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友德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將與夜輕寒談崩的消息傳訊給屠家大爺,也沒得到屠家大爺的迴應,胡友德便徑直出了登天台空間。等再返迴時,胡友德已經取下了儺玉麵具,恢複了本來麵目。


    而這個時候宗派大比第九輪,也正式開始了。


    登天台上冒出一長串名字,因為是決出前十名次的最後一輪對戰,所以這一次登天台將所有的晉級弟子,要對戰的對手都排布好,直接顯示在登天台上。


    其中最引人矚目的是犴?春退?畝允鄭??吹畝允質牆詠?觳諾蘢郵盜Φ哪搶ぃ?2皇僑魏我幻?觳諾蘢印?/p>


    夜輕寒迴想起之前張東德和李輝申兩個天才弟子,受到師兄弟的耳語,便鬆了口氣的神情,立時明白星炎宗大能已經放棄了,讓人阻擊犴?唇?胝獯巫諗紗蟊鵲那笆??巍?/p>


    那坤麵色難堪,也明白宗派大能這是放棄了阻止犴?唇?胱諗紗蟊鵲那笆娜耍親約耗兀?/p>


    那坤很憤怒,也很不服氣,但偏偏無力得很,既是想抗爭這不公的命運,但不管是宗派大能,還是這犴?矗?疾皇撬?搶つ芄歡願兜摹?/p>


    若不是顧忌怕被人罵成懦夫,說自己不戰而逃,那坤現在就想離開登天台空間,不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當夜輕寒看到自己的名字是和屠謄放在一起,就是一陣好笑,雖然心頭早有預料,但等到完全確定以後,還是忍不住望著屠謄戲謔地笑了起來,這一次還不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其餘人的對戰,也沒有什麽出奇之處,所有的天才弟子對戰的都是普通弟子。顯然星炎宗大能已經決定將所有的天才弟子,都無驚無險地晉級到前十名次之中。


    畢竟現在連夜輕寒在內,晉級到第九輪的天才弟子,也就隻有五個了。除去一個名額被異獸奧義境弟子犴?茨萌ヒ醞猓?鼓芊湃腖母銎脹u蘢詠?肭笆??巍u獯蔚淖諗紗蟊惹笆??蔚拿?罘植跡?捅冉掀驕?恕?/p>


    第一輪,張東德獲勝。


    第二輪,豐中獲勝。


    第三輪,鹿青崖獲勝。


    第四輪,李輝申獲勝。


    第五輪,犴?椿袷ぁ??/p>


    到的第六輪,就是夜輕寒與屠謄的對戰,夜輕寒一躍上了登天台。


    在登天台空間的所有星宗弟子看來,雖然這屠謄在這次的宗派大比裏,算得上是一匹黑馬,但與夜輕寒對戰,那勝負自然沒什麽懸念。


    夜輕寒上了登天台後,半天也不見屠謄上來,朝屠家陣營的方向望去,見屠謄還在咬牙切齒地說著什麽。


    “屠少,快上去吧!”


    “明知道輸定了,還上去幹什麽?”


    胡友德深吸口氣,勸道:“不管是不是輸定了,屠少你都不能避而不戰,或者會被人罵成懦夫,有損屠家的清譽的。”


    身旁幾名屠家派係的弟子一愣,差點對胡友德發問,屠家有什麽清譽?


    “知道了,知道了!”屠謄怒道:“煩死了,我這就上登天台去,讓那夜輕寒羞辱。”


    幾名屠家派係弟子恍然,原來屠謄不是怕輸,而是怕被夜輕寒羞辱。


    胡友德默然不語,他跟隨屠家多年,一向非常清楚屠謄的秉性,也早知道屠謄遲遲不肯上登天台,就是怕自己上去以後,會被夜輕寒羞辱。


    “可算上去了,我還道這屠家少爺準備不戰而逃哩!”


    屠謄躍上到登天台,還未站定,武鶯鶯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傳入屠謄耳朵中,讓屠謄氣得七竅生煙。


    “速戰速決吧,夜師兄……”


    屠謄凝聚了自己的奧義傀儡,意思讓夜輕寒趕緊打敗他,好讓他輸了以後早點下登天台。對夜輕寒說到最後,隔得幾丈遠,夜輕寒都能聽到屠謄的牙齒咬得梆梆作響。


    “屠師兄,不賭點什麽嗎?我記得屠師兄最喜歡賭賽的……”


    “不賭!”


    夜輕寒話還沒說完,就被屠謄恨恨打斷,讓夜輕寒有些氣餒,無奈地咂咂嘴,暗道可惜。


    殊不知屠謄心頭暗道,這夜輕寒想羞辱自己不說,居然還想騙自己和他賭賽,實在太混蛋了,真當自己是傻子了。


    夜輕寒凝聚奧義傀儡後,身化十萬天火充斥在整個登天台上。


    “他這是要做什麽?”


    屠謄心頭疑惑,自己已經決定好,隻要夜輕寒攻擊到自己,自己便會順勢倒飛出登天台,讓夜輕寒獲得勝利,也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隻是現在夜輕寒停留在半空一動不動,也沒隱藏真身,屠謄卻是看不懂夜輕寒的這番動作。


    夜輕寒停留了許久,也沒動彈,屠謄卻是忍不住出手試探。


    在屠謄一腳飛踢向化為天火的夜輕寒,當腳尖距離夜輕寒不到一寸之時,屠謄正心頭大喜,隻見夜輕寒顯出身形來,雙手擒住屠謄飛踢來的一腳,向上一拋,便將屠謄拋得倒飛出去。


    “你個混蛋,不是不動麽?怎麽我一攻擊你就動了,你這是在耍我?”


