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可以這樣!”


    想到這裏,夜輕寒腦中閃過一絲靈光,不由在麵上浮現出一絲喜色。


    “夜道友,難道你已經有了破陣之法?”


    鄧傑此時心緒繁雜,心內的念頭飛速變化著,但眼睛卻是尖得很,雖然夜輕寒臉上的喜色隻是一閃而過,但鄧傑還是輕易捕捉到了。


    鄧傑知道以夜輕寒那性格的沉穩,如果不是已經有了可行之法,絕對不至於就在臉上表露出來,所以鄧傑想到這裏,心內立時安穩了許多,喜形於色的對夜輕寒詢問起來。


    “那……是自然,鄧道友可耐心等待,隻需數日時間,夜某就能破去此陣。”


    說到這裏,夜輕寒頗為神秘的用傳音給鄧傑敘話,“隻是這破陣之法卻是有些隱秘,不能大肆宣揚,還望鄧道友理解。”


    “放心吧,夜道友,你隻管安心破陣,其它的交給鄧某。”


    鄧傑眼見夜輕寒盤膝坐下,還以為夜輕寒這是準備破陣了,立時就叫夜輕寒安心破陣,他會為夜輕寒護法的。


    “看夜道友的動作,難道是用神交之法去破陣?”


    隻是夜輕寒的動作,還是令鄧傑有些沒有想到。


    而夜輕寒盤膝而坐、閉目養神的動作,卻是被鄧傑誤以為夜輕寒是在用神交之法來破陣。


    神交之法是奧義境生命用心神去和某種生物,或是像天機陣法的陣靈這樣的非生命體交流的方法,鄧傑也是清楚的,一見到夜輕寒盤膝而坐的動作,鄧傑就自然而然的以為夜輕寒是準備用神交之法了。


    “原來如此!”


    鄧傑微微頷首,立時‘明白’夜輕寒為何要交代自己他的破陣之法有些隱秘了。


    其實這神交之法鄧傑也會,如果放在對敵中,就是先禮後兵的‘禮’字,放在此刻的破陣動作裏,就是去哄天機陣法的陣靈,讓天機陣法的陣靈自己將天機陣法打開,好讓夜輕寒和鄧傑能夠‘破陣而出’。


    不過這對於偉大的奧義境生命的身份來說,其實已經算是一種變相的服軟了,鄧傑自然而然的誤以為夜輕寒說是要保密的原因,也是不想讓旁人知道他夜輕寒用了神交之法,不想讓人知道夜輕寒此時是在變相對天機陣法服軟。


    而這個旁人,自然是指高空上的一眾奧義境生命了。


    “不過即使這樣,夜道友也是極為厲害的了。”


    而這神交之法鄧傑雖然也會,但要想夜輕寒這般去糊弄天機陣法的陣靈,鄧傑捫心自問,他卻是做不到的。


    因為要使用神交之法,就必須找到天機陣法的陣靈,才能夠和天機陣法溝通,或者直接點說,是去糊弄天機陣法的真靈。


    但一切前提都是要能夠找到天機陣法的陣靈,而很顯然鄧傑自問自己是找不到天機陣法的陣靈的,所以鄧傑才會對夜輕寒自愧不如的。


    所以,此時整件事在鄧傑眼中看起來,就成了夜輕寒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其實是偶然下發現了天機陣法的陣靈,而夜輕寒的破陣之法,就是對天機陣法的陣靈先禮後兵,先對天機陣法的陣靈一陣糊弄,如果天機陣法的陣靈不肯答應主動將夜輕寒和鄧傑放出去的話,那夜輕寒就會直接攻擊天機陣法的陣靈,直到讓天機陣法的陣靈就範為止。


    這也是鄧傑所認為的為何夜輕寒說要花費幾日時間,才能破陣的原因。


    “嗯。”


    夜輕寒見鄧傑一副慎重為自己護法的樣子,心內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但此時時間還早,夜輕寒卻是不能對自己盡早說明原因,隻能含糊其辭的點點頭,開始閉目養神了。


    實則夜輕寒是剛才在靈光一閃的時候想到,還有幾日時間神象墓地的大挪移傳送法陣就會修複了,到時候在場的諸多奧義境生命,不說全部,夜輕寒相信至少有大半都會直接乘坐離開大挪移傳送法陣離開。


    畢竟這個時候二一六法界的巡遊星使之位已經塵埃落定了,這些奧義境生命再留在此處也是沒有絲毫意義的。


    所以夜輕寒相信到了那個時候,大部分奧義境生命都會離開,隻餘下一少部分對自己和鄧傑還有天機陣法非常感興趣的奧義境生命,還會留在神象墓地之中,在高空繼續看著夜輕寒和鄧傑如何破陣而出的。


    而夜輕寒也自信到了那個時候,僅剩下一小部分的奧義境生命的時候,夜輕寒就能有很大的把握將情石給隱藏住,而不被高空上的諸多奧義境生命發現了。


    當然,夜輕寒在天機陣法內使用情石,那肯定是瞞不過身旁的鄧傑的,但夜輕寒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與鄧傑相處的這段時日,夜輕寒絕對相信鄧傑不是那種出賣朋友的小人。


