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宇辰聽到這句話,情緒立刻穩定下來。


    仇霜霜的爹,仇隱平。


    這個名字如雷貫耳,自從自己見到侯策,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圍繞著這個仇隱平,包括自己現在到了清楓城,也是仇隱平的地盤。


    所有事情的中心,都指向仇隱平,包括此次的百林寨被屠事件,皇宇辰不相信仇隱平不知情。


    而且自己到底經過多長時間才到了這清楓城,皇宇辰也一定要問清楚。還有李忠,戰鵬飛,李輝這些人,現在都在何處,是否安全,仇隱平也一定都知道。


    皇宇辰看看仇霜霜,咽了口口水,輕聲問道:侯侯前輩呢。


    你管他作甚?仇霜霜衝皇宇辰一笑,又離皇宇辰近了一些,貼著皇宇辰的身體,輕聲道:我爹找的是你,又不是侯叔叔。


    你你能不能遠一點。皇宇辰推了推仇霜霜,她離自己太近了,好像根不能趴在自己身上一樣,但推了一下,卻推不動,自己又不好用力,最後隻能紅著臉作罷。


    大哥哥你害羞嗎。仇霜霜又貼的皇宇辰近了些,抱著皇宇辰的手臂,緊緊貼在他的身上,皇宇辰能清晰的感受到仇霜霜的體溫,心跳,以及一團柔軟。


    啊皇宇辰臉色通紅,趕忙從床上站起來,紅著臉道:仇仇小姐,你還是帶我去見你爹吧。


    嘻嘻。仇霜霜見皇宇辰這一臉窘迫的樣子,開心的笑起來,從床上站起,道:逗你的,看你那樣子,臉紅的像蘋果,走吧,跟我來。


    說完,仇霜霜徑直走了出去。皇宇辰穩定了一下心神,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熱的發燙,猛的甩了幾下頭,跟著仇霜霜的腳步,出了房門。


    出了院子,仇霜霜一改之前樣子,一副冷冰冰的麵孔掛在臉上,配上她一襲白紗,給人一種隻可遠觀的錯覺。她腳下生風,速度很快,皇宇辰跟在她身側,現在到沒什麽不適應了。


    午後,陽光已然毒辣,照射整個清楓城。


    仇霜霜帶著皇宇辰,在清楓城中行走,不時遇上仆人,均尊敬的向仇霜霜行禮,她也隻是輕輕點頭,未做停留。


    從偏院下來,通過青石鋪滿的廣場,仇霜霜帶著皇宇辰到了一處大殿外,這大殿修的金碧輝煌,磅礴大氣,除卻皇帝禦用的禦道沒有修,這裏好像與皇宮,也差不太多了。


    仇霜霜帶著皇宇辰,從大殿一旁的石階上去,並未進入大殿,而是繞到後麵,走入一座偏殿中。


    我爹就在裏麵,你自己進去吧。仇霜霜帶著皇宇辰進入偏殿,來到一間房前,這房屋大門緊閉,午後的陽光,好似也無法照射進來,透過窗戶的隔紙,皇宇辰看不見裏麵的情形。


    我自己進去?皇宇辰看了仇霜霜一眼,下意識問道。


    當然你自己進去了。仇霜霜聞言一笑,道:我爹又沒叫我進去,我隻能送你到這了。大哥哥,迴見。仇霜霜貼近皇宇辰,在皇宇辰耳邊吹了一口氣,嘻嘻一笑,一溜煙的跑走了。


    皇宇辰看看仇霜霜消失的地方,有些悵然若失,不知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輕輕搖了搖頭,皇宇辰站在大殿中,看著麵前這扇門,猶豫了一下,伸出手,輕輕敲了兩下。


    進來。屋內傳來一個略顯蒼老的時聲音,皇宇辰聞言,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卻不像外麵看起來那麽昏暗,隻是窗戶上的隔紙好像與其他屋子不太一樣,整個屋裏呈現一種好似夕陽的黃色。


    屋子不大,皇宇辰剛進來,迎麵就看到一個老者,仙風道骨,白須白眉,麵容剛毅。麵上雖有皺紋,但比起侯策來,要輕的多了。此刻正盤膝坐在地麵的塌上,閉目養神。


    屋內的陳設十分簡單,與之前自己住的屋子和侯策院中的屋子,有較鮮明的對比。


    除卻這老者盤膝而坐的臥榻,隻有兩把椅子,一個香爐。


    此刻,這香爐內,正微微散出煙氣,一股淡淡的清香,鑽入皇宇辰腦海,讓他心曠神怡。


    見過前輩。皇宇辰上前幾步,向這老者行禮。無論事情怎麽發展,基本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不必拘禮,坐吧。老者沒有睜眼,也沒有抬頭,輕輕的對皇宇辰說了一句。


