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手!”


    蔣青鳶麵紅耳赤的說道。


    此時的她感覺到臉頰發燒,從小到大,蔣家大小姐還沒有和別的男人如此親密接觸過,更何況私密部位被人家這樣摟抱擠壓?


    蘇銳也是無心的行為,此時經蔣青鳶提醒,他才注意到自己手臂的動作,那柔軟的感覺也透過衝鋒衣傳達到了他的小臂上!


    即便隔著兩層衣服,也無法抵擋蔣青鳶那極致的觸感。


    能夠被冠以首都二代中的最美女人,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蘇銳沒再多感受一番,直接鬆開了小臂,蔣青鳶的雙腳也隨之著地。


    不過才剛剛著地,她就發出了一聲痛唿!


    整個人也再次失去了重心,往一旁傾倒而去!


    蘇銳聳了聳肩,無奈的再次伸出手,扶住了她。


    “我的腳……好疼!”蔣青鳶單腿著地,倒吸冷氣。


    從她的樣子來看,應該是疼的非常嚴重。


    “可能是剛才那一下給崴到了,瞎逞能。”


    蘇銳不由分說,便把蔣青鳶再次放倒在地,捏住她的腳,把鞋襪全部脫掉。


    光潔的玉足暴露在空氣中,被蘇銳這樣捏著,讓蔣青鳶不禁渾身僵硬。


    不過她看到蘇銳並沒有任何的異樣,仍舊認真地觀察傷勢,這讓蔣青鳶心中不禁有點汗顏。


    貌似,一直都是自己想太多。


    “貌似有點嚴重。”蘇銳略帶凝重的說道,他已經看到,蔣青鳶的腳踝已經高高腫起,就像個饅頭一樣。


    蘇銳伸出手指,在傷處輕輕一點,就聽到蔣青鳶再次發出一聲痛唿。


    “像你這種情況,應該需要放血。”蘇銳一邊小心翼翼的給蔣青鳶重新穿上鞋襪,一邊解釋道:“不過我手頭沒有工具,你隻能忍著了。”


    “而且,看你這疼痛的程度,不能確定有沒有骨裂情況發生。”蘇銳搖了搖頭。


    骨裂?


    蔣青鳶非常沮喪,這完全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在這最關鍵的時刻,自己居然崴了腳,這不是拖了蘇銳的後腿嗎?


    蔣青鳶可不想因為自己而導致蘇銳腹背受敵,在這短短的兩三天時間裏,他們已經形成了一個小集體。


    “扶著我,我試著走一下。”蔣青鳶拽住蘇銳的胳膊,單腿站起來,這個時候的她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了。


    “試了也白試。”蘇銳淡淡說道,他這些年受過的傷不知道有多少,一眼就能夠判斷出來傷勢的嚴重程度,在這一點上,蔣青鳶自然是遠遠不及的。


    “不試怎麽知道?”


    蔣青鳶倔強的瞪了蘇銳一眼,便咬著牙輕輕地把傷腳放下。


    可是,腳掌才剛一觸地,蔣青鳶就控製不住的發出了一聲尖叫。


    她的所有重心都靠在蘇銳的身上,疼的直冒冷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蔣青鳶平時性格堅強,遇到事情從來不會像小女生一樣急得流淚,這次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疼痛了,所以才會控製不住眼淚。


    “八成是骨裂了。”蘇銳單手扶著蔣青鳶的胳膊,分析道。


    “對不起。”


    蔣青鳶沮喪的說道,過去的三十來年都沒有骨裂過,為什麽偏偏挑這個時候受傷!


    “這有什麽好對不起的?”蘇銳搖了搖頭:“一點小傷而已,就算骨裂,也頂多休養三個月。”


    “要不,你先走吧,別管我了。”


    蔣青鳶看著蘇銳的眼睛,道。


    她不是自私的人,此時此刻,絕對不能因為自己的傷勢而拖累蘇銳。


    拋開某些本身的立場不談,蔣青鳶確實有著屬於她的性格閃光點。


    “我如果走了,你要麽在這裏被人打死,要麽被餓死,當然,還有可能被一群餓狼一樣的國際雇傭兵發現,那後果會怎樣,你有沒有動腦子想過?”


    蘇銳的嘴角翹起,露出嘲諷之色。


    “我隻是不想拖累你。”蔣青鳶有點委屈。


    “我也不是喜歡拋棄戰友的人。”蘇銳說道:“你這樣說,就是看低我了。”


    蔣青鳶咬著嘴唇,表情很是複雜。


    “這種時候,千萬不要搞個人英雄主義。”蘇銳把後背上的槍支解下來掛在胸前,然後躬下身子,說道:“上來吧,我背著你。”


    “你背著我?”蔣青鳶猶豫了一下,並沒有上前。


    在她看來,自己有一百斤的重量,蘇銳本身攜帶的那些槍支至少有四五十斤,加起來也就是一百五十斤!


    而蘇銳本身的體重估計也在一百五十斤左右,讓一個人背負和他體重相同的重量,真的是太難太難。


    “你愣著做什麽?”蘇銳看到蔣青鳶沒動,哪裏還不知道她的想法。


    “可是這樣會壓垮你的。”蔣青鳶的眼睛亮晶晶的。


    “這點重量對我來說,不算什麽。”蘇銳一副雲淡風輕,語氣很平淡。


    事實上,他並不是人猿泰山那種超級猛男,一百五十斤的負重也絕對不可能無視,但是蔣青鳶既然傷了,就不能丟下她,否則這嚴重的違背了蘇銳的做人準則。


    把她丟在這裏,不是不可以,可如果真的那樣做了,蘇銳的良心根本說不過去!


