「三姐,你怎麽了?」


    宛側妃臉上帶淚,雙眼滿是狠唳與憎恨,驚了羅琦。


    像是聽不到羅琦的話般,宛側妃整個人瘋顛入魔,又哭又笑,驚得羅琦不斷後退,最終轉身離去……


    走到宛側妃小院的門口,走到拐彎處,一個黑衣人雙手抱胸,靜靜靠在牆邊。


    冷笑看著她,不語。


    羅琦看著遠處的人影,快步走了過去,「該說的我都說了,解藥呢?」


    蓮從懷中掏出一個琉璃瓶扔了過去,裏麵依舊是五顆解藥。


    羅琦連忙接住,確認完好無扣才鬆了一口氣。


    前段時間,楚王府傳出楚容珍昏迷不醒的消息,她當時解藥己斷,那種疼痛讓她銘記靈魂。


    不敢有任何反抗,她不想再次經歷那種疼痛。


    緊緊握著藥丸,羅琦抿唇,不甘又畏懼。


    蓮的背後,楚容珍的身影走了出來,看著她的身影,羅琦眼中快速閃過畏懼。


    低頭,伏低做小。


    楚容珍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這次你做得不錯,為了彌補上次因為意外而沒來得及給你解藥,這個送你!」


    「不……不敢……」羅琦抬頭,看著眼前的紙包忍不住的渴望。


    她好像猜到了這是什麽,好想要……


    「拿著,這不是劇毒之藥,隻是簡單的迷藥,無色無味查不出來歷!」


    查不出來歷,就代表查不出她購買迷藥的痕跡,羅琦一聽,伸手接了過來,露出一個開心的笑意。


    「謝……謝……」


    楚容珍滿意看著她溫順的模樣,點頭,「我不會無情之人,你為我做事,該給的我會給。如果背著我說一套做一套,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不,不會的……不敢……」


    「嗯,這樣最好!」說完,楚容珍轉身離去。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羅琦才重重鬆了一口氣,緊緊握著解藥與紙包,左右看了看,快步離去……


    蓮隱入暗中,舒兒蹦蹦跳跳跟在她的身邊,不滿道:「幹嘛給她藥?明明平時你都不給我玩,卻給了她……」


    舒兒滿滿全是不滿,之前覺得楚容珍的藥很神奇,偷偷拿出玩不小心拿到了劇毒性的蠱毒,皮膚接觸而中毒,嚇得楚容珍嚴令禁止,不準再確她的蠱毒。


    要是發現一次,三個月不準沾肉。


    被如此嚴令克製,舒兒才忍下了好奇心情。


    「給她隻是希望她能在羅府鬧出一點事情來,以後說不定有大用處。」楚容珍微微一笑,帶著舒兒去了肆月酒樓。


    肆月酒樓中,有她一間專屬的房間。


    伸手將手中的玉佩擁到掌櫃台上,直接走上了二樓。


    直接處理著雜事的掌櫃看著眼前的玉佩,不動聲色將玉佩收了起來,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繼續處理著自己的事情。


    在上樓的時候,楚容珍與一個身影相撞。


    是對方直接撞了過來,哪怕她退得再快,還是被撞得後退一步。


    不想計較,也不想鬧事,楚容珍低頭,正準備離開。


    男子的話傳來,「站住,撞了本公子就這麽走了,真是好大的膽子!」


    楚容珍停下卻步,抬頭,看著眼前男子,十分不悅。


    「公子走路自己撞過來,休得怪在他人身上!」


    長袍華貴,看來是富家公子或者是權貴之子。


    隻不過她從未見過他,在賞雪宴中對這張臉也沒有記憶,這又是哪個公子?


    「喲,本公子第一次聽到口氣這麽大的女人,你是哪家的?知道本公子是誰?」對方男子摺扇一收,拿著扇子竟勾著她的下巴,細細打量,眼中閃過情慾。


    好色,自大……


    噁心!


