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去周的家,很小心地去,我們之間雖然沒有愛情,但是他沒有說破我也沒有說破,淡淡的交往了三個月,我們的了解不多,但是感覺是合適的。

    他的家簡單而幹淨,一看就是很少有人動東西的樣子,這符合單身男人公寓的特點。

    沒有人氣缺乏裝飾,這是獨身男人家的共同特點。

    我在那裏給他作過幾次飯,吃著我親手作的飯,他的眼神第一次變得溫柔。

    那一次我在他家中呆到了深夜,有一陣他的眼神有片刻的遊離,但是很快理智迴到了眼中,他杉杉有禮的送我迴家。這,是個好男人,從他幾乎沒有碰過我的手就可以看出,他是個理智,冷靜的男人。

    而我現在需要他的理智,我的身上李濤留下的傷,還沒有褪盡,我不能和任何男人相對。任何男人都會對我身體上那深深地齒印和大腿上神秘的青紫感興趣。

    我想,這,可能正是李濤的目的所在,有一次,他甚至想將煙頭,按上我的乳房,那時我幾乎窒息,在他身下無助的蠕動,哀求,我不能想象自己的身上永遠有他的痕跡將是什麽樣子,好在他遲疑半天沒有下手。

    倩走後不久,他半夜闖進我的家中,我在無聲的掙紮和反抗中讓他一次又一次折磨的死去活來,到了後來,他痛恨我的不屈和倔強,一邊控製了我的身體用手指不停的刺激我最敏感的地方,一邊冷酷的看著我的身休在不停的刺激下痙攣,抖動,收縮,我痛苦的忍受著這種折磨,終於放棄了掙紮以換取他對我折磨的停止。他停下了這種對我的意誌摧毀性的折磨,摸著那個敏感的部位喃喃著,沒有香燭,無法在我的這個部位留下一個永久的記號,好讓別的男人知道我永遠是他的,讓所有的男人不再相信我的純潔。

    之後一次,他被我的語言和咒罵所激怒,在失控中用床單將我赤裸的固定在床腳,暴怒著拉開我的每一個抽屜,尋找大針要在我大腿內側刻下他的名字,那一次我因極度的害怕而昏倒,醒來時他正憂傷的看著我,滿眼無奈。而一根我用過的大針,就靜靜的放在我的腿上,閃著冰  冷的光。

    從那以後,不管他在什麽情況下要我,我沒有敢再反抗,也沒有再掙紮,隻是一動不動的任由他脫去我的衣服,一動不動的忍受著他暴風雨般突如其來的性要求。無論他要多少次,無論他要怎麽作,我都隻是咬著嘴唇默默地忍受。

    我的意誌被他徹底摧毀,我,成了他手中的一個玩偶。

    “怎麽才能讓你不離開我?小莉?”這是他現在問的最多的問題。不敢再激怒他,我沒有迴答他這個問題。

    他變得暴燥易怒,無論是在單位還是我的手機中,越來越多的聽到他的咆哮。他開始喝酒,從一開始的三兩就倒到半斤 ,到不停的酗酒。酒後不是開車闖進我的家粗暴地占有我,就是開著車到處亂轉。我開始害怕他的這種狀態。這樣下去,早晚會出事的,雖然他表達愛的方式我無法接受,但是我也不願意看到他的毀滅。

    周,有修養,尊重女人,理智,冷靜。是和李濤皆然不同的兩種人,這,應該是個好  夫,除了我們之間沒有愛情。我不感覺有什麽不妥。

    李濤近來我很少見到了,因為我很少在辦公室呆,而他也沒有再給我打電話,我有一陣的好時光。

    從我正式交男友起,誌就沒有再約過我出來玩。使君有妻,羅敷有夫,他,是個有分寸的男人。一個男人走到現在,有現在的成就,不是那麽簡單就可以得到的。他,必有他的長處。

    雖然和周常常在一起,每天晚上,我想念的卻始終是誌。

    如此混亂的人生,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的。\

    \

    周開始有意識的述說家庭的布置,我知道他在等什麽,事實上我一直在等他開口,我不愛他,這是不爭的事實,他也不愛我,這也是不爭的事實。苦冷的人生,我們隻是想在一起取暖。

    有今天這種局麵,有他家人逼婚的因素,也有我一直不斷的打電話,製造機會的因素。我沒有等到自己想等到的愛情,又無力擺脫李濤的糾纏,我,隻是在利用一個婚姻幫自己來解除人生的難題。

    多年之後我知道自己又錯了,但是當時,我已經混亂的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什麽,怎麽作才能逃開和一個傷害過我的男人在一起的命運。可是我忘記了,我,也不愛周。和他在一起,也同樣是對自己的一種傷害。