    屠謄翻身而起,指著夜輕寒嗬斥,夜輕寒一陣好笑,看來這屠謄還不算蠢。實則夜輕寒身化天火,一是為了攔住屠謄的去路,不讓屠謄自己跳下登天台,二就是在思索到底要如何,才能更好的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隻是思索良久,夜輕寒都沒有好的辦法,因為這屠謄在內心裏,已經打定主意,要盡快輸定這場對戰。所以夜輕寒也隻能在打碎屠謄肉身之前,盡可能多折磨這屠謄了。


    畢竟這奧義傀儡肉身被攻擊到,也是能夠傳遞給屠謄的意識,和屠謄本尊肉身一模一樣的痛感。


    “怎麽會這樣?之前屠謄每一輪對戰都贏得那麽輕鬆,怎麽現在會被夜輕寒打得這麽慘?”


    在一眾星宗弟子看來,隻要夜輕寒沒有使用他那無可匹敵的真意,那與屠謄的對戰,必然是勢均力敵的場麵。怎麽現在會變成局勢一麵倒?大部分星宗弟子想不明白。


    “而且就算屠謄不敵夜輕寒也就算了,怎麽現在還會變成好像夜輕寒在戲耍屠謄一般呢?”


    見夜輕寒左右奔襲,將屠謄打得像個皮球一樣,在登天台左右來迴翻滾,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夜輕寒還一臉興奮,不少星宗弟子忍不住驚唿出聲。


    “這你都想不明白,之前屠謄贏的那些人,都是屠家派係的弟子,都是安排好故意輸給他的。”


    武鶯鶯退後兩步,朝人群裏散播著屠謄的真話。見眾躲星宗弟子交頭接耳起來,武鶯鶯看著被夜輕寒打蒙的屠謄暗自偷笑,看你以後的氣焰還有沒有那麽囂張。


    張東德和李輝申,聽到武鶯鶯傳出去的屠謄真話,再看向登天台上的屠謄滿臉不屑,他們二人是比較了解屠謄實力的,本來就一直奇怪以屠謄的實力,為何能夠晉級到第九輪,還以為屠謄的運氣太好,一直沒有碰到厲害的對手。


    現在才知道一切都是屠家在背後運作,才會讓屠謄晉級到第九輪的。


    “我認輸,你放我下台去。”


    屠謄在半空中穩住身形,不再故意想著被夜輕寒攻擊到的時候,就順勢倒飛出登天台,喘息著粗氣,向夜輕寒求饒。


    “哦,這就認輸了?”


    夜輕寒微笑著朝左手邊一指,屠謄半信半疑地從夜輕寒左手邊下登天台。


    正在這時,夜輕寒借助天火瞬間挪移身形,攔截在屠謄麵前,再次將屠謄一腳踢飛,接著竄到屠謄上空,又是一腳將屠謄踩迴登天台中。


    “夜輕寒,你欺人太甚。”


    屠謄躍起後大怒,這夜輕寒每次攻擊自己的時候,隻用純粹的法界偉力,還會轉化一部分治愈傷勢的生命之力,讓屠謄既是感受到肉身被攻擊的疼痛,又會在瞬間被夜輕寒治療好大半傷勢。


    登天台雖然有規則,肉身傷勢不能自我恢複,但像夜輕寒這般用生命之力幫助對手恢複肉身的傷勢,卻是不受影響,而且恐怕星炎宗大能也不曾想到會有夜輕寒這樣的奇葩,替對手恢複肉身傷勢的。


    所以這也算夜輕寒鑽了登天台規則漏洞,不過這個漏洞在夜輕寒看來,恐怕星炎宗大能是不會費力氣去整改了。畢竟除了夜輕寒以外,恐怕星炎宗大能也不會再遇到一個主動替對手恢複肉身傷勢的奇葩了。


    屠謄不由怒道:“夜輕寒,又是攻擊我,又是治療我,你到底想做什麽?難道你的法界偉力不要錢麽?”


    “治療屠師兄是為了讓眾人看到,夜某與屠師兄勢均力敵的精彩對決,屠師兄千萬不要多心。”


    夜輕寒的話,差點將屠謄活活氣死,你想把我屠謄踢到左邊就踢到左邊,想把我屠謄踹到右邊就踹到右邊,這也能叫勢均力敵?


    “夜輕寒,你真當我屠謄,是你可以隨意擺弄的泥偶麽?”


    屠謄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身而起,接著一聲怒吼,整個人氣勢為之一變,恍如下山猛虎,悍然朝夜輕寒撲去。


    “星象真意!”


    在屠謄叫出‘猛虎出籠’的時候,雙掌成爪,撲到夜輕寒麵前,夜輕寒認出屠謄的雙爪竟蘊含了星象真意,立時大吃一驚,連忙出掌還擊,以掌對爪,用蘊含‘虛空破滅’真意的一掌,將屠謄的肉身直接拍碎。


    夜輕寒,勝!


    片刻後,屠謄的本尊在登天台上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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