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離嘯的動作,也手忙腳亂的把外套脫下來蓋在於蕭正的身上,沒人去管夜絕……


    不禁覺得,夜絕好可憐……


    「嘶——」兜兜變成大蛇的樣子,尾巴將夜絕給卷了起來,但是蛇本來就是低溫動物,怎麽可能有溫度給夜絕呢。


    「嘶——」兜兜越發的著急,在原地不停的嘶嘶。


    結果……


    「啊!」大寶煩了,直接從白鑫的懷裏爬了出來,爬到兜兜的身邊,小胖手一抓,然後兜兜整個身體都被大寶給扔了出去。


    「啊啊啊!」大寶站起來指著兜兜罵了一頓,因為沒有於蕭正的翻譯,所以沒人聽得懂他在說什麽,不過他們聽懂了最後一句話:「媽……的!」


    好吧,那是生氣的預兆,大寶是嬰兒的時候,也就隻會這一句話!


    「啊嗚……」罵完兜兜後,大寶竟然沒有迴來,而是直接爬上了夜絕的身體,趴在他的身上開始睡覺了!


    這麽驚悚的畫麵,還真的讓人無法言喻。


    絕望沒有先離開,而是帶著赤王走到一邊的亂石堆裏坐著休息片刻,保存體力。


    不是他有了善心不想拋棄他們。


    試問能把跟他不相上下的夜絕傷的如此嚴重的奴,他有那個把握打敗嗎?


    他要的是一擊斃命。


    雖然離嘯想去把大寶抱過來,但是一看到有人接近,大寶就一臉憤怒的表情,就算是自己的白癡『娘』和王爺奶『爹』過來了,大寶也是那一副表情,不禁讓人懷疑,是不是隻有於蕭正過來了,大寶才沒有這種表情。


    不過話說迴來,為什麽君骨隻願意親近於蕭正?這個問題,離嘯也沒有辦法迴答。


    或許是……一見鍾情?


    ……算了吧。


    片刻後,於蕭正的身體開始暖起來了,整個人的意識也清醒了,手腕處也不流血了,離嘯直接撕下來幾塊布包紮了一下就完事了,反正隻要不失血就行了。


    就在這時,夜絕咳嗽了幾聲後也清醒了過來。


    what?!怎麽迴事?


    夜絕隻感覺渾身上下撕裂般的疼,想起進洞後遇到奴以後發生的事情,他的心遠不止身上的傷的疼。


    正打算起來,就看見趴在自己身上睡覺的君骨,然後往旁邊一看,苦笑道:「你們來了。」


    那聲音,沙啞的不像是一個人會發出的聲音。


    「還有本座。」絕望看了一眼夜絕,繼續休息。


    夜絕看了看絕望,著實沒有想到絕望也會來。


    不過君骨……


    「君骨是什麽時候趴在我身上的?」


    「……把你的兜兜打飛罵了一頓以後……」


    夜絕驚愣了,兜兜……怎麽惹了人家啊!


    「嘶——」兜兜一瘸一拐的遊了過來。


    這廝太狠了太狠了!


    「好暖……我一直以為,君骨會是個可怕的存在,可以現在這個樣子,我突然覺得,君骨是那麽的可愛……」


    夜絕知道,是大寶救了自己,大寶把自身的溫度傳給了自己,而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啊!」大寶立刻醒了過來,開心的呲牙咧嘴。


    那是,他最可愛了!全天下沒有比他更可愛的了!


    「誇一句就醒過來了,你也太好哄了。」夜絕拖著大寶的屁股從地上坐了起來,靠在一塊石頭上休息。


    「奴……把你弄成這樣的?」雖然可能會傷到他的心,但是要先問問清楚才知道他們以前認識的,究竟是誰。


    「……」夜絕沉默了。


    「啊嗚?」大寶抓著夜絕的衣服看著夜絕。


    「嗯。」


    「為什麽?」


    「……她說,我不是能夠為她得到天下的人,她不需要沒用的棋子……」最終,奴還是承認了,他們是她手中的棋子。


    「然後呢?」


    「她要的,這輩子始終隻有一個人。」夜絕突然看向於蕭正。


    於蕭正沉默不語,同樣看著夜絕。


    離嘯在兩個人之間來迴看了看,難道是於蕭正?奴會要於蕭正?


    「是絕望。」


    「噗……我說大哥,這個真的會嚇死人的,你能不能別一句話分成兩段來說啊!」離嘯好想拿塊豆腐直接砸在夜絕的腦門上。


    「本座隻想殺她,她要的是不是本座,都與本座沒關係。」


    夜絕沒有搭理絕望,隻是一臉悲傷。


    說悲傷也不假,嘴角一直向上仰著,看似在笑,實則在哭。


    「啊啊啊!」大寶指了指夜絕,又指了指於蕭正,最後還指了指絕望和離嘯。


    「跟我有什麽關係?」


    「大寶說,奴這個壞女人竟然有四個男人追著她不放。」


    「……」這話……經典了!讓人誤會了!


