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芊撫眉的手頓住,指尖慢慢從他烏黑勻長的眉來到他深邃立體的臉頰上,輕輕磨蹭了兩下,眨了眨杏眸,輕聲問:「你生氣了?」


    單傅瑾不答反問:「我不應該生氣?」


    萬芊撅了撅嘴,將手從他臉上拿了下來,微微垂下了眼簾,「我隻是不想你因為我得罪雲家。」


    單傅瑾伸手抬起萬芊的下頜,讓她麵對著他,「上次奶奶出了那麽大的事你不告訴我,這次你受傷了你還是不告訴我,你讓我覺得我在你心中隻是一個擺設。」


    萬芊急忙搖頭,「不是這樣的,事業上我無法幫你,我隻是不想給你添麻煩,不想你為我擔心。」


    單傅瑾眸光深邃的看著她,「我是你丈夫,你的事對我來說不是麻煩,我為你擔心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希望你不管有什麽事第一個想到的是我,你應該將我當成你的肩膀,你的依靠,不要什麽事都自己扛,不然你要我幹什麽?」


    「……」萬芊咬唇小鹿斑比般的看著他,一時被他說得無言以對。


    單傅瑾放開她的下頜,修長指尖穿過她鬢邊的頭髮,輕輕地一下一下往後梳,「我不需要你幫我什麽,你隻需要做一個撒嬌賣萌的小妻子,一直陪在我身邊就好,明白嗎?」


    萬芊撇了撇嘴,「我又不是一隻寵物,還撒嬌賣萌?」


    單傅瑾沉靜的臉色緩和了些許,「我倒希望你是一隻寵物,寵物受人欺負了會向主人訴苦撒嬌,你會嗎?」


    萬芊嗔了單傅瑾一眼,「原來你喜歡嬌滴滴的小娘子。」


    單傅瑾薄唇微勾,大手從她的發間來到她的後脖頸,扣住她的後腦勺,薄唇覆上她的紅唇。


    萬芊知道自己惹這個男人生氣了,攀上他的脖子,熱情的迴應他的吻。


    單傅瑾已經二十來天沒和萬芊親熱過了。


    她這般熱情迴應讓他身體裏壓製的小火苗哧哧的開始燃燒。


    萬芊能感受到單傅瑾身體上的變化,和噴薄在她臉上炙熱的唿吸,她知道他想要,但是……


    先不說她身體不允許,就是精神上,她也無法接受,周茹芸去世才一個星期,她真的無心男歡女愛。


    她剛才迴應他的吻,沒有別的意思,完全就是討好他,讓他別生氣。


    萬芊輕輕推了推單傅瑾。


    單傅瑾深深吻了幾下才放開她。


    「對不起,我……」


    單傅瑾伸手壓住萬芊的唇,然後將她緊緊地抱進懷裏,薄唇附到她耳邊,嗓音微啞,「我都懂。」


    兩人靜靜擁抱,單傅瑾體內的燥熱慢慢散去,放開萬芊,「以後不管有什麽事都不許瞞著我。」


    萬芊嘴角挽起幸福的淺笑,「好。」


    單傅瑾抬手看了一下腕錶,快十一點了,起身,「你起床洗漱一下,我下樓做午飯。」


    萬芊也從床上坐了起來,拉住準備下床的單傅瑾,雙手纏上他的脖子,小鼻尖抵著他的高鼻樑,嗓音細膩柔軟,「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好男人被我碰上了,你說是我上輩子積了德,還是我家祖墳冒青煙了?」


    單傅瑾拉下萬芊的手,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以後別靠我那麽近,我容易失控。」


    萬芊,「……」


    飯桌上,萬芊一邊吃飯一邊問:「我什麽時候可以去店裏?」


    「店我讓賀晨請了兩個人,你不必擔心。」


    萬芊放下筷子,微微拔高嗓音問:「你不會以後就讓我在家裏閑著吧?」說完不待單傅瑾迴答,又接著說:「那可不行,我會瘋的。」


    單傅瑾抬眸看了萬芊一眼,眉心輕蹙了一下,垂眸接著吃飯,沒說話。


    萬芊著急了,這幾天她睡得渾身骨頭都疼了,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瘋的,想了想,說:「醫生隻是說讓我好好休養,不能做劇烈運動,但沒說不讓走動啊,店裏的活不累,我可以應付。」


    單傅瑾動作優雅的吃著他的飯,不哼聲。


    萬芊擰眉接著說:「你實在不放心,店裏你留下一個人幫我,讓我有點事情做,我過得充實一些。


    天天眼巴巴的盼著你下班,真的,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也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單傅瑾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抬眸看向萬芊,嗓音無奈而寵溺,「再過一陣子,等你身子養好些你再去店裏。」