    我不愛李濤,我懷疑他的感情,我憎恨他對我的傷害,一心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一心想著逃離;可是周,我也不愛,我以為我可以不要愛情的活著,事實卻告訴我,我錯了。

    我開始害怕迴家,開始往周那裏跑。周,以為隻是我多年獨居後對男人的向往,卻不知道,我隻是害怕李濤突然的闖來。

    我非常害怕。如果說一開始我是出於一點仁心不願意毀滅他的新生活的話,現在我則是為了那一點不應該的仁心在不斷的受折磨和贖罪。

    我的罪,就是那個叫婦人之仁的東西。多年之後我一再追問自己,如果曆史倒流我會不會報案,我仍然沒有答案,許多時候我們對陌生人的犯罪要嚴酷的多,如果他隻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我,不會放過他。可是為什麽如果他是一個我熟悉的男人我就雙手發抖?他打著愛的旗幟在酒醉中完成了他想作的事,為什麽他的雙手不會發抖我的雙手卻反而會抖動?

    我,不,知,道。

    我知道他說的愛是真的,隻是正如麗君所唱:你愛我有幾分?你愛我有多深?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這個男人有一種我完全不了解的生活狀態,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更不願意去了解,我隻想逃離,逃離,離他遠遠的,好永遠不再遇到他。

    這個時候周離我最近,我象抓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緊緊地抓住了他,而他也正因為自己的苦衷在為父母尋找一個結婚的對象。我們,相遇了。

    兩個別有目的的男女,不再年輕,也不再莽撞,卻作出了一個錯誤的選擇。可見許多時候,不是生活錯待了我們,而是我們作出了錯誤的選擇。如果拋開那些吸引我們作出這種錯誤選擇的誘因不談,我們,是自欺欺人加自作自受。

    我們正式決定結婚了,我不敢請假,更不敢傳播消息,隻是悄悄利用假期和其它時間忙著買一些必需品。好在不是第一次婚姻,不需要婚紗,不需要盛大的典禮,我們隻是需要一個親人們相聚一堂的簡單祝福。

    公司裏沒有人知道我的婚姻。隻有倩在欣喜我的終有所歸,麵對麵坐著喝茶,我沒有告訴她我結婚的真實目的,隻要看到現在她的臉上重新發出了幸福的光芒那就夠了,雖然沒有人知道這種幸福在現代社會能維持多久。

    我結婚了,隻有親人的祝福和小倩的祝福。上班十幾年,我沒有什麽真正的職場朋友,在利益有衝突的情況下,職場沒有真正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在公司,趙小雯和李明的結盟已告結束,據說是因為李明老婆對他的懷疑。李明的不歸和冷漠讓那個同樣精明的女人嗅到了女人的氣息,這個女人開始不動聲色的往公司裏跑。終於有一次,李明和雯在辦公室親熱,敲開門後雯匆忙中忘記拉下胸罩,單薄的衣裳暴露了她美好的兩點,雖然年過四十,卻沒有小家女人的衝動,這個女人迅速關緊門一隻手抓住了雯的頭發,另一隻手一把就扭住了雯的乳房,讓她倍感驕傲的雙鋒之一,豐滿,細膩,雪白,堅挺,乳頭尖尖的一隻乳房霎那間就變了形。也許是這隻乳房不需要胸罩的襯托依舊堅挺,肥大,手感良好,這刺激了這個青春不再的老女人,她甚至狠狠地從衣服外伸進手去,用力扯動,拉緊,扭曲著這個她眼中敵人用以勾引自己男人的利器。等到李明反映過來去阻止,這對一直讓雯包裹在時尚的緊身衣服中時常彈跳不止,讓男人暇想的乳房,已經青腫流血,留下了幾道女人的指印。

    拉扯中沒有人敢對這個婦人大聲喝斥,更沒有人敢於對她使用武力,於是很快雯就披頭撒發,衣冠不整。在這個女人的暴怒中,雯的一隻乳房更是不合時宜地裸露了出來,那欺霜賽雪的乳房,小巧的乳頭鮮豔紅潤尤如大雪中的桃花。深受刺激的李夫人雖然沒有拉雯去遊街,卻在失去理智之中甚至狠狠的咬了那美麗的乳房一口。在趙小雯的慘叫聲裏,李明終於拉開了夫人,救下了自己的情人。而趙小雯已經哀哀痛叫,好似一隻讓獵人打傷了的狐狸。好容易才讓夫人平息了怒氣,不願意讓男人丟掉職位和高薪的女人假裝相信了他們隻是有身體上的觸摸,借此事件,修理了自己的情敵。然後若無其事的離開了公司。

    雯已完成了對李明的利用,也早就想踢開這個已成累墮的拌腳石。就這樣,他們的緣份走到了頭。權色的交易往往會在事後解體,這從趙小雯升職後我就明白了。和雯的男朋友相比,李明太老,而且現在對雯他已經沒有什麽用處了。

