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夕陽西下,莊樂賢,尹才和王俊良,前後.進入了城主府之中,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是太好。


    皇宇辰看看幾人有些凝重的樣子,沒說什麽,但他心中也猜出一二。


    “這敕康城鬧鬼了!”莊樂賢坐下之後首先開口,道:“怎麽藏了這麽些人,他們到底想幹嘛?”


    一旁的王俊良也是眉頭緊鎖,他是敕康城的土著,雖然也知道民間有一些修煉者,但他卻從來沒有統計過,經過這次的事情,他的心情也十分不好。


    “大概摸清楚了。”尹才看向皇宇辰,道:“整個敕康城內,分成四個區域,潛藏了大約有三百名修煉者,其他的消息還沒有摸清,但正如你想的那樣,這些人並不是同一個勢力的,而且對我們的排查也沒有抵觸。”


    “很多人在此地都已經結婚生子了。”王俊良看向皇宇辰,道:“其中大部分人平日裏表現的都十分正常,我雖然和他們沒有什麽交集,但卻基本都見過,當時並沒有留心,卻沒想到有這麽多修煉者。”


    “王俊良說,這些人有些是敕康城的土著,有些是在敕康城生活了多年的人,在這個過程中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來。”莊樂賢看向皇宇辰,道:“我也蒙了,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麽情況。”


    皇宇辰聞言,眉頭微皺,三百多修煉者,這樣一個小城……當初的東王府,四座大城在內包括軍中人員加起來也沒這麽多,當初飛地遠征,整個東王府軍隊之中的修煉者加在一起也不足千人,可想而知現在敕康城內部潛藏的這些修煉者數量有多恐怖。


    “你在敕康城生活了這麽多年,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嗎?”皇宇辰皺著眉,看向王俊良問道。


    王俊良搖搖頭,道:“我知道城內有一些潛藏的修煉者,但這些人大多都安居樂業,也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來,我一直都沒有太過留意,也是今天查過之後才知道,敕康城內居然藏了這麽多修煉者。”


    “能感覺到他們之間好似沒有什麽嚴密的組織,他們看起來隻是在這裏平靜的生活一樣,平日裏沒有任何異常的表現,我也弄不清他們在此地的真實目的。”


    “真是見了鬼了。”莊樂賢在一旁道:“怎麽感覺又進了領完一個春湖永城,所有地方看起來都奇奇怪怪的,什麽世道啊。”


    “這的確有些耐人尋味,我們在排查的時候,所有的修煉者也都沒有任何特別的表現。”尹才再一旁道:“這些潛藏的修煉者之中,肯定有針對你的人,隻是沒想到會發現這麽多,在其中甄別出針對你的人來,太有難度了。”


    “對啊,這麽多修煉者,咱們不可能挨個都抓迴來過堂把。”莊樂賢看向皇宇辰,道:“咱們就算再自信,麵對這幾百個修煉者,恐怕也不是對手。”


    皇宇辰眉頭皺的更緊,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麽敕康城能一直不封閉城門,百姓安居樂業,即便外麵開始打仗,也沒有人打敕康城的注意。


    城中藏了這麽多修煉者,誰敢輕舉妄動……按照這樣的情況來看,皇宇辰入駐敕康城,也算是機緣巧合了,這些人中還沒有一個人跳出來反對的,那他們在此處的目的,應該就與政權無關。


    “可能和赤虹宗有些關係。”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疾影,輕聲道:“三十幾年,赤虹宗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發展成一方巨擎,引的天下修煉者側目,而這裏是距離赤虹宗最近的城池,可能會有一些曾經赤虹宗的弟子或被淘汰的人留在此地生活。”


    “還有,赤虹宗忽然崛起,期內的秘密也必然被各方勢力窺伺,這些人中,也很有可能有代表其他勢力在此地長期潛伏的,為的就是赤虹宗的秘密。”


    疾影的幾句話說完,皇宇辰深以為然。


    赤虹山附近,除了一個赤虹宗以外,還真的沒有其他值得關注的事情了,隻是最近皇宇辰的目光一直都盯著祈天形勢,赤虹宗出現那件大事之後就基本沒有了在掀起風浪的可能,皇宇辰作為親身經曆者,自然就優先將這件事情排除了。


    但皇宇辰知道其中的原委,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清楚。


    尤其是赤虹宗事發當夜,碩大的界門憑空出現在天空之上,可能方圓百裏甚至幾百裏的人都能看到,這樣罕見的重大事件必然引起大量人關注,其中肯定包涵了一些隱藏的修煉勢力,也肯定包括這附近的地方官員和家族。


