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劉封不由得氣息一滯,劉天下的思想實在是超前,如果劉封猜得不錯,劉天下遇到的所謂通身漆黑的男子,恐怕就是......異種!


    看了看鏡麵中昏迷的劉天下,劉封咽了一口口水,繼續將目光投到手中的信中:那個通體黑暗邪魅的男子將我按在六芒星陣上,我能聽到裂縫外邊的其他人大聲唿喊,已經炸開了鍋。


    我宛如一隻剛破殼的小雞一樣被那個該死的黑色鳥人按在六芒星陣上:“停下!停下!”我大聲用遺失語言說道,這個雜種聽到我唿喊的聲音明顯動作一滯:“你是我的信徒嗎?”


    “信徒?我去你的鳥信徒!”我在心裏罵道,但是臉上瞬間擺出崇拜的樣子:“是啊!我是您的信徒!”


    沒辦法,我是一個才智過人的科學家,並不是那種拿著拳頭打人的莽夫。


    這個身旁遊離著黑色不明顆粒的男子明顯一愣,隨後神情立刻轉為了憤怒:“你在騙我!”


    我不明白以我精湛的演技是如何被他發現的,這個男子恢複了之前的動作,將我丟進了焦土之上的六芒星陣裏,我發誓我從小得大隻在一些邪惡的禁書中看到過這樣的儀式,這個男子隨手一抓,一個麵目猙獰的怪物仿佛被磁鐵吸引的鐵灰一樣從遠處飛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指宛如鋒利的刀子一樣,輕輕的劃開了怪物的皮膚,直接將它的心髒取下,捏爆。


    怪物心髒的殘渣濺了我一臉,他的手裏剩下了一顆晶瑩剔透的寶石,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但是我敢確定誰心髒裏有這玩意不過一分鍾就會心肌梗死當場斃命。


    他將寶石按在六芒星陣的中間,而我在六芒星陣六個頂點處的一角。男子站在另一角,火焰離子從他的手中燃起......


    而我,身體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就連唿吸都忍受著撕裂的痛苦,我的臉皮因為輻射從我的臉上脫落,仿佛剛從油鍋裏炸過一樣。


    “你是怎麽識破的!”我不解的問道。


    “你表演的很好,甚至連心跳和唿吸都沒有一絲一毫撒謊的跡象,但是我是......邪神洛基!我他媽沒有信徒。”黑暗男子。


    我認栽了,我劉天下將會成為華夏的一大英烈之一,我證明了古代的諸神真的存在......


    我頭腦混亂的想著,此時的六芒星陣已經開始轉動,這一切都是未知的,從未有一個物理學家或者化學家遇到過這種事情。


    我的意識漸漸地渙散,和黑色男子一樣被吸進了六芒星陣的中間。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那是一個充滿色彩的世界,該如何形容?我仿佛走進了色譜之外的世界,無數無法形容的顏色出現在了我麵前。絕不止色譜上的七種顏色。


    而我對麵站著的,是縮小版的邪神洛基。


    “怎......怎麽會!我可是至尊無上的神!這個下等生物的精神等級居然比我還強大!”剛剛還在俯視我的邪神洛基,如今卻害怕的和小雞一樣,狩獵者和獵物的身份當場對調。


    “可能我讀的書比較多。”我聳了聳肩,開了個玩笑。


    他死了,所謂的邪神洛基仿佛一個夢一樣出現在了我的世界,隨後又像一個笑話一樣被這個光彩陸離的世界打碎,絞進了我的身體。


    我走出來了,從那個六芒星陣的空間,而剛剛高高在上的邪神洛基卻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我擁有了它所有的記憶,那顛覆我世界觀的記憶......


    那連接這個世界的黑暗裂隙不斷的縮小,這個世界到處都是不可思議的東西,但是我不能在這裏久留,就我的視線之內,就有不下二百多隻怪物盤踞在周圍,可能是顧忌所謂“邪神洛基”的實力,他們才沒有靠近,但是如今那個笑話洛基已經消失了,我要開溜了......


    從裂隙中一躍而出,落到散布著碎石的戈壁上,我絲毫感覺不到疼痛,用那些穿著厚重防化服將我拖迴去的敢死隊員的話說:“你被扒了皮出來的?”


