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找了一個好位置閑了下來,一邊翻書一邊打著響指,若有若無的迸發出微弱的火花,劉封有了不小的進步。


    有了古鍾祥,部隊的駐紮也井井有條的進行著,不僅營帳全部搭建完畢,甚至在書錦程的參與之下,一個個簡易的房子也搭建出來了。


    甚至給劉封搭建的房子,還做出了一個窗戶,這讓劉封有點哭笑不得,不過畢竟是手下們的好意,劉封報以他們一個微笑,就讓一群手下激動的不行。


    書錦程也挺直了腰板,朝著劉封打了一個響指,看劉封臉色不對,急忙尿遁逃跑。


    安排好了值班的人之後,劉封等人在四盟聚集地的第一個夜晚,就這麽安頓了下來。


    迴想之前發生的事情,還宛如噩夢一樣,在這末世之中,每個人都心有餘悸的活著,隻為了看到明天的太陽。


    深夜,,農場的雜草隨風搖曳著。一隻未變異的小貓躍進了草叢,它撲到了一隻老鼠。


    咬斷了老鼠的脖頸,將身子深深的埋在草叢之中,小貓開始吃掉這個來之不易的小獵物。


    雜草隨風搖曳著,風停了,草卻依然在動。


    一隻大腳踩在了小貓的身上,一個身高三米有餘,身體卻異常纖細的人形生物,將這隻可憐的小貓踩了個稀碎,紅的白的,全部混合在一起。


    趴在地上貪婪的吸幹所有的汁水,這是它今晚的第一餐。


    哨崗設在了營地的外圍,主要為了防止聚集地的人來偷東西。


    昏昏欲睡的哨兵,拄著腦袋對著月亮發呆,殊不知背後一個纖細高挑的怪物,正要刺向他的腦袋。


    在怪物的手指距離哨兵的腦袋隻有一公分的時候,怪物停住了。


    它看見了一個窗戶。


    那是這附近的營地裏唯一帶窗戶的房子,它像是被那扇窗子吸引了一樣,不顧打著瞌睡的哨兵,徑直挪步到窗子旁。


    一雙黑洞一眼的雙眼打量著窗子裏的景象,窗子裏沒什麽景象,隻有劉封一人。


    “嗚嗚嗚,嗚嗚嗚。”一陣哭泣的聲音驚醒了劉封。


    勞累了幾天,這是劉封第一個安穩覺,卻不**穩。


    起下身朝著窗外看了看,什麽也沒有,但是聲音卻不斷的傳來,而且越來越近。


    外麵有月光映照,所以能看清,但是屋子裏還是漆黑一片,剛被吵醒的劉封一時間摸不到床的位置。


    啪,一個響指打起,一個火花在眼前一閃而過,一張雙眼漆黑空洞,張著血盆大口的臉,浮現在劉封眼前。


    “啊!臥槽!”劉封被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後退,躲開了這張血盆大口,可是劉封也因此失去了怪物的蹤跡。


    啪,劉封急忙再次打了個響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腎上腺素飆升,精神太過集中的原因,一團火苗就這麽停留在了劉封的指尖。


    微弱的火光照亮了整個屋子,再也看不見那個怪物的身影。


    “啊!!什麽玩意?!”外麵傳出了書錦程的尖叫聲,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悶響。


    劉封從床頭拿起匕首就出去查看情況,看到書錦程竟然直接拿著板斧將這個怪物斜著劈成了兩半。三米有餘的身高,被書錦程一板斧劈成兩半之後隻比書錦程和劉封矮了一頭。


    “這是....什麽東西啊...”書錦程的聲音帶著哭腔,一邊哭一邊不斷的掄著板斧。


    此物已經被書錦程剁成了好幾節,可是卻還是發出哭泣的聲音,抽噎著,空洞的眼睛裏流出了暗紅色的液體。


    “哭泣者!”這三個字浮現在了劉封的腦海裏,在書錦程整合的書中,用遺失文字記錄著一段對於哭泣者的描述。


    劉封已經完完全全能看懂遺失的文字,並將裏麵的內容熟記於心:“村莊有了油燈,就有了顛覆白天黑夜的人。油燈的燈光刺到了夜晚歸來的勇士的眼睛,憤怒的勇士沒有見過油燈,認為它傷害到了自己的眼睛。於是就將這戶人家的眼睛全部刺瞎,這個舉動引發了整個村莊的不滿,他們不顧勇士的戰績,將勇士的眼睛刺瞎並處死。


    之後,每個夜晚,化身厲鬼的勇士總會趴著窗戶,用哭泣驚醒睡夢中的人,戳瞎他們的眼睛...直至整個小鎮的人,全部變成-哭泣者。


    哭泣者的怨氣長存,靈魂不滅,在每個夜晚無休止的出現。”


    “這是哭泣者,書上記載說它每個晚上都會出現......”


