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


    張無稽這般想著,不由開始思索起,方德懷到底是和夜輕寒、鄧傑之中的誰有著如此深仇大恨。


    “從表麵上看,夜輕寒和鄧傑是肯定不知道自己二人中的誰和方德懷有深仇大恨的。


    那麽唯一的可能……”想到這裏,張無稽自認為自己已經清楚了整個事情的真相,應該是方德懷還在微末之時,就與夜輕寒和鄧傑其中一人有了血海深仇,等到這方德懷成了奧義境生命,甚至是呈了和夜輕寒、鄧傑一樣不相上下的奧義至聖者以後,就趁此機會來到神象位麵之中,找夜輕寒和鄧傑報仇了。


    至於為什麽不是找夜輕寒、鄧傑兩個人一起報仇,張無稽卻是知道在最初以開始的時候,夜輕寒和鄧傑相互之間都是不認識的,也是到了神象位麵之後,才會結成同盟的。


    世間不會有那麽巧合的事情,在方德懷微末之時,夜輕寒和鄧傑就同時跟他有了深仇大恨,不可能夜輕寒殺了方德懷的父母,而鄧傑又搶占了方德懷的妻子。


    因為這是非常不合理的一件事,換成任何一個奧義境生命也不可能無端端去找凡俗生命或是修行生命的麻煩。


    而且就算夜輕寒和鄧傑真的跟方德懷有了血海深仇,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就被方德懷知曉的。


    所以,夜輕寒和鄧傑應該是隻有其中一個和方德懷有仇怨,不可能兩個人都與方德懷有仇怨的,方德懷要找的應該隻可能夜輕寒和鄧傑中的其中一個。


    張無稽想到這裏,微微頷首,認為自己的猜測應該已經無限接近事實的真相了。


    張無稽卻是想不到世間上,還有一種叫做指派,就是接受上峰的指令去做事,即使是暗殺一個和自己法境相同,甚至是實力遠超自己的奧義至聖者,也是必須要去的。


    哪怕是像方德懷現在這樣很可能會被夜輕寒反殺掉,也要繼續留在天機陣法之中,和夜輕寒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張道友的表情看起來可不太對勁,難道是知道自己輸定了,所以在可惜自己的那些時空幣?”


    洪四海眼見張無稽的表情一樣,不由暗想是不是事態有變,所以張無稽才會是這副表情的,洪四海想到這裏,就對張無稽開口試探起來:“那些時空幣也不多啊,張道友該不是輸不起吧?”


    “……”豈料,張無稽看了洪四海一眼,卻是沒有任何表示和迴答,讓洪四海心頭暗喜,認為張無稽這是默認了自己的猜測。


    洪四海殊不知張無稽這樣的表情,其實隻是不想理會洪四海罷了。


    對於和洪四海的賭約,張無稽已經絲毫不在乎了。


    這是因為張無稽知道自己勝券在握了,也可以說張無稽這是認為自己贏定了。


    到了如今這個時間段,本來就距離張無稽和洪四海對賭的時間不遠了,而且因為鄧傑那算得上叫‘神秘’的操作,反而讓方德懷僥幸逃脫了,方德懷雖然身受重傷,但還在天機陣法之中主持著陣法,夜輕寒想要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將天機陣法在短時間內攻破,張無稽卻是認為不太可能了。


    因為這個短時間是要比之前他和洪四海賭約裏的那個‘短時間’,還要短上十倍才可能讓洪四海贏得和他的對賭。


    這樣必須地縮短十倍的‘短時間’自然是會讓張無稽產生勝券在握的感覺,想要輸……都難!而洪四海卻是因為太過執著於天機陣法能不能夠被攻破,賭約之中的那個短時間到底有多短,又還剩下多少時間,洪四海卻是已經忽略了。


    ……天機陣法之中。


    “夜道友,我……”鄧傑做出了這樣的蠢事,不由麵色慚愧的看向夜輕寒。


    至於高空上的諸多奧義境生命,鄧傑卻是看也不敢看他們臉上的表情了。


    鄧傑生怕看到諸多奧義境生命臉上的嘲諷和質疑,嘲諷是什麽,那自然是不用去過多解釋了,鄧傑做出了這樣的蠢事,在場的諸多奧義境生命對他進行嘲諷,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鄧傑自己也不會覺得不甘。


    而質疑則是鄧傑這樣的動作,很可能會讓高空上的諸多奧義境生命誤會鄧傑是和方德懷一夥的,所以才會在見到方德懷危難的時候,故意用那樣強攻的方式,放走方德懷的。


    鄧傑轉頭看向夜輕寒,麵色慚愧的同時眼神之中也帶了幾分無奈。


    鄧傑也擔心夜輕寒會向高空上的諸多奧義境生命所想的那般,認為自己是和方德懷一夥的,才會故意放走方德懷的。


    至於夜輕寒會不會將他想成是蠢貨,就已經不是鄧傑所擔心的事情了。


    在鄧傑心裏,自己是的確做錯了,哪怕夜輕寒真的將他想成是蠢貨,鄧傑也認了。


    “夜輕寒你的確厲害!”


