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聞言沒有說話,隻是陰陰冷笑。李忠聽了皇宇辰的話,立刻就知道了皇宇辰的意思,張口說道:“師父你說的哪裏話,這次不是跟師父出來去百林寨了嘛,有師父介紹,小子我進百林寨當個使喚小廝還不是手到擒來?”


    皇宇辰心中暗笑,這小子還真上道,張口迴道:“老子到你們山寨辦事,沒說要收你做徒弟,若不是正好要去易市,也不會與你們同行。”說著又對黑袍老者道:“前輩,百林寨首領有令,既我到了他們山寨,自要幫助押送月供,上月他們月供都有不足,這月要還是補不上,還要唯我是問呢。前輩,晚輩確實不是這小子師父,他胡亂叫的罷了。”


    “嗬嗬嗬。”老者靜靜聽著皇宇辰和李忠演戲,聽皇宇辰衝自己說話,沉聲道:“你倒是說說,他們山寨叫什麽?你去是為了什麽?若有一點隱瞞,可別怪老夫心狠。”


    “是是是。”皇宇辰嘴上答應,腦中飛速運轉,張口道:“這小子是西及寨的人。”說著,皇宇辰指了指李忠,又指了指趙斌,道:“這人是清楓寨的。他們兩個手裏都有白臨令牌,前輩一看便知。”


    “清楓寨?”老者聞言一愣,微微迴頭,身後黑衣無影立刻上前,伸手向趙斌懷中掏去,一摸就摸到趙斌令牌,一把拿出。盈盈微光閃爍,這是百林寨發放的身份令牌。無影微微皺眉,又再趙斌懷裏掏了一陣,將清楓寨自製令牌取出,一並遞給老者。那老者拿了,仔細觀看,微微點頭。


    “這確實是百林寨發放的身份令牌,不過這清楓寨令牌……”老者拿著趙斌山寨自治的令牌,眉頭緊皺,皇宇辰見老者心有顧慮,忙問道:“前輩,有什麽不妥嗎?”


    “倒是沒什麽不妥。”老者將兩塊靈擺遞迴給無影,道:“這清楓寨令牌,製作粗糙,倒是任何人都可模仿的。”說著看看皇宇辰,道:“你是百林寨人,難倒不知清楓寨的事嗎?”


    皇宇辰聽老者這樣說,心中略微思索,開口道:“不瞞前輩,小可到這蒼茫山時日很短,此次也是第一次出來,清楓寨的事,小子卻是不知道。不過這次首領隻讓我帶他們兩個到易市去,晚輩心中也有疑慮。這麽多的貢品,兩個人怎麽拿的完。”


    “你此次到西及寨,是為什麽來的?”老者問道。


    “迴前輩。”皇宇辰道:“百林寨首領擔心蒼空商會車隊遇阻,特派我前來通知西及寨,不可妄動。”


    “哈哈哈。”老者聞言,哈哈大笑,指著皇宇辰鼻子道:“一派胡言!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說著,整個人化作一道陰風,瞬間刮來,皇宇辰隻覺眼前一花,視線受阻,趕忙運轉全身鬥氣,瞬間包裹整個身體,隨即向身後爆退,隨即飛速向一旁奔去,目標直指一邊山澗。


    老者一擊不中,立刻轉換目標,龐大黑霧迅速彌漫,阻礙前方視線,皇宇辰用出全身鬥氣,猛然一拳輝出,淡黃色鬥氣形成一個拳影,直直打在麵前黑霧上,竟直接爆出一個空隙,皇宇辰瞬身一閃,從這空隙中鑽出,上前兩步,便來到黑衣無影眼前。無影見皇宇辰襲來,忙揮拳要打,皇宇辰嘴上罵道:“滾一邊去!”單腿用力一掃,直接踢在無影身上,無影順勢飛出。他本就被皇宇辰打的一身傷,此刻是強弩之末,一擊即潰。


    皇宇辰踢開無影,上前一把抓住趙斌衣物,猛的將趙斌提起,抓住繩子,在地上猛然一躍,直背著趙斌躍起,手上一用力,下麵李忠哎呀一聲,讓也被拽起,三人瞬間跳上一處山澗。


    李忠被皇宇辰猛的一拉,整個上衣打開,懷中物品盡數掉落,掉在地上發出“當當”輕響。那老者此刻已然裹挾大片黑色霧氣襲來,見皇宇辰帶著兩人跳上山脊,剛要去追,卻看到李忠掉下物品,其中一塊漆黑令牌,躺在草地中,看的老者心中一驚。


    皇宇辰帶著兩人拚命跳上山脊,心中大駭,此刻鬥氣已近枯竭,方才奮力打破老者鬥氣,已然使用絕大部分殘留鬥氣;帶著兩人跳上來,自己已是強弩之末,再帶著兩人奔逃,怕是有死無生。見老者追來,剛要咬牙逃走,隻聽那老者道:“慢著。”說著,老者散去全部鬥氣,俯身蹲下,將那塊黑色令牌撿起,在手中看了又看,眉頭緊皺。