    「啊嗚!」大寶拍了拍手,很高興於蕭正奶爸的翻譯。


    「嗯?」大寶突然往裏麵望了望,突然發狠的大叫道。


    夜絕抱著大寶,知道大寶為什麽突然這麽做。


    「大寶……狂犬病犯了?」軒祁淩作死的來了一句,大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大寶一迴頭就瞪了一眼軒祁淩,軒祁淩聳了聳肩,說道:「你確實是像狂犬病犯了的人啊。」


    「……」


    「你們來了……」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聲音。


    「是奴的聲音!」阮遲遲立馬就認出了是奴的聲音,這種聲音,她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是來找我的嗎?我在你們心裏那麽重要啊……好開心……」奴的聲音接著傳了過來。


    「在本座的心裏,可沒有你的位置。」絕望冷哼一聲說道。


    「望……是望……你也來了,好開心,我與你,最終將君臨天下,隻要得到君骨……君骨……」


    「啊啊!」大寶揮著小拳頭,警告奴離他遠一點。


    「莫得君骨化成劫……我要君骨成為整個世界的劫難,新世界,即將到來……而我,會成為,新世界的王……不會再……孤獨一人了……」


    大寶突然身體一僵,大叫了一聲,整個人都被深處一股力量給吸走了,夜絕拉著大寶的手死都不放開,身上突然莫名多出了好幾道傷。


    離嘯見此,立馬上前去拉住大寶。


    大寶大哭著,很害怕。


    阮遲遲見此,急的直接把玉佩給扔了出去。


    玉佩突然發出亮光,直接阻斷了那個力量,夜絕上前將大寶給接住,大寶哇哇大哭,身上也莫名多了好幾道傷。


    大寶撇著嘴,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剛剛囂張的氣勢完全沒了。


    夜絕咳了咳,將大寶抱到懷裏哄了哄。


    「奴的目的是君骨。」離嘯直接坐在了地上。


    就衝著剛剛的那股力量,就遠比他強的多,如果是沒有受傷的夜絕的話,應該是……略勝一籌吧……


    「再加上……君骨完全是個沒長大的嬰兒!真的是……」讓他好頭痛啊……


    要是君骨再強大一點,就會沒事了的!


    大寶可沒有那個閑工夫搭理離嘯,一直在那裏哭啊哭。


    休息了許久的於蕭正拿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搖晃著站了起來。


    「表哥,你要去哪裏啊!」阮遲遲發現於蕭正走的方向不是大寶,而是那股力量來源的地方,急忙叫住了於蕭正。


    於蕭正頓了頓,沒有迴答,繼續走著。


    「迴來,你找死啊!」離嘯直接將於蕭正給拉了迴來。


    「奴不是以前的奴了,你過去是找死!你覺得她會念在你們以前在一起過的份上放過你?連夜絕都是她的棋子,那你我就更不用說了!」


    「我沒打算和奴說以前我們在一起的事情。」


    「那你去幹嘛?直接找死?」


    「……」於蕭正沉默片刻後說道:「讓她把遲遲的身體還迴來。」


    「……」離嘯愣了愣,看了看阮遲遲。


    「戀妹情結?」離嘯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於蕭正連忙狠狠的瞪了一眼離嘯。


    「咳咳!表哥……」阮遲遲鎮定了一下:「原來是我一直誤會了你……斯米馬賽!」


    「……」於蕭正沉默:「沒事。」


    看到於蕭正的反應,離嘯有點不好的預感……


    這個傢夥……不會是喜歡上自己的表妹了吧……


    「沒事兒表哥!我會把我的身體奪迴來的!絕對!」絕對不會讓奴把自己的身體胡作非為的!


    「當做道歉,所以才想要幫點忙的。」於蕭正說道。


    「道歉?」


    「我沒有偏袒奴,我隻是想把事情弄清楚,我不希望我永遠都是不明不白的走出來。」


    聽到於蕭正的話,離嘯突然愣住了。


    啊……真是……


    以前那件事情就真的這麽困擾著他嗎?


    覺得自己沒用,覺得自己是個廢物,覺得自己拖了人家的後腿……


    喂,拜託,你是男人!不是女人!有點出息好嘛!


    「……表哥你說撒,我聽不懂……」


    「……」


    「沒事。」於蕭正就沒期望這個表妹能聽懂他的話!


    反正……隻要壓住就好了……其他的,什麽都不要去想……


    於蕭正來到夜絕的身邊,兩個人挨著坐,一起鬧著大寶。


    這樣子,還真像一對夫妻。


    「奴變得很強大,強大的不像是人,如果你們打算進去,小心點吧。」夜絕說道。


    「從剛剛的一切都曉得了。」離嘯翻了翻白眼。


    「喂,絕望,你打算怎麽辦?」


    「本座從來都沒有想死的念頭,當然不會自尋死路,你們幾個,什麽時候把傷養好了,本座什麽時候跟你們去殺了奴。」絕望很霸氣的說完後走向他們當初來的那條路。


    「去做什麽?」


    「讓外麵的人想辦法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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