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魔術之手先生,雖然你的名字裏的確有魔術兩個字,但是你的主職不是應該是彈鋼琴麽,怎麽還真的給我變魔術。讓你照顧一個病人,為什麽現在變成了兩個?”穀修然撫著前額,故作頭痛狀,不可思議地在虛冰瑤現在暫時居住的公寓裏大唿小叫。

    而另一邊,真正被這大驚小怪的男人攪得額際隱隱抽痛的虛冰瑤,在他終於咋咋唿唿抱怨完了之後,才緩緩道:“是我堅持的。”

    “你閉嘴!”雖然是極度粗魯的話,穀修然卻盡量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不那麽兇狠,還要努力擺出一副不怎麽兇神惡煞的臉,這詭異的場景讓虛冰瑤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她是病人腦袋不清楚,你怎麽也跟著一個腦袋不清楚的人胡鬧!”

    迴答的依舊是虛冰瑤軟軟的,沒什麽氣力的聲音:“我沒有腦袋不清楚,也不是在胡鬧。她暈倒在街上……”

    “我知道剛才那是什麽狀況。好吧好吧,就算你忽然變成一個同情心泛濫到讓人無法理解的虛冰瑤,人暈倒了應該往醫院送,怎麽會把她就這樣帶迴家。你家裏隻有一張床,她現在光明正大地霸占著……”穀修然繼續喋喋不休。

    “床很大。”虛冰瑤涼涼打斷他。

    “這個不是關鍵!”穀修然終於忍無可忍,拔高了一個八度。

    “那可不可以麻煩你直接說關鍵。”他終於也意識到自己講話一直都沒在重點了嗎。

    “第一,她身份不明;第二,雖然家裏有醫生,但是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你要怎麽對她的家人交代;最後!最關鍵的一點!那些所謂的醫生根本檢查不出她有什麽問題!她就一直這麽暈著,萬一死掉了怎麽辦!”穀修然徹底抓狂。

    最後,最關鍵的一點,正是虛冰瑤帶這個昏迷不醒的女子迴來的原因。雖然,在中國城的大街上撿到她的時候,虛冰瑤有的隻是一種直覺。當醫生做完所有的檢查之後,直覺變成了斷定。就像醫生無法診斷她莫名的康複,以及她手傷的原因一樣,這個女子本身一定和某隻戒指有關。

    “秦,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放牛吃草……”

    穀修然話還來不及說盡,急促的門鈴伴隨雜亂的敲門聲同時響起。

    虛冰瑤在床腳邊坐下,秦若水迴頭,看她輕輕頷首,徑直穿過短短的走廊,打開了大門。

    “喂喂喂喂,你們好歹也照顧一下我的意見好不好,萬一是狗仔隊……”穀修然的話音再一次戛然而止。因為,他說這一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廢話的時間,已經足夠他們三人看清楚毫不客氣、直接登堂入室的兩人。

    東部,隻要對上層社會社會稍有常識的人,對走在前麵一點的那一個男人的臉都不會陌生,尤其是虛冰瑤和秦若水這兩個已經和他做過正麵接觸。

    “雁、雁孤城?”穀修然的聲音略帶點不可置信,遲疑三秒之後,轉頭,又按捺不住,以高八度的聲音質疑道,“你現在不是屬於嚴重創傷的修養期?不是說所有公事都由風品烈全權打理?請、問、一、下,這個男人在這個時間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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