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一拳……”


    田海農為了這次能攻擊到夜輕寒,大腦中早已做了精密的計算,不僅測算將往前的空間板塊全都搬空,距離還剩多少,突進到夜輕寒身前的時間是多少。


    連在自己攻擊到夜輕寒以後,‘九傷震腦’震散了夜輕寒的法界偉力的控製權以後,夜輕寒攻擊到自己時,自己又會承受多少力道,田海農全都計算好了。


    但等田海農完全攻擊到夜輕寒肉身上以後,那一拳到肉的感覺無比真實,連夜輕寒的靈台在瞬間崩潰,法界偉力和天火之力在四處亂竄,田海農都能一一感覺到。


    隻是……


    田海農依然驚疑不定,總覺得哪裏不對。


    “對了,我知道了!”


    田海農驚喝一聲,立時迴轉身形,以超越了平時肉身身法速度極限的五倍流速身法,還要快上幾籌的速度,突然迴轉,一拳朝身後無人的空間處轟去!


    “九傷殛膽!”


    刹那間,田海農金色的拳頭好像有了雷霆,拳頭上原本將要褪去的金色鮮血,一時間再次變得無比金光璀璨。直直地朝麵前的空間無人處轟過去,至於身後的夜輕寒,田海農卻是理也不理會,好像任憑身後的夜輕寒可以隨意偷襲自己也無所謂。


    “原來這勞什子‘奧義九傷拳’是雷……”


    原本下定決心要投靠田海農,正與田海農師侄陳亮交談甚歡的鍾聖者,這時突然驚唿一聲。


    但話沒說完,就好像想到了什麽驚恐的事情,鍾聖者一下子驚恐地捂住了嘴,不敢再說下去,接著朝身旁的陳亮看了一眼,下意識地以極快的速度遠離了陳亮,好像陳亮是非常可怕的黴運一般,一旦沾染上就會讓人萬劫不複。


    “鍾道友,你做什麽?”


    陳亮見到鍾聖者望向自己的眼神非常驚恐,肯定不會想到是自己身上有什麽值得驚恐的地方,還以為是有什麽可怖的奧義境異獸突然偷襲到自己身後。陳亮一閃身避開了身後的虛無,接著迴身一看,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陳亮向鍾聖者疑惑發問,卻見到不管是身周,還是身後、身側原本站立的奧義至聖者,都紛紛遠離了自己所處的範圍。


    這些遠離陳亮的奧義至聖者,眼中都紛紛幾個特征。九成的奧義至聖者望著陳亮的眼神,都非常驚恐,還有一成的奧義至聖者望著陳亮的眼神,卻是非常冷漠,冷漠中還帶著幾絲厭惡。


    這一成奧義至聖者這樣冷漠的眼神,卻是讓陳亮心頭有了幾絲驚恐。


    因為陳亮知道也相信,這一成遠離了自己的奧義至聖者,如果自己非要不識趣的湊上前去,這一成遠離了自己的奧義至聖者,肯定會絲毫不留情麵的將自己擊殺。就算是自己有師伯田海農撐腰,這一成遠離了自己的奧義至聖者也會照殺無誤。


    看到這一幕,陳亮心頭一涼,還不知道這些遠離自己的奧義至聖者,全都是因為自己的師伯田海農,陳亮隻以為自己錯過了什麽關於自己的重要消息。而這些奧義至聖者瞞著自己互相傳音相告,特意不告訴自己,才會讓自己現在如此被動。


    一時間,陳亮隻以為自己曾經犯下的大罪,被哪個知情的奧義至聖者傳開了,陳亮瞬時警惕起來,用奧義法識和眼角餘光警惕地觀察四周,生怕被身周的奧義至聖者偷襲了自己。


    當田海農的一拳‘九傷殛膽’擊中虛無處,拳頭上那金色的雷霆,瞬間吸收了田海農金色的血液,化成一股震蕩之力,朝四周蕩漾開。


    “眾道友一起封住這震蕩之力!”


    “好!”


    “快!”


    “我也來……”


    也不知是在場的奧義至聖者當先領頭釋放出自身的法界偉力成一道光幕牆,朝田海農由‘九傷殛膽’化開的這股震蕩之力撞去。而其餘響應的奧義至聖者,也紛紛做了如此動作,開始圍剿田海農這股由‘九傷殛膽’化開的震蕩之力。


    有的奧義至聖者釋放出去的法界偉力如同漁網,有的奧義至聖者釋放出去的法界偉力如同一塊磨盤,有的奧義至聖者釋放出去的法界偉力如同一所牢籠,有的奧義至聖者釋放出去的法界偉力如同一群要吞噬法界偉力的噬蟻獸,要將麵前田海農這股由‘九傷殛膽’化開的震蕩之力全都吞噬掉。


    還有的奧義至聖者釋放出去的法界偉力,也是如同第一個出手的奧義至聖者那般是一道光幕牆。


    但不管在場的奧義至聖者釋放出去的法界偉力是何種形態,都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將田海農這股由‘九傷殛膽’化開的震蕩之力全都圍剿掉。


    這時,在場的奧義至聖者就算之前彼此之間有成見的,還是相互之間有深仇大恨,此刻都將成見、仇恨統統放下,彼此通力合作。


    麥鴻、鄧傑、宋祖德也不離開,與在場的數十位奧義至聖者,一道向田海農的‘九傷殛膽’化開的震蕩之力圍剿著。


    這時,在高空中心態惶惶不可終日的陳亮,終於知道在場的奧義至聖者對自己的驚恐、厭惡、冷漠到底是來自何處了,原來卻都是因為自己的師伯田海農!


