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五輪裏,除鹿青崖、齊名山外,其餘的天才弟子,都相繼暴露出自己所領悟的規則真意。


    雖然這些天才弟子領悟的都是些下等規則真意,但比起沒有領悟規則真意的普通弟子,卻是要強過太多了。往往在使出蘊含規則真意的招式瞬間,就能分出勝負,將對手擊敗。


    倒是夜輕寒運氣極好,在第五輪、第六輪遇到的兩名弟子,都是沒有領悟規則真意的普通弟子,甚至連修為都極其普通,沒有什麽值得稱道的地方。夜輕寒隻是用法眼發出些許**之力,就讓輕易戰勝了這兩名二星弟子。


    倒是讓夜輕寒的偷襲聖手名號,再次流傳開來。論聲勢,已經有超過奪冠熱門的鹿青崖和齊名山的架勢。


    因為在眾口相傳,夜輕寒一路晉級到宗派大比第七輪,都是屬於運氣極好的存在,除了第四輪的??,其餘每一輪的對手都會莫名其妙的走神,接著被夜輕寒偷襲得手,打下登天台。


    夜輕寒沒有在登天台上,直接打爆對手的肉身,是嫌麻煩才會將對手直接踢下登天台,取巧贏得比賽。卻是被一眾星宗弟子認為,夜輕寒是沒有實力在登天台上當麵擊敗這些對手。


    而第四輪的異族奧義境生命??雖強,但卻有致命的弱點,就是身法太慢,在使用代天巡狩的天賦傳承強化了肉身以後,速度也沒到流速,才會被夜輕寒活生生消耗至死。


    所以夜輕寒的名氣,才快要勝過鹿青崖和齊名山。隻是夜輕寒的名氣,不是什麽好的名氣罷了。


    晉級到宗派大比第七輪的星宗弟子,連同三名碩果僅存的異族奧義境生命,總共隻剩下八十人。


    不過這僅剩的八十人,都是大浪淘沙後,挑選出的極強存在。所以還留在登天台空間的一萬餘名二星弟子,一個都沒離去,全都等著看接下來的晉級賽。


    “夜師弟,我到現在第七輪才發現一件怪異的事!”


    “怎麽了,武師姐?”


    武鶯鶯朝屠家派係弟子所在的方向一努嘴,“那邊屠家派係弟子裏,居然有三人晉級到了第七輪。除了掌握星象真意的馬超星,連那屠謄和屠謄身邊的狗腿子,都晉級到了第七輪,你說這件事夠不夠怪異。”


    夜輕寒若有所思,自己跟屠謄交過手,屠謄的實力連王春、豐中這一等級的弟子都達不到,能夠晉級到第七輪實在是有夠怪異的。


    “現在晉級到第七輪的人數,隻剩下八十人。”


    夜輕寒思慮一陣,道:“若是這屠謄能夠晉級到第八輪、第九輪,那可能就的確是屠家在他背後發力了。”


    “沒有那麽麻煩!”


    武鶯鶯搖搖頭,“正如你所說,現在晉級到第七輪的人數越來越少,隻剩下八十人了。之前如何,我們暫且不說。隻要在第七輪、第八輪,和屠謄做對手的是他們屠家派係的弟子,那基本就能確定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了!”


    頭頂有星雲居大能在注視,因為這一切隻是猜測,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所以武鶯鶯的話說得極為含糊。


    但武鶯鶯的一番話,足以將夜輕寒點透,正要開口之時,就感覺到一股注視的目光,正是從屠家派係弟子所處的方向傳來。


    夜輕寒撇頭望去,隻見馬超星神情高傲的看向自己,夜輕寒還以為是屠謄、馬超星又要出什麽幺蛾子,卻見馬超星上到了登天台。


    原來是馬超星上場的時間到了,夜輕寒一直和武鶯鶯談話,倒是沒有注意。隻是這馬超星神情高傲的看向自己一眼,又是為什麽,夜輕寒卻不明白。


    和馬超星對戰的對手,雖然也沒有領悟規則真意,但也是極強的奧義尊行者,身法已經到了逐月法境的流速。知道自己敵不過馬超星,一上場就使出了流速身法,想要學夜輕寒、?2?蜿那般,將馬超星的肉身耗到崩潰。


    馬超星退到登天台邊緣,抱臂看著對手的動作,臉上冷笑連連,仿佛在冷眼旁觀別人的對戰一旁。


    讓夜輕寒和武鶯鶯麵麵相覷,這是有多不屑對手,才會做出這樣一番姿態?


    抱著這種想法的星宗弟子,也不在少數,紛紛覺得馬超星太多了,連不少屠家派係弟子都是這樣認為的,“屠少,這馬師兄是不是有點太托大了。畢竟對手可是擁有流速身法的存在,要是像某人那樣耗死馬師兄,可就不妙了。”


    “蠢貨!馬師兄的身法早已經達到了流速身法,又怎麽會被他對麵那小子呢?”一名屠家派係弟子替馬超星賣弄,末了還對屠謄諂媚道:“你說對吧,屠少?”


