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天開始,楚容珍每天半夜會來到這個小樹林,楚老王爺也十分準時的等在那裏,從一開始教她紮馬步,練筋骨,運氣……


    一天一天,楚容珍從未遲到過,也任由蓮在遠處跟著,把她的消息傳到了非墨那邊。


    非墨得到相關消息之時,隻是沉默了半響,最終什麽也沒說。


    楚容珍知道蓮有把這個消息傳給非墨,可是非墨那邊沒有任何迴應,最近也沒有來找她的時候她微微鬆了一口氣。


    應該是默認了,或者說是允許了。


    雖不知道為什麽會沉默,對於她來說無異於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認真的跟著楚老王爺學習著武功,如一團棉花,貪婪的吸收著楚老王爺所教授的東西,細細琢磨。


    晚上練武,白天學醫。


    這樣交替著,一個月的時間悄然而過。


    「不對,起來,出拳要有力,拳腳相配合!」


    王府小樹林內,楚老王爺拿著樹棍敲在楚容珍的手臂上,下手完全沒有留情,重重的敲在她的手臂來矯正她的姿勢。


    這一個月來,楚容珍的身形變得有力起來,原來脆弱不堪隨時會倒下的虛弱感完全消失不見,身子骨多了強勁,有力。


    有力出拳,身形矯健,如一隻黑色獵豹般在樹林中輕跳,看起來格外優雅,致命。


    楚老王爺一手背後,拿著棍子與楚容珍過著招,時不時餵招,指引著她的動作,神情十分認真。


    沒有休息,一般都會練習三個時辰才會放她去睡覺。


    接連一個月的基礎訓練,最近才開始麵對麵對招,自我感覺身體素質變高了不少,這一個月的努力好歹沒有白費。


    一個閃神,身後重重一棍,差點讓她直接被打趴在地。


    「對招時走神,不要命了?」楚老王爺居高臨下,神情嚴肅,木棍當拐杖,筆直站在她麵前。


    半跪在地上,楚容珍伸手抹了一把汗,「對不起,再來一次!」


    「時間到了,從今天開始你不用每天來,時間改為三天一次,所有基礎己全部教給你,以後跟你這丫頭對招便好。習武沒有任何捷徑,多練是王道,輕功也是一樣,除了多練沒有別的方法,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以後你能成長到何種程度,全看你自己的練習摸索……」


    楚容珍站起來大口大口喘氣,點頭:「是,我明白了!」


    「嗯!」楚老王爺點頭,轉身一閃,消失在原地。


    楚容珍看了一眼,運用著嗑嗑絆絆的輕功離去……


    在她離去之後,小樹林暗處,原本離開的楚老王爺緩緩走了出來,靜靜看著她的背影,神情滿意,柔和。


    「您該不會以為她真的可以得到那個位置?與其花大力氣培養她倒不如我親自去奪。」暗處傳來女子淡淡的聲音,語氣微冷。


    「她與你不一樣,你的心還是太軟,但這個丫頭手段我親自見過,夠毒,夠狠,也夠冷靜。想要脫離就必須需要一個冷靜果決的引導者,不然這麽多年為何還是無法脫離出去?」楚老王爺沒有看暗處,隻是靜靜迴答,帶著嘆息。


    「可是……」暗中,似乎不怎麽同意。


    「沒有可是,我楚王府對不起你,自然不能把這個重任全部扔給你。」


    「我不恨您,因為您曾經對我,對我家族都有恩。」暗中,女主的聲音也低沉了下來,一抹不知名的幽暗。


    暗中女子轉身離去,楚老王爺的臉上是化不開的憂愁與自責。


    「不恨?不,你恨,你恨我兒……」


    楚容珍迴到院子,與舒兒比劃了幾招之後才去沐浴,趁還有些時間,可以休息兩個時辰。


    頭靠在木桶,微微閉著眼睛,朦朧的霧氣讓她的小臉有些迷籠,若隱若現,神秘引人探究。


    身上大大小小全是渾紫紅痕,那時練武時常挨打留下來的痕跡。


    楚老王爺下手極重,沒有任何的留情,但又確保不會打斷她的骨頭或者內傷,讓她無法練習反而會更浪費時間。


    全身上上下下全是外傷,雖痛,倒也不至於動彈不得。


    「麗兒,把藥拿來,今天多擦一次!」


    沒有迴答,隻不過耳邊傳來細微的聲音,楚容珍沒有睜眼,閉著眼睛等待著。


    溫熱的觸感在她的背上遊走,按摩,淡淡的藥香傳來,清香好味。


    大手在她的背上遊走,感受越來越奇怪,動作也越來越曖昧,甚到偶爾會伸出食指在她的背上跳動。


    楚容珍大力扭頭,對上一雙邪魅暴唳的雙眼,眼中閃著情慾,如一隻發情的野獸直勾勾的盯著她。


    「楚儀,怎麽是你?滾!」


    楚容珍迴頭,正好看到楚儀站在旁邊,一襲黑衣雄岸挺立,陰唳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下意識的一拳直接揮出。


