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在我們王家,主要是我父親和大伯兩支,之前得罪你的是我大伯的兩個兒子,我爹隻有我這一根獨苗。之前我和月兒有了幾個孩子,但都莫名流產。本來我和王建瓴是繼承人的競爭關係,但無後這個原因讓長輩們最終選擇了大哥。我父親不甘心,這才*著我和月兒離婚,希望我再娶一個,給我們這一支續香火。”


    “加上大哥負責黑極的一單生意,有黑極的支持,他幾乎已經是下任族長的不二人選。不過今天的事情黑極必定會看重蘇先生的看法,廢除我大哥的職務已成定局,也就是說我肯定會接手他的職務,甚至下一任族長將會是我。”


    “蘇先生不僅治好月兒的病,還送了如此一份厚禮給我,難道還不值得我為你當牛做馬嗎?”


    王貴壹將情況詳細解說了一遍,隻是如此讓他激動人心的事情,他好像隻是在訴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並沒有多少激動。還有一點他沒說,期間妻子周沐月幾次流產,他也有懷疑過是不是王建瓴從中作祟。


    蘇澤笑道:“可我看王先生好像並不太在乎?”


    王貴壹歎道:“說實話,在下並不是太熱衷權勢地位,能和月兒相守終生就心滿意足。”


    蘇澤將信將疑,眯了眯眼道:“你倒是隻愛美人不愛江山啊。”


    王貴壹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腦袋道:“蘇先生也是大家族出身,應該知道身不由己的道理。”他若有深意地看著蘇澤。


    蘇澤聳肩,道:“我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幫你也不是我的本意,所以你不必感謝我。”


    王貴壹卻搖頭道:“我知道這些事情對蘇先生來說不過是舉手抬足間就能辦成的,但對我來說這是大事,也是大恩。您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我不能不銘刻心中。蘇先生,我知道我的承諾或許對您沒什麽用,但我還是要說,日後但有吩咐,就算是死我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蘇澤看著他的眼睛,很誠懇。從周沐月的事情來看,他也是個性情中人,蘇澤點頭道:“那好,如果有什麽事我會找你的。”


    雖然王貴壹和蘇澤所追求的東西不一樣,但萬事相通,人性亦想通,至少他們對在意的人或事都有一顆執著之心,所以接受了他的投誠。


    當然,王貴壹也絕沒他自己說的那麽單純,他並不是沒有野心的。剛才就是他向蘇澤投誠的舉動,隻是不落俗套。說得簡單點,就是他找了蘇澤做他的靠山!


    雖然他隻是個普通人,但能和黑極有所關聯的生意蘇澤倒是有些興趣。


    從周家迴來,寧詩雨的電話仍然打不通,他打算第二天親自去寧家。


    不過在去寧家之前,他還是想幫蘇彩兒一把。隻是第二天去找她的時候,接待他的隻有蘇庸,蘇彩兒卻離開。


    “彩兒去了疆城,今天一大早就離開了,她沒跟你聯係嗎?”蘇庸單獨接見了蘇澤,準確來說是接待。現在的蘇澤在他眼中絕對不再是所謂的廢物,是連他都要仰望的存在。


    蘇澤沉吟不語,蘇彩兒臨行前竟然沒通知他,昨天晚上好像也沒說,連好朋友周沐芸也沒告知,恐怕是不想朋友感受離別吧。


    不過既然來了,他還是想向蘇庸打聽點事,問道:“族長有我二叔的消息嗎?”


    “你和他沒聯係嗎?”蘇庸道,“我不知道怎麽聯係他,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迴來啊。”


    “連你也不知道?”蘇澤皺著眉頭,在他的記憶裏,二叔蘇管長年不在家,而且從來不留任何聯係方式,是整個蘇家最神秘的人。


    “我真不知道。之前我以為你和他不是一類人,他也告訴我隻想讓你過最平凡的生活,所以你的任何事情最好家族都不要過問。可現在才發現原來之前你”蘇庸欲言又止,本想說發現蘇澤之前都是偽裝,認為他和蘇管都是那種高來高去的人,應該會有聯係。


    蘇澤楞了一下,二叔也是修行之人,那為什麽整個蘇家都沒處一個修行者?就連他蘇澤,蘇管也沒教他任何東西。


    “你是說我二叔我和一樣,他也是異修?”蘇澤沉聲道。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了。”蘇庸本來懷疑蘇澤隻是表麵上傻裏傻氣,現在看來是真的不知道蘇管是什麽人,沉吟片刻道:“看來你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身世,什麽身世?”蘇澤盯著他。


