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田甜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兒,他出國了,得好幾天才能迴來呢。”

    既然她說的這樣篤定,若水也去不問她哪裏得來的消息。雖然從前在“王朝”受過一次驚嚇,本來若水該對這種地方避之唯恐不及的,但耐不住田甜熱情相邀,而且楚館是沈三的地兒,據說管理是十分嚴格的,有田甜這個熟客在,想來也不會出什麽事,若水便欣然應允。

    才進楚館大門,若水就怔在了原地。

    一個大廳,卻恍如被割裂般分成了兩個世界。左邊是古色古香,右邊是璀璨奢華,極矛盾的設計,卻又顯得萬分和諧,仿佛這裏自來便該是如此。

    左右兩邊各站一隊年輕男孩女孩,左邊的女孩兒身著改良旗袍,秀麗雅致;右邊則是一水兒的法國宮廷女仆裝,既莊重又誘惑。男侍應生則都穿著統一的黑白製服,個個俊俏白淨。

    田甜攜了她的手往左邊走,馬上就有兩個男孩兒出列,他們是認得田甜的,上來就笑容滿麵地問好,引兩人向裏頭走去。

    田甜邊走邊笑著提起楚館的大廳:“我第一次來也看傻了眼,不知是誰設計的,這樣大膽。”

    若水點頭,確實是極大膽的設計。其中一個男侍應生笑著給兩人解惑:“是莫先生設計的。田女士認識我們三少,應該也知道莫先生吧?”

    若水還有些疑惑,似乎並不曾聽說過這個人,卻忽然感覺到田甜握著自己的手一緊。她關心地看了田甜一眼,見她神色複雜,對自己搖了搖頭,大約是一會兒再說的意思。

    在雅間內坐定,田甜輕車熟路地點了菜,又問清若水的口味,之後便將侍立在側的侍應生都遣了出去,這才說道:“他們說的莫先生叫莫雨,前陣子沈三就是為了他和家裏大鬧一場。”

    饒是若水心裏已經翻滾過無數種猜測了,也沒想到會是這一種。她張口結舌,好半響才憋出一句:“那……他現在呢?”

    “沈三念舊情,把他送出國去了,具體去哪裏我倒是不知道。”田甜聳聳肩,毫不在意。

    田甜和若水剛剛才經過的大堂此時風一般地刮進了一個人,大堂經理一看清那人,趕忙迎了出來,點頭哈腰道:“三少,田小姐在‘一池煙柳’,您看……”

    剛剛還急匆匆地沈三現在倒是不慌不忙起來,邊往裏頭走邊問:“剛剛是誰伺候的?”

    大堂經理賠笑道:“是青葉和風華。”

    楚館的工作人員,不管是幹什麽的,都有個“藝名”。這裏的藝名也不像其他娛樂場所一樣,盡起些俗名隻顧好叫和香豔,而是按照服務區和服務性質的不同而起名。

    青葉和風華就是剛剛給若水、田甜引路的那兩個年輕男侍應生。

    沈三步子不停,隨口吩咐道:“‘一池煙柳’旁邊可是‘月影風荷’?我就坐那裏,把那兩個伺候的人叫過來。”

    經理抹了把汗,連連應是,趕忙將吩咐傳了下去。

    在“月影風荷”內坐下,桌上滿是玲瓏精致的小點,嫋嫋茶香撲鼻而來,穿著旗袍的女侍應生個個凹凸有致,可沈三卻無心理會,在心中暗暗計算著時間,想著要什麽時候出現在她麵前才好。

    “三少。”兩個男孩在沈三麵前站定,怯怯地開口問好。他們這位爺從前可是喜歡男人的,他倆心下害怕,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剛剛是你們給隔壁那兩位女士領路的?”沈三把玩著手中玲瓏剔透的玉製香球,漫不經心地問道。

    “是。”

    “那……她們可有說什麽話沒有?”

