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聽完金老三信誓旦旦的保證,以後會將山合土更用心的經營好,唯自己馬首是瞻的一通溜須拍馬,夜輕寒讚許的勉勵了幾句。


    受到夜輕寒的鼓舞,讓金老三激動的麵色通紅。金夫人在一旁看的詫異,自家老爺這激動的模樣,結婚當天的洞府之夜還要興奮幾分啊!


    迴絕了金老三用流星飛車送自己的想法,夜輕寒便準備離開。


    這時,金府外有人明火執仗的敲響了金府的門。


    金府的門房子一看,府外竟有數百人堵住門口,腳下放著五具擔架,似乎都抬了人,身用一塊長方形白布蒙著,還請了八個修行者來助長聲勢,一看是來鬧事的。門房子立時開口嗬斥,讓對方退去。


    見金府的門房子不願打開府門,這群來鬧事的人便讓這八個修行者前砸門。區區金府的門檻,自然擋不住修行者的腳步,立時被打得四分五裂,府外的數百人都一擁而入,擠得金府前院水泄不通,連門房子也被這些鬧事的人故意踩死了。


    原來這些人都是近日和金小胖胡混的紈絝子弟的家屬,他們將金小胖送迴金府後,卻和抬過金小胖的仆從一樣被感染了。不過起金府的仆人,他們感染的時間更長,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


    “夜星使,你這個時候不會這麽不講義氣要走吧!?”


    “走吧,去看看!”


    夜輕寒見金老三一臉苦兮兮的樣子,不由一陣好笑。


    夜輕寒已經探查到來鬧事的人,大部分都是隻有淺薄修為的凡俗生命。隻有八名修行者,兩名是奧義先驅者,其餘的六名修行者,都不是奧義境修行者,但身的力量和兩位奧義先驅者同出一源,想來應該這兩名奧義先驅者的隨身弟子。


    “金老三,你個殺千刀的狗東西,生個不曉事的狗崽子,看把我們兒子害成什麽樣了?”


    破口大罵的人也是個身材臃腫的胖子,身穿著仙道明流傳下來的綾羅綢緞,麵刻著防禦陣法。伸手將擔架的白布一掀開,擔架躺著一個與他有幾分相貌相似的青年,整個人的皮膚都呈現出令人窒息的綠色,嘴唇發白。


    連那兩名奧義先驅者看了都覺得惡心,忍不住退開幾步。


    “徐老五,你話可不要說太滿了。誰兒子害誰兒子還一定呢,我看說不定是你兒子害我兒子呢……”


    金老三本來是覺得自己理虧,但見到來人說話這麽不客氣,金老三一陣氣惱,又想到夜輕寒在一旁給自己撐腰,立時硬氣起來,毫不客氣的迴嘴道。


    “哼哼,金老三長本事了,知道我今天帶來的人是誰麽?”徐老五得意洋洋的指著兩名奧義先驅者,介紹道:“這兩位是杜拉斯和豪爾汗前輩,兩位前輩都是奧義境的大能,吹口氣都能將你金府滅個精光,你信不信?”


    “我信你的姐姐……你以為光是你會叫人麽?”金老三毫不服輸的叫喧道:“知道我旁邊這位是誰麽?”


    還沒等金老三說完,徐老五立馬蔑笑道:“怪不得一向膽小懦弱的金老三,今天這麽猖狂。想來也是知道自己的狗崽子理虧,才請了個打手迴來照應……不過我管你請的是誰,今天不給我個說法,別怪我把你的金府拆了。”


    聽到徐老五說自己是金老三的打手,夜輕寒也不在意,更不可能和一個凡俗生命計較,隻是對杜拉斯和豪爾汗兩人說道:“他給你們多少錢,讓你倆帶著弟子來這一趟?”


    “小輩,你在胡說什麽?”


    杜拉斯和豪爾汗聽到夜輕寒的話,麵色一變,似乎被夜輕寒說破心所想,但見夜輕寒身並沒有奧義境的氣息,立刻出言嗬斥。


    “小輩?胡說?”夜輕寒整合了五條奧義,已經相當於小成摘星法境的氣勢一放,立時將杜拉斯和豪爾汗嚇得一身冷汗,臉色驟變。


    “這幾個紈絝子弟的感染,你們二人應該沒有放在眼,再拖一陣子也能治好。帶著這幾個紈絝子弟到金府來,最大的可能不過是來謀奪金老三家財的……”夜輕寒一腳將杜拉斯踹翻在地,靴子踩在杜拉斯臉,喝道:“難道你不知道金老三是跟著我夜輕寒混飯吃的?”


    不收拾這杜拉斯和豪爾汗兩名奧義先驅者,殺雞給猴看,豈不是讓以後跟著夜輕寒做山合土生意的人掙了錢後,都要被人窺覷?


    “夜、夜、夜星使……”


    徐老五見夜輕寒一腳將杜拉斯和豪爾汗兩個奧義境大能踹飛在地,嚇得結結巴巴的叫出了聲,心裏不由一陣叫苦:原來金老三壽辰當天,這夜星使是真到了金府的,不是金老三在外麵吹牛。那幾個說金老三是借夜星使抬高自己的蠢貨,可害死我了。


    “你,你,你真是夜星使?徐老五你個蠢貨,可害死我們了!”


