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要擾亂夜師兄心神的意思,隻是想警告夜師兄一聲,我可不是那麽容易被夜師兄偷襲得手。”


    黃嶺的話,讓登天台下的屠家派係弟子爆發出一陣哄笑,“那黃嶺快別這麽說,咱們炎宗夜師兄論偷襲,可是一等一的好手,你可不要太高估了你自己。”


    “太玄奧義指!”


    夜輕寒上下打量著黃嶺的動作,黃嶺十指連動,使出的是一門炫目的指法,倒是和前兩輪使用的對敵手法毫不一樣。


    “黃師兄說得解釋得再多,也改變不了這是黃師兄在掩飾的事實。”


    夜輕寒將黃嶺太玄指力擋下,將其中想要入侵自己靈台的奧義精神拎了出來,捏成一個無形的圓球,上下拋飛。


    “我不太明白夜師兄的意思……”


    “黃師兄,怎麽會不明白呢?從動手開始,黃師兄就一直在霍亂夜某的心神,無非是想要在太玄奧義指的掩飾下,用奧義精神來摧毀夜某的靈台。難道這短短兩個唿吸的時間過去,就讓黃師兄你失憶了?”


    黃嶺臉上的笑容一凝,空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沒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一番動作,會被夜輕寒如此輕易的看穿。


    原來這黃嶺在還未成為奧義境生命時,就已經獲得了一門名為‘太玄大夢心經’的奇功。練到高深處,可以讓從不做夢的奧義境大能,也陷入黃嶺編織的美夢中。黃嶺自加入星炎宗後,一直深居簡出,就是在修行者‘太玄大夢心經’。


    到的宗派大比開始之時,黃嶺的神功已經小成,才出來參加這次的宗派大比,想的便是在這次宗派大比上一鳴驚人。即使不能獲得這次宗派大比前十的名次,也能引起不少大能的注意,說不定還會被某位大能收為親傳弟子也不用一定。


    隻是這‘太玄大夢心經’雖然玄妙無比,但麵對有情石在身的夜輕寒,卻仿佛遇到了天敵、遇到了克星。不管這黃嶺的動作再隱蔽,也逃脫不了夜輕寒的法眼。


    “驚虹一現!”


    黃嶺捏了個法指,對著夜輕寒一戳,射出一道仿佛無形劍氣的虹光,速度飛快,竟是超過了流速數倍,可與鹿青崖奇快無比的劍招相提並論。


    “渾天虹光!?”


    夜輕寒不敢硬接,使出隔岸觀火,挪移身形避開這一指,接著用天火將這虹光攔下。


    “不錯,這正是渾天虹光。”


    黃嶺又是接連射出數道渾天虹光,讓夜輕寒在登天台上東閃西躲,讓一眾星宗弟子覺得夜輕寒的動作頗為狼狽,登天台下的武鶯鶯也是為夜輕寒揪起了心。


    “好一個渾天虹光,黃師兄倒是福緣深厚。”


    這渾天虹光曆史悠久,在三千維度時空太古萬古時代,那時候生靈的還很愚昧,隻能憑借自身的智慧,對各類天地至理進行摸索,當在三千維度時空看到海水時,就認為三千維度時空並非懸浮在空中,而是懸浮在一片水上。


    而渾天虹光卻時常出現在海麵上,當時愚昧的生靈無法解釋,就將渾天虹光當成海的使者來膜拜,所以能夠得到渾天虹光的人,往往都是被認為是福緣深厚的人。


    至於渾天虹光在對敵時,最奇特的地方,就是可以直接攻擊敵人的靈魂,無視敵人的肉身,端的是三千維度時空一等一的神奇力量。


    奧義尊行者可以在虛空中穿梭,所以每一個奧義尊行者的肉身密度極高,即使將普通的奧義先驅者縮小後,放入奧義尊行者的肉身中,也不見得這奧義先驅者能夠穿過奧義尊行者的層層細胞,入侵到靈魂。


    所以這渾天虹光能夠直接攻擊敵人的靈魂,自然是神妙無比。


    而且這不同於攻人靈魂真靈的功法,二者區別極大。攻人靈魂真靈的功法,必須在使用攻人靈魂真靈的招式時,才能無視敵人的肉身防禦,直接攻擊敵人的靈魂真靈。


    這一類功法,還相當耗費法界偉力,每一招每一式耗費的法界偉力,起碼是攻擊敵人肉身功法的數倍之多。


    而渾天虹光卻是在本質上,就是直接攻擊敵人的靈魂,雖沒有攻擊敵人真靈的作用,但每一絲每一毫的虹光之力都不會浪費,保證了黃嶺持續作戰能力極強。


    若不是夜輕寒的天火,有無物不焚的特性,隻怕現在應付渾天虹光,已經疲於奔命了。


    “夜師兄還是將客氣落實到實處,千萬不要想著要偷襲黃某,那黃某就萬分感激了。”


    夜輕寒的第一場對戰,黃嶺隻是略有印象。在夜輕寒成功晉級以後的第二場對戰,黃嶺就開始仔細觀看了。


    在旁人口中,夜輕寒隻是一個遇到了兩名對手都在開小差的運氣型選手,但黃嶺卻不這麽認為。雖然不管是祁連玉還是烏支麒,靈魂都不曾受到攻擊,也沒有任何被人控製的跡象,但黃嶺卻認為這一切絕對是和夜輕寒有關係的。


    因為黃嶺本身就是修習的‘太玄大夢心經’,專門用奧義精神攻人靈台的功法,所以黃嶺認為祁連玉和烏支麒在登天台上的失控,絕對是和夜輕寒有關係的。隻是這關係是如何有的,暫時還不知道,也沒人知道。


    “閉關多年不出,隻為一鳴驚人!”