    蔣青鳶不是傻子,她知道今天晚上的敵人有多麽的強大,也知道他們會給蘇銳造成什麽樣的阻力,因此又建議道:“要不你把我放在樹上吧,就像剛才那樣,等你和敵人戰鬥結束,再接我下來。”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蘇銳搖了搖頭:“如果是半個小時前,我就答應了,但現在不行。”


    “為什麽?”


    “因為史密斯夫婦要來。”蘇銳的眸間掠過一絲精芒,說道:“這兩個人雖然是夫婦,但都是雙性戀,有很多變態的嗜好,比如說一起折磨女人之類的,如果你被他們發現了,那可就真的萬劫不複了。”


    “那該怎麽辦?”蔣青鳶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淡定,滿臉的焦急。


    “聽我的吧。”蘇銳看著她的眼睛:“即便是暫時的戰友,也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有難同當。”


    蔣青鳶念叨著這句話,猶豫了兩分鍾,才點了點頭,眼中掠過一抹堅定之色:“你背著我,我們走一會兒就歇一會兒。”


    蘇銳俯下身子,讓蔣青鳶趴在他的後背上。兩座豐滿的山峰,便在二人之間被擠壓變形。


    蘇銳自然感受到了這種非凡的觸感,不過這個時候根本容不得他有別的旖旎想法,再說了,他對蔣家的人本來就沒什麽好感。


    雙手托住蔣青鳶的大腿,蘇銳稍稍一用力,便把她背到了後背上。


    幾乎是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蘇銳的身上,蔣青鳶覺得很是有些不好意思,還好蘇銳看不到她現在的表情,否則一定會出言嘲笑幾句。


    一百五十多斤的負重,就這樣壓在蘇銳全身。他背著蔣青鳶,步伐依舊穩健,連續走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停下。


    趴在蘇銳的後背上,蔣青鳶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顛簸,如履平地,甚至蘇銳那寬厚有力的肩膀還讓她感覺到很舒適。


    這一路上,她的下巴就靠在蘇銳的肩頭,眼睛始終看著他的側臉。


    而後者卻是那麽專注於前路,似乎對蔣青鳶的目光一無所覺。


    “我們休息一下吧。”蔣青鳶提議道,她看到蘇銳從鬢角處流下的汗珠,有點於心不忍了。


    如果沒有自己這個拖油瓶,想必他一路上會很輕鬆吧!


    “行,休息一下吧。”


    蘇銳找了一塊比較平坦的地方,把蔣青鳶小心翼翼的放下,整個過程都沒讓後者的傷腳碰到地麵。


    等到後者坐穩,蘇銳從隨身腰包中取出一瓶水來,擰開之後遞給蔣青鳶:“水不多,省著點喝。”


    蔣青鳶正有些幹渴,蘇銳就送上了水,這讓她的眼波變得柔和起來。


    “其實,你很細心呢。”蔣青鳶接過瓶子,卻沒有立即打開。


    “我確實很細心,否則也活不到現在了。”蘇銳看了蔣青鳶一眼:“可能早就死在你們蔣家大院了。”


    得,兩個人說的根本就不是一碼事,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你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到周圍看看。”


    蘇銳說著,便扔給蔣青鳶一把手槍,然後他自己走進樹林中。


    看著蘇銳的背影,蔣家大小姐的表情不禁有點複雜。


    他背著自己走了那麽久,在自己休息的時候,他還要去周圍查探情況,連坐下喘口氣放鬆一下來不及!


    自己和他一直有間隙,矛盾從未消解,但是蘇銳卻願意拋下那些立場和成見,為自己做那麽多的事!


    甚至,現在蘇銳身上那個被蔣青鳶所造成的傷口中還在流著血!


    捫心自問,蔣青鳶並不能夠確定,如果雙方身份互換的話,自己能否做到蘇銳這般!


    有擔當,有膽識,有情有義,俠肝義膽,這樣的男人,和首都裏那些整天泡在庸俗脂粉堆裏消磨青春的公子哥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望著蘇銳消失的方向,蔣青鳶怔怔出神。


    “好了,我們走吧。”幾分鍾後,蘇銳迴到了蔣青鳶身邊。


    “你不需要休息一下嗎?”


    “不用。”


    蘇銳說罷,把蔣青鳶攙扶起來,再次將其馱到背上。


    被蘇銳這樣馱著,一撥又一波的安全感如潮水一般的湧來。


    “蘇銳,你是個好人。”


    蔣青鳶忽然說道。


    “希望你們其他的蔣家人也如此認為。”蘇銳淡淡的一句,頓時把蔣青鳶從遐想拉迴了現實。


    不過,後者似乎全然沒介意蘇銳那不客氣的話語,繼續自顧自的說道:“這次墨脫之行,讓我重新認識了你,這感覺其實挺好的。”


    “我知道我魅力比較大,但也沒想到你會這麽快的看上我。”蘇銳調侃了一句。


    “我們再也不做敵人了,行不行?”蔣青鳶話鋒一轉,忽然說道。


    她的語氣,有些淡淡的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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