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朝自己走過來的東西後,磊翁完全不敢相信。


    那是一個巨大的小豬佩奇!


    磊翁驚唿一聲睜開眼,出了一頭的冷汗,再看另外三人,也都渾身顫抖,滿頭是汗。


    按理說,身為風水師的他們,應該很少做這種毫無因果的夢才對。


    接著,王炳權也叫了一聲蘇醒過來,然後是趙喜雲,最後是王培紅。


    從夢境中醒來,和風水師的修為有關,也是修為高的風水師,對於夢境的免疫力越強,醒得越早。


    “你……你們都做夢了?”磊翁詢問。


    三人都點點頭,眼中都顯出驚訝,都是一副不敢相信自己會夢到某件東西的神情。


    磊翁舒了一口氣說:“我也做夢了,隻是夢到的東西很奇怪,一開始是地獄景象,後麵顯出夢的主體,是,是一個小豬佩奇。”


    三人聽完臉上都很詫異,王培紅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磊翁接著又問:“你們夢到了什麽?”


    三人頓時都是一窘,王炳權有些尷尬的說:“喜羊羊……”


    “哈哈!”王培紅終於忍不住笑出來了。


    趙喜雲臉色極為難看,同時又很費解的說:“兩隻看起來很弱智的熊……”


    “哈哈……”王培紅捂住了肚子。


    磊翁,王炳權,趙喜雲都表情尷尬的看向王培紅:“你呢?”


    王培紅頓時笑不出來了,嗲聲嗲氣的迴答:“一隻鹿,但戴著一個醫生的帽子。”


    四人麵麵相覷,都不明白,為什麽會做這樣奇怪的夢。


    風水井已點出,張家村的村民已全部暫時離開,沈江濤也在那四個風水師的藏身之所做了布置,接下來,就看會出現什麽結果了。


    這天,正在上課的沈江濤,突然覺得教室猛的一震,接著就見好幾個趴在後麵睡覺的同學都驚醒過來。


    “地震?”講課的教授嘀咕了一聲,隨即連教案都顧不上拿,跑出了教室。


    下到樓下,沈江濤發現清安大學的學生們都已經從教學樓出來,聚集在操場議論紛紛。


    沈江濤想到什麽,馬上去車棚騎了自行車就離開了。


    注意到沈江濤離開的餘旭等人,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很快到了凱旋城小區外麵,遠遠的就看到有警車停在那,警戒線已經拉起。


    處在小區中間的一棟高層整個倒下來了,連帶著將旁邊的十幾棟樓都砸塌,這一嚴重的事故,讓整個清安市的地都出現了震感。


    很多記者正圍繞一個中年人問各種問題。


    中年人神情木然,眼中閃現怒意,嘴裏卻客氣的說:“首先,我們所開發的樓盤,絕對不存在質量問題;這棟樓為什麽會突然倒下來,原因我們還在調查中。”


    張誌國和莫天也已經來到現場,看到沈江濤後,他們走了過來,莫天指著那個中年人介紹:“那就是田猛。”


    田猛梳著一個油光錚亮的大背頭,穿一身棕色金邊的薄絨西裝,臉色有些蒼白,兩隻眼深陷。


    以沈江濤用看風水的角度來看他的長相,這是一個權勢欲望很強,對財富很渴望的人,同時他的神情又顯示出,田猛很長時間在酒和色這兩方麵沒有節製,精氣虧損明顯。


    記者們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提著各種問題。


    田猛臉上的表情變化並不大,始終保持著微笑,隻是眼中的怒意愈烈,口裏則平和的說:“關於這個事故的所有相關事宜,我們調查清楚後,會統一開記者會告知,目前暫無可奉告。”


    記者們不依不饒。


    幾個保鏢就護送著田猛從人群中擠出來,田猛湊到一個身材惹火的女秘書耳邊交代了一下。


    那個女秘書愣了一下,不過隨即伸手扶了扶眼鏡,然後她手裏的一疊文件無緣無故的就掉到地上,她趕緊俯身去撿。


    女秘書的極為白嫩的上身頓時就從衣服裏彈了出來,她驚慌失措的趕緊遮掩,這一舉動,立即把記者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田猛趕緊趁機上車,在急匆匆經過莫天身邊的時候,莫天氣定神閑的和他說:“田總,沒想到你開發的小區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看這情況的嚴重程度,比李濤和天宇他們的還要不好收場吧……”


    田猛一聽這話,扭頭看了過來,冷冷的目光注視著莫天和張誌國。


    張誌國沒有一點退縮,口裏隻淡淡的說:“種因得果,現在隻不過是報應罷了。”


    田猛眼中的怒意徹底被點燃,突然一下就撲到張誌國身前,一巴掌就扇了過來。


    張誌國一把握住田猛的手:“田總,以你的身份,不該如此。”


    田猛掙紮著縮迴手,喘著氣,宛如一頭暴怒的獅子。


    停在不遠處的一輛加長轎車車門打開,田猛忍住怒火走了過去,車裏下來一個穿著一身唐裝的人,那人上下打量張誌國一遍,低聲湊到田猛耳邊說了些什麽。


    田猛眼中閃現驚訝,迴頭又看向張誌國,猛的吐了一口黑血出來,幾個人手忙腳亂的趕緊把田猛扶上車。


    那個身穿唐裝的人,微微一笑,很善意的朝著張誌國鞠了一個躬,然後抱拳,突然左手一下縮迴,右手探出一柄扇子就在他手中打開。


    左禮天,右扇地。


    不容與世生死仇。


    注視著那輛加長轎車離開,張誌國眉頭緊皺。


    一旁的沈江濤也看出了那個身穿唐裝的人不是善茬,但他並不害怕,口裏輕念了一句:“自作自受。”


    張誌國目光轉了看向那棟倒塌的大樓,自言自語一般說:“風水可利人,風水也可害人;風水井的反噬如此厲害,幸好這個小區沒有住進人,不然該造成多少死傷。”


    雖然這時張誌國並沒有看向沈江濤,但他卻知道,張誌國的話是說給他聽的。


    沈江濤並不知道風水井會造成多大的危害,就著手布局,讓本應該出現在張家村的效用,反噬到了這棟樓上。


    這時看到眼前的情形,他也很震驚,同時心裏更想,以後一些風水術,自己在沒有清楚知道危害性前,還是不要輕易用的好。


    正想著,一個電話打進來,沈江濤接了,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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