    青葉想了想,謹慎地迴答:“田小姐有稱讚咱們的大廳設計,還問了設計師是誰。”

    沈三手一頓,抬眼看向清秀的男孩兒:“你怎麽迴答?”

    青葉被沈三的眼神嚇得抖了抖,原本清朗的嗓音有些不穩:“我、我說,是莫先生設計的。”

    “啪”的一聲脆響,沈三手中的玉球竟被他生生握碎了。他恍惚了好一陣,看到眼前兩個男孩兒嚇得臉色都變了,他揮揮手:“你們下去吧。”

    青葉和風華如蒙大赦,給三少鞠了個躬,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沈三輕輕捂住心口,閉上眼睛——明明兩人隻隔著一道牆,可他卻在這一瞬間,看到了隔斷他們的千山萬水。

    備受田甜推崇的楚館大師傅果然名不虛傳,若水一貫注重養生,再好吃都隻吃八分飽,沒想到卻在今天破了戒,大快朵頤不提。

    將殘羹冷炙都撤了下去,環上飯後甜點和清茶,田甜邊給若水揉著胃,邊數落她:“……吃得小肚子都出來了,還能不難受?要是讓你家魏央知道我把你帶這兒來,還撐得這樣,可不得埋怨死我!真是……”

    若水心虛不已,隻能哼哼唧唧地靠在她身上,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博取同情。果然,田甜一瞧見她這可憐兮兮的樣子,馬上就心軟了,

    心疼地端了山楂汁給她消食。

    這麽一折騰,待到兩人離開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華燈初上,正是一天之中楚館最熱鬧的時候。

    田甜身邊還帶著若水這小羊羔,不欲多生枝節,便讓侍應生領著兩人從側門出去。欲掩人耳目的人不少,畢竟楚館不算正經地方,但來者卻非富即貴,所以側門處倒也有不少人進進出出的,不過每個都形色匆匆,不做多一步停留。

    原本已經平安無事的到了側門,兩位男侍應生正要彎腰恭送二人,若水卻突然停下腳步,直直看向一個角落。

    “怎麽了?”田甜詫異地問道。

    若水卻不答,指著不遠處側立著隻露出半張臉的男子問侍應生:“那是誰?”

    那人極像她記憶中的一個人,但卻衣著破舊,和記憶裏的光鮮亮麗截然相反,也和這奢華富麗的楚館格格不入,是以才有這一問。

    青葉認真看了看若水手指的方向,神情莫名:“啊?那裏沒有人啊。”

    (⊙o⊙)!若水忽然被嚇出一身雞皮疙瘩,再看去,那男人還是好好地站在那兒,她趕緊拉住田甜的手臂,問道:“甜甜你也沒看見嗎?”

    田甜認真看了看,慎重道:“有人,一個男人。”

    若水這才安下心來,轉向那個俊秀白淨的男侍應生,神色不渝。

    青葉被她的表情嚇了一跳。他容貌俊俏,來楚館的女客多愛和他說笑,時不時揩一揩油,他也樂在其中,這次他原隻是開個玩笑,沒想到竟惹得這位嬌客十分不悅。

    他誠惶誠恐地道歉,戰戰兢兢地迴答若水剛才的話:“那是菲菲小姐的哥哥,菲菲小姐是我們這裏的紅牌。”

    菲菲小姐?田甜眯了眯眼:“謝家那個……謝菲菲?”

    青葉搖頭,這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若水眼中劃過一道奇異的光:謝菲菲,謝長空,來頭很大的紅三代!她怎麽就沒想到呢?原來謝長空是謝菲菲的哥哥……哈,他倆還真是兄妹!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肯定把謝長空忘了吧?

    ******************小劇場

    一陣**過後,田甜慵懶地靠在床上,看著正在自己胸前忙碌的沈三,忽然想起一事:“誒,你的真名是什麽呀?從小就聽大家叫你沈三,外頭不是三少就是沈三少,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誒!”

