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謄正要對夜輕寒還以顏色,心頭卻升起一股難言的念頭,立時轉頭搜索月彩屏的位置。等見到月彩屏也在藍圖殿中,屠謄心中已經開始幻想起對月彩屏做那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好,色欲熏心!”


    屠謄猛地一甩頭,將那不可描述的念頭壓下去,清醒過來後,隻見芥子空間內,自己的奧義傀儡已經重新化為藍圖殿裏的能量,而天公地道傘更是判定夜輕寒獲得了這場約戰的勝利,將星空如雲梭交給了夜輕寒。


    “你敢陰我?”


    屠謄怒火衝天,要不是顧忌星炎宗的規矩,若是犯了,連他爺爺是傳功長老也保不住他。隻怕屠謄這時已經衝上去和夜輕寒大戰起來。


    “屠師兄言重了!請恕夜某見識淺薄,不知道什麽叫陰,還請屠師兄給夜某解釋一下什麽叫陰?”


    “你……”


    夜輕寒一句話問得屠謄啞口無言,二人在藍圖殿約戰,夜輕寒控製人欲望的手段,又怎麽叫做陰呢?如果這叫陰,那是不是屠謄在星炎宗外遇到敵人時,也不能讓敵人使用類似的手段,否則就是陰他。


    “你在這麽短的時間擊敗我,明明比我厲害得多,還誆我來與你約戰,這還不叫陰?”


    隻是屠謄將不屬於自己的逐月法寶星空如雲梭輸了出去,還不知迴去該如何交代,又怎麽咽得下這口氣,於是強詞奪理的說道。


    “不對呀,我怎麽記得是你向我夜師弟約戰的。你怎麽會說是我夜師弟誆你呢?你是不是記錯了呀?”


    “哈哈……”


    “小聲點……”


    之前藍圖殿裏的星宗二星弟子,還在猜測是誰將夜輕寒誆來。沒料到是屠謄這個傳功長老的孫子,在和夜輕寒這個炎宗弟子約戰。礙於屠謄身份,這些星宗二星弟子都閉口不言,即使交談也是傳音入耳。


    這時聽到袁天生直言不諱的指出是屠謄約戰夜輕寒,這些星宗二星弟子紛紛忍不住對屠謄嘲笑起來。同樣也是礙於屠謄的身份,這些星宗二星弟子都是輕聲低笑,沒有像嘲笑齊成和黃宗沢那般毫不留情。


    “你覺得我擊敗你的時間短,你應該反思自己是不是學藝不精才對。至於說到陰,我想沒有人能比得了屠師兄你陰了!用一件不屬於自己的逐月法寶,來和夜某約戰。屠師兄你這是要讓夜某贏了,也拿不走是吧?”


    夜輕寒舉起手中的星空如雲梭搖晃幾下,如果這星空如雲梭是屬於屠謄之物,那在夜輕寒贏了約戰後,除了掌控法境的法寶外,天公地道傘都會自動將屠謄的印記抹去。


    而現在出現夜輕寒無法的控製情況,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件逐月法寶,並不屬於屠謄本人,所以天公地道傘才會將星空如雲梭拿給夜輕寒做抵押,卻又不抹去星空如雲梭上麵的印記。


    “這屠謄也太無恥了吧!”


    “我看也有些過了……”


    這時幾個平日裏本來就不待見屠謄的星宗二星弟子,見到屠謄如此無恥,紛紛義憤填膺,故意不再傳音,大聲說出,讓屠謄麵有慍色,心底又是一陣


    慶幸。


    屠謄還從來沒有用星空如雲梭與人約戰過後,現在輸在夜輕寒手裏,才知道夜輕寒並不能真正占有星空如雲梭,那麽屠謄就還有機會奪迴來。


    “對,星空如雲梭的確不是屬於我所有,這件事我也承認的確是我做得不地道。這樣吧,既然你也用不了星空如雲梭,不如將星空如雲梭還給我。然後我會向誓言法則起誓,承諾一定會將這十五萬星炎值還你如何?”


    當星空如雲梭到了夜輕寒手裏後,屠謄之前一直被月彩屏迷得色欲熏心的頭腦,總算清醒過來。想清楚了事情的嚴重性,屠謄連連低聲向夜輕寒討饒。


    “這屠謄總算還有點擔當,沒有仗著自己是屠星長老的孫子仗勢欺人。”


    “我也以為這屠謄會仗勢欺人的,畢竟咱們星炎宗雖不止一位長老,但這夜輕寒卻是炎宗弟子,自然不會有那個長老會給他撐腰。”


    之前幾個辱罵屠謄的心中二星弟子,覺得這次屠謄沒有仗勢欺人,對屠謄的惡感總算減弱了幾分。


    “不行。”


    夜輕寒卻是毫不猶豫地將屠謄拒絕,讓藍圖殿裏的不少現在二星弟子皺起眉頭,這裏麵的現在二星弟子許多對屠謄沒有好感,但對夜輕寒這個炎宗弟子也談不上有好感。


    畢竟在星宗弟子的認知裏,炎宗就是拖星宗後腿的一個宗派,食之無味棄之也不可惜。而炎宗弟子自然也被星宗弟子看不起,甚至在星炎宗的曆史上,許多極端的星宗弟子想要改革星炎宗,曾經多次想將炎宗從星炎宗革除。


    這些後輩星宗弟子自然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所以此時見到夜輕寒拒絕了屠謄的提議,卻是覺得夜輕寒有些不識抬舉了。


    “夜輕寒,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都已經道歉了,也承諾會歸還你十五萬星炎值,你還想要怎麽樣?”