    陳亮瞥眼見了四周的奧義至聖者全都釋放出法界偉力,朝自己師伯田海農圍剿過去,陳亮猶豫了一陣,終究不敢和在場的數十位奧義至聖者搗亂。當然,要陳亮幫著在場的奧義至聖者攻擊自己的師伯田海農,那是自然更不可能的事情了。


    “這田海農隱藏得可真深!”


    宋祖德與麥鴻、鄧傑一麵圍剿著田海農‘九傷殛膽’化開的震蕩之力,一邊對身旁的麥鴻、鄧傑說道,話語裏滿是對田海農不屑和厭惡。


    “的確是隱藏得很深。”


    麥鴻也頗為慎重地點了點頭,一麵繼續圍剿著田海農‘九傷殛膽’化開的震蕩之力,“怕是當初告訴我田海農各種辛密的餘道友他們,都不會想到田海農修行的‘奧義九傷拳’居然是出自那個地方的……”


    麥鴻見到田海農使出‘九傷殛膽’,瞬時想起自己的友人餘道友和一幹朋友,曾經對自己大談特談田海農的各種辛密,還推測說田海農的‘奧義九傷拳’很有可能出自某個修行文明、某個星域、某個宗派,現在看來卻是全都猜錯了。


    “夜道友危險了!”


    鄧傑思考的卻是和麥鴻、宋祖德不一樣,既然田海農的‘奧義九傷拳’是出自那個地方,那必定是威力驚人,夜輕寒的處境可一下就危險了起來。


    “這田海農應該是早就知道了自己‘奧義九傷拳’的來曆,恐怕也是害怕自己會被那個地方的人清算,所以才會一直沒有使用過‘奧義九傷拳’的所有招式的,遇到自己招惹不起的仇敵,田海農都是拿錢財開道。現在看來,又何嚐不是田海農的一種掩飾。”


    鄧傑一挑眉,問道:“麥道友,你是說?”


    “對,沒錯!”


    麥鴻點了點頭道:“之前我們一直以為是夜道友被田海農壓製,處於下風。而現在處於上風的田海農卻使出了一直隱藏的招式‘九傷殛膽’,顯然我們之前一直以為的戰況是錯的……”


    “你是說真正站上風的人,是夜道友?”


    聽了麥鴻的解釋,宋祖德頓時大喜過望,麥鴻見宋祖德的法界偉力輸出有些分散,立時叫宋祖德小心,卻是來不及了。


    ‘滋!’


    一道‘九傷殛膽’的勁力在撞入宋祖德體內後,發出一聲極其輕微的滋滋響,看宋祖德本人卻沒有任何異樣。


    “宋道友,你沒事吧?”


    鄧傑和麥鴻同時關切地對宋祖德問道。


    “沒事啊,這勁力雖然有九種九重,但力道卻極其輕微,在進入我體內的刹那,就被我用法界偉力清除掉了……”


    宋祖德話還沒說完,立時反口,臉色難看地說道:“不對,我感覺我的膽氣一下喪失了!”


    說到這裏,宋祖德猛力搖了搖頭,心頭那驚恐的感覺卻怎麽也揮之不去了。再掃視四周,隻見周圍的奧義至聖者都在以一副殺意騰騰的表情在看著自己,好像是要將自己殺之而後快。


    “啊,不要殺我!”


    宋祖德越看越驚,越想越恐,突然一下跳走。


    麥鴻和鄧傑驚愕望去,隻見宋祖德已經遁入了虛空,也就代表宋祖德依然放棄了這次二一六法界巡遊星使之位的爭奪。


    “宋道友……”


    鄧傑驚唿一聲,想要對宋祖德施救,卻被麥鴻一把拉住,“放心吧,宋道友會沒事的。宋道友隻是暫時被田海農的‘九傷殛膽’打散了膽氣,等到一兩百年以後,就可以完全複原了。”


    鄧傑默默點了點頭,這時想要再追宋祖德,也是追不到了。


    而且以宋祖德現在一副如同驚弓之鳥的狀態,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奧義境生命會為難宋祖德。而且想要為難宋祖德也很難,畢竟現在的宋祖德見到人就逃,你越追他越跑,想來是很少有人會有這樣的耐性去追宋祖德一兩百年的時間的。


    一旁的奧義至聖者見到宋祖德喪失膽氣,嚇得遁入虛空逃走這一幕,紛紛麵色難看。


    他們之前攔下田海農的‘九傷殛膽’,完全是因為人的名樹的影,想要抵禦出自那個地方的功法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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