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數道冰線如迷網的籠罩了母猿,隨後,牧晴又是橫空一抓,冰線激蕩而出,當場就把母猿的腦袋給刺穿了,冰線橫空撕裂,母猿的腦袋也飛了出來,鮮血飆射而出。


    而對於懷中的幼崽似乎根本沒看到一般,牧晴知道殺掉幼崽牧晴的行為太過兇殘,但獸族與人類天生死敵容不得她半點仁慈,因此,她殺掉母猿的同時,右手探出一粒麻醉彈,直接砸在了幼崽身上,瞬間被麻痹了,而籠罩在母猿身上的冰線羅網隨著她獸爪一拉扯,騰空飛了過來。


    她鬆開母猿的屍體,而幼崽直接飛了過來,她立刻敞開背包,就將半大人的幼崽裝在了其中,隨後,朝背上一勒,困在了背上,轉身就衝向了山坡之下。


    牧晴的出手太快了,等到他盜走幼崽,才有白猿發現後麵的異常,頓時狂怒咆哮的撲了過來,可惜,牧晴不願與這些白猿短兵相接,也學著俞鷹的逃跑方式,一瞪地麵,騰空落向下方的樹冠,隨後,抓著樹木,猶如猴子的蕩了下去。


    如此反複,很快就遠離了白猿,隻有一隻白猿緊跟著她,等到牧晴快下到山下,轉頭看到那白猿竟騰空跳了下來,她翻手朝空中一抓,五道冰線如魚線般割裂向了那白猿,當場就撕裂出了五道血口子,雖然沒有將其割斷,但胸口出現了五道血路子,染紅了白色皮毛,疼得白猿從空中掉了下來,在地上到處亂滾。


    而牧晴看都沒看,就衝進了樹林中,由於俞鷹剛才的突襲引誘了大部分白猿,因此,牧晴很輕鬆的逃到預定地點,等了半個多小時,俞鷹才氣喘籲籲,汗如雨下的與牧晴接頭,勾著腰的喘氣:“真是被攆成了狗啊!差點就被包了餃子,那些白猿也太記仇了吧,怎麽都跟著老子跑?要不是老子修為大進,還真是逃不了了!”


    牧晴說道:“白猿記仇,咱們又盜取了幼崽,最好快點離開!”說著,轉身就逃離了白猿山。而俞鷹也隻得累得像狗的繼續逃命,在路上,他們不得不在幼崽身上塗了氣味抑製劑,防止白猿氣息外泄,那些白猿跟在屁股後麵,不放鬆。


    最後,他們翻過兩道山脈,越過一些山澗,最後再次迴到青狼穀的瀑布下的河灘,然而,沒想到的是,俞鷹剛走在河流的碎石路上,突然感覺到一股鋒芒在背的危險,就好像是在廢墟小鎮遇到被狙擊的感覺,一趴將牧晴撲到在地。


    然而,砰的槍聲卻響起,隻感覺身體一震劇痛,俞鷹躺在了地上,低頭一看,竟看到腰部被打出了個缺口,已經能夠看到裏麵的腸子似乎都缺少了一塊,鮮血滾用的流了出來。


    牧晴看到大吼一聲:“俞鷹~”


    她立刻從背包中拿出一連竄紗布,慌忙堵著他的大傷口,大吼道:“俞鷹,你要撐住啊,撐住啊?”。隨後,大吼:“是誰?是誰這麽不要臉,偷襲啊?”說著,竟哭了起來,而俞鷹也疼得痙攣了。


    隨後,三名蒙著臉的獵魔人從樹林中跑了出來,其中一人竟端著一把衝鋒槍,緊盯著兩人,說道:“把背包都丟過來!”


    牧晴的心思全部都在受傷的俞鷹身上,哪還管得了那麽多,使勁的捂著他的傷口,其中一人大怒,走過來,就對驚呆了的牧晴就是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地上,嘴角都流出了鮮血。


    另外一人嘿嘿笑道:“你小子還真是下手黑啊,打女人?你還要不要臉啊?”


    那人卻罵了聲,直接搶過牧晴和俞鷹身上的背包,將裏麵的東西都倒了出來,隨後,將白猿幼崽和風狸皮,一部分雙頭彘的皮直接拿走了,倒是其他的一些小裝備卻沒帶走,連背包都丟在了一邊,隨後,就用槍指著他們,快速退入樹林之中,消失不見。


    而牧晴又爬起來,捂著俞鷹的胸口,一直哭,看得他冷汗直流的大吼:“老子還沒死呢?快看一看有什麽工具,老子已經看到老子的腸子都破了,快點給我縫起來!”


    牧晴這才心驚地慌亂爬到那散亂的物品之中,終於找到了針線,還有消毒酒精等,俞鷹冷汗直流的想要爬起來,卻被腰部的大傷口折騰得根本做都做不起來,隻得用手捂著紗布,對牧晴說:“我流了太多鮮血,快點抱著我,離開此地,找個隱蔽山洞做手術!”