    恨不得將自

    己的頭埋進那片溫軟中的沈三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僵了半天,緩緩抬頭:“我們在一起兩個月了,你竟然還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

    “呃……嗬嗬,這個……”田甜訕笑。

    “你……哼?(?^?)?”沈三公子傲嬌的一扭頭,從田甜身上翻了下去,背對著她生悶氣。

    田甜?了一會兒,難得主動地湊上去,柔聲哄道:“寶貝兒,你別生氣了,是我不是。你告訴我,連著小名兒一道,將來我肯定不會忘了。”

    沈三委屈萬分:“你把喻唯那個狐狸精的名字就記得那麽清楚,可是我……興致來了就寶貝兒小乖的叫著,一下床就沈三沈三的叫我……你……嗚嗚……”

    “哎喲,怎麽還哭了呢?”田甜手忙腳亂,又哄又騙,連著許了他好些平常絕不肯答應他的事,沈三這才收了眼淚,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兔子眼瞧她。

    “你不能反悔。”他紅著臉說道。

    田甜低聲笑:“不反悔不反悔,你要是想,現在來也行。”話音剛落,就見沈三的眼中滿是期待,隻能好笑的去拿道具,實踐承諾。

    不一會兒,床上就又是一番旖旎景象。沈三精壯有力的身子卻雌伏在田甜身下,結實的翹臀高高翹起,眼中水霧迷蒙,口裏呻吟不斷,顯是舒服的緊了。

    “嗯……啊……不要,不要那裏……好人,求你……啊哈……就是那裏……重一點……嗯啊……”

    玉勢與身體的撞擊聲混著男人難耐的呻吟,屋內春色正好。

    所以,沈三你到底叫什麽名字呀?!!!!!!!

    56、最新更新

    作者有話要說:似乎,好像,jj又抽了?——

    說曹操,曹操到。

    若水才想明白謝長空和謝菲菲的關係,謝菲菲就出現了。

    許久不見謝菲菲了,上一迴見她還是年前和梁晨在一起的時候。即便落入風塵,她倒還是那副清純可人的模樣,一身canel黑白經典款連衣裙,依舊是一派名媛風範,隻有麵上偶爾露出些許憔悴能看出一絲生活的不順。想來皮肉生意也挺耗損身子的,比之從前,她確實不那麽清新嬌嫩了。

    估計她是在百忙之中抽空出來的,步履匆匆,高跟鞋“噠噠”地敲在大理石地麵上,如她的神色一般急切匆忙。

    側門裏是個小花園,九曲迴廊,樹影婆娑,若水和田甜幾個人站的位置也不甚顯眼

    ,所以謝菲菲並沒有注意到她們,而是徑直走到等候已久的謝長空麵前,和他說起了話。

    隔得不遠,若水隱約聽到是謝長空來找謝菲菲要錢,謝菲菲又氣又急,她要趕著去“上班”,自然沒有時間和謝長空糾纏,可她又不願給這個無所事事隻知道靠她的親哥哥錢,一時兩人僵持不下。

    聽了幾句,若水隻覺得索然無味,原本還有些想要落井下石的心思此刻也不見了。看他們為了生存狼狽到如此地步,若水也不再有興趣多關注他們了。

    雖然上一世謝長空的追逐戲耍給她造成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困擾,但最終也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傷害,過了這麽多年,如果不是偶然間遇到他,若水早就忘記曾經還有這麽個人出現過了。至於謝菲菲,曾經的天之嬌嬌女如今卻成了最低賤的應召女,若水縱是對她有再大的怨氣此時也不見了。

    想著魏央還在家裏等著,若水便招唿田甜走了。兩個侍應生見這兩尊大佛終於要走了,終是鬆了口氣,將兩人送到門口,田甜開來的車已經等在那裏了。

    “田甜,等等!”一道陌生的男聲從身後傳來,若水的腳步頓了頓,卻被田甜拉起手加快了速度往外走。

    眼看就要上車了,若水和田甜之間卻硬生生□一個人。見走不脫了,田甜鬆開若水的手,淡淡笑道:“沈三公子,好久不見了。”