    皇宇辰扛著趙斌,李忠此刻剛剛站起,兩人瞪眼看著老者,一臉莫名其妙。皇宇辰已經氣喘籲籲,緊張情緒突然被阻,此刻疲憊襲來,隱隱要扛不動趙斌了。


    “馬小哥,放我下來吧。”趙斌聲音很是虛弱,但底氣卻還充足。皇宇辰聽見趙斌無事,心中略微放下心,方才半天趙斌都未發一言,皇宇辰以為趙斌暈了,忙將趙斌放下,自己卻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汗水不停的留下。皇宇辰雙手撐著地麵,想要站起,但努力了幾次,還是不成,隻能放棄,坐在地上,拚命喘氣。


    李忠趕忙上前詢問,皇宇辰隻是微微搖頭,口中喘氣。


    “馬小哥,多謝了。”趙斌此刻也坐在地上,衝皇宇辰拱手:“如此險境,小哥犯險而來,趙某人感激不盡。”皇宇辰看看趙斌,臉上擠出一絲微笑,連連擺手,示意不用客氣,喘息還未停止,此刻皇宇辰隻覺全身氣力都被抽走,下一刻可能就會暈倒。


    “這令牌……從哪裏來的?”老者精神看了幾眼令牌,單手抓住,負手而立,看著皇宇辰三人,並不在動手,而是問道。


    “什麽從哪裏來的,這東西就是我的!”李忠看老者樣子,又看看皇宇辰和趙斌,自知已逃無可逃,直接起身,指著老者罵道:“你個老不死的,撿了小爺的東西,還不快還給小爺?”


    “嗬嗬嗬。”老者讓李忠這一罵,不怒反笑,道:“你的?小孩子不要信口雌黃,小心腦袋。”


    “呸!你……”李忠剛要張口罵,卻被趙斌一把拉住,衝李忠搖了搖頭,低頭向下低聲問道:“老前輩,光線太暗,我們也不知前輩拿的是什麽,前輩何不拿來一看,左右我們也逃無可逃,也沒什麽可擔憂的。”


    “你說的倒是對。”老者哈哈一笑,一擺手將手中令牌扔出,直接落到趙斌麵前,趙斌拿過一看,這哪是什麽別的東西,正是清楓寨之前的身份令牌,通體黝黑,雕刻精美,看了之後不由氣急,指著李忠大聲罵道:“你他娘的小兔崽子!誰讓你拿這個出來了?你是要害死老……咳咳咳……”罵道一半,趙斌突然猛烈的咳嗦起來,嚇得李忠趕忙上前,輕聲解釋道:“首領你別生氣,我就是一時貪玩才拿出來的,不是故意的。”


    趙斌一邊咳嗦,一邊指著李忠,有些氣急,手指顫抖,又咳了幾下,才張口道:“你小子,這下真的要讓你害死了,害人精,當初救你迴來幹什麽!”說著,舉手要打,但已沒了力氣,揮過去的巴掌,也變成撫摸,趙斌用力摸了摸李忠的腦袋,沒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搖頭。


    李忠此時卻是真的害怕了,嚇得含淚亂流,哇哇大哭,對趙斌道:“首領,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啊……我錯了……我錯了……”


    皇宇辰此時已緩了一口氣,不再劇烈喘息,盤膝坐在山石上,看看趙斌李忠,見李忠哇哇大哭,舉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拍在李忠頭上,罵道:“哭什麽哭?當時你偷令牌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些,事已至此,哭有什麽用?一會死的時候,記得死你首領前麵,也算你是懂事了。”說著,閉上雙眼,靜靜調息,不再去理會李忠。左右這令牌也好,清楓寨也好,和自己關係都不大,倒是自己方才出手,真的傷了人家徒弟,這事卻不能善了了。


    李忠被皇宇辰拍了一把,立刻將哭聲止住,狠狠的咬著嘴唇,心中懊悔不已,他以為自己幾人被抓,都與自己有關,若不是自己不聽皇宇辰的話,起身方便出了聲音,趙斌與他兩人也不會被抓,若不是自己不聽話偷了令牌,此時也不會出這樣的事,他跪在趙斌身前,臉上掛淚,一臉悔恨,滿眼不甘。


    “你們演戲演夠了沒有?”趙斌李忠情緒大變,在下麵老者看來,卻是一場大戲,張口詢問道:“東西看也看了,現在告訴我,這東西哪裏來的?”


    “哎……”趙斌聞言,搖了搖頭,左右事到臨頭,逃是逃不掉了,張口迴到:“不瞞前輩,這東西就是清楓寨令牌,不過已然廢棄很久,不再使用了,令牌現世,怕是我們也沒命了,前輩,要殺要剮,息屏尊便。”


    “我當然知道是清楓寨令牌,我問你從哪裏來的?”老者聞言皺眉,語氣不善,大聲問道。


    “哪裏來的?”趙斌自語一句,迴到:“自然是在寨中拿的,清楓寨令牌,自然是在清楓寨來的,前輩有什麽不明白嗎?百林寨下令,這清楓寨令牌……”


    “囉囉嗦嗦的說些什麽?”老者猛的一揮手,幾人感覺一身狂風襲來,直吹得飛沙走石,趙斌都感覺自己坐不住了,這風快將自己吹下山去。


    “你們,誰是清楓寨的人?”老者收了衣袖,大聲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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