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


    夜輕寒冷笑一聲,反問張無稽道:“夜某此時說再多,張道友可能不是不信,就可能是認知不到,說不定還會認為夜某是在吹噓,所以夜某還是等著張道友的無極戰戟十倍法界偉力增幅狀態完全結束了以後,再和張道友試試看夜某能不能追得上張道友吧。”


    “什麽?


    他要試試看能不能追得上我?”


    張無稽聽到夜輕寒這話,莫名心頭一震。


    夜輕寒言下之意是什麽意思,張無稽已經很清楚了,張無稽當然不會蠢到夜輕寒是真的要跟自己試試,看能不能追得上自己了。


    隻是讓張無稽沒有料到的是夜輕寒這番姿態和話語並不像是有半分作假的樣子,更是讓張無稽覺得夜輕寒的話說起來有相當強大的自信,這自然是讓張無稽感到心頭一震的。


    要知道張無稽本來是對自己的八倍流速身法是極為自信的,認為不管是夜輕寒這個所謂的神象位麵第一人也好,還是鄧傑、尤為兩個奧義至聖者和夜輕寒一起聯手也好,都是不可能奈何得了他的。


    但此刻聽到夜輕寒說出信心的話語,張無稽心頭一震的同時也是忍不住在心裏一直打鼓。


    要是夜輕寒真的能夠做到如同他所說的話那般自信,那張無稽的下場可就慘了。


    如果張無稽不趁早離開神象位麵的話,隻怕是遲早免不了一死的下場了。


    “夜輕寒,你到底想要如何?”


    終於張無稽忍不住心頭的恐懼和怒氣,對夜輕寒喝道:“要是你還肯自重你奧義境生命的身份,就把話耿耿直直的說出來,不要在那邊藏頭露尾的。”


    張無稽說完以後氣喘籲籲,好像是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這番話說出來,說完以後也是好像很累似的。


    這當然不是因為這番話說起來,張無稽要花費很大的力氣,而是因為這番話張無稽要宣之於口,的確是要下很大的心力。


    畢竟這番話一說出口,張無稽就已經是將自己擺在弱勢的位置,即使摘星法旗還在張無稽的手裏,但也相當於是將主動權交到了夜輕寒的手裏。


    所以要說出這番話,張無稽的確是在內心之中下了很大的決定,也的確是要花費很大的心力才能夠將這番話宣之於口的。


    “也好!既然張道友開了口,那夜某就不妨告訴張道友夜某心頭所想的。”


    夜輕寒看了張無稽良久,最後好像是下了什麽決定,微微頷首以後,就對張無稽慢悠悠地說道:“張道友所提的要求,夜某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就算夜某肯答應,夜某身後的鄧道友、尤道友二位道友也是不可能答應的。


    所以張道友就不要妄想來和夜某結盟的事了。”


    “繼續……”張無稽看著鄧傑和尤為在聽到夜輕寒說完這番話以後,情不自禁的微微頷首,表示讚同,就不由心頭更是怒火中燒,頓時冷冷地讓夜輕寒繼續說下去。


    “夜某最多隻能給張道友兩個選擇。”


    “你說。”


    夜輕寒見張無稽一副忍著怒氣洗耳恭聽的樣子,頓了頓續又說道:“一是張道友你主動交出摘星法旗,等夜某帶著摘星法旗離開神象位麵以後,張道友再乘坐大挪移傳送法陣離開。”


    “嗬嗬,那第二個選擇呢?”


    張無稽預料到夜輕寒不會說出什麽好話,卻沒料到夜輕寒會說出這麽一番全然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的話,張無稽不由冷笑一聲。


    而在冷笑過後,張無稽雖然詢問了夜輕寒一句,但在張無稽的心裏,其實已經對夜輕寒的第二個選擇不抱任何希望了,認為夜輕寒的第二個選擇,不說是什麽好的選擇,也肯定不會是什麽好話的。


    “第二個選擇就是張道友你可以選擇不將摘星法旗交出來,但那就隻有等著你手中的無極戰戟再沒有威懾之力的時候……”說到這裏,夜輕寒頗為森然的看向張無稽說道:“夜某從你手中自取摘星法旗了。”


    夜輕寒言下之意,如果張無稽不肯主動將摘星法旗交出來,那夜輕寒就會等到張無稽手中的無極戰戟的十倍法界偉力不再增幅的時候,就會自己親自動手將摘星法旗給搶過來。


    到了那個時候,張無稽如果不想死,就隻能趁早撕裂空間屏障而逃。


    而這樣一來,摘星法旗也就會自動迴到神象位麵之中,而一旦摘星法旗自動迴到神象位麵之中,那也就意味著摘星法旗會自動夜輕寒之手了。


    畢竟若是在張無稽也離開了神象位麵以後,神象位麵之中也就隻剩下夜輕寒、鄧傑、尤為三個奧義至聖者了。


    就算被神象位麵的其他凡俗生靈撿到了摘星法旗,他們也不可能拿著摘星法旗做些什麽,所以遲早這摘星法旗還是會落到夜輕寒、鄧傑、尤為三個奧義至聖者的手裏,最多不過是會讓夜輕寒三人多花費些時間罷了。