    “是‘好久’不見了~”沈三在好久上加重了語氣,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田甜看,恨不得將她吃掉,這樣她就不會再躲著他了。

    田甜看他這如狼似虎的眼神,心知今天是跑不掉了,將車鑰匙遞給若水,低聲囑咐:“你開我的車迴家,我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的。”

    若水卻沒有接過車鑰匙,她憂心地看了沈三一眼,壓低聲音:“他看起來好像很生氣,你……”

    田甜安撫地拍拍她的肩,笑道:“沒事的,他不敢拿我怎麽樣。隻是躲了這麽多天了,再躲下去也不是辦法,正好今天碰到了,幹脆就說清楚。你快點迴去吧,再不迴去你家魏央又要打電話來催了。”

    若水看了胸有成竹的田甜一眼,想到迴去得遲了,魏央少不得問一問自己在哪裏,說不定還要過來接,那時……思量再三,若水還是接了車鑰匙,很沒義氣地迴家了。

    熬過了艱苦萬分的考試周,終於迎來了大一下學期的暑假。

    這次有好幾個月沒見赫連爸爸和如慧媽媽了,若水十分想念他們,是以雖然在戀愛中,但

    她依然一放假就打算迴家。

    “小舅舅,你有看見我那件粉紅色的內衣嗎?”若水埋頭找了一會兒,抬頭看向正靠著臥室門生悶氣的魏央。

    “……沒有。”魏央眼神有些躲閃,聲音因心虛而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若水不太相信:“真的沒有看見嗎?就是前麵有蝴蝶結的那一件。”

    這兩天魏央總是在若水收拾東西的時候搗亂,時不時地偷偷把一些小東西藏起來,讓若水找不到,所以此時魏央的迴答沒有什麽可信度。

    被她這麽一形容,魏央瞬間就想起了某天晚上,在沙發上,某人被脫得身上隻剩那件粉色小可愛的模樣,差點噴出鼻血來。他掩飾性地捂了捂鼻子,冷著張臉,死鴨子嘴硬:“我沒有看見。”

    看他這別別扭扭的樣子,若水哪裏還不知道,她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他身前,環抱住他精瘦的腰,一言不發。

    她是魏央命中最大的克星,不管魏央在外多沉穩多嚴肅,在若水麵前隻能化作一江春水,柔軟到沒有底線。

    就像此時,若水隻是輕輕抱著他,一句話也不曾說,他就立刻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麽是好了。

    “小舅舅,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迴家。我也舍不得你。可是我也很想爸爸媽媽,而且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倆的事,我沒有理由不迴家的。”若水好聲好氣地說道。

    隻要她肯說話,魏央就不怕了,繼續拿嬌:“遲一點迴家也可以的呀!你就是不夠愛我,這才一放假就要走。”言罷又語聲又低了下來,軟軟地央求她:“遲一點走好不好?就跟他們說你要實習,在我公司實習……我們才在一起多久?你一迴家,肯定要等到假期結束才迴來,我怎麽辦?”

    若水被他這樣求,心早就軟了,遲疑道:“那……我迴家住一個月,下個月迴來?”

    “半個月,不要一個月!”魏央摟著她,一雙水潤的桃花眼閃呀閃,試圖用美人計哄她答應。

    若水皺眉:“不行,我很久沒見爸爸媽媽了,得多陪陪他們。就一個月。”直接拍板定下。

    “……一個月就一個月。”總比兩個月都不能見麵好,而且,哼哼,等會兒在床上,枕邊風吹一吹,看她還不答應~

    抱著這種小心思,沒過一會兒若水又被撲倒了,隻是這迴,魏央卻壞得很,隻在邊緣處若有似無的磨蹭著,吊著她,讓她心癢難耐。

    又是一次險些登上巔峰,若水睜開

    眼,淚眼迷蒙,又氣又惱。魏央見狀,俯下|身子,床笫間特有的磁性嗓音勾人得要命:“寶寶,答應我好不好?半個月就迴來,答應我就給你,嗯?”

