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魚長的也太奇葩了點……”將被雷劈焦了的魚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楊希感歎道,“簡直一枝獨秀,不是一般魚能長出來的。”


    隻見這黑魚的體型比其同類要大了七八倍左右,而腦袋的部位也比以前長了一半,跟大頭魚差不離了。


    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它的牙齒——尖銳鋒利,彎曲的程度很高,而且在張嘴的時候可以看到其牙的密集和尖長,可是當黑魚閉嘴不開的時候,就一點都看不出來。


    “牙長腦袋裏去了?”摸了跟樹枝戳了戳黑魚的腦袋,楊希隻覺得手下邦硬,想來頭蓋骨是正常的,“那這牙往哪兒藏的呢?”


    繼續對黑魚進行著無底線的騷擾,終於在忍無可忍之下,身殘誌堅的黑魚終於拚著最後一點力氣,把楊希手裏的樹枝給咬斷了。


    “事到如今還這麽兇!”楊希氣憤的站起,把樹枝一扔,對著早就忍耐不住要報仇雪恥的苟福來指揮道,“福來,我把它交給你了。”


    苟福來當機立斷,一個爪子下去,就讓黑魚徹底咽了氣。


    之後楊希又把黑魚解刨了檢查,最後隻是不知所以的說了一句,“天要變了……”


    他轉身走到滾滾而去的河流邊上,望著渾濁不清的河水感歎道,“第一次隻是擺擺架勢,現在是要都真格的了嗎?”


    “不過也對,都快兩年了,不來點真的才叫不對勁兒……”


    算算時間,距離靈氣複蘇到現在也有兩年左右了,距離楊希重生也有一年多了。


    當年靈氣剛剛卷土重來所引起的異象隻是個前兆,看著絢爛牛批,實際上除了最開始的那些動靜,其他的都沒能被人察覺到——君不見那些變異都發生在深山老林裏麵,而且主體還是植物,那條大蟒蛇和身邊的兩頭豹子,也是受了靈種的福。


    可是現在,變異動物已經出現了,距離人的異變還會遠嗎?


    接下來這個世界要迎接的,可是一套組合重擊拳啊!


    到那個時候,才是楊希真正如魚得水,能夠大顯身手的時刻,就是不知道,已經遺忘了修道存在幾百年的現代人,能不能接受天地異變的事實……


    “看來得加快點速度了。”楊希想著,然後反身把兩頭豹子一撈,對它們講道,“你倆爭點氣,這一兩年可是決定性的時候呢,以後能不能吃香喝辣,可就看咱們的努力了。”


    “走吧,繼續往下麵走,出了天目山我們要去……懷玉山!”


    懷玉山,又稱玉山、輝山、玉鬥山,自浙江邊境向西南蜿蜒玉山、上饒、德興、弋陽、萬年、貴溪和餘江等縣間,呈東北—西南走向,長百餘千米,是信江與樂安江的分水嶺,為信江的發源地,鄱陽湖水係和錢塘江水係的分水嶺,西端逐漸沒於鄱陽湖平原。


    聽起來很牛批的樣子,實際上也的確挺厲害的。


    要是換成另一個名字,那麽懷玉山便更不會讓人那麽陌生了——那即是三清山。


    懷玉山作為一條蜿蜒的山脈,三清山亦是其中的一個組成部分,更為主峰,秀麗清靈,放在以前,也是個修道士清修的好地方,即使是到了現在,三清山仍舊是道教勝地。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懷玉山跟天目山隔的不遠,楊希走起來方便——畢竟他身邊還跟著兩頭豹子呢,可不能疏忽。


    雖說以楊希現在的實力,能夠給它倆各自加個迷幻術,讓人看不出它們的真麵目,可是耐不住現代社會科技發達,到處都有監控啊,肉眼可以被迷幻術搞定,監控可不行。


    而且楊希也不想成天扛著個裝了兩豹子的蛇皮袋跑了,他又不是碼頭扛沙袋的。


    就在楊希風塵仆仆的翻山越嶺的時候,贛省的某個山裏麵,突然平地而起一陣忽嚎的陰風,不久之後,這山裏麵竟然下起了雨,隻是範圍限製的很小,僅僅在一個山頭有雨水嘩嘩。


    那雨冰涼至極,又有寒風相伴,頗有淒風冷雨的味道。


    隨著雨水越下越大,山裏也升起了一層黑色的霧氣,把周圍的樹林全都籠罩,就算有人打著手電筒往裏麵照,也看不清其中模樣。


    “砰——”


    黑霧裏麵響起莫名的爆炸聲,一些細小的石子和腐臭不堪的泥巴被震了出來,陰風刮的更加厲害,聲聲如泣。


    雨更大了。


    有些泥土翻動的聲音再從裏麵傳出來,還有著“嗬——嗬——”的艱難吐氣聲,聽起來就像一個破爛的風箱正被人死命的拉著,唿啦啦的,又刺耳又難聽。


    一個僵硬幹瘦的身影逐漸的從黑霧中浮現,周身一股腐爛的味道。


    “娃他爸,你有啥感覺不?”


    就在對於這種變動毫不知情的山下,剛剛做完飯準備休息的農婦突然問了自家男人一句,“我怎麽感覺這心裏瘮得慌?”


    “你瘮啥瘮得慌啊?一不做事就想太多,咱們這村裏麵能出什麽事?”


    有點駝背的漢子吼了她一句,“別想東想西的,兒子都快放假了,你趕快把家裏收拾收拾,給他騰個舒坦的地方。”


    “不是,就是覺得這山裏麵……”


    “山裏麵能怎麽樣?我們這村子裏的人祖祖輩輩都靠山吃山的,還能不曉得山裏有什麽?”漢子不耐煩的推了女人一把,“去去去,去喂雞,順便把飯碗也洗了……”


    “……行吧。”


    農婦心慌慌的走迴廚房裏麵,手不自覺的抓著衣擺,“希望是我自己的問題。”


    作為一個沒多少文化的中年農婦,她還是對著莫名的感覺有些在意的,在心裏不由得祈禱著,“老天爺保佑啊,可別是我家兒子出問題了……”


    她兒子可是家裏第一個大學生,可不能出啥問題。


    洗碗喂雞,忙碌之中的農婦也慢慢忘記了自己的擔憂。等晚上跟鄰居照例說了一會八卦以後,又給難得迴趟家的兒子收拾好了房間,農婦和男人躺在床上,安靜的看著電視。


    這是他們一家難得的休息時間。


    但是不管他們心裏是如何的想法,在這樣的時代,總歸是不得安寧的。


    黑霧中走出的身影四肢僵硬的出現在了這個小村子的附近,風是迎麵吹的,沒有把它身上的腐臭味帶到村子裏麵去。


    “嗬——”


    身影又是一陣粗重的喘息,辛苦從幹癟的身體裏麵發出聲響,然後兩腳一跳,就躍進了某家的院子。


    看門的大黑狗連叫都不敢叫,早就在感覺到異樣的氣息的時候就嚇得縮在了角落,現在一見黑影進了門,嗚咽著將自己蜷縮的更緊。


    然而即便如此,也沒能讓黑影忽視它的存在。


    一道陰風起,黑影已經換了一個地方,隻在原地留下一具被吸幹了血的狗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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