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濤沒有多言,隻是告訴肖強,保護好這裏的環境,不要做違法的事,風水寶地更看人事。


    離開的時候,兩個村的村民和廠裏的人都來相送,久經幹旱的滇蒙村下了一場久違的秋雨,讓前來送行的人都大感振奮。


    清安市,清安大學風水社。


    “下麵呢,我們再講講這陰性氣場和陽性氣場之間的相克與相生,通過上節課我們知道,陽性氣場並非隻有活人才能夠散出,這死人也能夠散發出陽性氣場,隻不過這樣的情況很少見罷了,我們舉個例子這陽性氣場其實……”跡真正要往下講課,卻聽到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跡真,你出來一下。”說話之人正是餘旭。


    自從沈江濤離開清安市去往滇南尋找鱉巴水燈,餘旭基本上沒怎麽來風水社,他奔走忙碌,都為控製楊桃身上的降頭,風水社的事情則多讓跡真代勞。


    在沈江濤離開清安市之後,跡真在沈江濤三蟲五獸麒麟局的原有基礎上加入了他所理解的“生氣”。


    生氣是跡真在風水中獨特的見解,再加上跡真本來就是個道士,所以他所用的方法即便是沈江濤有時候都難以看懂。


    生氣,大體上也可以理解為陽氣,隻不過這個“陽氣”要比人平時所說人身上的陽氣要廣泛的多,簡單的說,就是廣義上的陽氣包含了狹義上的陽氣,狹義上的陽氣就是傳統意義的陽氣,即指人身上的氣,一般男人身上居多,尤其是沒結婚的男人。


    男人身上有陽氣,女人身上並非沒有,隻不過相對來說比較少,不過結了婚的女人陽氣要比沒結婚強很多,這與男女之間陰陽中和有關。


    廣義上的陽氣不僅僅指的是人身上的陽氣,它包含了所有生命或物上麵的陽氣,所有生物身上的氣脈走向,按科學的解釋,就是生物產生的氣場或者物本身產生氣場的走向。


    在城市,由於建築或者電纜所散發出氣場的幹擾,很多小動物對這廣義陽氣敏感度已經完全被打亂,但在農村,卻是不然,基本上所有鄰近的老鼠洞、兔子洞,都會朝著一個方向挖。


    即使洞口不在一個方向,但凡繼續往下挖幾下,都會發現發現其實洞內的走向都一樣,科學上的解釋是田鼠為了躲避天敵,但實際上,田鼠打洞的最終方向,其實就是那處的廣義陽氣流動方向。


    將生氣加在三蟲五獸麒麟局中後,楊桃的症狀很快就得到了控製,不過為了確保萬一,餘旭和苗麗等三人還是沒有半點鬆懈,謹慎的留意著。


    跡真代勞風水社的事情,也很好的發揮了他的風水造詣。


    跡真對自己的風水術很有自信,他說能夠保楊桃兩個月不受降頭術的影響,就不可能出現意外,在他看來,即使沒有三蟲五獸麒麟局,單憑自己所布置的生氣,也足夠撐上兩個月。


    看著餘旭突然到來,跡真走到餘旭的跟前疑惑的問:“怎麽了?是楊桃那邊有什麽變故嗎?”


    餘旭擔心的說:“這兩個月都快到了,如果江濤還沒來,那我們該怎麽辦?”


    對於餘旭的擔心,跡真沉吟一會後,安撫他說:“餘旭,虧你和沈江濤待了這麽久,連我這個待上短短幾天的人都知道,依沈江濤的性格,即便是沒找到鱉巴水燈,也會在期限到達之日迴來的。”


    “再說了,時間不是還有三天嗎?你在這裏著什麽急?行啦,你快該忙忙你的去吧,我要上課了。”說著跡真便不再理會餘旭,轉身繼續走到黑板麵前,拿起粉筆繼續講著,“那個我們剛才講到……”


    對於跡真的淡定,餘旭有些懵,同時在心中也暗問:這個跡真明明和沈江濤認識的時間,沒有自己和沈江濤認識的時間長,為什麽他能這麽相信沈江濤?


    三天,不是一個很長的時間。


    餘旭心中依舊很擔心,看著跡真依舊心平氣和的在那說風水的東西,他似乎看到一些什麽不同的東西聯係在那個道人和沈江濤之間。


    一輛車停在清安大學外,從上麵下來一個風塵仆仆的人,這人吃力的搬下一個精致的木箱,站在校外,停了一下,就進了學校。


    “嗨,馮莎莎,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沈江濤?他怎麽又出現了?”三名女生正抱著一摞書從此經過,其中一名對身旁的一人說。


    被叫做馮莎莎的女孩順著那人的目光看去,就見沈江濤搬著木箱往學校內走。


    “難道他沒離開清安市?那為什麽學校裏謠傳沈江濤離開清安市,前段時間好多記者找他都沒找見,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看他搬的那個木箱,很精致啊,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


    兩個月前,沈江濤正是處在新聞輿論熱點中的人,很多人找他,但都沒有找到。


    這導致沈江濤從學校裏一經過,隻要有學生看到,都無不發出與那三名女生同樣的驚訝,議論著各種關於沈江濤的消息。


    沈江濤第一時間來到了風水社,跡真正一如既往的代替他給風水社的社員講課。


    在他剛一露麵的那一刻,整個風水社的社員們先是一愣,隨即,瞬間像炸了鍋一般,立刻沸騰起來,頓時有種王者歸來的感覺。


    沈江濤簡單向社員們打了招唿後,一刻不再耽誤,和跡真二人直接去了楊桃的住處。


    在路上,跡真看著風塵仆仆的沈江濤,問他:“鱉巴水燈的燈芯拿到了?”


    沈江濤搖了搖頭。


    跡真歎一口氣:“那可是一件傳言中的古寶,多年無人見過,找不到也正常,你不用過於焦心,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到了住處,餘旭等人也是紛紛圍過來問沈江濤是否拿到鱉巴水燈的燈芯。


    跡真神情有些遺憾的和他們說了,餘旭等人一個個都是垂頭喪氣。


    “餘旭,你把我帶來的這個木箱打開。”沈江濤吩咐。


    餘旭嘟囔著,依舊失望不已,看木箱這麽大,肯定不會是小小的燈芯,隻能歎口氣:“找不到燈芯,帶點土特產迴來,也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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