    若水從來就不是能受脅迫的人,即便是在這種香豔的時候,她咬著下唇,臉色酡紅,眼波間媚意流轉好似要滴出水來一般,卻就是不鬆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隻瞧著身上這個壞男人。

    魏央差點沒被她勾得破了功,強自忍耐著,他狠了狠心,避開她的眼,啞著聲音道:“寶貝兒,好不好?答應我……”

    “小舅舅~”若水嬌嬌地喚了一聲,拉下他的頭來,主動將唇湊了上去,小小香舌竄進他的嘴裏,難得的主動。

    魏央很快便堅持不住了,反守為攻,纏著那犯上作亂的小舌頭,狠狠地懲戒她。若水嚶嚀一聲,軟嫩的小手摸上他的喉結,一路向下,在他胸前兩點上使壞地捏了幾下,魏央忍不住溢出幾聲悶哼,性感至極。

    在他的腹肌上摸了一陣,小手卻沒有繼續往下,而是輕輕握起他的大掌,帶到那雪峰上,動了兩下。魏央支起身子,不舍的離開那粉潤甜蜜的櫻唇,看向自己大掌所及之處。

    若水嬌喘微微,緋紅著雙頰看他:“小舅舅~人家要……”

    魏央渾身一顫,終於忍不住,大掌罩住一方軟玉,輕攏慢撚,又舔上另一隻櫻桃,讓濡濕後的櫻桃顯得更加紅嫩。

    完全陷入情|欲中的小姑娘也不複平時的害羞,挺了挺胸,將那捧軟嫩盡數喂進男人口中,早就濕透了的花叢難耐地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在他大腿上磨蹭,水聲潺潺。

    “唔……嗯……啊哈……好棒啊……啊!”最後一聲呻吟響起時,若水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身體繃出了一個極美妙的弧度。魏央的頭還埋在她胸前,手也隻在尾椎處打轉,一直不肯往更加私密的地方走,卻不曾想,這小姑娘竟是敏感到了這個地步,才這一點挑逗就到了極樂之境……

    魏央還怔愣著,含著軟嫩溫香的□沒放,腿上一片濕潤,全是她流出的汁液。稍稍恢複了些許的若水斜睨他一眼,自他口中抽出自己嫩紅的□,一把將他推開,進浴室裏去了。

    被拋下的男人的瞟了眼自己高高聳起的身下,傻眼了,趕忙爬起來追進浴室。

    “寶貝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57、最新更新

    第二日早上起來時,若水胸前的嫩尖尖都腫了,穿內衣時即便碰到的是極綿軟舒適

    的料子,可她還是敏感的小小抽了口氣。

    怨念地等了罪魁禍首一眼,魏央摸摸鼻子,討好的對她一笑,神清氣爽地做早餐去了。若水訂的是明日的飛機,原本魏央還打算今日一整天都黏著她的,如今看來,這計劃可能得變換一番了。

    吃過早飯,若水的臉色便好看了許多,將昨晚及今日清早的事都拋到了腦後。前幾天她已經去過魏家大宅和鄭家赫連明秀處告別過了,今天便閑了下來,魏央拿準時機,哄著若水和她一道去買菜,說是要今晚給她做一頓大餐。

    今日魏央難得的沒有穿一身正裝,簡簡單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顯得年輕了不少,和穿著白色t恤、格子短裙的若水站在一起,說不出的相配。

    兩人皆是外貌出眾之輩,濃情蜜意、十指相扣地走在小區通向外頭的林蔭道上,吸引了不知多少目光。

    赫連城和魏如慧走進小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饒是魏如慧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還是被自己親弟弟和繼女相親相愛的這一幕震傻在原地,更不用提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赫連城了。