    楚容珍抿唇,冷笑,「公子又不是權貴,自然沒有聽過。不過一布衣而己,我明白!」


    她一襲白衣,給人的感覺清冷幹淨,不苟言笑的模樣常常有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這男子打量著她那絕美的容貌,眼中異光大起。


    好好一年輕公子,雙眼烏黑,印堂青灰,臉色不正常的病態白,一看就是縱慾過度的公子哥。


    「好個牙尖嘴利,撞了本公子竟敢狡辯,來人啊,帶走!」


    「憑什麽?」楚容珍冷笑。


    「就憑本公子想帶就帶!」男子挑眉,不屑冷嘲。


    舒兒見狀,一隻手伸手,握住他的摺扇,當著他的麵搓揉,摺扇化為碎末……


    「你……」


    「我家小姐是貞寧縣主,要是有罪也得京兆府尹或者陛下親判,公子又算哪根蔥?」


    一聽楚容珍的身份,對方的眼中閃過慌亂,下意識後退之時舒兒快速踢在他的膝蓋,男人腳一滑,竟直接滾下了台階。


    發出砰砰砰的撞擊聲,不少人皺眉。


    聽著聲音就覺得很疼。


    「哈哈……」舒兒大聲一笑,愉悅看著他的模樣,扶著楚容珍轉身。


    楚容珍看了眼男子脖上滑出來的玉佩,微微眯眼。


    楚容珍與舒兒離去之後,男子才起身,陰唳上盯著楚容珍的背影,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


    「迴去!」


    這隻是一個小小插曲,可是楚容珍卻記住了他。


    在去包廂的時候,伸手指著男子的背影,「他是誰?」


    侍者彎彎腰,「是林家的公子!」


    「林家?那個林氏商會?」


    「對!」


    楚容珍點頭,眯起眼,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是她太好運?這麽快就遇到了?


    走到了她專屬的包廂,言棋靜靜坐在房中,看著走進來的她,微微一笑,渾身露出柔和的氣息。


    楚容珍微微一愣,笑道:「棋大哥的心情不錯,發生了什麽好事?」


    言棋淺笑,微微挑眉,不語。


    楚容珍走到他的對麵,坐下,打趣道:「是因為姐姐開竅了?」


    言棋雙眼閃過柔和,點頭,「嗯,琴兒今天跟我說她也喜歡我!」


    「恭喜棋大哥,與姐姐兩情相悅!」


    「謝謝!」


    最近幾天,他與楚容琴的關係有了飛一般的變化,因為知道楚容琴的心思,所以他進攻十分猛烈,幾天時間不到,成功讓楚容琴鬆口,承認喜歡他,願嫁他為妻。


    喝著水果茶,楚容珍無奈看著時常傻笑了言棋,輕嘆。


    果然熱戀中的男女智商都會下降。


    「我一直讓你查的事情,查得怎麽樣了?」


    言棋沉下傻笑,正色輕咳,坐直身體,「你要查的事情比較麻煩,但現在查到了,任你都無法想像,你要的那個人竟在京城!」


    「京城?」楚容珍訝異挑眉,當真出乎她的意料。


    「對,她淪落成了乞丐,我卻派人四處尋找,花了那麽多時間才知道她就躲在京城,人己帶來了,需要我迴避麽?」


    楚容珍搖搖頭,「不行,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人在哪?」


    言棋點頭,伸手,扯了一下房中鈴繩,一個侍者走了進來。


    「把人帶過來!」


    侍者彎腰,恭敬行了一禮,便轉身離去。


    「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查楚王妃的事情?你與她有怨?」


    ------題外話------


    身世篇開始,吼吼吼吼吼吼……


    =


    8月27號上午七點開始,月光要開始發布領養磅,非墨,夜清,容珍三人領養由粉絲值決定,參加領養的人中粉絲值最高者得,一人可以多個領養,但隻能成功領養一人。


    配角的話就看誰的手速比較快,先長評先得。


    領養方式:針對你要領養的人物進行兩百字以上的長評,無論領養成功與否,都獎勵188520小說幣。


    一個會員限獎勵一次


    活動時間8月27號上午七點整開始,提前領養示為無效領養,請切記!


    待領養名單:後期有新人物待領養時再增加


    楚容珍


    非墨


    夜清


    楚儀


    舒兒


    龍二


    銳影


    一行


    楚辰玉


    楚辰希


    楚辰寧


    淩涼


    楚容琴


    言棋


    言書


    蓮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攝政王絕寵之惑國煞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溫暖的月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溫暖的月光並收藏攝政王絕寵之惑國煞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