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玉心頭一涼,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的登天台,等迴到居所以後才苦笑一聲,知道自己從此以後必然會被屠家排斥,隻有遠離屠家自己才能在星炎宗存活下去。


    不過自己身上早就打上了屠家的標簽,屠謄這個蠢貨在星炎宗又樹敵頗多,自己以前又替屠家做了不少壞事,離開了屠家,怕是在星炎宗都會待不下去。


    “嘖嘖,有人在我夜師弟上登天台之前,信誓旦旦地說我夜師弟輸定了,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呀?”


    在夜輕寒下了登天台後,武鶯鶯用手撐開成個喇叭狀,放在左耳上,故意嘲諷臉色像便秘一樣的屠謄。


    “看到了,這個女人在我麵前有多囂張。”


    屠謄?目切齒,對身旁的胡友德傳音道:“馬上安排人解決她,還要狠狠地羞辱她才行。就算她不肯離開登天台,我也要讓她在這裏再沒心情說話。”


    “可是屠少……這武鶯鶯聽說是上個萬古時代的炎宗弟子,當初修為也是極高的存在。現在她早已經找迴了記憶,要找一個有十足把握能夠擊敗她,還能羞辱她的,除了那顆暗子以外,再沒有誰能做到了……”


    胡友德低聲規勸,還將那顆暗子點了出來,希望能夠讓屠謄放棄對付武鶯鶯,才不會破壞在這次宗派大比裏,屠家所布置的計劃。


    “我不管,馬上命人解決她,就算動用那顆暗子,我也在所不惜,你馬上吩咐下去,聽見沒有?!”


    “是,屠少!”


    屠謄語氣森然,胡友德再不敢解決屠謄的要求。畢竟屠謄的大伯有過吩咐,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要違逆屠謄的意思。否則不管是不是屠謄的錯,違逆屠謄意思的弟子都會受到嚴懲。


    隻是在轉身離去的瞬間,胡友德眼中卻滿是失望,這屠謄絕不是一個追隨的人,也的確是如那失心瘋的祁連玉所說,屠家要是日後由屠謄做主,不管屠謄的修為能達到多高的地步,日後必然定會將屠家帶到萬劫不複之地。


    ……


    炎宗,真陽大殿。


    武鶯鶯一定料想不到自己前腳剛走不久,袁天生便在真陽大殿內偷起懶來,四仰八叉地躺在軟塌上唿唿大睡。


    這時,向來人跡罕至的炎宗,卻是在真陽大殿裏突然出現了一個清麗的人影。麗人臉上蒙了塊白紗,青絲沒有發飾,沒施粉黛的肌膚晶瑩剔透,身上一件縹緲的紗衣,卻是五顏六色、五彩繽紛,和青絲玉盤素雅的打扮有些相駁。


    “天生哥哥,我又來了。”


    麗人正是曾經迷惑屠謄潛入炎宗的月彩屏,到了躺在軟塌上唿唿大睡的袁天生旁邊,一牽裙角蹲了下來,一手在袁天生臉上來迴摩挲。


    “放心吧,天生哥哥,我已經找到了萬古夙世香,能夠找迴生靈三個萬古時代以內的記憶,一定能讓你好轉的。”


    月彩屏揮手喚出一個古樸泛青的香爐,點燃了一支小拇指粗細的青香。


    在青香緩緩飄起青煙的時候,月彩屏卻是在真陽大殿圍著袁天生飄然起舞。立時,萬古夙世香的青煙全都聚攏在袁天生身周,將袁天生包裹得好像一個蠶繭一般。


    ……


    武鶯鶯對馬超星!


    馬超星是一個高不過五尺的男子,左邊眉梢有顆鮮紅的大痣。躍上登天台後,卻是神情高傲的看向武鶯鶯。


    “你武師姐出師不利,第一場就遇到了領悟了規則真意的馬超星,怕是無緣這次宗派大比的前十了。”


    武鶯鶯麵色難看,良久過後,才對夜輕寒歎息道:“可惜這次我們炎宗要全軍覆沒了。”


    夜輕寒微微一愣,等到武鶯鶯一副慘雨愁雲的苦瓜臉往登天台上走去,夜輕才反應過來,武鶯鶯說的是她自己要是輸在馬超星手裏,這次宗派大比整個炎宗就沒指望了。


    也就是在武鶯鶯看來,沒有她武鶯鶯在登天台上,夜輕寒一個人卻是獨木難支。別說進入宗派大比的前十,就是能不能再下一輪撐下去都不一定。


    這次參加宗派大比的二星弟子,怕是有兩萬之巨。第一輪淘汰過後,剩下一萬名二星弟子。第二輪淘汰過後,還剩下五千名二星弟子。依此論推,要決出前十名次,起碼需要經過十輪的淘汰,才能決出前十的名次。


    武鶯鶯在夜輕寒麵前說自己要爭宗派大比的第三名,隻是玩笑而已。實則武鶯鶯對自己實力的估計,應該是能進這次宗派大比的前兩百名。即使進不了宗派大比的前十,不能獲得止境洞的獎勵,能和許多師兄弟交手,也是很好的結果。


    隻可惜現在出師未捷身先死,第一場就遇到這麽強悍的對手,武鶯鶯除了無奈歎息以外,就隻能感慨自己時運不濟了。


    “聽說你是上個萬古時代的炎宗弟子?”