    皇宇辰應了一聲,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剩下的,就是絕對的寂靜。


    老者再沒說一句話,靜靜的閉目調息。皇宇辰安靜的看著老者,心緒寧靜。


    屋內,連二人的唿吸聲都聽不到,好像這裏沒有任何人。


    良久。


    老者長出了一口氣,像是什麽功法運轉完畢,這才睜開眼,看了看皇宇辰,但並未立刻說話,而是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皇宇辰也不再坐著,站起身,立在一旁,安靜的看著老者。


    嗯,你小子不錯,心思寧靜,倒是個修陣法的材料。老者活動了一下身體,


    又看看皇宇辰,這才張口說了第一句話。


    前輩謬讚。皇宇辰麵帶微笑,恭敬行禮。


    知道我是誰嗎?老者輕輕一笑,問皇宇辰。


    如雷貫耳。


    嗬嗬。我就是清楓寨主,仇隱平。老者走動兩步,在皇宇辰對麵的椅子上坐下,較有興致的看著皇宇辰,等著他的反應。


    而皇宇辰卻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聽到仇隱平自報家門,隻是恭敬行禮,輕聲道:見過仇前輩。


    怎麽?仇隱平見皇宇辰有些雲淡風輕,挑了挑眉毛,問道:你心中明明有許多問題要問我,見了我,怎麽一言不發。


    前輩在上,沒有晚輩說話的份,前輩要說自然會說。皇宇辰輕聲迴答,仇隱平看似一個老者,仙風道骨的樣子,好像一個世外高人,但他心中明白,自己麵對的到底是一個什麽人。


    有意思。仇隱平哈哈一笑,道:見了我的,每一個都是一大堆的問題,包括我那侯兄弟也是一樣,你倒是一言不發,老夫還是頭迴見到。你心中的疑問,就不好奇?


    自然好奇。皇宇辰微微一笑,道:不過還輪不到晚輩發問。此刻,皇宇辰還恭敬的站著,靜靜的看著仇隱平,心無波瀾。


    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皇宇辰有了這種習慣,麵對越強大的人,越能保持冷靜,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保持冷靜,不說錯話,可能是活命的最好手段。


    你小子這麽說,我到不知道怎麽開口了。仇隱平捋捋胡須,道:好了,你坐下,咱們慢慢聊。皇宇辰行禮之後,這才做了下來,但仍是一言不發,隻是靜靜的看著仇隱平。


    你的事,我已經聽候兄弟說了,我的事,你知道多少?待皇宇辰坐下,仇隱平看看皇宇辰,輕聲問道。


    仇前輩的事,之前聽侯前輩說過一二,晚輩不甚了解。皇宇辰迴道。


    嗬嗬,你小子倒是謹慎。仇隱平聞言輕笑一聲,繼續道:什麽不甚了解,之前清楓寨的事,你肯定全知道了。不過也無妨,這些也並不是秘密。


    皇宇辰沒有說話,仇隱平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我倒是想問問小兄弟你,你的陣法修為,是跟誰學的。


    此事,還請前輩見諒,晚輩不能多言。皇宇辰聽見仇隱平這麽問,立刻起身,向仇隱平行禮,說出了之前就準備好的說辭。


    行了行了,你這動不動就作揖誰受得了。仇隱平忽然衝皇宇辰擺擺手,道:我說你能不能別這麽多禮數?我老人家都不計較,你計較個什麽?


    哦是仇隱平這忽然的話,讓皇宇辰楞了一下,旋即微笑,也不再衝他行禮,自顧自的坐迴去了。


    我知道你不會跟我說,不過這事也不是我想問的,你說不說都無所謂。叫你來,主要是問你幾個其他的事。仇隱平看皇宇辰不再拘謹,輕笑了一下。


    前輩請問。


    你是什麽時候入的清楓寨,又是為何到了侯兄弟的禁錮之地,怎麽就突發奇想,解了他的禁錮的。仇隱平輕聲問出了自己第一個疑慮,那就是皇宇辰到底從哪來的。


    皇宇辰淡淡一笑,將自己如何到清楓寨,怎麽碰見侯策以及解救他事情全說了一遍,沒有任何隱瞞,也沒有添油加醋。之前對李輝不能說的話,此刻對仇隱平全部說了,除了自己是通過混元陣而來這一件事以外。對於仇隱平,他沒有什麽可隱瞞的,因為隱瞞,也瞞不住。仇隱平定是有了蛛絲馬跡,才會將自己帶到麵前詢問。此刻若是隱瞞,就是自欺欺人了。


    至於晚輩是從何處來的皇宇辰看著仇隱平,輕輕一笑,道:晚輩若是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就到這了,前輩,你可相信?


    這有什麽不信的?仇隱平一瞪眼,反問道:你們不是也不知道怎麽到的清楓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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