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之聲越來越近,能清晰的分辨出那是眾多軍靴踏地的聲音,皇宇辰眉頭微皺,看了一眼地上趴著的軍士,那軍士此刻已經全身顫抖,很明顯他也聽到了這些聲音。


    “哈哈哈,哈……”此刻,方才那個被扭斷手腕的軍官躺在地上哈哈大笑,他用力的從地上坐起,惡狠狠的瞪著皇宇辰等人,道:“救援來了!你們如果此刻束手就擒,跪下給我認錯,乖乖的跟老子迴去,老子就考慮放你們一馬!”


    皇宇辰側目瞥了此人一眼,疾影看到皇宇辰神色伸出一隻手,直接一拳打在此人麵門之上,一拳居然直接將此人門牙打落,鼻子都凹陷進去,這軍官立刻就沒了聲音。


    皇宇辰看看左右被死氣圍困的幾個軍士,對一旁莊樂賢道:“別讓他們這麽杵著了,別弄死。”


    莊樂賢嘿嘿一笑,心念一動,包裹幾人身體周圍的黑色霧氣立刻從幾人七竅鑽入體內,這幾人立刻就失去了意識。


    皇宇辰起身,走到趴在地上已經顫抖不停的軍士,用腳踢了踢他的屁股,沒想到就這一下居然將此人踢得躺倒在地,皇宇辰皺著眉,有些厭煩的道:“你,出去,告訴帶隊過來的人,這些人出言不遜,我已經替他教訓了,人隨後會送出去,我要在這吃飯,不想和他們起爭執,讓他們立刻帶人退去。”


    那軍士聽到皇宇辰的話,立刻連滾帶爬的往外跑,直跑到酒肆門口附近才完全站起身來,他推門一看,門外整整齊齊的站著四排軍士,略微估算,怕是不下百人,為首一人騎在高頭大馬之上,手握長槍麵色陰冷,應是剛剛才到近前,負責傳信的軍士正在馬前聽令。


    見此情況,那軍士立刻上前,跪倒在馬前,高唿道:“見過將軍大人。”


    馬上將軍眉頭一皺,問道:“裏麵什麽情況?方才我聽人來報,說酒肆之中有人鬧事,可是你們?”


    “迴將軍的話,不是屬下等人!”那軍士立刻道:“隊長帶著我們剛剛完成巡視,準備到酒肆小坐,但卻發現出現幾個生人麵孔,隊長便帶屬下等人前去盤問,卻沒想到幾人居然出手將我等製服,那幾人都有修為在身加之偷襲出手,我等猝不及防。”


    說著,那軍士居然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道:“隊長被逼問,寧死不屈,被他們生生的折斷了手臂,其餘弟兄不知道被他們用什麽妖法製住了身形,完全動彈不得,若不是將軍來的及時,屬下等人必會遭其毒手啊,請將軍為我等做主啊!”


    那將軍眉頭皺起,他那雙眼睛好似鷹隼般銳利,直直的盯著跪在馬前這軍士,看了幾眼,問道:“你口中生人,一共幾人,是何打扮?”


    “迴將軍,一共留人,四男兩女。”軍士擦了一把眼淚,立刻迴道:“為首的是一個不足二十的青年,穿著倒是素雅,兩個女子更是如花似玉,這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來曆,此刻到赤虹山腳,必有所圖啊將軍!”“不足二十……”將軍聞言,略微思考了一下軍士的話,轉而問道:“你說你們都被製伏了,為何要放你出來,他有什麽話要說?”


    “他們聽到了外麵軍馬的聲音,這才解開屬下限製,的確是讓屬下帶話出來。”那軍士趕忙說道:“他說他們再此吃飯,讓將軍帶人立刻離去,說扣下我們的人,一會便會送出來,還有……”


    “還有什麽?”將軍的臉上已經有些不喜,這畢竟是他的轄區,他是這小鎮所有軍士的最高長官,這裏出了任何事情,都由他負責。除了他的頂頭上司,誰也不能命令他如何行事。


    “他們還說……讓將軍有些自知之明,他們不想起爭執,讓將軍立刻退去,否則必有血光之災。”那軍士一低頭,說起謊話來根本一點都不口吃,極其順暢。


    那將軍聞言,眉頭立刻緊皺,他翻身下馬,將長劍杵在一旁的地上,衝那軍士道:“歸隊!”


    那軍士聞言,立刻起身稱是,同時對將軍輕聲道:“將軍,他們六人都有修為在身,我們的人也還在裏麵被扣,他們就是想讓將軍投鼠忌器,還望將軍一定小心。”


    “還用你說?”那將軍瞪了軍士一眼,軍士沒再說話,快速的迴到身後的隊伍之中,臉上還帶著一絲陰笑。


    “裏麵的人,好生大膽,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將軍站在酒肆之前,如同一杆插在雪地之中的長矛般直挺,隻聽他厲聲高喝道:“限你們三息之內,繳械投降,將扣下的軍士係數送迴,否則三息之後,我率軍殺入,爾等必無生還可能!”


