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溫沒問既然不認識為何這麽了解,隻寵溺的笑笑,「你呀,還是這麽嫉惡如仇。」


    說著將支票又塞迴萬芊手中,「人是你收拾的,錢自然該給你。」


    「我才不要……」


    袁溫打斷她的話,「養老院那邊需要錢,用這個錢做善事豈不是更好,再說我真不缺錢。」


    萬芊咬著唇天人交戰了片刻,「聽你的,算為他積德了。」


    車子在郊區一棟老舊的房子前停下。


    袁溫下車從後備箱拿出行李箱遞給萬芊,「快進去吧,別讓你奶奶等急了。」


    萬芊蹙眉,「你不進去?」


    袁溫笑笑,指了指車尾,「我將車送去4s店維修,下午醫院見。」


    「好吧,那你路上慢點。」


    萬芊看著車子消失在視線中才轉身進屋。


    「奶奶,我迴來了。」


    周茹芸聽見萬芊的聲音,急忙放下手裏的鍾表,快步出了屋,來到客廳隻看見萬芊一人,視線又朝門口望了望,門口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人呢?」


    萬芊笑笑,「我不是在這兒嗎?」


    「我不是說你。」周茹芸不死心的走到門口往外張望,還是什麽也沒看見,轉過身板著臉不高興了,「你不是說帶男朋友迴來嗎?人呢?」


    萬芊不自在的笑笑,「他沒時間,以後等他空下來了我再帶他迴來看你。」


    周茹芸眉頭緊皺,「你莫不是框我吧?」


    「沒有,哪能啊。」萬芊走過去抱住隻到她耳邊的周茹芸,聞著她身上淡淡洗衣粉和著陽光的味道,嘴角彎起安心的弧度,「迴家真好。」


    飯桌上,周茹芸一個勁的將菜往萬芊碗裏夾,「多吃點,瞧瞧你都瘦了。」


    萬芊看著堆成小山的碗內心無比充盈,隻有真正關心你的人,才會覺得你永遠都是長瘦了。


    「吃飯把手上的絲巾摘了。」


    萬芊眸光微閃,調皮的笑笑,「不好看麽?新時尚。」


    周茹芸皺皺眉,沒發表意見,「你去醫院看靖兒了沒?」


    「沒有,陪你吃了飯再去。」萬芊本來吃得很香,說到醫院就想起了袁溫的話,霎時胃口全無,放下筷子,滿臉鬱色,「奶奶,袁醫生說你年紀大了不適合做手術。」


    周茹芸不在意道:「我本來就沒打算做手術,五年前沒同意,現在也不會同意,有那個錢還不如留給靖兒。」


    「可是不做手術你會失明的。」萬芊瞬間就紅了眼眶。


    「失明就失明吧,我活到這把歲數該看的也都看見了,沒什麽遺憾了。」


    「奶奶......」萬芊見她這副無所謂的態度拖長尾音重重的喊了一句。


    周茹芸輕嘆了一口氣,也放下了筷子,「我倒寧願我失明,這樣我就看不見你為了操持這個家辛苦受累,也看不見靖兒像個活死人一樣一直躺在病床上。」


    萬芊眼裏漫上水霧,拉住周茹芸褶皺的手,滿是心酸的喊:「奶奶......」


    周茹芸斂去臉上的憂傷,換上一臉柔笑,「不說這些了,好好吃飯。」


    吃過飯,萬芊和周茹芸一起去了醫院。


    剛到住院部門口,萬芊接到了一個她非常不想接卻又不得不接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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