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外的術法,就是當初你父王在天清城學迴來的。”肖一搏指了指一旁的木門,繼續道:“當初我沒跟你父王去天清城,當時王府還在建設之中,周邊還有許多反抗勢力,當時隻有葉觀和餘生,跟著你父王去了天清城。他迴來之後,就開始著手建立平金城了。”


    “這座城池的規劃是早就有的,為了穩固邊關,也為了更好的和帝國溝通往來。不過這密室的主意,是你父王從天清城迴來之後的想法,具體是因為什麽,他沒有說,每次我問,他都隻是笑笑,說能用的上。”肖一搏坐在椅子上,眼睛看著房間正中心的床,思想好像迴到了這裏剛剛建造的時候:“不過自從這建成,就沒用過,到現在我也沒弄清楚,他當初修建這裏,到底是為什麽。”


    這密室中各種物品一應俱全,皇宇辰如果躲在這裏,可以生活很長一段時間,而且頭頂的法陣,能夠直接看到外麵的天空,真是讓人驚奇。即便皇宇辰比較精通陣法,也不知道這頭頂的陣法到底是怎麽設置的。


    聽了肖一搏的話,皇宇辰略微沉思,沒再繼續問下去。


    自己父王的身上有很多秘密,隨著自己接觸的事情越多,發現的秘密也就越多。平金城地下的這個密室,可能隻是自己父王諸多秘密之中很小的一部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的身體狀況導致無法在戰鬥中自保,留在這間隱秘的密室之中,可能是最好的選擇。


    “建立密室的時候,你父王用我的鬥氣作為引子,也就是說,隻有我能開啟這道暗門。”說著,肖一搏從懷中取出一塊石頭,遞給皇宇辰,皇宇辰接過來,發現這石頭中間,隱隱有淡紅色的氣息流過,這感覺似曾相識,他立刻抬頭帶著詢問的眼光看向肖一搏。


    “這是從天清城拿迴來的,能夠用來存儲鬥氣。”肖一搏笑著道:“裏麵存有我的鬥氣,如果時間久了,我還沒有過來為你開啟暗門,你可以引動這水晶之中的鬥氣開啟暗門,自行出去。”而後,肖一搏指了指頭上,繼續道:“注意看這裏,若是城裏出了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能夠看到的。”


    皇宇辰抓著手裏的水晶,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這東西他見過,不知在天清城見過,之前在蒼茫山,他也曾經被人送過一塊這樣的水晶。抓著這塊晶體,皇宇辰不由的想到了蒼茫山的人和事,他不由的思維跳躍,暗暗去想,難道這其中,還會有什麽關聯嗎?


    肖一搏隨後起身,在皇宇辰的肩上輕輕的拍了拍,道:“好了,我出去了,你也別太過擔心,就算赤虹宗真的來進攻我平金城,咱們東王府也不是白給的,想抓你走,癡心妄想。”


    言罷,肖一搏就要出去,皇宇辰這時抬頭說了一句:“肖叔叔……其實讓我跟他們去,也未嚐不可。”


    “放屁!”肖一搏聞言,立刻迴頭,抬手就要打皇宇辰,不過抬起的手,最終還是慢慢落在皇宇辰的肩上,隻聽肖一搏輕聲道:“這件事你不用想了,你父王已經身死,你大哥現在還現在帝都之中,保護你的安危,是肖叔叔和你餘大哥的職責,無論對方用什麽方法,也別想輕易的將你從平金城帶走。”


    說完,肖一搏徑直迴頭,打開了密室的木門,走了出去。


    等待木門再次被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皇宇辰靜靜的看著,心中的情緒十分複雜。


    關於赤虹宗,他知道的不多。關於自己的父王,皇宇辰此刻才悲哀的發現,他知道的更少。


    好像自從自己從飛地迴來之後,大哥也是一樣,有什麽關鍵的事情,也不再和自己說了。但皇宇辰自己能夠隱隱的猜到,最近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好像都和自己脫不開幹係。


    就像現在平金城所有駐軍如臨大敵一樣,導致這個結果的,就是因為赤虹宗想要自己。但自己去了能做什麽,皇宇辰卻一點想法都沒有。


    想著之前發生的一些事,自從皇宇辰迴來之後,超出自己想象的事情就不時發生。他見過了沙場征伐的殘酷,見到了攻城拔地的真實麵貌,看到了戰爭之下普通黎民百姓的生活狀況。也知道了,在戰爭機器之上,還有一群超然的存在,他們的一舉一動,能夠影響整個戰局。


