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寒下了登天台以後,並沒有太過關注接下來的對戰。


    因為夜輕寒知道第八輪的晉級賽,才是重新洗牌的一輪比賽。所以在第七輪的晉級賽裏,不管是天才弟子,還是異族奧義境生命,都不會被安排到一起,會讓大家都有個喘息的機會。


    果不其然,在接下來的十七場對戰裏,所有的天才弟子和異族奧義境生命,都通過了晉級賽,成功晉級到了第八輪。


    倒是武鶯鶯之前所說的幾個有機會進入前十名次的普通弟子,有兩個被淘汰出局,分別是廉奮和鄧星。再除去被夜輕寒淘汰的王春,就隻剩下豐中、那坤、張行三人。


    隻是在不少人心裏,已經將夜輕寒的名字,加在了這次有機會進入前十名次的普通弟子之列。


    “夜師弟,第七輪晉級賽過後,現在隻剩下四十人了,也是每屆宗派大比第二次洗牌的開始,下一場你遇到的對手肯定不簡單,你要下心點。”


    在和王春的對戰中,夜輕寒展露了自己的真實實力後,武鶯鶯對夜輕寒的態度卻是敬重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般,雖然對夜輕寒親近,但有什麽決定都是直接替夜輕寒做主。


    前世的無上真意,害得武鶯鶯太慘,導致現在武鶯鶯找迴了所有夙世記憶,也記不起前世的無上真意,但對‘大道五行梵天神火功’的領悟,武鶯鶯可以說並不輸給夜輕寒。


    所以武鶯鶯才會自信說,要進入宗派大比的前十名次。隻可惜出師不利,第一輪就遇到了馬超星這個領悟了星象真意的天才弟子。


    雖說星象真意隻是一門下等規則真意,但卻已經足夠讓馬超星在武鶯鶯這類普通弟子麵前,豎起一道不可跨越的天地鴻溝了。


    ……


    “屠少,是第七場。”


    “知道了。”


    一名屠家派係弟子在屠謄耳邊低聲說道,屠謄立時轉頭通知身旁的馬超星,“馬師兄,你和那夜輕寒的對戰是第七場。”


    “放心吧,屠少我一定會將他打敗的。”馬超星眼見微微眯起,也不知想到了什麽。


    “我倒不是擔心這個……”


    屠謄訕訕一笑,身旁的胡友德收起傳訊玉符,表情凝重的對二人說道:“屠少,馬師兄,大事不妙,剛才黃伴傳訊來了。”


    “大伯他說什麽?”


    屠謄徑直問道,這黃伴是屠家大爺的管家,也是最忠心的奴仆。不過黃伴一向隻打理屠家大爺的家事,此番傳訊給胡友德,應該是屠家大爺有話要說或是有事要吩咐。


    “聽說靈芝山不滿咱們屠家,在這次宗派大比的動作太多,所以讓排布對戰場次的理事弟子,更改了馬師兄第九輪對戰的場次。”


    “我要和誰對戰?”


    胡友德再次翻了翻傳訊玉符,確認了一下,“是領悟了規則真意的張淳立。”


    “靈芝山這群人真是多事!”


    屠謄憤懣不平地喝罵起靈芝山,這靈芝山不是說的某座山頭,乃是屠家派係弟子一向代指的某位星炎宗大能的名字。屠家派係的這些二星弟子,還不敢大張旗鼓的說出這些大能的名字,否則必然會被這位大能感應到。


    不過這種阻攔後輩‘進階’之路的事,這位靈芝山大能肯定不會親自出麵,定然是讓旗下的弟子出麵,所以屠謄才會罵靈芝山這群人多事!


    “張淳立……”


    馬超星雙眉不展,他與張淳立雖然沒有對戰過,但心中著實沒有必勝的把握。若是自己勝不了張淳立,那自然無法完成和屠家的約定,自然也就無法獲得屠家承諾的獎勵了。


    馬超星歎息一聲,“屠少,這一輪贏了那炎宗弟子過後,我會拚盡全力出手,至於結果如何,隻能聽天由命了。”


    馬超星心中對張淳立,實在沒有必勝的把握,一番話讓屠謄的心也高高吊起,讓二人思緒飛轉。


    二人心中唯一沒有思考的就是夜輕寒,在馬超星心裏,夜輕寒著實談不上變數,遇上他馬超星是必敗無疑。


    ……


    “張師兄,屠家那邊已經得知第九輪,你會和馬超星對戰的消息了。”


    “無妨,不管各人各家在台下有多少小動作,上到登天台,凝聚了奧義傀儡,大家都處於同一起跑線,誰也做不得假,隻能公平一戰……”


    馬超星對戰雷獁那一場,讓眾多星宗弟子對馬超星印象頗深,張淳立也不例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皆是認為馬超星對戰雷獁那一場,不管是計謀還是出招時機,都用得恰到好處。


    張淳立即將與馬超星對戰,內心其實也沒什麽把握,反而有些焦慮,隻是當著幾名師弟的麵,卻是不能將這種焦慮的心情暴露出來,免得幾名師弟也受到自己的影響,不能冷靜的幫自己分析第八輪二次洗牌以後,自己會麵對到的對手。


    同樣的劇情,也在張淳立陣營上演,同樣是和屠家陣營一樣,未曾將夜輕寒放在眼裏。張淳立和馬超星,都當夜輕寒隻是下一輪的絆腳石而已,隨腳就可以將夜輕寒輕易踢開,他們二人,才是彼此真正的對手。


    至於鹿青崖和齊名山,從這次宗派大比開始,彼此的眼中,就隻有對方。其餘人不管是領悟了規則真意的天才弟子,還是夜輕寒這類以黑馬姿態衝到四十強的普通弟子,都不過爾爾。


    ……


    第一場,張行對馮立鬆,張行勝!


