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品烈轉過身,看見的就是她滿臉滿眼的驚詫。而後黑眸一沉,再度出手,甚至比之前更快更狠。

    虛冰瑤則是微皺著眉頭,放空思緒,順著意念,身子自然地避過他的攻擊。

    場麵更加詭異了。

    某高三班教室,兩個人正在單挑,高瘦好看的男生咄咄相逼,而女生則隻能閃躲,雖不曾還手,卻還算遊刃有餘。兩個人就這麽在教室裏上躥下跳。

    當虛冰瑤感覺到自己的眉頭徹底要打結的時刻,她忍不住想要翻白眼。天曉得,自己怎麽會認為他不會真的出手。這個連炸彈都敢亂放的人,有什麽不敢的!而自己又是為了什麽,竟然陪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神經!

    說不上為什麽,在被他連續攻擊三分鍾之後,虛冰瑤心底升起一個奇怪的直覺——風品烈出手的目的,已經與初來時有所改變。

    或許是因為他的出手雖然一如既往地快而直,卻不再是圍繞著她脖子上的戒指打轉,而更像是企圖用近身搏擊封住她的退路,而後逼她出手。

    逼她出手?shit!她這個根本沒有學過任何搏擊術的白癡有什麽值得他這麽大費周章地探尋的?

    下一秒,虛冰瑤出手扣住風品烈的下一秒就要掐向她咽喉的手腕。

    這在一次印證了她自己都覺得荒謬的想法。顯而易見,雖然她扣住了他的手腕,他隻要稍微運用身為男人的優勢,用力一掙,還是可以繼續出手。

    但是他沒有,他隻是用他那異常深邃的瞳眸望著她:“有些東西,始終是要物歸原主的。”

    她望了一眼這張和風品熙有一成相似度的臉龐,忽的笑了。

    她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麽?讓她的人生如此充實美好?永遠有那種她幾乎沒有可能戰勝的挑戰。

    “即便你就是那種在石頭縫裏也能茁壯成長的雜草,生命力旺盛程度堪比小強。但是,請你記住,風家這一池毒水,比敵敵畏的威力強多了,不管是雜草也好,小強也罷,都別妄想自己可以逃過一劫。”

    真是一個好聽的形容詞也沒有。

    “的確,戒指可以自己認主人,但是,如果它的主人死了呢?”

    “它會眼睜睜看著它的主人去死嗎?”虛冰瑤不答反問。

    “你對它的操縱力遠遠高於我和風品熙。可是,若是那五個老不死聯手,你的勝算並不大。”

    “不大,並不代表沒有。更何況,我找不到他們非置我於死地不可的理由。雖然沒有血緣,但是風品熙可以帶給他們的,我可以給更多,利益才最重要,不是嗎?”

    “真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嗜賭的人,並且膽子很大,連性命這麽大的賭注也敢壓。”風品烈直直地望著她,望著她有些冰冷的雙眸,那雙眼裏有什麽感情是她讀不懂的。但是,在這個瞬間,他的目光和風品熙好像好像,帶些溫暖,帶些無奈,帶些沉重的、讓人難以喘息的壓抑。

    “因為,我有不得不贏的理由。”

    “如果可以,阻止你自己。現在鬆手,離風家遠遠的,不要來管我或者風品熙的命運。”或許是早已知道了答案,知道了這個有種莫名倔強的女孩不可能就此罷休,知道她注定要踏上那條沒有迴頭可能的路途。所以,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忠告的意味並不濃厚,卻是滿滿的惋惜與絕然。

    就讓他們的哥哥安心地離開,以後的路,讓他們兩個去走。

    也許,他們真的可以做到,那些太多人想做,卻不敢做又或者做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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