    馬超星一挑眉,上下打量著武鶯鶯,眉梢的紅痣也隨之高高挑起,“有夙世記憶在身,想來你的技藝定然不凡,我馬超星倒是要好好領教領教武師姐你的高招。”


    武鶯鶯麵色尷尬,夜輕寒在登台下也是一陣好笑。


    在夜輕寒遇到的三個找迴夙世記憶的人裏,一個是倚鶴君,現在已經突破到開道法境,成為了星炎宗大能,重新站到上個萬股時代到過的巔峰。另一個是月彩屏,雖然隻是摘星法境,但怕是整個這次宗派大比的前十弟子加起來,也不是那月彩屏的對手。


    唯獨隻有武鶯鶯可以說是三個人裏最弱的那個,而且是弱得有些不像話了,連馬超星都對付不了,實在是丟盡了這些找迴夙世記憶的人的臉。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既然武師姐如此高傲,連與馬某多說一句話都欠奉,那不如與馬某賭上一賭。”


    馬超星不等武鶯鶯解釋、發問,又說道:“我們就賭輸了的人,像狗一樣圍著登天台爬三圈如何?”


    “我說過要和你賭了麽?”


    武鶯鶯這個時候哪裏還不知道這馬超星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之前吹捧自己的一番話,隻是為了逼迫自己和他在登天台上的比賽加賭注而已。


    夜輕寒見遠處的屠謄麵色得意,看向武鶯鶯的眼神卻是頗為淩厲,腦中靈光一閃,立時知道馬超星為何會在登天台上針對武鶯鶯了。


    “既然武師姐沒這個膽子就算了,希望說話的時候還需三思而後行才是,免得禍從口出還不自知。”


    馬超星凝聚了自身的奧義傀儡,若非收到屠謄打招唿,要修理武鶯鶯一番,才懶得與武鶯鶯這種修為不怎麽樣的女弟子費工夫。


    “我道你為何要無緣無故的針對我這個弱質女流,原來是放著好好的人不做,要跑去做人家的狗。還輸了的人,圍著登天台像狗一樣爬三圈,有這個必要?”


    武鶯鶯收到夜輕寒的傳音,揭穿了馬超星針對武鶯鶯,是受了屠謄的指示,忍不住心底的怒氣,對馬超星冷嘲熱諷起來。


    “你敢侮辱我?”


    馬超星氣急敗壞,朝武鶯鶯騰騰殺去,將武鶯鶯嚇了一大跳。


    原來馬超星雖然接受屠謄的指示,卻並非是賣身給屠家,隻是這次與屠家做了交易而已。如今被武鶯鶯譏諷,馬超星雖自知事實並非如此,但卻有種百口莫辯之感。


    “你做的,旁人怎麽說不得?”


    武鶯鶯毫不退讓,意識全都放入奧義傀儡中,迎接著騰騰殺來的馬超星的攻擊。


    夜輕寒默然搖搖頭,馬超星的修為本來就強過武鶯鶯,此刻怒發衝冠,正是氣勢最強盛的時候,武鶯鶯本該暫避鋒芒,等到馬超星完全喪失理智以後,再徐徐圖勝。此時,武鶯鶯不僅不暫避鋒芒,反而還迎難而上,實在是錯得離譜。


    “我馬超星一身傲骨,又豈會受製於人!三招之內,我必然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讓你知道侮辱我馬超星的下場!”


    馬超星拳如玄鐵立瓜,變得烏泱泱的,一錘一錘朝武鶯鶯天靈錘去,毫不留情。若不是在這登天台上,隻怕武鶯鶯中了任一一拳,都會被馬超星錘死在當場。


    “五雷轟頂!”


    “旱雷開天!”


    馬超星連出兩招,打得武鶯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隻能四處躲閃,轉眼就將武鶯鶯逼到了登天台的邊緣。


    “星象真意!”


    馬超星再打出一招‘獨步天下’,一雙拳頭蘊含無窮的星力,如神象天成,星羅密布,驟然間將武鶯鶯上下左右的空間全都封死,瞬間打爆了武鶯鶯的奧義傀儡。


    “好樣的,馬師兄!”


    屠家派係的弟子,在登天台下紛紛教好,讓馬超星神情更是高傲,對麵色灰敗的武鶯鶯說道:“現在你輸了,你之前沒有正麵答應我的賭約,可以不圍著登天台爬三圈。但你今日不爬,就不要怪我欺負弱質女流,日後在星炎宗外,見你一次就削你一次骨,遇你一次就剝你一次皮。”


    武鶯鶯臉色突變,沒料到自己輸了比賽,馬超星還不肯放給自己,非要逼著自己圍著登天台爬一圈,才肯善罷甘休。


    “這馬超星有點過分了。”


    “何止是有點……”


    不少星宗弟子暗自傳音,為武鶯鶯抱不平,即使武鶯鶯再有不是,也不應該被如此羞辱。隻是這馬超星是領悟了規則真意的存在,這些修為平常的星宗弟子卻是不肯招惹,隻能暗中悄悄傳音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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