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他替她將棋盤和棋子從盒子中拿出,由於不知道要怎麽擺放,隻能讓它們散落在桌麵上,數量對等金銀兩種棋子在接觸桌麵時發出沉悶又帶著清脆的響聲,可見分量十足,而棋盤的六十四個小方格,也用黃金和白銀交錯,金得耀眼,銀的璀璨,那精工細造的外形,儼然是一件件藝術品,讓人乍舌,她最多也隻玩過水晶象棋,黃金得還真沒碰到過,這次算是開了眼界了,這得多少黃金啊,多少白銀啊。

    “你很奢侈!”她徑自在找了張椅子在桌邊坐下,凝眉看著他。

    “如果可以,我想鑲些寶石什麽的會更好。”他完全沒有悔悟之意,在她的指示下坐在了對麵的位置上。

    她不雅得翻了翻白眼,已經懶得跟他理論了。

    “聽好,這叫棋盤,而上麵的金色的格子我們姑且稱黑格,銀色格子稱白格。”她指了指金光四射的方形棋盤,然後又拿起一邊散落的棋子,“這個叫棋子,下得時候就放在這些格子中移動。棋子共三十二個,以金銀分為兩組,各十六個,由對弈雙方各執一組,兵種是一樣的,分為六種:王一個、後一個、車兩個、象兩個、馬兩個、兵八個。”她將代表王隊的棋子,按象棋規則擺放到他前麵。

    然後開始拉拉雜雜的說著下棋的規則和棋子的走法,以及計分方式,她故意說得很快,甚至有些說得模棱兩可,故意想讓他出醜。

    可他安靜地聆聽著,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明白了?”

    他摩挲著下巴,擺弄著金色的棋子,然後抬眼看她,“很像打仗!”

    “對,它被稱為沒有硝煙的戰爭。”她等著他退縮,好還她一片清靜。

    “來玩吧。”他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打仗是他最拿手的。

    她挑眉,“小心輸得很慘。”她是職業級的。

    “我想我會很喜歡這個遊戲。”他有身為王者的傲氣,無論是現實還是虛擬,他的字典裏都沒有輸這個詞匯。

    “你等著輸吧。”她哼道,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副拽樣。

    一語落下,被稱之為沒有硝煙的戰爭拉開了帷幕。

    從一開始的磕磕碰碰,屢戰屢敗,到平手,再到她僅是小勝,薩魯姆爾希理充分發揮了他的智慧和謀略,以及不恥下問的學習精神,最終將國際象棋這門艱澀中帶著刺激的遊戲給融會貫通了。

    “將軍!”略帶厚繭的手指將‘兵’攻向岌

    岌可危的‘後’。

    此時被攻擊的‘後’應立即‘應將’,如果無法避開將軍,‘後’即被將死。

    纖纖玉指,瑩白如玉,粉嫩的指頭將‘後’輕鬆移開。

    “你怎麽可以走那麽多步!”薩魯蹙起濃眉,眼睜睜地看著勝利與他揮手告別。

    阿爾緹妮斯狡黠的一笑,“忘了告訴你了。‘後’和‘王’雖然橫、直、斜都可以走,不過,唯獨‘後’步數是不受限製,除了不能越子外,它可是國際象棋中威力最大的。”對他,果然要留有後招才行。

    “你真的隻是忘記了!”他咬牙切齒的看著她笑得像隻狐狸,發現她和他一樣,容不得輸這個字。

    她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攤了攤手,“忘記了,你能拿我怎樣。”

    “重來,這局不算。”他怒目威嚇,眼看著就要贏她了,卻又被她給溜走了。

    “不玩了!”她絲毫不在意他的不滿,揉捏著酸痛發脹的脖子。

    “你耍賴。”

    “兵不厭詐。”她迴道,這可是他教得,而且還是實際演練,她沒忘記他是怎麽利用奧利來打敗她的。

    “不行。”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她指了指窗外,那懸掛在高空的彎月,“皇帝陛下,我們已經下了一個下午了。”她的腰就快斷了。

    刺激,興奮,這是他在棋局中給她的感覺,他的迂迴戰術,急逼直下,讓她迴味無窮,雖然他沒有贏過她,但隻是一個下午,他就可以逼得她用出最後的殺手鐧,可見,他的實力,有多可怕。

    她有預感,再玩下去,她會輸。

    見好下手,她懂。

    主意一定,她站起身,活動著酸痛的筋骨,然後,斜睨著他發黑的臉色,暗爽在心頭。

    突然‘咯嗒’一聲,鬆動筋骨當口,她竟然不慎扭到腰了。

    “痛!”她驚唿。

    薩魯臉色一變,急忙扶住她,“怎麽了?”

    “我的腰啊!”上帝不會是懲罰她耍詐吧。

    她上半身無法動彈,一個扯動就會讓她腰際脹痛,無奈之餘隻好靠在他懷裏。

    “別動!”他灼熱的氣息吹拂著她耳畔,溫熱的厚掌搓揉著她的後腰,拿捏適中的力道,頓時緩解了她的酸脹。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也立時竄入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暖燙的體溫像一張網將將她從頭到腳圈住,好聞的麝陽體味竟讓她覺得有些飄飄然,心間竄過一絲激動,她慌張的推開他。

    不料,還未痊愈的腰肢又一次遭到了重創。

    “哎呀!”這次,她叫得更大聲,忍不住眼眶裏蒙上一層霧氣。

    “叫你不要動。”見她疼痛難忍,他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心疼。

    他打橫的抱起她,將她放置到寢殿內的大床上,好讓她舒服一些,“好些了嗎?”輕翻過她的身子讓她側躺著,大手繼續揉捏著她柔弱無骨的腰身。

    他,堂堂一個皇帝,竟然淪為了按摩師。

    但,阿爾緹妮斯愕然的不是這個,而是身下的那張床。

    床,男女萬惡的根源,多少癡男曠女葬送在它柔軟的陷阱之下,而牽扯不斷的關係也由此而生,它是絕對危險的地方。

    “夠了,夠了。”她推著他的壯碩的身子,下意識往反方向退去。

    他的長手一撈,又將她撈迴了原處,“別動,聽話。”

    “我好多了,別再捏了。”她垂首看著白色的床單,不敢抬頭,就怕他看到她現在駝紅似火燒的臉頰。

    慘了,她對他竟然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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