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飛龍見楊紅豔欲言又止,急了,說:“嫂嫂,你有話快說!”楊紅豔抬頭望望風向南,風向南知道楊紅豔在詢問自己的意見,便說:“紅妹,這個關鍵時刻,你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楊紅豔得到丈夫允許,才繼續說下去,說:“仲將軍手裏可是掌握寶藏的秘密,這個消息肯定傳到了江湖上,怎麽不惹人注意?這些賊盜起了賊心,便來天津找仲將軍的麻煩。又拳難敵四手,這麽多好手圍攻仲將軍一個,仲將軍兇多吉少啊。”

    李大同說:“那仲將軍豈不是已經遭遇不測?不過為什麽宋軍師也失蹤了,他並不知道寶藏的秘密。”

    楊紅豔說:“仲將軍應該不會這麽容易就死掉的,因為他一天不說出寶藏的秘密,他就不會死,另外有兩個可能:宋軍師與仲將軍一道對付賊盜,而賊盜抓去;另外一個可能,是宋軍師是仲將軍的敵人,和賊盜一起對付仲將軍,以多欺少,把仲將軍抓去。”

    聽過楊紅豔一番言語後,李大同都對楊紅豔另眼相看,暗暗稱讚她的洞察力和推斷力,把仲滿和宋三萬之間的關係看得一目了然,但由於這可能是黑龍營首領之間的內訌,不便當麵說明,於是說:“無論是哪種可能,都立即查明,要是有所延誤,後果不堪設想。”

    田飛龍這下可怒了,大叫:“我一定要找到老宋,當麵問個清楚!”

    風向南突然想起那天和梁明川打鬥的事情,於是問李大同:“大同,你在官府裏有沒有認識的朋友?”

    李大同說:“在天津這段時間,也結識了幾個。”原來,李大同好結交朋友,人也豪爽地道,所以在天津這兩個月來,便與三教九流的人物混熟了。

    “好!”風向南點了點頭,說:“你去托人去官府裏打聽打聽,看有什麽動靜?”

    楊紅豔不無驚訝地問:“風哥,你懷疑這事與官府有關?”

    風向南說:“那天我不是說過遇上了明朝的大內侍衛嗎,他們現在是清廷刑部的人,所以這事也許與刑部的人有關聯,現在姑且從多方麵著手,今晚我去探探提督府。”

    楊紅豔立即響應:“風哥,我也去!”

    田飛龍說:“風老爺子,算俺一個。”

    風向南本來敬重田飛龍是個漢子,但見到他爛醉如泥的貓樣,好感大減,說:“田將軍,這事人多反而不好,你還是留在這裏坐鎮,這種小事等我們夫妻去做就行了。”

    風向南拉著楊紅豔的手就出去了,李大同也出去打探情報,大廳裏隻剩下田飛龍一人和一些還醉著沒醒的人,像是當頭挨了一棒,傻站在原地,他突然舉起酒壺大喝起來,喝罷,踢打著躺在地上的人:“起來,把所有的兄弟都叫來。”

    鬼見愁這次沒有坐著,而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喝著悶酒,似乎喝了不少,蒼白的臉上因為有了酒氣而變得少許紅潤,但仍然很白,似乎是地獄的勾魂使者,讓人見了不寒而栗。從來都是別人看到他而發愁,但今天他卻見識了兩人物,這兩個人一個是硬骨頭,打了半天仍然不哼一聲,可不能打下去了,打死了就無法交待,另外一個卻像塊韌皮糖,打也不怕,而且還能反客為主,和梁明川講條件,偏偏梁明川卻要相信這人的話,與他談判起來,使得用刑無法繼續。遇到這兩個人物,如果時間允許,鬼見愁喜歡還來不及,他把犯人看成玩物,喜歡慢慢折磨,一點一點地擊潰玩物的意誌,然後才挖出他們心裏的秘密,他非常享受這個過程,把每一次的犯人資料和用刑過程都用本子記錄下來,記滿一本,就放在一個鐵櫃裏。如今這個鐵櫃裏足足放了三十本,每一本都一寸厚。他喝完了酒,就打開鐵櫃,不停地翻看著以前的記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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