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非墨早己離去。


    楚容珍看了看,麵無表情起身,獨自洗漱。


    這時,楚容琴風風火火沖了進來,抱著楚容珍一陣大叫,「珍兒,賺金子賺金子啦!」


    突然被抱,楚容珍有些驚疑,看到來人是楚容琴時,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楚世子這麽快就把金子送過來了?」


    「沒有,正打算去拿,珍兒,一起去嗎?」


    楚儀派人送信,要求交易場所由他來定,似乎是不想親自上門。


    「去哪裏?」


    聽著楚容珍的話,楚容琴就立馬介紹了起來,「去皇家狩獵場,不遠,一個時辰的車程就到了,在外城附近。皇家狩獵場不是說去就能去,珍兒沒有去過吧,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想了想,楚容珍稍微有些感興趣。


    「那都有些什麽人呀,我去不要緊嗎?」


    皇家狩獵場一般不對外開放,能去的都是由皇族之人邀請,那麽參加的人身份都十分不凡,看來去一下沒有什麽壞處,說不定還可以見見三皇子。


    太子與二皇子見過了,唯有三皇子還沒有見過,如果能見到的話可以對比一下,展開接下來的計劃。


    「有太子,還有各世子,權貴千金……反正很多人,但一般都是身份尊貴之人,像謝茉,楚容琳這種小家小氣的庶女估計去不了……」


    說著,看到楚容珍時立馬住嘴,連忙解釋:「珍兒,我沒說你,你別多想,你雖是庶女可是在我的心裏與別人不一樣,你是我妹妹,真的。」


    害怕楚容珍多想,連忙解釋。


    「我沒有生氣,姐姐平時那麽疼我,怎麽可能會生氣?隻是擔心在場那麽多的權貴,我……」溫柔的笑了笑,楚容珍連忙搖頭。


    話還沒有完,楚容琴立馬伸手食指示意她襟聲,「有本郡主在沒人敢說什麽,珍兒,你要學會仗勢,不然一定會被欺負。性格太善良太軟容易被人欺,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一個勁的教導著楚容珍,內容讓人哭笑不得。


    不可否認的是,她覺得心中十分溫暖,明明前世活了快三十歲了,如今被一個十五六歲的人這般小心嗬護的時候,她不僅不會覺得不自在,反而覺得很溫暖。


    「珍兒,記住,對人不要太好,萬一被人騙了怎麽辦?」


    「好,我知道了!」


    最後,楚容珍緩緩點頭,她有一種感覺,如果她不點頭的話這事肯定沒完,說不定楚容琴會一直勸導下去。


    帶著楚容珍去跟楚王妃報備一下,得到同意之後就開心的帶著楚容珍朝著皇家獰獵場而去……


    林園獵場,此時正被一群侍衛把守著。


    寬闊的武場,緊臨著皇家狩獵場,空曠平地上,打著幾頂帳篷,帳篷下矮榻暖席,果盤零食,美酒更是少不了,更奢侈的擺著大量的銀炭,在這入冬時分,本是寒冷不己,卻顯得十分溫暖。


    避寒帳篷下,坐著幾位錦衣華服的貴公子,肆意談笑!


    楚容琴與楚容珍兩人入內之時,立馬就吸引了所臉的注意。


    楚容珍昨天的事情在貴圈傳開了,一個個帶著懷疑看著她,神情不明。


    這個女人就是戰勝謝二小姐的人?


    是楚王的庶出二女,聽說是個瞎子?


    聽說寧王看上了她,當場送了她玉扣訂情?


    一個個緊緊盯著楚容珍,細細審視著,對於暗中傳開的流言表示十分好奇,還有一些興災樂禍。


    自楚容珍入內之後,她就感覺到一抹極為銳利的視線,『茫然』的看向視線方向,果不其然就是楚儀。


    楚儀的事情她一直沒有想明白,無緣無故被纏,隻能自認倒黴,看來今後還是要離她遠一點比較好。


    「珍兒,這邊!」


    看著楚容珍的身影,淩涼立馬站了起來,讓開一個位置,微笑著招唿著楚容珍,直接無視著楚容琴。


    淩涼的動作更是為楚容珍拉足了仇恨,因為淩涼平時為人謙和,愛慕他的千金不少。


    這不,一看到淩涼的動作時,一個個憤恨的盯著楚容珍,恨不得衝上前狠狠的教訓一頓。


    體貼的為楚容珍拉開椅子,淩涼的作態十分優雅溫和,謙謙公子。


    「謝謝表哥!」


    坐下來之後,眾人打量著楚容珍,而楚容珍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眾人。


    太子,楚儀,淩涼,還有一些不認識的公子……


    千金們中也有一個眼熟的,謝茉。


    謝茉坐在楚儀的身邊不遠處,恨恨的盯著楚容珍,雙眼淬毒,恨不得撲上前掐死她。


    一坐下,楚容琴完全沒有感覺到在場的詭異氣氛一樣,抬眼看著楚儀,輕輕一笑:「楚世子的金子可有準備好?本郡主可是派了五六個侍衛過來,正等著楚世子什麽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楚儀隨意的坐在椅子上,腳踩在麵前的矮桌,給人一種狂妄不羈的野性,完美的吸引著不少千金們的視線。


