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業,再過一段時間就是太宗皇帝親自下詔舉行的製舉開考日子,你準備的怎麽樣?你這大唐第一才子可不能名落孫山,不然爹和你娘可沒臉見未來的兒媳,從小聰慧的常山公主。”

    劉洎見房內氣氛沉悶,遂轉移話題道,他知曉大家都在為先前的可怕推論擔心不已,如果太宗皇帝沒事,那萬事大吉,一旦出了問題,隻怕剛從戰火中平靜下來的中土,又要麵臨四分五裂,群雄逐鹿天下的慘烈場麵,這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

    可又有什麽辦法,他們又不能進宮,就算可以進宮,隻怕此刻皇宮已是門衛森嚴,不可隨意走動。

    “老爺,你都說些什麽,怎能這麽說業兒!”

    蘇氏有些惱怒的看著自己的夫君,如果不是有兩個孩子在旁看著,她非伸手狠狠地捏下夫君的耳朵,看他還敢說出如此不吉利的話。

    “父親大人,這次製舉孩兒定奪第一,用狀元來作為給公主的聘禮!”

    劉弘業嘴角微揚,很是自信的迴答道。

    唐時科舉,多沿襲隋製,但也有創新之舉,而製舉是其中最重要的,與每年定期舉行的歲舉不同,製舉是天子下詔,臨時舉行,專供挑選非常之才而用,所以在製舉上奪魁,遠比在歲舉上奪魁更為艱難,也更有分量。

    雖說在初唐,有“王楊盧駱”四傑坐鎮,想奪魁實屬不易,可他有一千五百多年的知識儲備,難道會抵不過他們?也許在漢賦上,自己或許不敵,可唐詩、宋詞、元曲、明小說的比拚上,他們哪裏會是自己的對手!

    看到劉弘業嘴角揚起的微笑,上官明月沒由來的心中一陣不舒服,毫無征兆,隱隱覺得有種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轉眼卻變成了別人的心痛感。

    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他?

    她心裏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也是毫無道理的,雖然他很可能是自己的劫,可也不至於這樣讓自己起食難安,心緒波動。

    按照常理來說,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形的,可她忘了,自己所習的功法與普通學道之人不同,而是道家三大奇書中最為神秘的《道德經》,豈是一般學道功法所能比擬。

    道家功法素講究清靜無為,與天地自然合為一契,吸收天地自然之精華,養體內先天之真氣,固本培元,達到將體內真氣化虛為實的境界,最終破碎虛空,得道成仙。

    對修習道家至高武學的《道德經》的人來說,更是需要順應自然,隨性而為,因此對與人、與物的接觸更敏感些,這也就是為什麽上官明月在聽劉弘業說要以狀元之位作為迎娶常山公主的嫁妝時,心緒會有所波動。

    蘇母心思玲瓏,留意到上官明月俏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表情,以為有什麽難以開口的事,遂向她問道:“月兒,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迴房休息下?”

    上官明月俏臉微紅,知道蘇姨發現自己的不自然,略帶羞意迴到道:“蘇姨,月兒沒事,隻是有些擔心爺爺,這已經過去整整三天了,可還沒有一絲消息……”

    劉弘業聽到上官明月這麽說,安慰道:“明月,不用擔心,以師公的那一身武功,以及和太宗皇帝的關係,不會出什麽事的,而且有師公在,太宗皇帝更不會出什麽事,太宗皇帝不出事,那師公也不會出事。”

    說道後來,劉弘業再也忍不住,為這拗口的邏輯關係,笑了起來。

    廳內眾人都為之一笑,沉悶的氣氛一掃而空,再度恢複到先前的輕鬆氣氛。

    “弘業,聽說素有初唐四傑之稱的王勃、楊炯、盧照鄰、駱賓王等人都將會參加這次的製舉,奪魁會不會有些難度,要不要不把狀元作為常山公主的聘禮,如果一旦失手,你爹的那些政敵都會看笑話的?”

    到底是女人,蘇母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初唐四傑的名號不是白叫的,那可都是有真本領的,其中王勃的那一句“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更是讓他名揚天下,隱隱有四傑之首的態勢。

    “娘,不用擔心,孩兒一定會拿到這次製舉的頭名的,他們四人雖有些才華,可也就那樣,根本沒有你的兒子水平高。”

    劉弘業大言不慚的說道,誰叫他飽讀詩書一千年,不會吟詩也會吟,自己隨便從後世的諸多佳作中,默寫幾首,那可都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傳世神作,至於到時會不會產生版權糾紛,或者被原創作者上京告禦狀,說抄襲他的構想,那就管不了,說不定到時自己早已不在這個世界了。

    劉弘業一直清楚的記得,他在後世的一篇文章中看到的一句話,“人,好比盆中鮮花,任我生前榮華富貴,哪怕死後洪水滔天”!

    好一句“任我生前富貴,哪怕死後洪水滔天”!

    他現在隱隱就有這種想法,既然上天垂青於自己,讓自己能夠重活一次,那還有什麽畏畏縮縮的,何不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成功,封王拜侯做帝王;縱然失敗,也不枉死去活來瘋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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