    萬芊眉開眼笑的點點頭。


    **


    蔡爾嵐吃了飯就拉著單立鴻往外走。


    單立鴻擰眉問她,「你急急忙忙的拉我去哪兒?」


    蔡爾嵐頭也不迴的說:「醫院,公司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我們得去告訴爸。」


    單立鴻一聽不高興了,用力拂開蔡爾嵐的手,轉身坐迴了沙發上,「不去,昨天你讓我問爸遺囑的事,差點氣得他發病,今天這事再讓他知道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蔡爾嵐也轉迴身拿起茶幾上的報紙,折了幾下放進包裏,伸手又去拉單立鴻,「你爸哪有那麽脆弱?這次是扳倒傅瑾的好機會,趕緊的,和我一起去醫院。」


    單立鴻用力甩開蔡爾嵐的手,氣憤的說:「我爸?不是你爸所以你不擔心是不是?如果今天換成是你爸,你會去惹他生氣嗎?」


    蔡爾嵐被他甩得一個踉蹌,差點摔跤,扶著沙發站穩,蔡爾嵐火氣也上來了,拔高嗓音道:「你有病是不是?無緣無故發火,這麽好的機會你不把握,猴年馬月你才能重新坐上單氏總裁的位置?」


    單立鴻的怒火瞬間被蔡爾嵐幾句話給滅了下去,沉默了一瞬,道:「不管怎樣,我不能拿我爸的生命去冒險。」


    蔡爾嵐冷哼一聲,「在我麵前還扮起了孝子,得,你不去,我去,我一個人去,總行了吧?」


    說完轉身往外走。


    單立鴻想喊住她,張了張嘴,又什麽都沒說,這確實是一個翻身的好機會。


    蔡爾嵐來到病房門口,按了一下門把手,門從裏麵鎖了,以往都沒鎖門的。


    過了幾秒,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蔡爾嵐笑著說:「我來看看爸。」


    單若南從病房裏出來又將門帶上,「爺爺吃了午飯剛睡下,大嬸下迴再來看吧。」


    「睡了呀。」蔡爾嵐眼底劃過一絲焦急,「那我進去陪陪爸。」說著伸手就要去開門。


    單若南將身子移了移擋住了門柄,「爺爺需要好好休息,大嬸還是別打擾了。」


    蔡爾嵐看出來單若南這是故意不讓她進去,垂眸沉吟了幾秒,抬眸的時候笑了笑,「那行,我先走了,我明天再來看爸。」


    單若南看著蔡爾嵐消失在走道口才轉身進入病房。


    單擎蒼正拿遙控器對著電視調台,「誰呀?」


    單若南嫻靜的笑笑,「大嬸,我怕她吵著您,讓她走了。」


    「嗯。」昨天的事,單擎蒼知道單立鴻肯定是被蔡爾嵐唆使的,自己的兒子什麽性格他知道,單立鴻雖然脾氣急躁了些,但是內心裏並不壞,也沒那麽多花花腸子。


    倒是蔡爾嵐,她嫁進單家二十多年了,她什麽性格單擎蒼多少還是摸透了一些。


    單擎蒼調來調去也沒調到什麽想看的台,將遙控器往床上一扔,掀被就要下床,「不行,我要出院。」


    單若南急忙將被子給單擎蒼蓋上,「爺爺,你現在還不能出院。」


    「為什麽不能出院?血壓不是已經穩定下來了嗎?」


    「因為……」單若南也不知道該用什麽理由說服單擎蒼,想了想,說:「阿瑾說你現在不能出院。」


    「他又不是醫生,我憑什麽聽他的?」單擎蒼板著臉又將被子掀開,下床,一邊穿鞋一邊說:「醫院是什麽好地方嗎?好人都能給憋出病來。」


    正在單若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敲門聲響起,緊接著陸邵東低沉的嗓音傳了進來,「單爺爺,我來看看您。」


    單若南聽見他的聲音,眼底劃過一絲慌亂,愣在原地沒動。


    單擎蒼看了單若南一眼,「我去開門。」


    單若南「哦」了一聲,下一秒如往常陸邵東過來時一樣,朝病房裏的衛生間走去。


    單擎蒼隨著陸邵東的攙扶往病房走,「邵東,我想出院,你去給我辦一下出院手續吧。」


    陸邵東扶著單擎蒼在病床上坐下,「我就是為這事來的,我剛去您主治醫生那裏了解了一下您的病情,您的血壓隻是暫時穩定下來了,但是並沒降下來,血壓值依舊偏高,所以您現在還不能出院。」


    單擎蒼花白的眉毛蹙得緊緊的,「平時還讓我出去走走透透氣,今天南南連病房的門都不讓我出,這和坐牢有什麽區別?我待不下去。」


    陸邵東笑笑,「今天外麵風大,南南是怕您著涼了,這樣吧,以後我抽空多過來陪陪您,行不行?」


    單擎蒼視線往衛生間的方向瞥了一眼,深邃的眼眸透著歲月磨礪的世故,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行,那就這麽說定了。」


    陸邵東點點頭。


    單擎蒼清了清嗓子,問:「邵東,我記得你和瑾兒同年的吧?」


    「嗯。」


    單擎蒼故意加大嗓音說:「那你也三十了,可有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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