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濤沒有迴答他,開口再問:“關於你那個雙胞胎兄弟,你知道些什麽?”


    王保安迴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我隻知道他的姓名好像是叫王炳權,我叫王炳堂;其它的就不知道了,他被拐的時間過去太久了……”


    沈江濤讓人給王炳堂拍了一張照片,就讓他離開了,在知道自己不會被辭退後,王保安千恩萬謝,欣喜不已。


    本來對怎麽找到那些葬派風水師還一點頭緒都沒有,現在沈江濤有了一些線索,那個在張家村裝惡鬼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王保安的雙胞胎兄弟。


    有了姓名,有了長相,要找到一個人的難度就小了很多。


    沈江濤將這些情況告訴了莫天,事不宜遲,莫天開始調動他在清安市的人脈,去尋找王炳權的下落。


    就在沈江濤,莫天等人為找到一些線索而全力追查時,在清安市老城區的一間破舊小屋裏,幾個人大白天還將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屋裏煙氣彌漫,陽光透過屋角的一個破洞照到進來,形成一道灰塵飛舞的光束。


    “王炳權,張家村可是你負責的,如今出了這麽大的事,田老板那裏怎麽交代……”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發出了沙啞的聲音詢問。


    這人身穿白色古樸上衣,下穿墨黑長褲,衣領上以潑墨式的方式繪著一朵黑色牡丹,顯得古意昂然,就和個古代的隱士一樣。


    他的麵容在白衣的映襯下更顯蒼白,臉上似乎籠罩一層薄薄的黑氣,語速很慢,聽得人非常壓抑。


    被中年男子詢問的人,一下跪伏在地,用微顫的聲音迴答:“磊翁,張家村的事情我也沒預料到會出現這種事情,這事發生後,我感到很蹊蹺,從派出所一脫身,我迴了一趟張家村墳地,發現墳地的穴位也被人更改了,所以這……”


    中年男子磊翁並不在意王炳權的辯解,而是繼續用那沙啞的聲音問:“去者已去,不可更改,多說無益。我隻問你:現在你要怎麽向我交代?”


    “這個……”王炳權一頭的汗水,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磊翁抬起手,伸出一根細長白皙的指頭指著王炳權:“你不要誤事。”


    旁邊一個濃妝豔抹,長發在後腦勺紮成一束,嘴唇烈焰如火,左耳戴著一個圓形的大金耳環,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扭動絲巾纏繞著纖腰,右手一個蘭花指指著王炳權得意的說:“西邊要村的事,已經辦妥。小王哥辦事不利,要被磊翁打屁屁了。”


    王炳權瑟瑟發抖,有些惱怒的看向女性化十足的男人:“田培紅,要村的風水相對簡單,用你擅長的桃花煞就可以搞定,但這張家村,可是四象風水,下局的難度要大得多。”


    “嗬嗬,小王哥這話理太偏,每次辦事不利都隻會找借口,如果說田培紅所操縱的坎位要家村難度低,那我的疙瘩頭村可是比你張家村難纏多了吧?”一個尖酸的聲音陰顫顫的響起。


    王炳權目光一轉,看向聲音的來處,那是一個身高不到一米五,滿臉皺紋的老者身上,他背後長著一個小山似的駝峰,使得他隻能一直彎著腰走路,顯得身高更矮。


    磊翁並不發話。


    王炳權隻能用近乎咆哮的聲音看向老者說:“趙喜雲!你……你不要忘了你用的是什麽風水術……”


    王炳權話還未說完,隻見那老者趙喜雲一拍桌子:“嘻,怎麽?你這是要說老夫的風水術太惡太邪?”


    “這……”王炳權環看一圈屋內,臉色變得慘白。


    趙喜雲白了王炳權一眼:“磊翁親自出手,將北方牛蹄莊村辦妥;田培紅用桃花煞也搞定要村;區區老朽學術不精,倒也勉強弄成了疙瘩頭村。現在隻有這張家村,費時最長,竟然還出了變故,我們這次的葬派風水大局,怕是要因為你這一子失誤功虧一簣了。”


    “你直接讓疙瘩頭村全村死絕,這也太……”王炳權眼睛發紅的看向老者趙喜雲,一副就要跳起和他撕打的模樣。


    站在那的磊翁雙手平平一抬:“好了,眼下不是爭吵的時候,這次的局隻差玄武象,既然張家村民的布局已經被破,那我們隻能另想它法了。”


    “我看呐,還是讓老朽出手,讓張家村人也全部死絕,費時最短。”趙喜雲皺巴巴的臉上顯露出興奮的神情。


    “雲老,也不用勞煩你出手,讓我用桃花煞結合張家村的四象吉地,肯定事半功倍。”田培紅蘭花指翹起,嗲裏嗲氣的說。


    王炳權的風水造詣本在那兩人之上,所以這次很重要的四象吉地張家村才會交給他,沒想到竟然橫生枝節,被人從中破壞。


    他心中惱恨至極,卻又無可奈何,在事實之下,也隻能吞聲忍受這兩人的羞辱。


    磊翁朝趙喜雲和田培紅擺擺手:“不行,張家村是在乾卦位置,但也是難得的一處四象吉地。你們二人的手段要麽太過剛硬,要麽太過陰柔,會破壞那裏的氣場。這也是一開始不讓你們倆人去張家村的原因。”


    磊翁說到這裏,想了一會,才又開口:“以目前情況看,隻能用風水井了。”


    一聽到“風水井”這三個普通的字,王炳權等三人的臉上都變得驚恐,就連趙喜雲一張皺巴巴的老臉上,也呈現害怕的神情。


    “這……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稍有疏忽的話,就連我們都……”趙喜雲倒吸了一口涼氣。


    王炳權和田培紅也開口,難得達成一致的說:“磊翁,風水井的危險性太大啦,如果有其它……”


    磊翁不等三人說完,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目前形勢已經對我們不利,擺在我們麵前並沒有選擇,是隻有這一個方式。因為從這次張家村的情況來看,是有我們之前沒有預計到的風水勢力介入了。”


    其他三人一聽這話,頓時不再質疑。


    磊翁伸手一下拉開身側的一塊紅布,下麵是一塊大沙盤,上麵呈現的赫然就是張家村和周邊的地形布置。


    “來,我們一起看看張家村的風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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