    這對於夜輕寒、鄧傑、尤為三個壽命不可計數的奧義至聖者來說,其實也算不得什麽。


    而就算夜輕寒不想出麵做二一六法界的巡遊星使,但在得到摘星法旗的第一時間,鄧傑和尤為還是會立馬將摘星法旗交給夜輕寒的,這點輕重鄧傑和尤為還是拎得清的。


    自己三個奧義至聖者到底誰在做主,誰說了算,自然是實力最強大的那個!而夜輕寒、鄧傑、尤為三個奧義至聖者之中誰的實力最強,不用去也能猜到了。


    所以不管是鄧傑,還是尤為哪個奧義至聖者得到了摘星法旗,都會立馬將摘星法旗交給夜輕寒的。


    “這麽說來,夜道友和張某是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了?”


    夜輕寒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張無稽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還是不死心什麽的,又繼續朝夜輕寒追問起來。


    “嗬嗬……”聽到張無稽的話,夜輕寒輕笑一聲,雙目緩緩閉上,好像是在閉目養神一般,不再搭理張無稽了。


    而夜輕寒這樣的動作也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的確是和張無稽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了,張無稽也無謂再爭取再詢問了。


    “好!那張某就豁出去了,看看夜道友你有多大的能耐。”


    張無稽怒目圓睜,殺氣衝天,好像真的被夜輕寒給激怒了一般,忽的一下從半空中降落下來,降臨到大挪移傳送法陣的麵前,用手中的無極戰戟對著夜輕寒的鼻尖處一指,瞬時張無稽的殺氣就淩厲地射向了夜輕寒。


    “張道友這是想開了?”


    張無稽的動作還是讓原本假裝閉目養神,在等張無稽抉擇的夜輕寒吃了一驚,瞬時睜眼一開,但見張無稽雖然降臨到了大挪移傳送法陣的麵前,卻並沒有選擇在第一時間摧毀大挪移傳送法陣,夜輕寒就還以為張無稽是在虛張聲勢,瞬時對張無稽嘲諷起來。


    夜輕寒言下之意就是在說,既然張無稽決定要動手了,那肯定是想開了,要將大挪移傳送法陣給摧毀了,再來殺自己和鄧傑、尤為三人。


    那麽張無稽在決定要摧毀大挪移傳送法陣以後,也肯定是不會去顧慮後果了。


    換句話說,這時的張無稽已經不再考慮摘星門的臉麵了,哪怕是得罪了摘星門,張無稽也會覺得在所不惜,隻要能夠殺了夜輕寒、鄧傑、尤為三個奧義至聖者就行。


    當然,在張無稽的心裏,可能最想殺的就是夜輕寒這個所謂的神象位麵第一人,明明被自己逼得隻能躲在大挪移傳送法陣之中苟延殘喘,卻偏偏還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最可恨的還是張無稽在這樣一種情況下,還要受夜輕寒的鉗製和威脅,反倒是拿夜輕寒毫無辦法。


    更何況夜輕寒的話說到後頭,那話語中對張無稽的嘲諷之意,幾乎是絲毫不加掩飾……在這樣一種情況下,試問換做是誰,再好的脾氣,也肯定都是會受不了,張無稽能夠忍受到現在,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可以說,就算是夜輕寒都對張無稽這個對手的養氣功夫感到讚歎,感到相當的佩服了。


    隻不過在張無稽降臨到大挪移傳送法陣麵前的時候,卻並沒有選擇在第一時間摧毀大挪移傳送法陣,夜輕寒就隻當張無稽是在虛張聲勢了。


    或者說夜輕寒是將張無稽的這番動作,當成是張無稽最後的發泄,隻要在張無稽發泄完了以後,應該就會冷靜的撕裂空間屏障逃走了。


    “沒錯,的確是想開了!”


    隻可惜事情的發展往往都是事與願違,事實並未如夜輕寒所料想的那般發展下去,隻聽張無稽冷聲說道:“夜輕寒,你以為你躲在大挪移傳送法陣之中,我張無稽就拿你沒辦法了?”


    “沒錯!站在這大挪移傳送法陣之外,張某的確不敢毀了這大挪移傳送法陣。


    但張某接下來進入大挪移傳送法陣是為了要殺三個卑劣的小人,如果一不小心毀了這大挪移傳送法陣,那可就怪不得張某了。”


    張無稽之前反問夜輕寒一聲,還未等夜輕寒迴答,張無稽就自顧自地迴答道:“就算是摘星門要責怪或是責罰張某,那夜輕寒你們三個與張某在大挪移傳送法陣爭鬥的無恥之徒,也應當要付上連帶責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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