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佛道修行文明之中,其實也是要劃分派係,有許多宗派勢力,並不是一股完全擰在一起的繩。


    而佛祖這樣的存在,其實有不少都是佛道修行文明之中的宗派勢力代表。


    當然,世尊才是整個佛道修行文明的核心所在,可以掌禦一切,而所有的佛道修行文明之中的宗派勢力,也都是心甘情願願意聽世尊號令的。


    畢竟這一是因為世尊是重活了多世的老怪物,說不定在某一世就是某個宗派勢力的代表,甚至是掌門、宗主的存在,二則是因為世尊們經過多世重生為佛,已經將私見全都拋下,隻一心為了整個佛道修行文明。


    所以,世尊們的意見不管中不中肯,佛道修行文明的宗派勢力大多都是會無條件執行的。


    除非是很明顯的要讓這些宗派勢力去送死,那他們自然會產生疑問的。


    當然,世尊經過多世重生為佛,可能十個佛道修行文明的宗派,八個宗派世尊都曾經擔任過掌門、宗主,所以自然是一心為了整個佛道修行文明,而不可能讓這些宗派勢力去送死的。


    畢竟,這些宗派勢力很有可能都是世尊前世的徒子徒孫,世尊自然不可能讓這些徒子徒孫去送死的了。


    而大金剛能被身後的世尊召喚出來,明顯二人都是一個宗派勢力的,所以大金剛才會心甘情願的聽身後的世尊的號令的。


    不過,此時大金剛發現世尊居然偽造厄運之念,這樣的行為,在大金剛心裏,就相當於是世尊在叫他去送死一般。


    而且不止是叫他一個人去送死,而是叫他整個宗派的人都去送死。


    畢竟世尊偽造厄運之念的行為,就相當於是在冒犯善之法則,冒犯善主了,這是毋庸置疑的。


    而冒犯了善主是後果,有多麽的可怕,都已經不是大金剛能夠想象得出來的了。


    善主,善之法則之主!這自然是將大金剛給嚇得不清的了!“看來世尊是不準備給你這個傀儡解釋些什麽了,嗬嗬……”眼見世尊嘲諷了自己一句以後,對於大金剛的疑問卻是置若罔聞,夜輕寒不由輕笑起來,對於世尊給自己的嘲諷,夜輕寒卻是絲毫不在意,畢竟麵前這世尊本是方德懷所化,卻是騙不了夜輕寒的。


    “我不是傀儡!”


    大金剛無言以對,隻能咬牙切齒的對夜輕寒低聲嘶吼起來。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不是傀儡,別生氣!”


    眼見大金剛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完全不似佛道修行文明的高僧,夜輕寒不由笑了起來,“不過你就不想知道更多關於厄運之念的事情?”


    “你!”


    夜輕寒不說還好,一說更是令大金剛怒氣勃發。


    明明知道大金剛肯定是對厄運之念非常感興趣,甚至是在大金剛的內心之中,還產生了一定的執念,隻不過大金剛知道若是世尊想說的話,肯定是在剛才自己表現出疑惑的時候就已經說了。


    但世尊沒有說,那就表明世尊肯定是不想讓自己知道的。


    雖然大金剛認為在這件事上,世尊很可能會將宗門帶入萬劫不複之地,但世尊日長月久積累下來的威嚴,卻是讓大金剛不敢冒犯,也不敢過多的去質疑。


    夜輕寒還偏偏問大金剛想不想知道……如果大金剛迴答想知道,那肯定是會得罪世尊的,而如果迴答不想知道的話,那又違背了大金剛的內心了。


    當然,要在這其中選一個的話,大金剛是會選擇違背自己的內心,而不是選擇去得罪世尊。


    “既然世尊不準備給你解釋,那就讓我給你解釋解釋吧。”


    聽到夜輕寒這麽說,大金剛下意識的望向世尊,見世尊臉上沒有表情,也沒有任何反應,知道世尊沒有阻止,肯定是不介意夜輕寒將事實說出來,大金剛就又迴頭朝夜輕寒望去,靜靜等著聽夜輕寒準備說些什麽。


    “洗耳恭聽。”


    豈料這個時候,世尊卻是搶先夜輕寒一步開口,笑眯眯的說了句‘洗耳恭聽’。


    世尊對於夜輕寒是如何看出厄運之念的破綻的,也是非常感興趣的。


    夜輕寒自信一笑道:“在厄運之念出現的時候,其實我就感到非常奇怪了。”


    “此話怎講?”


    世尊一臉好奇。


    “夜某對於佛道修行文明和善之法則的一些常識,其實還是比較了解的。”


    見自己說道這裏,世尊的臉上有些嘲弄,夜輕寒也不在意,繼續說道:“按照常理來說,夜某所焚燒的這點功德寶光,根本是不可能引起善之法則的注意的,更不可能引來厄運之念的標記的。


    所以在厄運之念出現了以後,我也覺得非常奇怪。”


    “隻是奇怪麽?”