    魏央正在邊走邊低頭和若水說話,滿目溫柔笑意,手中緊握著那隻小手,仿佛握著全世界。

    說著說著,卻見若水停住了腳步。

    “若若,怎麽……”一句話沒能說完,因為他也看到了迎麵而來的赫連城和魏如慧,大手下意識緊握住若水,心中不安起來。

    赫連城在看到他們倆的時候就停住了腳步,此刻正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們,若水遲疑了一下,喏諾地喊道:“爸、媽……”

    夫婦倆都沒有搭腔,魏央見狀,眼中黯了黯,也開口叫人:“姐姐,姐夫。”

    魏如慧上上下下看了許久,最終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她顫了顫嘴唇:“叔安,你……若若是大姑娘了,你身為舅舅,還是要避嫌,不好太過親近……”

    若水微微一顫,掙紮著想要把手抽出來,她不是膽小想撇清關係,隻是這種時候,實在沒必要再多刺激他們一點了。

    畢竟男女力量差異懸殊,魏央隻是略微施了幾分力,便拿捏住了若水白嫩的小手,讓她毫無退路。

    這一番動作魏如慧都看在眼裏,她臉都白了,驚懼的眼神投向身邊的丈夫,卻見他直直的盯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忽然猛烈抖動了一□子,頓時就向前栽倒!

    魏央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就扶住

    了赫連城,若水瞬間臉色慘白,撲了上去:“爸爸!”

    當赫連明秀得知消息,從自己的辦公室趕來時,醫生已經從急診室出來了,告訴眾人赫連城已無大礙,但還需要住院觀察兩天,會暈厥是因為血脂和血壓太高,今天一時受到太大的刺激這才導致暈厥,並對赫連明秀和魏如慧囑咐了許多今後需注意的事項。

    若水臉色灰白,被魏央攬著,從父親被推進去開始她就一直在瑟瑟發抖,得到父親安好的消息,她的臉色總算是恢複了些許紅潤。

    “小舅舅,你先迴去吧。”若水想了很久,終於是對魏央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魏央立刻變了臉色,眸中風雲變幻,烏沉沉地盯著她,又氣又急,恨得說不出話來。

    見他如此,若水馬上反應過來他是誤會了她的意思,忙解釋道:“我不是要撇下你,隻是今天爸爸這樣……我們的事,還是改天再說吧。”

    即便若水的解釋合情合理,可魏央還是涼了心,他靜靜地看著若水,看了很久,終於艱難地出聲:“好。”

    可是他還是沒走成,魏如慧在和醫生交流後,轉身便將他叫走了,估計是想問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

    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處,若水悄悄抹去了眼角沁出的一滴淚,卻被眼尖的赫連明秀發現,將她摟進懷中。

    “好孩子,別怕。你爸爸沒事,有姑姑在,你和魏央也會沒事的。”赫連明秀輕輕拍著她,柔聲安慰,仿佛在她懷中的依然還是當年那個剛剛失去母親,柔弱羞怯的小姑娘。

    一直以來懸在心上的不安和愧疚終於有了出口,若水低低嗚咽了一聲,還是忍不住,在姑姑懷中低聲哭了起來。

    “……都是……我的錯……”

    幹淨明亮的高級病房中,赫連城半靠在病床上看報紙,若水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削蘋果,好不容易把蘋果皮都削進了垃圾桶,原本胖胖的一隻蘋果就隻剩下三分之二了,還十分的不美觀。

    “爸爸,吃蘋果。”若水討好的將手中的蘋果遞給赫連城。

    赫連爸爸“哼”了一聲,看似有些嫌棄地接過這個賣相不佳的蘋果,其實卻高興得不行,隻是麵上還死撐著。

    “我訂了後天的機票,晚上你媽會陪你一起迴去收拾行李,後天跟我一起去哥本哈根。”赫連城邊咬著女兒上供的“賄賂”,一邊淡淡地宣布自己的決定。

    若水正在擦水果刀的手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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