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旭感到沈江濤的身體都在發抖,他小心的開口:“社長?”


    “風水井!”沈江濤注視著餘旭,手裏的羅盤掉到地上,但沈江濤沒有馬上撿起來,而是重複了一遍:“風水井。”


    風水井,是葬派風水術裏七種惡煞之一。


    風水井的威力不可小視,遠非尋常的衝煞風水局可比。


    風聚為旋,水匯作渦。


    井吞生死,天地和諧。


    這個風水術,主要是用以帝王陵墓開穴,是滅一方生靈,讓這一區域迴到最初的風水形態。


    沈江濤看向一側的那個圓形墓坑,眼中滿是懼意:“沒想到他們竟然會用這麽歹毒的風水局,這可是會讓整個村子的人短時間就死絕的風水局。”


    “整個村子的人短時間死絕!”餘旭一聽這話,臉色也變得煞白,也將目光轉向那個圓形墓坑,有些焦急的問:“這……這有什麽方法可以破解的嗎?”


    “風水井不可破。”沈江濤無可奈何的迴答。


    餘旭頓時慌了:“這麽說,我們村隻有死路一條了?”


    沈江濤想了想,取過那根長長的樹枝又插進塑料布裏測了一下,神情稍微緩解,皺著眉說:“不可破,但幸好你及時發現,現在風水井的布局尚未成,還沒有通到地脈,村裏的人還有救。”


    餘旭這才鬆了一口氣:“社長,你快說,怎麽救。”


    沈江濤緊握羅盤,沿著圓形墓坑又走了一遍說:“這個風水井,具備四象形,目前的深度,已經具備西方白虎形,有金光煞能,以五行相克,南火克西金;首先我們要做的是用火土把這個風水井填了,但這並不是破解風水井,而是緩解。”


    說到這裏,沈江濤停了一下,目光看向張家村:“然後需要說服張家村的全部人,在三天之內全部暫時離開這裏,等風水井的金光煞能爆發完再迴來。”


    餘旭聽了這兩條,麵有難色的說:“用火土填風水井,隻要社長你告訴我什麽是火土,這個做起來不難;但要在三天內讓張家村的人都暫時離開,這可不是很好辦。社長,要不我們去找村長談一談。”


    沈江濤擺擺手:“這其中還有一個關鍵,那就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想想,那些人已經布下風水井,要是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並讓村裏的人暫時離開,他們肯定會想其它辦法下手。”


    餘旭不住抓撓頭發,卻是實在想不到什麽好辦法。


    沈江濤沉吟一會後,伸手拍拍餘旭的肩膀:“你不用擔心,我倒是有個辦法,這樣吧,咱們先用火土把風水井填了,之後你按照我的吩咐做就可以了。”


    “好的。”餘旭感激的看向沈江濤。


    沈江濤於是和餘旭交代了什麽是火土。


    火土,並不是指用火燒過的土,而是指的木上土,五行相生,木生火,風水上把處在木上的土稱為火土。


    最好的火土是木上生出來的苔蘚、木菇之類腐爛後形成的塵土,那種非常少,但是品質最好。


    其次的火土,多存在於之前的老房子上,比如老房子抹在草頂子上的黏土,或者抹在木牆表麵的土,甚至後來那些瓦房蓋在木屋頂上的瓦片碎掉後形成的土。


    最差的火土,則是墳墓蓋在棺材頂上的那一部分土。


    要盡量少的讓人知道,那最好就是沈江濤和餘旭兩人來做,以他們兩人的能力,最容易獲得的土肯定就是墓地的火土。


    於是,沈江濤就和餘旭一起去他家拿鐵鍬來挖墓地的火土填風水井。


    再進張家村,發現這和第一次來時,已經截然不同,村口一棵大樹下,聚集著一些人正在乘涼聊天,家家戶戶的門都開著,有小孩嬉鬧著竄來跑去。


    人氣盎然,這些人見到沈江濤,都是熱切的打招唿,還有幾家反複和沈江濤強調,等下一定去他家吃晚飯。


    一路走來,沈江濤感受著張家村村民對他的友好,心中更加不忍這些村民因為風水井出事。


    兩人取了鐵鍬鋤頭,正要去墳地填風水井。


    就聽外麵響起人喊叫的聲音。


    餘旭的父母趕緊出門,沈江濤和餘旭也跟了過去。


    “怎麽好好的就塌了!”


    “真是可憐啊……”


    “已經叫120了,你說這平白無故的,怎麽房子就塌了?”


    ……


    跟著議論紛紛的村民到了張家村的最西端,就見灰塵彌漫,前麵不斷傳來哭泣聲。


    走到近處一看,處在那的一棟瓦房已經塌了,一個女人摟著兩個小孩正在旁邊痛哭,很多村民正在瓦礫的廢墟堆裏翻找。


    “找到了!”


    瓦礫堆被幾個人快速的刨開,從下麵抬出來一個渾身鮮血昏迷不醒的人,這時村外也響起了120急救車的鳴笛聲。


    旁邊一個驚魂未定的老婦人正在講著事情的經過。


    這間瓦房是張老四家的,今天,張老四的媳婦和孩子正在老婦人家幫忙剝玉米,正聊著天,突然就聽到“嘩啦”的一聲響。


    趕緊出門看,竟然發現張老四家的瓦房無緣無故的就整個坍塌了。


    沈江濤和餘旭對視一眼,兩人心中都明白,這是風水井的煞能開始顯現了,事不宜遲,得趕緊填上風水井。


    餘旭慌慌的扛著鋤頭就要走,卻被沈江濤一把拉住。


    “社長?”餘旭疑惑的看向沈江濤。


    沈江濤直接吧餘旭拉到一邊,然後朝前麵悄悄的指了指,就見一個黑影在瓦礫的廢墟邊看了看,很快離開。


    兩人對視了一眼,沈江濤做了一個跟上去的手勢。


    跟著那個黑影轉過幾個巷子,到了村口西邊的一個廢棄磨坊。


    這個老磨坊建在一條小河上,由一架大水車帶動裏麵的石碾子磨米磨米,但從張家村通電後,用上了電磨,這磨坊就沒用了。


    雖然多年沒用,那架水車還沒壞,依舊能隨著水流不斷轉動。


    “嘩……吧嗒!”


    水車轉動,發出沉悶的聲音。


    沈江濤和餘旭踮著腳尖,悄無聲息的靠到了磨坊外,就聽裏麵一個人正在打電話。


    “磊翁!你可得說清楚,這煞也太強了!我才剛往門柱上敲進去五顆釘子,就塌了!差點沒把我也埋裏麵!”


    透過磨坊破開的一條縫,沈江濤看清裏麵人的側臉,心裏微微一震:“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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