    漫不經心將她的手握在手心,愉悅的欣賞著眼前美影。


    從水中站起來,楚容珍拿著浴布勉強遮住重點部位,一手被楚儀緊握在手中,高高提起……


    「脾氣越來越暴,誰教的?」


    看著楚容珍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時,眼中微微閃過一絲異樣,細細打量著她赤裸的身體,放肆又露骨。


    「關你何事?」


    她的內力才剛剛入門,根本不可能有與楚儀相抗。


    同時,她也懶得掙紮,而且妖魅一笑,拿開遮在胸前的濕布,美好的景色完完全全呈現大他的麵前。


    貪婪的盯著她的胸前,微微失神。


    修長的身軀,完美的弧度,絕美的飽滿,不帶一絲贅肉的小腹……放眼之處都完美至極,放眼之處都充滿誘惑。


    特別是渾身青紫的痕跡,看起來驚心觸目,但更多讓人產生一種淩虐的美感,純白的肌膚上留下無法消散的痕跡,就好像專屬印記般,讓人心猿意馬。


    在楚儀失神的瞬間,楚容珍濕布直接甩在他有臉上,從浴桶上跳出,一腳踹在他的腰側。


    楚儀手中力道一鬆,她則是順勢一退,扯過一邊的窗簾裹身上,警戒的瞪著他。


    「楚世子三更半夜不睡覺,原來喜歡做採花賊的勾當?」


    迴過神來,楚儀似狼般陰唳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盯著她後背發涼。


    這個瘋子,又在發什麽瘋?


    突然,楚儀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冰冰的盯著她,「一個月不見,爪子倒是利了不少,這樣也不錯,更有調教的價值。」


    楚容珍後退幾步,試圖引起舒兒與蓮的注意。


    「別費力氣,你的兩個侍女己被我的人牽製住,不得不說,珍兒,那個女暗衛是誰?是你派她來刺殺我?」


    一聲珍兒,喚得楚容珍雞皮疙瘩掉滿地。


    「不明白你說什麽!」


    說什麽刺殺?她可沒有派蓮去刺殺過,一是蓮不會聽她的話,二是她不認為楚儀的能力會那麽低。


    神秘找不到蹤跡的人,一般都會很強,很厲害。


    一步步優雅從容的逼近楚容珍,挑起她的下巴,楚儀露出玩味的冷笑:「不懂?我迴京城三個月不到,大大小小刺殺十來場,而刺殺的人全是同一批人,打不過就跑像隻陰溝裏的老鼠。第一場刺殺,你的女暗衛可是與那群老鼠聯手,你竟然跟我說不認識?」


    楚容珍微愣,突然明白了過來。


    或許是非墨下的手?


    可是為什麽?因為她被楚儀惦記上?


    不滿楚容珍的失神,楚儀大力的扭著她的下巴強迫看向自己。


    迴過神來,楚容珍神色冷談,「不是我做的,與我無關!」


    「哼,我會讓你承認的!」說完,楚儀的手伸向她身上的窗簾布,眼中閃著異色。


    同樣,也沒看到楚容珍眼中的暗茫,隻見她微微一笑,張口直接咬在楚儀的手背,麵上閃笑,眼神嗜血。


    楚儀吃痛,收迴手背,看著手背上的牙印怒瞪向楚容珍。


    楚容珍偏過頭,伸出艷紅的舌尖舔了舔唇邊溢出的血絲,輕輕笑了。看著她的魅瞳沒有一絲波瀾,猶如棲息著魔物般的深淵古潭,令人心悸。


    細緻的唇畔勾起致命的魔魅,甜笑如桃花妖精迷燦人眼,魅惑如深海女妖勾魂攝魄。


    「楚世子真是不長記性,就算你體內的蠱找人解了也不用這般迫不及待的送上門來,恭喜你,再次中蠱。」


    美麗如黑色水波的長髮散開,像是綻開的黑色薔薇。


    楚儀捂著手背警惕的看著她,「那又如何,不過是蠱而己,能解一次就能有解第二次!」


    「楚世子的無畏讓人佩服,我對那個替你解蠱的人很好奇,所以這次,稍稍有些改變。嗯……一點點……隻有一點點的不同喲。」偏頭頭,一副天真可愛模樣,臉上笑著,可是雙眼冰冷,眼底深處微微跳動的黑焰,那是靈魂的真實寫照。


    楚容珍話落,楚儀覺得全身不對勁起來。


    癢,很癢!


    全身上下慢慢出現痛養症狀,不像是皮膚,反而像是皮膚之下,骨骼中……


    「楚容珍,該死的,你又做了什麽?」楚儀黑著臉,暴喝,伸手四處抓著身上。


    難受,說不出的難受。


    「這樣上跳下躥像猴子的模樣,果真十分有趣,奉勸一句,這次不是蠱蟲,可千萬別用錯了方法,配錯了解藥。」


    ------題外話------


    讀者:好著急,女主什麽時候變強咧!


    月光:快了快了……


    讀者:女主什麽時候嫁人?


    月光:快了快了……


    讀者:月光什麽時候被打?


    月光:快了快……了……(哎,說好不準打臉,不準打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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