    徐老五殊不知,杜拉斯和豪爾汗二人此刻也是這樣在心他。


    “放了我兩位師父,用我犇天的命來換我二位師父的命。”


    杜拉斯和豪爾汗本是兄弟,剛晉升奧義先驅不久,在家鄉開宗立派,總共收了六名弟子。此刻見杜拉斯和豪爾汗得罪了大名鼎鼎的夜星使,全都一溜煙的逃之夭夭。隻剩下一名方頭大耳,麵色黝黑的男子還留在金府,向夜輕寒求饒。


    夜輕寒看了這忠心的犇天一眼,倒是頗為讚許。原本夜輕寒準備殺雞儆猴,如今見這犇天區區一個凡俗生命在自己麵前不卑不亢,還忠心耿耿的替二位師父求情,夜輕寒頓時起了愛才之意。


    可惜這杜拉斯和豪爾汗卻好像並不願意理犇天的好意,聽到犇天忠心耿耿的話,反而臉色漲得通紅,仿佛受了莫大的侮辱一般,狠狠的看著犇天。


    原來犇天是杜拉斯和豪爾汗未成奧義境收下的弟子,等到成為奧義先驅以後,再收了五個天賦卓絕的弟子,自然看不‘蠢笨’的犇天了。


    “滾,孽徒,誰要你來求情……”


    聽到犇天求情的話,杜拉斯和豪爾汗不僅沒有感動,反而是覺得犇天用自己的命來換二人兩個奧義先驅的命,是莫大的恥辱。


    難道你一個蠢笨的凡俗生命,也能得我兩個奧義境大能的命?


    “冥頑不靈。”


    夜輕寒冷然說完,杜拉斯和豪爾汗身無火自燃,隻是短短瞬息,便被燒成了虛無。金府半空漂浮起兩團靈魂,正是杜拉斯和豪爾汗的靈魂。


    夜輕寒原本是要殺雞儆猴,防止跟隨自己做山合土生意的人,被有心人謀奪了家財。所以再對犇天起了愛才之意,也沒準備放過杜拉斯和豪爾汗兩名奧義先驅。更何況這杜拉斯和豪爾汗兩名奧義先驅,也根本沒準備領犇天的好意。


    “師父……”


    犇天原本要將杜拉斯和豪爾汗的靈魂收攏,卻眼睜睜看著杜拉斯和豪爾汗的靈魂飄向夜輕寒,被夜輕寒捏在手。


    “怎麽你大名鼎鼎的夜星使,打碎了我二位師父的肉身,還不肯罷休麽?你這麽愛殺人,連我也殺了吧,我犇天可不怕你。”


    犇天怒極,還以為杜拉斯和豪爾汗讓自己滾,是不想讓自己被他們二位師父連累。


    “嗬嗬。”


    夜輕寒輕笑一聲,也不生氣,伸出食指朝犇天一點,便將犇天縮小成芥子,投入到杜拉斯和豪爾汗的心思,去偷窺杜拉斯和豪爾汗對他的真實想法。


    片刻後,夜輕寒才將犇天從杜拉斯和豪爾汗的心思放出來。犇天一臉複雜,但還是朝夜輕寒請求道:“夜星使,不管怎麽說,兩位師父對我也有再造之恩。無論如何,我請夜星使放我兩位師父靈魂一馬。”


    “好,答應你了。”


    夜輕寒此刻終於對犇天歎服,這樣心念堅定,至純質樸的人,想必大哥一定會很喜歡吧!思慮一陣,夜輕寒將杜拉斯和豪爾汗的靈魂意識打亂,再重新組合後,投入到輪迴通道,讓杜拉斯和豪爾汗二人輪迴轉世。


    夜輕寒這樣的做法,要是沒有專攻靈魂的命運法則大能出手,是決計沒有人能將杜拉斯和豪爾汗這一世的靈魂記憶恢複的。畢竟靈魂的組成無複雜,究竟因何誕生為何形成,從古至今這是連法則大能都沒有攻克的世界難題。


    是播撒萬族生靈火種的起源之主,也對這個問題知道的不太清楚。


    夜輕寒伸手一招,將金府的井水招來一泉,嘩啦啦潑在金小胖的幾個損友臉,讓這幾個紈絝子弟身的綠色全部褪去。不多時,便清醒過來。


    看著徐老五等人臉複雜的表情,既是驚懼又是喜悅,似乎想來向自己道謝又不敢湊前來,又想離開金府這個是非之地,又不敢說走走。夜輕寒懶得理會,更不可能跟這些個凡俗生命計較。


    “來,犇天,跟我走一趟,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夜輕寒的話讓犇天忐忑不安,再吩咐金老三道:“用你的流星飛車送他一趟。”


    “是,是,夜星使,你放心吧。我一定把這小……小哥兒安全送到。”


    金老三點頭哈腰的看著夜輕寒鑽入虛空消失不見,本來想叫犇天這小子,不過看夜輕寒的樣子,似乎是要給這犇天一些好處,頓時便改了口,稱唿犇天為小哥兒。


    再迴頭看向請求自己原諒的徐老五,金老三端著下巴奸笑:你徐老五也有今天,不過現在老子有夜星使撐腰,看我怎麽將你以前炮製的歪法子一一還在你徐老五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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