    “你說什麽?”


    夜輕寒將黃嶺這些年的經曆喃喃念出,讓黃嶺眉頭緊蹙,難道夜輕寒也要對自己進行攻心之計?不過自己的這番做派,越是說道越能證明這些歲月的隱忍,怎麽能變褒為貶,對自己行那攻心、誅心之計呢?


    “不過這也是貪,既是貪名又是貪利,還貪修為、貪真意……”


    一番話讓黃嶺目光一凝,表情呆滯地立在原地,這夜輕寒倒是將自己看得透徹,將自己心頭想法看得一清二楚,可怕!


    不僅是名利、修為、真意,黃嶺還貪圖整個星炎宗、整個都天星域、整個中極洲、整個三千維度時空,甚至連九天之上……


    “九天之上……法則大能……”


    幻想到九天之上那些可怕的存在,黃嶺腦海中恍如驚雷炸響,立時清醒過來,他知道自己所幻想的都是被夜輕寒迷惑,迴過神來的瞬間,便發現夜輕寒已經潛到自己的身後。


    “黃師兄真是想常人所不敢想,厲害、厲害!夜某佩服!”


    夜輕寒身化十萬天火,潛伏到黃嶺身後,正要將黃嶺踢向登天台的時候,發現貪得無厭的黃嶺,竟然幻想到九天之上的法則大能身上去了。尊卑法則立時警告黃嶺,順帶也是驚醒了黃嶺,才能讓黃嶺在夜輕寒攻擊之前,發現夜輕寒的動作。


    “你好卑鄙,居然偷襲我!”


    黃嶺強行扭轉身軀,迎接夜輕寒化在腿法上的攻擊。


    黃嶺的驚唿讓登天台下的星宗弟子紛紛喝罵夜輕寒的不恥,當然也有人說要怪也隻能怪黃嶺自己,在登天台上開小差,怪不得夜輕寒。


    不過這種說法隻占少數,很快就被喝罵夜輕寒無恥的聲音所淹沒。倒是武鶯鶯連道可惜,隻差一點就能偷襲成功,將那黃嶺踢向登天台了。


    “縱橫聯合!”


    “一指定乾坤!”


    黃嶺連出兩招,縱橫聯合發射出數道虹光,那一指定乾坤更是在黃嶺的指尖冒出了一道極為凝練的虹光。未出,就已經能讓人感到難以匹敵的聲勢。


    “你認為還來得及麽?”


    夜輕寒反向一招‘隔岸觀火’,卻是從‘梵天為我’修行筆記中學來的不退反進,踢向黃嶺的一腳更是暗藏了‘火燒眉毛’,天火之力與**之力侵入黃嶺靈台,讓黃嶺痛唿一聲,抵禦靈台內的天火之力,卻在這一瞬間被夜輕寒一掌拍下了登天台。


    在黃嶺被踢下登天台,奧義傀儡崩潰的瞬間,縱橫聯合和一指定乾坤兩招的虹光才發射出來,不過都擊在了空處。


    “偷襲我,你個無恥之徒居然偷襲我!”


    黃嶺的本尊顯現出來,如潑婦一般直跳腳。他隱忍多年,就是為了在這次宗派大比上一鳴驚人。如今所有的美夢,都被夜輕寒擊得粉碎,卻是有些受不了打擊,開始瘋魔起來。


    “說到偷襲,我又怎能比得上黃師兄將奧義精神,放在太玄奧義指力裏的處心積慮呢?”


    夜輕寒不屑一笑,這黃嶺真是可笑,將話反過來說還要對自己倒打一耙,實在是無恥至極。想自己一直都是堂堂正正的使用**之力對敵,隻是登天台下的星宗弟子沒有眼力,沒一個人認得出來而已。


    而且登天台上定勝負,就算夜輕寒真的是偷襲黃嶺,將黃嶺踢下登天台,也是黃嶺自己大意活該,怎能怪得了別人呢?難道你與敵人在生死相搏的時候,還能要求敵人不能對你施以偷襲麽?


    “你、你個無恥之徒,你汙蔑我……”


    黃嶺怒極,指著夜輕寒的鼻尖,卻是說不下去,畢竟夜輕寒將自己的奧義精神,從太玄奧義指力裏麵拎出來的時候,登天台下那麽多雙眼都是親眼所見,容不得黃嶺狡辯。


    最後黃嶺隻能怒氣衝衝地一跺腳,下了登天台。


    “你說咱們這炎宗夜師兄,該不會是運氣之神的私生子吧?每次都能遇到對手開小差,要是運氣之神不是他親爹親媽,又怎麽會有這麽好的運氣呢?”


    夜輕寒從登天台一躍而下,屠家派係弟子對夜輕寒冷嘲熱諷,神靈現在隻是一群龜縮在萬千神界的可憐蟲,將運氣之神說成是夜輕寒的父母,其中的侮辱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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