    張行一臉高傲地下了登天台,還不知道自己在某些人眼中,已經是下一輪張淳立對戰的犧牲品。


    一直到第六場,是異族奧義境生命犴?從胍幻?脹u?塹蘢傭哉劍??蟊慍魷至艘骨岷?拿?鄭?崾疽骨岷?唇?係翹焯ǎ?渭擁諂叱《哉健?/p>


    夜輕寒對馬超星!


    夜輕寒瞳孔一縮,沒有理會身旁一臉怒氣的武鶯鶯。隻是在心頭暗道,這屠家還是不準備放過自己,一定要和自己過不去。或許是自己之前表現的太軟弱,才會讓屠家以為自己軟弱可欺。


    “我還以為屠家這些人已經放棄了,沒想到在這裏等著你。”


    武鶯鶯憤怒過後,麵帶憂色,在她看來,將夜輕寒和馬超星排布在一起,夜輕寒即使將‘大道五行梵天神火功’修行得再出神入化,都敵不過馬超星的星象真意。


    正所謂真意一出,誰與爭鋒!


    放在逐月法境的奧義至聖者裏,有規則真意傍身,與沒有規則真意傍身的奧義至聖者,差別都極大。所以四星弟子和三星弟子二者的地位,才會一個在天上,一個在低下。


    這樣的差距,放在兩個二星弟子身上,自然更是明顯。就如同武鶯鶯自己麵對馬超星一般,猶如麵對一條不可跨越的天地鴻溝。


    “……”


    夜輕寒在思慮到了登天台上,該如何給予馬超星雷霆一擊,卻被武鶯鶯誤認為夜輕寒在擔心,當登天台上的異族奧義境生命犴?椿袷は綠ǎ?漭狠合胍?敵┦裁矗?站烤醯盟凳裁炊疾緩鮮剩?荒苧壅穌鐾?乓骨岷?狹說翹焯ā?/p>


    “馬師兄,一定要多給那夜輕寒好看。”


    聽到一眾屠家派係弟子的起哄,馬超星強笑一聲,躍上登天台,他自信能夠戰勝夜輕寒,但依照夜輕寒前兩輪的表現來看,馬超星想要像戲弄庸手那般戲弄夜輕寒,卻是做不到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哄夜輕寒與自己完成之前的賭約。


    “嘖嘖,這不是偷襲聖手麽?沒想到你這種人都能一路晉級到第七輪,實在是老天不長眼啊。”


    一上到登天台,馬超星故意不凝聚奧義傀儡,對夜輕寒冷嘲熱諷,想要刺激夜輕寒與自己完成之前的賭約,這樣才有可能做到羞辱夜輕寒。


    “我想偷襲聖手再如何不堪,也比不上馬師兄臨陣脫逃吧?”


    “誰臨陣脫逃了?隻是在排布對戰場次,確實輪不到我做主而已,所以這件事也的確怪不得我。現在我們在第七輪遇上,那自然可以完成之前的賭約,就是不知道你這個炎宗偷襲聖手還有沒有這個膽量?”


    聽夜輕寒自己主動提起之前的賭約,馬超星不怒反喜,隻是表麵上卻裝出一副憤怒的表情,殊不知夜輕寒也是故意在他馬超星下套。


    “那我可管不著!我隻知道我在提出下一輪對賭的時候,馬師兄你是親口答應我倆是可以在下一輪對賭的。”夜輕寒不屑道:“若是馬師兄做不到,又為何要答應夜某,這不是徒惹人恥笑麽?”


    馬超星眼皮一跳,當時夜輕寒提出下一場雙方對戰,完成賭約時,自己應屠謄的話,答應了下來。此時卻是容不得自己辯駁。


    馬超星默然無語,局勢僵持下來,正當馬超星暗道,看來這一輪的對戰是達不成羞辱夜輕寒目的的時候,卻意外聽到夜輕寒答應了下來。


    “不過馬師兄既然再次提起這賭約,我夜輕寒要是不賭,恐怕會被星宗的師兄弟看扁。”夜輕寒一挑眉,“要我答應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這賭約的內容要改一改。”


    “你想怎麽改?”


    夜輕寒還未迴答馬超星的話,登天台下的武鶯鶯就已經跳腳了,“蠢貨,明知道會輸,還答應馬超星對賭幹什麽?瘋了麽?”


    隻是武鶯鶯這一番話,登天台上的夜輕寒和馬超星卻是聽不到。因為星炎宗大能怕登天台上對戰的弟子被影響,所以在登天台上布置了‘閉靜陣法’,登天台上的談話,登天台以外的人都可以聽到。但登天台以外的對話,登天台上的弟子卻是一句都聽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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