    世尊對著夜輕寒灑然一笑,手指上捏了個蘭花指決,卻並不顯得男生女相,自有一股寶相莊嚴的氣派。


    世尊這句話顯然是在詢問夜輕寒如果隻是奇怪的話,那又是在什麽時候看出破綻,並且敢將‘厄運之念’用天火之力給直接焚燒淨化的呢?


    畢竟,夜輕寒敢將厄運之念給焚燒淨化了,這可是一個極為了不得的動作,在不知道夜輕寒其實已經看出了厄運之念的破綻之前,世尊見到夜輕寒居然將厄運之念給焚燒淨化了,其實內心之中的驚詫,一點也不比其他人少的。


    若是換做世尊自己的話,就算明知道自己在被厄運之念沾身了以後,其實是必死的結局了,那世尊也絕對不敢將厄運之念給焚燒淨化了的。


    因為要是那樣的話,世尊知道自己會死得更慘,膽敢冒犯法則大能,恐怕要不著善之法則出手,那些想要討好法則大能的人,就會直接出手圍攻世尊,再將世尊百般折磨以後,也不一定會給世尊一個痛快。


    畢竟善主在驅使善之法則教導低等的生命行善積福,其實這不過是善主的法則理念,並不是說這些善主就是爛好人。


    法則大能的威嚴不可冒犯,這可不是一句空話!尊卑法則自古到今,一直都給出了最好的詮釋。


    要說有人敢冒犯法則大能,那對方也肯定隻能是法則大能才行!“沒錯,在這個時候,夜某的確隻是疑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知曉這厄運之念真假到底如何。”


    夜輕寒也知道世尊的話是什麽意思,便又繼續往下說道:“一直到高空上的諸多道友也說看到夜某的身上沾染了厄運之念,夜某就立時猜到這厄運之念是假的了。


    繼而,夜某再用天火之力試探這厄運之念,一下便將這假的厄運之念給焚燒幹淨了,夜某就十成十的確定了這厄運之念也是假的。”


    “沒想到你這孽障眼力還如此厲害,有兩下子!”


    世尊‘啪啪’兩聲,鼓了兩下掌後說道:“不過你最後膽敢用天火之力去焚燒淨化厄運之念,來試探、來破陣,還是勇氣十足,我也對你非常佩服。”


    ……“他倆在說什麽?”


    “不太清楚。”


    “我也沒聽懂他倆說得是什麽意思。”


    高空上,諸多奧義境生命都沒聽懂夜輕寒和世尊打得啞謎,一陣疑問過後,也沒能從誰身上得到確切的答案,不由紛紛轉頭、側身朝洪四海、張無稽兩個對賭的人身上望去。


    在這些奧義境生命向來,洪四海、張無稽既然敢拿天機陣法來對賭,那自然應該對個中奧妙非常了解才是,所以才會紛紛轉頭朝洪四海、張無稽兩個人身上望去,想要從洪四海、張無稽兩個人身上得到確切的答案。


    “哈哈……”不過,諸多奧義境生命這一轉頭,卻是讓洪四海莫名尷尬,他對陣法一道都隻能說是一知半解,更別說是對天機陣法了。


    如今見到諸多奧義境生命一轉頭,好像非要讓他解釋些什麽,這就讓洪四海非常難受了。


    隻能遮遮掩掩的打了個哈哈,將頭轉到一邊去了。


    “嗯?


    張道友?”


    諸多奧義境生命一見到洪四海這個動作,就知道洪四海也對夜輕寒和世尊打得啞謎是什麽並不知情,不由又齊刷刷的轉頭朝張無稽望去,想要從張無稽那裏得到答案。


    “其實夜道友還是從諸位道友身上得到的答案。”


    張無稽一看洪四海逃避的動作,心情瞬時舒暢起來,再一看到在場的諸多奧義境生命都紛紛看著自己,想要讓自己解惑,張無稽那好為人師的毛病,就立時又冒出來了。


    “不知道諸位道友有沒有發現,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最早發現夜輕寒身上沾染了厄運之念的道友,其實修為都是比那些沒有發現厄運之念的道友要低上一籌或是數籌的。”


    張無稽沒有絲毫顧慮的就對著在場的諸多奧義境生命說了起來,絲毫沒有顧忌他口中那些修為低一籌或是低數籌、提早發現厄運之念的奧義境生命臉色已經開始變得難堪起來。


    “而這其中還有不少道友其實並沒有厄運之念的存在,但為了顯示自己並非與眾不同,所以硬說自己也發現了厄運之念。”


    張無稽接下來的話,卻是將另一半修為較高的奧義境生命也給得罪了:“對與不對,其實我們沒有必要討論。”


    但張無稽自己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已經將另一半修為較高的奧義境生命也給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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