    扇子對於人而言隻在夏天有用,一過夏天就應該收藏了。

    隻是苦了這個擅長說謊的趙小雯,怎麽對自己的男朋友說清自己的受傷,就無人得知了。隻是有好事的人發現,有足足一個月的時間,那輛紅旗車都沒有再現。想到那一次雯的孤獨,我隱約開始明白,受懷疑的不止是李明一個人。

    自作聰明以為自己可以瞞住每一個人,尤其是自己的男人和女人,是每個偷歡男女的通病,但是事實終是事實,百密也終有一疏。這更加說明了老百姓,地球人都知道的一個真理,那就是:真的總是真的,假的也終究是假的。

    我搬進了周的家。那一個簡單的三居室。蜜月,我沒有請假,第一天和他結為夫妻,他溫柔的象對一個客人,在完成夫妻之禮後,我們靜靜的躺在那裏,輕輕的摸著我的長發,他若有所思的沒有說話。這個男人,象一個謎,一個我無法看透的謎。

    一個月,我們象一對客客氣氣的朋友,相敬如賓。

    平淡,沒有波瀾,沒有大喜也沒有大憂,這,就是我們的新婚生活。

    我迅速將自己的房子雇了出去.

    每天按時迴家,采買作飯,為周洗衣服作飯.我又迴到了原來的生活,事實上這種生活我曾經過了五年,這二年我已經不習慣這種生活,但是路是我選取的,除了前行沒有人可以改變.

    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個多月,每天隻是在公司才能看到李濤陰沉的臉,沒有電話沒有詢問,我以為他終於放棄了一廂情願的努力,卻在一個深夜接到了他的電話,我遲疑著不敢接他的電話,手機足足響了二遍,連靜靜看書的周都奇怪的抬頭望我,我才打開手機。

    "小莉,你現在在哪裏?你的房子怎麽迴事?你搬家了嗎?”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無語。

    “小莉,你聽著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和她正式分手了,不過我的房子和一多半的錢都歸了她,我不在乎了,隻要有你,我們慢慢會什麽都有的。”

    “這麽長時間不敢找你,我一直怕她發現我們的事找你的茬,我忍了這麽多天,想死你了,你搬家了嗎?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我無語,這對我不是什麽好消息。

    “怎麽?你高興傻了嗎?為什麽不說話?”

    “告訴我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李濤,我已經結婚了,祝賀你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你會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幸福的。”

    “你說什麽?小莉你說什麽?不要和我開玩笑啊。”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說的全是真的。”別無選擇,我隻能冷酷的告訴他真象。

    “你,你,你在哪裏,我要見你,我要你親自告訴我,我要看到你老公我才會相信。你和他蓋印了嗎?隻要沒有蓋章我不在乎,你迴來,我們重新開始。”

    “不可能了,我們在法律上已經是夫妻。”

    “張小莉,你太殘忍,太殘忍。告訴我你在哪裏,我要見你。”

    “我現在不會見你的,我和老公在一起。”果斷掛斷手機,任它瘋狂響起。到最後我幹脆關了機。

    這一刻我百味俱全,李濤,原諒我,我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周一直在注意的聽我的談話,這個男人臉上有淡淡的不悅。

    關了燈,我們在黑暗中沉默。“小莉,不管過去發生過什麽,現在我們是夫妻,我希望你和過去不要再有牽涉。”

    “一個過去的朋友,都過去了,我會把握分寸的。”我苦澀的說。

    “希望如此。”這個男人,總是那麽冷靜,沉穩,象是我們門廳的那麵鏡子,四平八穩,光滑,冷清。如果不是此時感受到近可咫隻的他身體上的熱度,我甚至會認為他隻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

    如果李濤是把總在灼傷我的火,那麽,周就是一杯總給我冷凍感受的水。這是兩種皆然不同的男人。前者總在製造麻煩,製造驚喜,後者永遠不會讓你陷身麻煩之中,但也永遠不會帶給你驚喜。

    嚴格的時間表,永遠整潔的衣服,一周一次的例行房事,這就是這個男人的全部。一直到現在他都始終是一個好丈夫,除了愛情和激情他什麽都能給我,但就是無法帶給我感動和快樂。

    有人說:結婚是失誤,離婚是覺悟,再婚是執迷不悟。而真正看清一個男人的辦法也就是嫁給他。我漸漸看清了周,也看清了自己以後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單調生活。

    這個晚上我們沒有例行公事的行房事,事實上對那種公式化,程序化的東西我很頭痛,但是今天的他,給了我一種不同的感受。我開始感受到他心細如發的另一麵。

    這場婚姻的唯一好處,就是我找到了一個庇護所,一個可以為我擋風遮雨的地方,另外如果我再病了,會有一隻手遞給我一碗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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