    蘇庸滿臉嚴肅,還在想著要不要告訴蘇澤,心裏猶豫著,良久他才歎道:“這事你二叔警告過我,不讓我告訴你。”


    “那是因為二叔他並不知道我也是修行之人!”蘇澤明白蘇庸的疑慮,之前他是個人人都認定的廢物,蘇管每每流露出的唏噓他能感覺得到,那是一種怒其不爭的表現,“若是以前的蘇澤不是那麽廢物,或許就會教他一些修煉上的事吧。”


    “我也覺得你應該知道。”蘇庸聽出了蘇澤的言外之意,終於說道:“其實你並不是蘇家的人。”


    “我不姓蘇?”蘇澤看著他。


    “不,你姓蘇!”蘇庸似乎陷入了迴憶,稍停片刻,道:“我記得他是十多年前帶著你來到蘇家的,正是因為你們姓蘇,他才帶著你加入蘇家的。但你們並不是我們蘇家人,所實話我也不清楚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我隻知道你二叔很神秘,很厲害,幫了我們很多忙。蘇家能有今天,一半是你二叔的功勞,無論是軍方還是政界,他往往一句話就能解決普通人奮鬥一生都無法達到的目標。而作為條件,就是讓你成為蘇家的一員”


    蘇澤也沒想到事情如此曲折,那自己和二叔到底是什麽人?他本想問問二叔是什麽修為,但料想蘇庸一個普通人也不清楚。


    “二叔長年不在家,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那麽疼我,如果不是大事,他不可能一走就是這麽長的時間。”


    蘇澤腦子有些亂,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不過蘇庸也不知道什麽,他相信以後和二叔還是會見麵的。他隻是好奇蘇管到底是什麽人,準確來說是‘自己’到底是什麽人。


    告別了蘇庸,蘇澤來到寧家。直到現在寧詩雨的手機都打不通,他有些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畢竟他剛在丁家大打一場,打傷了幾個人,雖說郝青山幫忙震懾,但難不保對方狗急跳牆。


    隻是當蘇澤來到寧家大門前,卻發現這裏增強了不少守衛,全部荷槍實彈,將寧家圍得水泄不通。


    “來人止步!”守衛擋著他。


    “我來找寧詩雨。”蘇澤道,“你們幫我通傳一下吧。”


    “你是什麽人?”守衛例行詢問。


    “我是”蘇澤頓了一下,“我是他老公。”


    這批衛兵是新調來保護寧中華一家的,並不認識蘇澤。門衛立刻去打電話,很快表情複雜的掛了電話,來到蘇澤麵前,道:“寧小姐說不想見你,對不起。”


    電話是寧中華接的,隻是用女兒的口吻說不想見蘇澤。


    “不想見我?”蘇澤皺著眉頭,他抬頭看著衛兵,“她在家嗎?”


    “這”衛兵支支吾吾。


    “哼!”蘇澤準備自己進去問個清楚,看看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對不起,你不能進去!”衛兵去攔他,也許知道蘇澤並不是‘敵人’,並沒有拔槍。


    “攔我?攔得住嗎”


    隻是衛兵並沒有捕捉到蘇澤的影子,蘇澤一下繞開了他,其他的衛兵前來阻攔,也都被蘇澤輕易繞開。


    叮咚,叮咚。


    蘇澤按響了門鈴。


    “喂,請走離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所有衛兵將蘇澤包圍在門口,還端起了槍。


    “滾開!”蘇澤迴頭瞪了所有人一眼,就像一把刀子掃過去,所有衛兵都感覺到腳底生出涼氣。


    也許是外麵的動靜太大,樓上的寧詩雨聽到蘇澤的聲音,不顧阻攔地衝下樓來,這時正好寧中華將門打開和蘇澤對視著。


    “你還來做什麽,難道想要害死我們,害死小雨你才甘心嗎?”蘇澤還未開口就遭嶽父一陣痛斥。


    “什麽意思?”蘇澤迷茫地看著他。


    “什麽意思?!”寧中華怒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現在還要問我什麽意思!得罪了丁家,你自己不怕死也就算了,昨天小雨被人家強行帶走,要不是我請族長出麵將我們寧家從這件事情摘清,恐怕現在我們都變成死人了!”


    蘇澤恍然,難怪昨天寧新宇帶著那麽多人衝丁家,還緊張兮兮地將寧詩雨帶走,原來是怕丁家的事情引火上身。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們,世俗家族再怎麽有錢有勢,遇到真正的修行者也無法抵抗,更何況還是一個修真家族。


    蘇澤正要解釋,寧詩雨已經衝了過來,驚喜地看著蘇澤喊道:“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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