    「安寧何必急,金子早就準備好了,來了就好好玩一場,本世子迴到京城的第一場狩獵,想必安寧不會掃興吧?」幽幽的盯著楚容琴,不,倒不如說是盯著楚容珍。


    楚儀神色複雜的盯著楚容珍,淩厲的墨眸讓人敬畏,也讓人難以接近。


    給人的感覺好像狼,尊貴中帶著野性,狂妄,邪肆,不羈……


    「哈哈,安寧最愛騎躲課何人不知?年年從不缺席任何狩獵,楚世子不用擔心,安寧怎麽捨得離去?」太子楚辰玉哈哈一笑,拿著酒杯衝著楚容琴一仰,神情打趣。


    楚容琴一見,秀眉微挑:「那是,本郡主從不缺席任何騎射相關的課程,也從不會輸於他人,騎射的樂趣不為外人所知。太子殿下從未贏過本郡主,自然也不明白騎射的樂趣!」


    兩人交鋒,暗火不斷,楚容珍微微訝異。


    昨天針對楚儀,今天又針對楚辰玉,楚容琴的性格雖然極具攻擊性,但這般直白倒也少見。


    太子楚辰玉聽到楚容琴的話時,薄唇輕抿,雙眼微眯,靜靜盯著楚容珍那得意張揚的小臉,半響不語。


    「……」


    「安寧,不得對太子殿下不敬!」


    楚容琴得意昂起頭,掃了眼楚辰玉,在淩涼的低聲輕勸下住了嘴。


    「這皇家狩獵,郡主怎麽帶來一個累贅?一個瞎子難不成可以狩獵不成?這不是明擺著掃興嗎?」


    太子楚辰玉與楚容琴的戰火剛下,一邊的謝茉又開口了。


    眾人的視線全數投到了謝茉的身上,謝茉見狀,高傲的坐直身體,往楚儀的身邊靠了靠,衝著眾人得意挑釁。


    楚儀與謝茉為何走到一起,這一直是不解之謎。


    昨日賭約的時候也是楚儀幫她付出賭注,今日又坐到了一起……


    「本郡主想帶誰進來關你什麽事?珍兒是要你照顧還是怎麽了?一不用你的,二不讓你照顧,有什麽資格對本郡主家事嘰嘰歪歪?」


    謝茉的指責立馬讓楚容琴開啟的戰鬥模樣,抬眼看著謝茉就一直狂轟亂炸,十分不給麵子的怒斥。


    謝茉一聽,立馬紅了眼眶,淚水一顆顆滑下,掏出手帕輕掩麵輕泣,「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不想擾了各位的興致……她眼睛看不見無法參加……肯定會影響各位的興致……所以……」


    謝茉的眼淚說掉就掉,在眾千金的眼裏則是一文不值,隻不過看在在場公子哥的眼裏時意味就變得不一樣了。


    楚容琴才不管這些,看著謝茉的眼淚隻覺得十分嘲諷,撇撇嘴,不屑抱胸。


    「本郡主還沒說什麽怎麽謝二小姐就哭了?」


    不理眾人不悅的視線,楚容琴完全不在乎這些,楚王雖是閑散無權王爺,可是楚老王爺的權勢擺在那裏,眾人也不敢針對她。


    「安寧,你過份了!」太子楚辰玉看著謝茉與眾人的視線,抬眼,淡淡出聲,語帶命令。


    「本郡主哪裏過份了?說珍兒是瞎子的話是她說的吧?一個千金小姐張口就直指別人的痛處,本郡主有什麽不能罵?她哭你們心疼,沒看到珍兒早己紅了眼眶在獨自忍耐?」


    剛剛不小心招到楚容珍低頭身體微微顫抖的模樣,不用想就知道她的珍兒一定在哭,楚容琴越想越氣,分毫不想退讓。


    楚容珍緩緩抬頭,淚水從眼角劃落,臉上卻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堅強的衝著楚容琴搖頭:「姐姐,我不怪謝二小姐,她說的是事實,所以……」


    帶淚梨花卻揚起笑容,軟弱無助中帶著堅強。


    這一幕,讓不少人為之觸動,一個個張嘴想要安撫,可是想到剛剛的舉動時卻隻能默默閉嘴。


    看著謝茉的視線也變得不一樣了,昨天輸棋後的暴怒,現在與楚容珍的哭泣一對比,形象立馬變得鮮明起來。


    默默的收迴對謝茉的視線,心疼的看向楚容珍方向……


    不知不覺中,他們好像欺負了一位善良純真的女人,不明白世間的黑暗,還在替傷害她的人說好話……


    這樣的女人是那麽的傻,那麽的……


    權貴中的女人為了前途,暗中戰場不輸男子。


    如此純淨的存在,勢必能吸引所有男子的目光……


    楚儀靜靜盯著楚容珍的淚,握杯大手一緊,酒杯化為粉塵……


    ------題外話------


    論裝的重要性,嗯,容珍絕對比謝茉那個小表砸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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