    不過方德懷的聲音突然響起,卻是打斷了鄧傑自我慚愧的思緒,鄧傑不由抬起頭來四處張望,自身的奧義法識也是齊出,遍布整個天機陣法,想要將方德懷的真身給找出來,以彌補自己之前所犯的‘過錯’。


    隻是方德懷的聲音如同洪鍾大呂,響徹了天機陣法之中的整片天地,每一寸每一厘都有方德懷的聲音存在,鄧傑即使將自身的奧義法識遍布天機陣法所有角落,也無法將方德懷的真身給找出來。


    “能夠擺脫我多重幻境不說,居然還能順勢破了我的陣中陣,夜輕寒你的確是非常厲害。”


    方德懷的聲音幽幽說道:“最重要的是夜輕寒你並非是什麽專修陣法的奧義境生命……”“方道友你果真了解夜某!”


    夜輕寒微微一笑,算是默認了方德懷的話。


    但在夜輕寒的心裏卻是打了個突,從中聽出了一絲非同尋常的意味。


    方德懷這樣的話,卻是對夜輕寒的生平好像非常了解一般。


    能夠說出夜輕寒並非是專修陣法的奧義境生命,要說這方德懷在進入神象位麵之前,對夜輕寒絲毫不了解的話,那恐怕就連方德懷自己都是不相信的。


    而且,從一個正常人的心理思維來說,也不可能像方德懷這般篤定了說夜輕寒並非是專修陣法的奧義境生命。


    畢竟這就好像是夜輕寒對於高空上的諸多奧義境生命是一個態度,從表麵上來看高空上的諸多奧義境生命,都是沒有什麽身份背景的奧義境生命,但夜輕寒相信這些奧義境生命之中,肯定會有個別的是隱藏了自己身份的大家子弟或是宗派子弟來神象位麵裏長長見識什麽的。


    夜輕寒也不敢保證這諸多奧義境生命裏,每一個都是身份普通,又沒有什麽背景的奧義境生命。


    而從陣法一途來說也是如此,雖然夜輕寒和諸多奧義境生命誰也沒有如同方德懷一樣顯露自身是什麽陣法大家,但要是讓夜輕寒打包票說,這些奧義境生命沒有一個是修行陣法一道的,夜輕寒也是不敢做這樣的保證,打這樣的包票的。


    但方德懷偏偏剛才就敢篤定了說夜輕寒並非是專修陣法的奧義境生命,這自然是會讓夜輕寒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的。


    別的不說,就出於小心謹慎來說,夜輕寒雖然從來沒有展現過自己陣法一道的一麵,但誰也不敢保證夜輕寒就不是修行過陣法一道的奧義境生命。


    更何況從夜輕寒在天機陣法之中的表現來看,完全是將方德懷的天機陣法當成了一場場遊戲,各個陣中陣完全沒有阻攔住夜輕寒的腳步,更別說是要將夜輕寒困住了。


    雖然方德懷最後一層的幻境,還是將夜輕寒淪陷其中了,但夜輕寒的表現卻更是誇張,居然能夠從淪陷的幻境之中清醒過來……這換做是高空上的諸多奧義境生命裏的任何一個都是做不到的。


    所以,這些奧義境生命也沒有一個是認為夜輕寒對於陣法一道不了解了,不說夜輕寒在陣法一道上能夠精研到方德懷這樣布置出天機陣法的地步,但要說夜輕寒不是專修陣法一道的奧義至聖者,這些奧義境生命卻是全然不信的。


    此時見到夜輕寒微微一笑,好像是默認了方德懷的話以後,這些奧義境生命臉上也不由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一些性格沉穩的奧義境生命雖然臉上沒有露出那樣難以置信的表情,但眼中也是露出幾分不敢相信的目光的。


    對於夜輕寒居然不算專修陣法一道的奧義至聖者,這些奧義境生命也是感到有些顛覆了他們的三觀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方德懷在進入神象位麵就認識自己!”


    頃刻間,夜輕寒就已經將其中的厲害關係想得一清二楚了。


    在進入三千維度時空之後,夜輕寒就算是遇到了和自己發生仇怨的人,基本上都是全殲了敵人的,而且夜輕寒也相信這些敵人就算是還有漏網之魚,也不可能將自己調查得如此詳細。


    “唯一的解釋,能夠將自己的背景調查得如此詳細,又一直隱忍不發,直到來了神象位麵之中以後,才開始布局對付自己,就隻有那裏的人能夠做得出來了。”


    夜輕寒大致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敵人,方德懷背後的人又是誰。


    雖然不敢百分百的篤定,但夜輕寒卻是認為足有九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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