    屠謄騰地從星力光圈起身,怒喝起來。


    “我沒想要怎樣啊……既然屠師兄答應歸還我十五萬星炎值,那又何必急於一時,隻要屠師兄將十五萬星炎值,那我就將這不能使用的星空如雲梭還給你又如何。”


    夜輕寒再次將星空如雲梭不能使用說了一次,並非是夜輕寒要盯著這一點不放,但聰明的星宗二星弟子已經從夜輕寒的話裏聽出了端倪。


    “你……為何不肯將星空如雲梭先還給我,難道你認為我會騙你嗎?我說了會向誓言法則起誓,有誓言法則監管,難道你還連誓言法則都不相信了?”


    屠謄也猜到夜輕寒應該再一次窺破了他的心思,但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這屠謄是有錯,拿不屬於自己的逐月法寶來約戰,也的確是不應該。但屠謄的話都說成這樣了,這炎宗弟子夜輕寒還不肯將星空如雲梭拿給屠謄去還給別人,實在是有點過分了。”


    有些不明事理的星宗二星弟子如此說道。


    “屠師兄質問夜輕寒是不是連誓言法則都不相信,夜輕寒實在是背不起這個鍋。但屠師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想問問屠師兄,既然屠師兄同意將十五萬星炎值給我,那我也想問問


    屠師兄準備在什麽時候,才將這十五萬星炎值給我呢?”


    夜輕寒聽著這些星宗二星弟子的議論,一挑眉。本來夜輕寒不準備將事實說出來,給屠謄留一份臉麵,畢竟不看僧麵看佛麵,夜輕寒現在可還得罪不起屠星長老。


    但如果再不解釋,不將事實說出來,任由這些星宗二星弟子傳謠下去,隻怕要不了多久,夜輕寒就會成為整個星宗弟子的公敵,所以夜輕寒不得不將屠謄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很好。”


    屠謄聽到周圍的議論,不由深吸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輿論形勢一變再變,這下終於變成了對自己完全不利的形勢。但這些都不足以影響屠謄堂堂一位奧義尊行者,真正影響到屠謄的,卻是夜輕寒直言不諱地說出了屠謄心中的小心思。


    屠謄之前對夜輕寒所說的條件裏,的確是存了能將這十五萬星炎值拖多久就拖多久的心思。


    這下被夜輕寒直言不諱地說破,頓時惱羞成怒,也不再過多狡辯,拂袖離開。路過月彩屏身邊時,屠謄冷哼一聲,再不複之前色欲熏心的模樣。將星空如雲梭輸出去以後,屠謄清醒過來,卻是對月彩屏也恨上了。


    不過月彩屏卻絲毫不在意,依然巧笑嫣然的看著屠謄,好像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慫恿過屠謄和夜輕寒對戰一般。


    “夜師弟,你好厲害,又贏了十五萬星炎值。要是你以後每次都能贏這麽多星炎值,那以後你可以多去和人約戰,我會幫你瞞著武師姐的。”


    袁天生在夜輕寒麵前笑嘻嘻的,還不時踮起腳尖,拍著夜輕寒的肩膀,以示鼓勵,讓夜輕寒哭笑不得。


    “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幫我瞞著武師姐呢?”


    “那是自然。”


    袁天生朝著自己鼻尖豎起大拇指,一臉自得的說道。


    “行了,我們迴去吧。”


    ……


    炎宗。


    夜輕寒剛帶著袁天生和月彩屏迴到炎宗,便發現炎宗內有一名中年男子從真陽大殿裏出來。


    這中年男子身穿便服,但神情悠然顯然不是外人,也是星炎宗的人。身上雖是一件普通的便服,但氣度卻異常雍容,見到夜輕寒帶著袁天生和月彩屏迴來,掃視了三人一眼,便將目光鎖定在夜輕寒身上。


    “見過前輩。”


    夜輕寒看不穿這中年男子的法境,但見這中年男子掃視自己三人時,自己三人都不敢有異動。最後將目光鎖定在夜輕寒身上,夜輕寒隻能硬著頭皮上前拜見。又不知這中年男子是長老還是普通執事,隻能叫個前輩了事。


    “不用那麽客氣,我隻是來拿點東西給你,順便拿點東西走而已。”


    這中年男子一開口,卻是和他身上悠然的神情、雍容的氣度不符,聲音嘶啞得厲害,如同田間耕田的老牛一般。


    “前輩要取的是星空如雲梭吧?”


    夜輕寒聽到中年男子的話,腦中靈光一閃,將星空如雲梭喚到掌中,遞到這中年男子麵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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