    屠謄皮笑肉不笑的對著他微微頷首,心底卻是冷笑,什麽叫早已經達到了流速身法,明明是在宗派大比開始之前,才達到的流速身法,也能叫早已經?這馬超星還真能找人替他吹捧!


    登天台上,馬超星的對手胡然,在巡遊了一圈登天台後,見馬超星也沒能追的上自己,便一下撲襲到馬超星麵前,探出一掌,對馬超星悍然發起了攻擊。


    “你居然跟得上我?”


    胡然本來是百分百料到可以擊中的一掌,卻是在到了馬超星胸前一寸處,被馬超星牢牢抓住了手腕。再一掙紮,居然沒能將手腕從馬超星手裏掙脫,不由羞憤的麵色通紅,胡然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從頭到尾都是被馬超星耍了!


    “哼哼,想學炎宗的蠢貨,用流速身法消耗我的肉身,做夢吧你!”


    馬超星不退反進,欺近胡然身前,鼻尖都快要和胡然的鼻尖觸碰到時,馬超星一掌擊中胡然肚腹。


    胡然被馬超星抓到了破綻,本來馬超星這一掌可以直接將胡然打下登天台,獲得這一場對戰的勝利。但馬超星另一隻手卻牢牢擒住胡然的手腕,導致胡然被擊得騰空而起,也還是被馬超星抓在手裏,受了不輕的傷勢。


    “你為何……”


    胡然正要發問,馬超星為何不借著這一掌的機會,直接將自己打下登天台,馬超星便用實際行動打斷了胡然的話,迴答了胡然,接連一掌又一掌,拍在胡然胸膛上。


    “馬超星,你欺人太甚!”


    胡然羞怒難當,使出在加入星炎宗之前,就習得的一門邪功‘惡念叢生’,想要與馬超星同歸於盡。


    “惡念叢生?難道你還能惡過我?”


    馬超星知道這‘惡念叢生’,乃是胡然修行的一門功法,而非指善惡。但胡然除了有流速身法值得稱道以外,其他方麵都弱得可憐,馬超星隻當他是個小得不能再小的角色,自然不會將胡然放在眼裏。


    馬超星雙掌齊出,打在胡然的肩膀與手臂的連接處,直接震斷了胡然的臂膀,讓胡然雙臂軟趴趴下來,接著又連續數掌,將胡然的肉身打爆才肯罷休。


    胡然的本尊在登天台上顯現出來,麵色難堪的朝馬超星拱拱手,便下了登天台。不管內心對馬超星有多不滿,胡然也不敢在登天台上表現出來,不然馬超星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威脅,會伺機在星炎宗以外殺了胡然。


    “這馬超星有些過分了!”


    武鶯鶯朝夜輕寒道了一句,但也沒多說什麽,畢竟大家攻擊的肉身,隻是奧義傀儡,馬超星將胡然的奧義傀儡打爆,才放胡然下台,雖然有些暴戾,但星雲居上的大能都沒說什麽,自然輪不到她武鶯鶯說三道四。


    “我想應該還是那胡然用流速身法挑釁馬超星,激怒了馬超星,不然馬超星應該不至於這麽憤怒。前幾輪馬超星也並沒有將所有對手的肉身都打爆,才放對手下台的……”


    見武鶯鶯對著自己翻了個白眼,夜輕寒叫冤,“別這樣看著我,武師姐,你知道我這並不是幫馬超星說話,隻是就事論事而已。”


    胡然下了登天台後,沒有立刻離開登天台空間,而是走到幾名師兄弟身邊,其中為首的正是這次宗派大比有機會進入前十名次之一的張淳立。


    “胡師弟,這馬超星太過分了,希望他在後麵幾輪不要遇到我,不然有他好看的!”


    張淳立肯為自己報仇,胡然還是非常感激的,隻是想在後麵兩輪碰到馬超星的幾率實在太小了,張淳立這番話也隻是說說而已,想實現並不可能。所以胡然隻是感激的拱了拱手,沒有多說什麽。


    豈料到,過了小片刻,與胡然相熟的一個師弟就說道:“不對呀,張師兄,胡師兄?”


    “怎麽了,程師弟?”


    “我剛探知到的消息裏說,下一輪馬超星會和那炎宗弟子對戰,而張師兄會和張行對戰。等張師兄和那馬超星都雙雙戰勝了對手,那在第九輪的時候,張師兄就會和馬超星對上了。”


    “此話當真?”


    張淳立等程師弟確認以後,一臉興奮的拍著胡然的肩膀,“太好了,你就等著看吧,第九輪張師兄一定會替你報仇的。到時候不將那馬超星的肉身一片片撕碎,我就不信張!”


    “多謝張師兄!”


    胡然提前道謝,但卻看出張淳立興奮的表情下,掩藏的憂色,頓時知道張淳立與馬超星對戰,並非像表麵那麽有把握。


    不管是張淳立,還是胡然、程師弟,都不曾考慮馬超星會勝不了夜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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