    牧晴隻好慌亂的將那些東西裝在背包中,立刻抱著俞鷹,快速衝向了下遊的峭壁山洞,那是他們之前暫居的地方,沒想到卻換著俞鷹受了重傷,而且傷勢非常嚴重,疼得他眉頭都擰在了一起,他伸手一把竟抓著牧晴的胸部,讓牧晴啊了一聲,差點跳起來。


    俞鷹疼得冷汗直流的說道:“太疼了,讓我抓一下吧!”


    “你~~”


    牧晴臉色又紅又急,卻沒有掙脫,隻好任憑俞鷹抓著胸部,緩解身體的疼痛,可還是疼得他幾乎暈過去,而紗布已經完全被染紅了,不過,等到山洞外的河灘,傷口已經不流血了,可見他的生命力非常強大,自愈力也強悍,不過,臉色也漸漸蒼白起來,如此大的傷口,就算止血,也是失血過多。


    幸虧,牧晴學過醫,立刻將他放在地上,好在身上有麻醉彈,立刻將腰部傷口麻醉了,再輕輕扯掉紗布,沒想到傷口又出血了,顯出一個拳頭大的傷口,沒有灼燒痕跡,儼然,遠處的狙擊手不是激光狙擊槍,而是子彈類狙擊槍,她立刻看到腸道缺了個口子,隻有少許皮肉連接著,立刻拿著針穿著線,將缺口的腸子縫合起來,然而,卻邊縫邊哭。


    俞鷹笑罵道:“又不是你的錯,你哭什麽?老子還沒死呢?”


    牧晴說道:“若不是你把我撲到救我,中槍的肯定是我!我心裏難受!”


    俞鷹臉色蒼白的說道:“要是難受,就好好給我縫合傷口,千萬別漏了,到時候拉屎拉到肚子裏,老子定要找你!”


    牧晴又哭又笑:“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俞鷹聽到牧晴用針線穿過皮肉的聲音,頭皮發麻,但看到牧晴臉上五根血路路的手印,竟伸出手,可惜,摸不到,就指著說道:“疼嗎?”


    牧晴搖頭說不疼,俞鷹心想怎麽不疼啊,都出血了,可惜,他無法動彈,隻得看著焦躁的牧晴忙活著,最後,還是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下午,他正躺在山洞的枯草之上,而牧晴正呆呆的看著他,滿臉焦急,不過,看到他睜眼,還是臉上一喜,俞鷹就笑道:“怎麽?我的臉好看嗎?帥不帥?沒見過帥哥吧?”


    牧晴臉色泛紅:“你這人還真奇怪,受了這麽重的傷,醒來還有力氣說這些俏皮話。”


    俞鷹勾著手指,讓牧晴低下頭,結果,右手摸著那紅印子的臉頰,輕輕揉了揉,把牧晴羞得立刻縮了迴去,可他卻心疼道:“還疼嗎?那家夥還真是畜生!竟然打女人,要不是蒙著臉,以後遇到了定要讓他好看!”


    “沒關係,像那些幹見不得人勾當的獵魔人早晚會遇到狠人的!”


    牧晴看到他臉色蒼白,還冒著冷汗,又說:“你失血過多,還是少說少動,盡量休息!”


    俞鷹點頭,不再說話,而是閉著眼睛,用類神識觀察腹部內部傷口,察覺腸子短了一截,側腹缺了一塊血肉,好在隻是傷到腸子,沒有傷到其他地方,連後背的肋骨都沒傷到,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發現雖然自己的自愈力強大,但依然愈合緩慢,沒有長出什麽新肉,就閉眼運轉吐納冥想術,控製體內的吞噬黑線盤繞著腹部傷口,果然,有一絲絲元能注入傷口之中,似乎能感受到身體的造血功能開始快速複蘇,細胞分化也加速,開始緩慢長著新肉,到了次日,傷口也徹底結疤了,但身體卻感受到極度的饑餓,繼續肉食補充能量,可是無法進食,就讓牧晴到外麵捕捉一些魔獸迴來。


    牧晴似乎知道他的種魔獸異常,就點頭,找了半天才找到一隻兔魔獸,他就利用吞噬黑線吸收兔魔獸的精元,還好他的身體重創,兔魔獸的一身精元大部分被旋渦煉化之後,注入到他的體內,腹部傷口又開始快速的細胞分化,生長新肉,可兔魔獸終究精元太低了,無法滿足他的要求。


    俞鷹隻好在煎熬中,繼續等待著牧晴去捕捉魔獸,一連數日都收獲稀少,有一天,牧晴還受了傷歸來,拖著一隻豹子,看得他很是心疼,很想讓牧晴不要出去獵殺那些危險兇獸了,可是他無法行動,到現在也隻能微微做起來,倒是腸道已經複原了,能夠吃一些軟和食物,但恢複腸道功能似乎還有些欠缺。


    等吸收掉這隻豹子精元,他感覺腹部的傷勢也長出了大部分新肉,可他已經無法再忍受讓牧晴再出去遇到危險,因此,他摸了摸褲兜裏的靈物,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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