    我的皮膚已經幾乎全部被腐蝕,如果不是我身上的衣服,恐怕他們會把我當成從裂隙中爬出來的怪物一槍射死,因為地上已經有不少怪物的屍體。


    “裂隙太小,高等級的怪物沒有辦法從裂隙中出來,從裂隙的大小估計,至多存在一小時,跨出裂隙的怪物等級最高為2。”


    我的腦海中立刻閃出了這些信息,仿佛憑空出現一樣,而我的狀態也不大對勁,經曆了高濃度輻射的細胞置換,我應該昏迷個十天半個月才算正常。


    “救護人員!救護人員!快!救救他!”一個敢死隊員將我拖到了輻射區外,大聲唿喊著,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他沒救了,不被輻射感染成一坨人形爛泥已經不錯了,如果靠近他們,我們也會被輻射傷害的......”為首的醫師看著我後退了一步,對他來說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多,我們的科研人員在研發核彈的時候至少三分之一的科研人員死於輻射,一開始還有人搶救,後來根本救不迴來,也就不救了。


    “你們這群畜......咳......咳咳......”那個扶我迴來的敢死隊員忽然唿吸急促了起來,瘋狂的咳嗽,血液從他的七竅之中一起流出,不過十秒鍾,便斃了命。在核爆中心防化服就如同一層薄薄的塑料膜一樣,還不如往身上澆點水實在。


    “你有什麽遺言,華夏會記住你的貢獻,要我將你們埋在一起嗎?”醫師後退了一步,已經在我們周圍放好了警戒線,我們身體經過輻射的洗禮,就是天然的放射源,靠近我們就是死路一條。


    我的身體隨著這個敢死隊員的倒下一起倒下,可下一刻,世界卻在我的眼中變得顛倒了起來,不......是我飛了起來......


    “怎......怎麽可能!他怎麽飛起來了!”記錄著我們身上輻射波動的科研人員大叫了起來,我認得他,一個乳臭未幹的“科研人員”,如果不是我帶著他,恐怕他連什麽是鈾都不知道。


    “讓開!讓開!中心部特勤人員,將此區域全部封鎖!”一群身穿著黑色作戰服的人迅速隔離了這裏,一個篷布搭建起來,將浮在空中卻沒有絲毫行動能力的我和死去的那位敢死隊員遮了起來。


    “科研人員劉天下!你能聽到我說話嗎?科研人員劉天下!你能聽到我說話嗎?”為首的男子拿著喇叭對我喊,從他的胸牌上我看見他叫康軒。


    我想張開嘴迴應他,可是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總部收到請迴話,第一特勤隊已經到達現場,華夏第一起空間裂縫事件我們沒有及時趕到,但是發現一名幸存者,該如何處置?!”康軒對著對講機喊道。


    “你自由發揮,記得與科研部隊和駐地部隊封鎖消息。”對講機的另一頭說道。


    “還真是信任我啊。”康軒擦了擦頭上的汗,他有權知道華夏最絕密的消息,而最絕密的消息之一就是在蘇邦投放第一顆核彈的時候,同樣出現了這樣的裂隙,這是兩國之間共享的絕密消息之一。


    當時蘇聯邦,也就是蘇邦被一群鋪天蓋地的異種襲擊,機智的蘇邦人員投放了第二課核彈解決了問題,而華夏這裏的核彈當量相比蘇邦小了一百餘倍,這才沒讓事態擴大。


    這些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消息。


    而當時,我就這樣在空中昏迷了過去,而再次蘇醒,還在原地。


    我驚奇的發現我的身體變得不一樣,仿佛能看透所有粒子排列的規律,仿佛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仿佛隻要我輕輕一彈手指,就能輕易的造成極大的毀滅。


    幕布裏空無一人,隻有我和死掉的敢死隊員。


    我決定在他的身上嚐試一下這份力量,別誤會,我並不是虐屍癖。當時的我仿佛進入了一種虛無的狀態,我的皮膚逐漸的愈合,我的身體逐漸的恢複到最佳的狀態,但那隻是看起來,因為隻有我自己才清楚我的身體到底經曆了什麽。


    我渾身的細胞都在不斷的分裂和再生長,但是這遠遠不及它們衰敗的速度,我活不了多久了。


    就是這樣一副殘破的身體,卻擁有著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能量,我找到了粒子排列的規律,將它們打散,恢複,將它們的運動軌跡還原,這是理論上的......逆轉時間。


    我成功了,在敢死隊員的身上,他的身體被不斷的逆轉,仿佛他的身體從未經曆過輻射的洗禮。


    “啊!唿!!!!!!”他大唿了一口氣,活了......


    可是我並不覺得以外,因為我的腦海裏還有一些更加詭異的東西......


    我救活了他,而這樣做的代價是......我足足老了五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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