    將軍的聲音,一字不差的傳入了皇宇辰的耳中,也傳入了其他所有人的耳中,眾人此刻正在吃東西,在這個間隙,掌櫃又快速的給幾人端上幾盤菜,還端了一盆饅頭,眾人正吃得熱火朝天,將軍的話就傳進來了。


    “你隨便挑了一個人,居然還是如此能挑事的。”皇宇辰咬了一口饅頭,白了一旁的莊樂賢一眼,道:“添油加醋,現在想不打都不行了。”


    “你不就這意思嗎?”莊樂賢衝皇宇辰一瞪眼,道:“如果你真不想起衝突,我們要走誰能攔下?你想知道確切的消息就承認,別往我身上推。”說完,莊樂賢也狠狠的咬了一口饅頭。


    蔣明傑快速的吃飯了眼前的飯食,起身,看了皇宇辰一眼,道:“我去處理吧。”說完,他就要往外走。


    “前輩留步,這種事還不用你出手。”皇宇辰立刻將蔣明傑叫住,而後看向一旁的尹才,道:“尹老兄,你去一趟吧?”


    尹才此刻正在往口中塞菜,在春湖永城,他可從來沒有如此痛快的吃過東西,一聽皇宇辰叫他,他立刻三下兩下將手中的東西吞下去,直接站起身就往外走,不過到了門口的時候他迴頭衝皇宇辰道:“給我留一些,我還沒吃飽呢。”


    “放心,管夠。”皇宇辰笑著看著尹才,尹才這才點點頭,推門走入了寒風之中。


    隨後,外麵傳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而皇宇辰等人就坐在屋內,一邊吃著飯菜,一邊談笑風生,連蔣明傑和元冬雲都參與到了閑談之中,可見兩人的心情還是不錯。


    “亂套了吧。”莊樂賢首先開口,一邊吃一邊對皇宇辰道:“這些人都在給自己積蓄力量了,就等著時間到了一舉登天呢。”


    “其實從我看到第一個被洗劫的村莊之後,就已經清楚了。”皇宇辰道:“我隻是想知道他們是各自為戰,還是已經擰成一股繩了。”


    “從之前村長說的話來看,應該是各自為戰的。”元冬雲道:“第一次正規征收,第二次敗兵搶奪,第三次土匪洗劫,雖然村長老伯處於恐懼沒有看清第三波人,但我考慮,這三次,應該是同一夥人做的。”


    “你的意思是……”蔣明傑道:“這些人打了敗仗,然後迴去征兵,又打了更大的敗仗?”


    “應該是如此。”元冬雲道:“雖然不知道是誰和誰再打,但從村長老伯的言語之中,還是能聽出一二的。”


    “那就是內亂了?”莊樂賢道:“最後一次他們出現是兩個月前的事了,我們越接近赤虹宗,周圍的村鎮被洗劫的痕跡就越低,直到到了這,整個城鎮不光沒有洗劫的痕跡,看起來還十分繁榮,如果之前真的發生過戰事,那這戰鬥應該已經結束了。”


    “你的意思是,敕康城的範遼,占據了這周圍的所有土地?”皇宇辰看看莊樂賢,說出這句話後,自己搖了搖頭,道:“肯定沒有那麽簡單,這軍士說的話你們剛才也聽見了,他明顯是為了活命才這麽說的,是不是敕康城的人,都還不一定。”


    “但他們的軍甲可是錯不了的。”莊樂賢抬腳踢了踢倒在地上已經昏迷過去的一名軍士,道:“如果不是你們祈天的正規力量,能有這樣精良的鎧甲?”


    “隻是不確定到底是不是敕康城的人罷了。”皇宇辰沒去看地上的軍士,他們從剛進酒肆,皇宇辰就已經住了他們身上的盔甲,那的確是祈天帝國的製式盔甲,絕不會錯的。


    “哎,你說尹才行不行?”莊樂賢忽然話鋒一轉,指了指身後,外麵打鬥的聲音已經逐漸減弱,道:“別收拾不了別人,自己反而被收拾了。”


    “我和他交過手,我全力以赴,不能殺他。”皇宇辰夾了一口菜,放入口中,道:“不會有問題的。”


    話音剛落,酒肆的門忽然被踢開,隻見尹才肩膀上扛著一人,手中提著一人徑直走了進來,他身上臉上都是血跡,看樣子受了不少傷,但尹才滿不在乎,將兩個人直接扔在地上之後,迴到了自己座位,拿起饅頭就啃。


    “都解決了?”皇宇辰看看被扔在地上的兩個人,一個應該是後麵帶兵來的將軍,另外一個,是剛才自己放出去的軍士,此刻那軍士趴在地上,全身顫抖不已,明顯沒被弄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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