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仲滿強忍著痛癢,說,“那可不行,要是我招了,豈不是讓你試驗半途而廢?有負鬼爺的事情我可不做!”

    鬼見愁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仲爺還是識相一點好,要是不合作的話,你恐怖就要在這裏孤獨終老,沒日沒夜地受盡折磨。人生苦短啊,把大好光陰,甚至一輩子都擱在這裏,那就劃不來了。”

    “那你呢?其實你跟我是一樣的,我沒有自由,你還不是一樣被關在這裏嗎,隻要我一天不招供,那麽你也得陪著我在這裏終老,除非你把我整死。可是你又不敢把我整死,所以你就不得不奉上好菜好肉。這樣看來,你和我的命運也是很悲哀的呀!”

    鬼見愁被仲滿說中了痛處,臉陰沉了下來,說:“既然仲爺不聽我的勸告,那我隻好繼續了。人來,上鹽。”又獄卒捧了一罐鹽上來,往仲滿身上撒鹽。仲滿身上已經被抓傷多處,傷口一碰到鹽,就會起作用,這可把仲滿痛得再也忍不住了,慘叫連連。周遭的獄卒聽得心寒膽裂,連忙把頭轉到另的地方,慘不忍睹啊。鬼見愁卻把眼睛瞪得又圓又大,臉色越發慘白,然而卻沒有再說話。

    正月,寒風凜冽。風向南已經身在北京城兩天,這兩天他走遍了整個北京城,把北京裏相熟的朋友都找了一遍,可是都沒聽過關於仲滿的消息。在苦無線索時,他想到了梁明川,想到這一點,事情就好辦多了。梁明川的住處很容易找,不過他身邊的高手也不少,不但有黑白屠龍慕容兄弟,還有許多大內高手。而且最近梁明川招了不少江湖有名的人物,看來在一定有什麽陰謀。要近梁明川的身,也不容易。風向南唯有等,一連等了五天,還是老鼠拉龜,無從入手。正當風向南等不住了,然而卻傳來一個更重要的消息。這天,城裏貼了告示,告示上大意是反賊宋三萬作亂於天津,現已捉拿歸案,準備於正月十五在菜市口斬首示眾,由仲滿監斬。在城樓看到這個消息,風向南有如晴天霹靂,幾乎喘不過氣來,這可是怎麽迴事?仲滿明明是黑龍營的人,怎麽會沒過一陣子,就搖身一變成了監斬官呀?一定是仲滿變節了,哼,沒出息的家夥,這次來北京真是來錯了。風向南很是生氣,因為他之前覺得仲滿是個忠心愛國、寧願戰死沙場也不投降的人,現在到了京城,卻為了榮華富貴卻賣了自己和黑龍營,還有闖王的寶藏,這次全毀在仲滿手上了。得趕快把這消息帶迴天津,不然黑龍營的兄弟要遭殃了,可是宋三萬軍師還在這裏。無論如何,今晚得找梁明川一趟。

    暮色沉沉,天轉眼就黑了。算是風向南的運氣好,剛好碰上梁明川與幾個手下去怡紅院喝花灑,帶的人不多,慕容兄弟也不在,這可是天掉下來的好機會。風向南搶前一步,進了怡紅院,隨便挑了姑娘,便進了廂房。那姑娘也有幾分姿色,便上前要服侍風向南,摟著風向南的左手,剛一張口,風向南也不屑與好說話,順手抄起桌上的一個蘋果,塞到姑娘的嘴裏,用力地往裏推。姑娘的嘴裏被塞了個蘋果,當然很不高興,可是眼睛還是非常溫柔的看了風向南一眼,眼裏充滿了笑意,右手正想拿開蘋果,卻被風向南抓住雙手,風向南想找繩子,可是這是妓院,哪兒有繩子,於是扯下姑娘的衣袖,綁住了姑娘的雙手。 姑娘驚惶失措,雖然嘴不能順喊,手不能動,但腳可以動嘛,所以拚命地掙紮。風向南也悚得跟她糾纏,從懷裏掏出一把刀子,抵住了姑娘的咽喉,說:“再動就殺了你。”

    那姑娘立即變得老實了,不敢亂動,可憐巴巴地看著風向南,一時間不知道風向南的意思。風向南指著床,說:“你過去躺著。”姑娘全身哆嗦著,可是又不敢不聽,隻好乖乖地躺在床上,風向南又在姑娘身上扯下衣襟,綁住了姑娘的雙腳。然後不再去理姑娘,搬了個凳子到門後坐著,然後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不一會,梁明川帶著手下來了,一進怡紅樓,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龜婆就上前招唿他們,隻見龜婆笑得見牙不見眼,說:“喲,是什麽風把梁大人吹到這裏來了。”

    “哈哈,沒什麽風,我就想著你的姑娘來了。”

    “多謝大人捧場啊,恭喜大人升官了。”

    “哈哈,你這婆娘消息可真靈通啊。”

    “這消息早就傳遍了整個京城,現在連滿人都得讓你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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