    如果按照這個方向去想,敕康城這裏有幾百個修煉者,就不足為奇了。


    “也不大對勁啊。”一旁的莊樂賢道:“他們如果是為了赤虹宗在這裏的,為什麽不去赤虹宗?山腳下不是有個小鎮嗎?而且如果他們都是為了赤虹宗的秘密,那彼此之間肯定不是這種和諧並存的關係,為什麽在敕康城內沒有發生過任何流血事件,這麽多年來都風平浪靜的。”


    莊樂賢說著,一旁的王俊良眉頭卻越皺越深,他當然不知道皇宇辰身邊的這些人都是什麽來曆,但他就住在敕康城,對敕康城內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記憶猶新。


    “並非風平浪靜。”王俊良輕聲開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看向皇宇辰,語氣有些憂心忡忡,道:“隻是這件事情實在詭異,當時我也被震驚,故此並沒有將其他人的表現放在心上。”


    “有一日,天空之中忽然出現一道龐大的石門,這種事情我從來都沒有見過,被天空上出現的東西完全吸引了注意。”王俊良道:“當時完全被震撼了,但此事居然沒有引起民間的騷亂,所有的民眾好似都沒有發現這曠古奇觀一樣,整個敕康城內,好似隻有我自己記得這件事,發現這個問題之後,此事我也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


    “現在迴想起來,那日出現這件事之後的確有一些反常的現象出現。”王俊良道:“第二天,有很多人出城,大多都是深山方向,那個方向就是赤虹宗的方向,而我當時完全沒有弄清發生了什麽,那種震撼的情形讓我的心情完全無法平複,故此對於這樣的事情,我根本就沒有關注。”


    皇宇辰聞言眉頭一皺,界門事件他是親身經曆,而且差點就死在其中,他以為其他人看到的情形和自己看到的差不多,但聽王俊良這麽說,好似敕康城內的普通民眾根本就沒有看到過界門?


    “你是說……敕康城裏的人,好像都沒有看到這一切?”皇宇辰問道。


    王俊良點點頭,道:“是的,按理說這情形如同神跡,現在我還記憶猶新,普通人看到之後必會頂禮膜拜,但現在迴想當日的情形,城內靜的可怕,而第二天也沒有任何人談論此事,這件事就好似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皇宇辰皺眉,看向一旁的疾影,疾影麵色十分平靜,對於界門的事情,恐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但是當著這麽多人,他也不能和皇宇辰詳細的解釋界門的事情,畢竟關係到瞬行者的秘密。


    “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皇宇辰對王俊良道:“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就在附近,也親眼目睹了天空之上出現的石門,記憶的確十分深刻。”


    皇宇辰如此對王俊良說,也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在赤虹宗的事情。


    王俊良點點頭,道:“的確,按照時間推算,當時大人您正在赤虹山之上,隻是為什麽敕康城內的居民就好似完全沒有看到這些一樣。聽了這位前輩的解釋,敕康城裏潛藏了如此多的修煉者,很可能大多數都是衝著赤虹宗來的。”


    皇宇辰心中產生了一種不知怎麽解釋的危機感。


    他自己的行蹤被暴露,而且他被強行帶上赤虹宗的事情也並不是什麽秘密,之前他完全沒有想過這件事情還會有什麽後遺症,而現在這事情顯現出來了。


    他出現在赤虹宗,赤虹宗出現界門,他平安無事的迴來,現在出現在敕康城。


    所有知道皇宇辰行蹤的人都會想,皇宇辰上了赤虹宗之後,赤虹宗附近就出現了一個巍峨龐大的漂浮在空中的石門,要說皇宇辰和這一切都沒有關係,任誰都不會相信的。


    而且皇宇辰有一種感覺,這界門,好似隻有修煉者才能看得到記得住,就像王俊良,就像自己。而其他的普通民眾,不知是完全看不到界門,還是根本無法記住,總之,界門這件事情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就沒有影響。


    受影響的,隻有這些修煉者。


    如果說敕康城內的修煉者都是衝著赤虹宗去的,那他們機緣巧合的看到了界門,這件事情足以讓所有人瘋狂。


    他們可能不知道天空中的石門是什麽,但他們卻知道一件絕對肯定的事。


    皇宇辰,是從赤虹宗下來的,而他,和這一切都脫不開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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