    而夜輕寒與鄧傑不僅是並肩作戰那麽簡單,更因為鄧傑身陷‘六根清淨陣法’,相當於是將自己的性命托付在了夜輕寒的手裏,所以夜輕寒和鄧傑已經是有了過命的交情,夜輕寒才會認為鄧傑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


    所以,夜輕寒在天機陣法內盤膝而坐,其實不過是要拖延時間,等到高空上的諸多奧義境生命大半都離開了以後,夜輕寒就會對方德懷的靈魂進行逼問,詢問應該如何破去這天機陣法。


    至於夜輕寒順水推舟的用神交之法‘欺騙’鄧傑,卻是因為夜輕寒發現鄧傑在以為自己有破陣之法的時候,心神居然迅速穩定下來,同時也讓天機陣法沒再發生變化,天象也沒再發生變化。


    夜輕寒看到這樣的情形,自然是想要讓天機陣法穩定下來,天象不再發生變化,之後在夜輕寒從方德懷的靈魂口中逼問出如何破陣,也能夠更加容易的將天機陣法給破了。


    ……“這夜輕寒又是在幹什麽?”


    高空上,洪四海看見此時夜輕寒不尋破陣之法,反而在天機陣法之中盤膝而坐,好像是在閉目養神,頓時蹙眉說道。


    雖然此時的洪四海已經知道自己輸定了,但張無稽卻是不願意立馬結束,顯然是有更大的羞辱在等著自己,一想到這裏,洪四海看著夜輕寒盤膝而坐的動作,就不由莫名覺得有些煩躁。


    當然,若是夜輕寒積極尋找破陣之法,此時從天機陣法裏出來的話,洪四海肯定又有其它的說辭,來責怪夜輕寒。


    總而言之,洪四海現在就是對夜輕寒這個連累自己輸了賭約的人,一百個不滿、一千個不滿、甚至是一萬個不滿就對了。


    “什麽都有可能,但是看夜道友的神情動作,絕對不可能是在閉目養神,夜道友應該是準備坐下來苦思破陣之法了。”


    張無稽聽到洪四海的自言自語,又見洪四海緊盯著下方的夜輕寒,頓時猜到洪四海心裏在想些什麽,立時笑了起來,“所以洪道友你千萬別著急,夜道友應該馬上就能從天機陣法裏出來。


    ”“張無稽,你欺人太甚……”洪四海聽到此話,忍不住想要與張無稽做過一場,因為張無稽到此時都還在調侃他,洪四海又哪裏聽不出來。


    洪四海瞬時大怒,指著張無稽直接怒叱起來。


    “洪道友,這是怎麽了?


    張某可是一片好意,你可千萬不要誤會。”


    張無稽不無嘲諷的繼續調侃著洪四海。


    在神象墓地中,洪四海明顯是一名孤軍的情況下,張無稽是絕對不可能會怕了洪四海的。


    之前洪四海不斷對他咄咄相逼,張無稽可是一直都記在心裏的,此時知道自己勝券在握,有了發難的理由,張無稽自然不會放過,也更不會錯過,這般學著洪四海的做法,對洪四海咄咄相逼、不斷嘲諷,這在張無稽心裏,也是對洪四海的報複了。


    畢竟,此時二一六法界巡遊星使之位已經塵埃落定了,不斷洪四海之前和誰達成了盟約,在洪四海和張無稽捉對的時候,也不可能還有洪四海的哪個盟友甘願牽扯其中,甚至是幫著洪四海一起張無稽的。


    而洪四海是奧義至聖者,他張無稽也是奧義至聖者,所以張無稽自然是不可能怕了洪四海的,張無稽自信就算二人真的戰鬥一場,洪四海或許能夠傷他,但洪四海想要殺他,張無稽卻是絕對不信的,也是絕對不怕的。


    所以,在這樣一場情況下,張無稽自然是不可能還會繼續忍耐洪四海之前對自己的咄咄相逼的。


    “洪某有沒有誤會,張道友你自己心知肚明,就不用洪某再多說什麽了。”


    洪四海本來聽到張無稽對自己的挑釁,雙目圓睜,眼神中射出濃烈恨意,認為張無稽當著這麽多奧義境道友的麵,狠狠的傷了自己的麵子,本來是要發怒的洪四海,卻是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便強壓著自身的怒意,對張無稽冷靜迴敬道。


    瞬時,洪四海的動作,就讓一旁準備看場好戲的奧義境生命大失所望。


    “這洪四海也不過如此,說怒就怒,怒完了又不敢動手,端地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一名奧義境生命絲毫不掩飾的嘲諷起了洪四海,這也是在故意激怒洪四海,想要將洪四海激怒了以後,洪四海能夠不顧一切的跟張無稽捉對一場,分個你死我活,這名奧義境生命就會覺得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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