    “什麽哭泣者?”書錦程聽的一頭霧水。


    “你自己記載的,多學學遺失語言吧。”


    不像其他的怪物或者喪屍,死了以後會留下屍體,血跡。


    哭泣者徹底不動彈,這個怪物被書錦程掄了n多斧頭以後,化作飛灰,消散於空氣之中。


    劉封已經見怪不怪,從自己的手指可以打出火花的時候,劉封就已經相信了這本書裏記載的內容。不斷的充實大腦,可以讓自己更好的對付未知的敵人,比如-哭泣者。


    劉封蹲在地上用手指撥動了一下草皮,濕濕的,還有一股腥臊味:“怎麽會留下味道呢?按照書上說,它應該沒死透啊?”


    劉封自言自語被書錦程聽到了,書錦程撓了撓頭:“老大,我剛剛是出來尿尿的......”


    “......你尿尿帶斧頭出來?”劉封一臉黑線頭。


    “我怕黑嘛....”


    “那我手上的這是...”劉封的臉上要滴出黑水了。


    “是我的....”


    劉封伸出手,在書錦程身上拍了拍:“從今天開始,你白天睡覺,晚上守夜,蹲那玩意。我估計那玩意也就一級實力,你加加油就能打過了。”說完又往書錦程的身上摩挲了一下,待手指處理幹淨以後,還打了個響指燒了一段時間。


    看著老大手指上燃燒的火苗,書錦程心裏五味陳雜:“我真怕黑......”


    “找老古安排,你和崗哨一起守夜,順便加強晚上守夜的兵力。今天晚上你在這守著吧。”說話的同時劉封試圖用左手也打出一團火苗,但是劉封失策了,他不會用左手打響指。


    “是....”書錦程流著眼淚答應了下來.....


    地底兩米處,一個青年男子的屍體埋於此處。屍體並未腐爛,可雙眼俱失。他的身上泛著黑色的氣息,手臂逐漸化為鐮刀,如果兩人看到,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是剛剛哭泣者的手臂。


    一道黑影由虛至實,緩慢的在男子身上形成......


    “誰來救救我啊!”書錦程哀嚎著,他從小到大最大的弱點就是怕黑,不然也不至於半夜上個廁所也要帶板斧。


    可是沒有人迴應他,大家被驚醒後瞟了一眼外麵,隻看到一個書錦程在哀嚎,也沒有理會他,各自睡覺去了。


    第二天,劉封早早的起了床,開了一個早會,本來應該古鍾祥雷寶書錦程劉封四個人開的會,如今隻到了三個人。


    古鍾祥拍了一下大腿:“這小子怎麽這麽貪睡,大白天還在那裏睡覺,雷寶,去叫他。”


    “不必了,我讓他睡的,他白天可以睡覺,晚上守夜。”


    劉封把哭泣者的事情對著古鍾祥講了一遭,古鍾祥是又後怕又生氣。


    後怕如果劉封直接被哭泣者殺死,他們所有人基本都活不成。


    生氣是李三金居然跟他們耍心眼,把這一塊晚上有怪物遊蕩的地皮給他們住人。


    “做好防範措施,等處理掉這個麻煩之後,再找他們算賬。以後每個營帳前麵都要點上火堆,哭泣者不能見火。”


    早會就這麽簡簡單單的開完了,駐紮計劃和事件的傳達,都交給了書錦程和雷寶去處理。


    劉封在第一個清晨,開始逛起了聚集地。


    聚集地很大,足有十幾裏地大小,全都是建起的簡單瓦房,板房,甚至還有土坯房。


    這裏聚集了大量的難民,女人帶著孩子在過道兩旁乞討,甚至隻要拿出一斤米,就能和這裏最漂亮的女人締結婚約,當然並不牢靠。


    末世的昆蟲變得異常碩大,也就成了難民營地最吃香的美食。


    蛋白質燒的焦脆噴香的味道傳到人的鼻子裏,餓急了就算是翔也得吃下去。


    忽然一個坐在牆角邊孤寂的老人吸引了劉封的注意力,吸引劉封的不是老人,而是老人手腕上的飾品,一個手鏈,手鏈的最下方墜著一顆耀眼的青金石。


    但是這是末世,石頭不能果腹,再好的寶石在末世之中,也不如一塊熱騰騰的饅頭來的值錢。


    劉封直徑走到老人的麵前,從口袋裏掏出兩包壓縮餅幹,這種軍工級別的高熱量食物,即使是李三金,也得留著點吃。


    老人緩緩睜開了雙眼,看見了劉封的全貌:“你是...你是華夏的人。”


    老人急忙起身,向劉封鞠躬行禮。


    劉封扶起老人:“我隻想要你手裏的石頭,這些食物不夠,你開價,可以跟我迴營地取。”


    老人搖了搖頭:“你們是住在農場那裏嗎?”


    “是的。”


    “我不要食物,我兒子被城中的一個大人殺死了,我想替我兒子收屍,他就埋在農場那裏......”


    劉封聽出了事有蹊蹺:“冒昧的問下,您兒子是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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