    經過飛地的磨練之後,皇宇辰的性情沉穩了許多,不再像之前一般衝動,遇事也知道要多分析。再之後,他遭遇了平金城被拐事件,遇到了左心等一眾追日宗的人,而後通過他們,皇宇辰第一次見到了許風。也正是自從見到許風開始,一係列匪夷所思的事情接連發生。


    首先是東王府遇襲,兩個神秘的長袍人出現,整個東王府的核心戰力在這二人麵前,根本不堪一擊,自己當時拚盡全力,最終昏厥,現在他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到底是什麽。餘生和肖一搏都不是親曆者,隻是和皇宇辰說這件事情最後得到了完美的解決。而齊正業和劉興安兩人,每次談到這件事的時候,都是閉口不言,也不向自己透漏任何細節。


    皇宇辰現在隻記得,當時自己拚命的阻擋黑袍人的進攻,最終力竭昏迷,而他昏迷的時候,許風已經帶著大哥逃離了現場。可事後餘生說,大哥沒有逃離,最終事情的平定也是靠的大哥。


    這件事,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然後,就是自己昏迷的階段,赤虹宗兩次派人探查自己的情況,現在更是如此,來人正麵接觸,還揚言要帶走襲擊自己的三個刺客,挑釁的意味如此明顯,表明了就是要和東王府站在對立麵上。


    除非……自己真的和他們走。


    不知道為什麽,皇宇辰不覺得自己去了赤虹宗,會遇到什麽危險。哪怕是他從來沒有去過任何宗門,哪怕是赤虹宗三番兩次的派人對自己出手,哪怕現在的皇宇辰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這種感覺卻一直在他心中存在,對於赤虹宗,他好像從心底就不畏懼,他自己也弄不清楚這感覺到底是從而來的。


    隻是,這一路行來,有一個感覺越來越清晰。那就是好像所有事情發生,都有自己的因素存在。


    最開始和大哥出行遇襲,後麵去飛地,接觸天清城,隨軍戰鬥,到最後局勢變化,自己迴到王府,到平金城參軍後來出了左心事件,自己又迴去王府,又出現黑衣人攻擊事件,自己昏迷清醒出現在平金城,而現在平金城,又出現赤虹宗挑釁事件。


    這一切事件,都和自己有直接的關係,這樣的感覺,讓皇宇辰心中越來越不安。由此他才有了離開王府,自己去尋找答案的想法。但就目前自己的身體狀況,如果出去了,別說尋找答案,能不能安全到達目的地,都是問題,自己很可能會在路途上遭遇危險,或者被一直盯著自己的某個勢力擄走,這是絕對有可能發生的。


    皇宇辰看了看已經在一旁盤膝打坐的齊劉兩人,心中有很多問題想問他們,但之前幾日無論自己怎麽問,兩人都不開口,也不和自己透漏任何當日的細節,這讓皇宇辰很是納悶。


    “兩位師兄。”皇宇辰看向兩人,再次開口。


    “嗯?宇辰師弟,何事?”齊正業迴道。


    “當日我昏迷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兩位師兄能不能如實相告?”皇宇辰微微皺眉,看著齊劉兩人,問出心中一直的疑問。


    神秘黑袍人襲擊王府事件,自己昏迷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現在皇宇辰迫切的想知道。因為他覺得,現在赤虹宗正麵的和王府為敵,和當時發生的事情,肯定有什麽關聯。但自己不知道其中細節,所有事情都沒辦法分析。


    齊正業沒有迴答皇宇辰的問題,而是轉頭看了看劉興安,劉興安衝皇宇辰笑笑,道:“宇辰,當日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問了,我二人也不會和你說的。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其中的細節,就去問元武小王爺。他是當事人,也隻有他有權利將所有的細節告知與你。”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說什麽權利不權利。”皇宇辰明顯有些急了:“赤虹宗都要打上門來了,如果我下決定去赤虹宗,那我必須知道他們是為什麽要找我。師伯走的時候肯定和你倆交代了什麽,我不管師伯想做什麽,現在麵臨重大危機的是王府,最終要解決這件事情的人是我,不是你們!”


    看著皇宇辰有些焦急的臉色,齊劉兩人再次對視了一眼,齊正業衝劉興安輕輕點了點頭。


    劉興安輕歎一口氣,而後看向皇宇辰,輕聲道:“這些事情,小王爺吩咐我二人不能和你說。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說看來也是不行了,所有細節,我二人今天,就跟你全盤拖出。”


    而後,齊正業和劉興安兩人,將當日的所有情況,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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