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田的事情已經揭開,那也是瞞不住的,雖然李田說了句p話,兩害相遇權其輕,但是現在,她隻有認栽,也得承認這話還是有道理的,就算路遠舟因此恨上她疏遠她,但有孩子在,她依然還有一些勝算,不至於最後一無所有。


    她深吸一口氣,想著早就想好的措辭,低低開口,“李田,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當年在那裏,他幫了我不少念著舊交情,有時他手頭緊,我就還有,這次去k市,我就是去找給我診治的醫生,是他們說我懷孕了”


    路遠舟實在聽不下去了,嗓子不舒服地咳了兩聲。


    到這份上了,這個女人依然是死鴨子嘴硬,還在編!而且,這麽一編,她自己就完全沒有了責任,擇得一幹二淨。


    好吧,路遠舟從懷裏掏出煙盒,彈出一支煙,點上。


    他怕如果不點煙找個事給兩隻手辦辦,恐怕會控製不住地揮到秦思思那欠揍的臉上。


    罷了,今晚大好的時光,他也不想破壞這安靜的氣氛,權當陪她玩玩,看她還有什麽花招吧。


    不得不說,這個秦思思真特麽牛b!


    那麽周密幾近完美的的計劃並順利得以實施,一直還沒有破綻,其智商真是不可小覷。


    就說這次,自己都還沒說已經知道她的假懷孕,她都能主動說出並且將責任推至別人身上。


    嘖嘖,人生路上,大事小事驚險的事匪夷所思的事也碰到了不少,但這次,路遠舟覺得對秦思思,這個身邊的女人,幾乎要膜拜了。


    煙霧嫋嫋裏,路遠舟轉過身去,重新趴在欄杆上,一邊抽煙一邊欣賞著海上的夜色。


    遠處,是一個孤立的小島,上麵的漁火隱約可見,曲折的海邊,商鋪林立,霓虹燈閃爍,倒映在海裏,海麵五彩斑斕,與遠處的漁火遙相唿應,形成燦爛的畫卷。


    秦思思有句話提醒了他,借這個時間,他也要好好想想,他對酈顏清是不是真的還有舊情。


    思緒紛飛,餘光裏,秦思思緩緩上前,距離咫尺,他看到了秦思思淚光瑩瑩。


    路遠舟半邊臉龐隱匿在光影裏,煙霧嫋嫋中,秦思思看不清路遠舟的神色,隻覺得眼前的男人驟然變得深沉起來。


    對於一個脾性冷酷、遇事愛暴躁的人來說,沉默不語並不是好事情。


    更何況,自己已經說的兩點,他不可能沒有聽見,怎麽一點反應也沒有啊?


    秦思思站在路遠舟的身側,看著那英挺的麵容上吸煙時的不羈神色,她有些慌亂,也有些恍惚。


    她站在他的身側已經許久,他居然就仿佛當她是透明人一般。


    心,真是傷透了。


    終於,秦思思開口了,竭力壓抑住心底的忐忑,神色也不複剛才的強硬,帶著哭泣之後的顫音,雙手從後麵環繞上路遠舟的腰,哀哀道,“我能怎麽辦?——我愛你,我等你那麽多年,我做什麽都是為了和你在一起她是我的手下敗將,難道如今我能敗在她的手上嗎?”


    路遠舟將手裏的煙蒂向著海裏彈出去,直起腰身,任秦思思柔軟的胸部緊緊貼在後背上,淡淡道,“你去見她的時候還見到誰了嗎?”


    驀地,眼前掠過那個才會“咿咿呀呀”的弱小麵孔,秦思思隻覺得眼皮一跳,當然了,她想多了,因為路遠舟問的恐怕是站在酈顏清身邊那個氣勢不凡的男人。


    多好的時機!


    毫不猶豫的,秦思思定定道,“是的,還有一個男人,陪著她正在買衣服,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


    提起酈顏清,秦思思真是苦大仇深,譏諷道,“她那麽年輕,當然不會甘於現狀!”


    她一邊說一邊側麵觀察著路遠舟的反應。


    令她失望的是,路遠舟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問道,“哦,是嗎?那個人對她好嗎?”


    “”


    這什麽破問題,一股醋意從心底油然而生,秦思思沒好氣道,“我怎麽知道?!她離婚又帶個拖油瓶,就算好又能好到哪兒去?!或許隻是玩玩而已!”


    這話路遠舟倒是聽進去了,他微微擰眉,借去車上拿煙不動聲色擺脫了秦思思的擁抱,迴頭問道,“拖油瓶?”


    秦思思眼神閃爍,神色卻是不可思議,“你怎麽了?她的孩子不是拖油瓶嗎?——她能做出那樣恬不知恥的事來,我就是好奇,那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路遠舟眉峰挑了挑,手上一頓,打火機的火被他吹滅,他唇角一翹,“我也是好奇!”


    他凝眸秦思思,“那你看到她的孩子了嗎?”


    秦思思麵色一滯。


    明顯的,一絲慌亂從她的眸中閃過,還是點點頭,“哦,看、看到了”


    因為酈顏清開著免提的時候,那個孩子“咿呀咿呀”的聲音她相信路遠舟也不會聽不到,她沒有必要撒謊。


    似乎並沒有注意到秦思思的異狀,路遠舟雲淡風輕道,“知道我上次去k市的時候發現了什麽嗎?——嗯,我發現了孩子的親生父親”


    秦思思身形一晃,莫名其妙驚慌起來,下意識道,“啊啊,不、不可能吧——”


    路遠舟唇角凝起一絲意味深長,“為什麽不可能?”


    “啊,我是說,哪——哪有那麽巧的事?”秦思思勉力穩住身形,“他——他是誰?”


    路遠舟收迴目光,淡淡道,“應該就是你看到的那個男人。”


    餘光裏,秦思思愣了愣,神色霍然放鬆下來。


    秦思思仿佛想起了什麽,提醒道,“我覺得那個男人有些麵熟,似乎在哪兒見過。”


    “是麽?”路遠舟唇角扯出一絲模糊的笑容,“那就對了”


    話到這裏,秦思思心裏舒暢極了,還有什麽樣的結果比這更令人快意的?


    看來,她之前真是太杞人憂天了。


    連路遠舟都發現了酈顏清孩子的親爹,那就意味著他知道了給他戴有色帽子的人,他能輕易饒得了酈顏清?所以,談什麽舊情複燃?


    想到這裏,她動情上前,對著路遠舟脈脈道,“我知道你被騙了心裏不好受,但隻要不是你,她愛怎麽樣怎麽樣吧,我想她一定會遭報應的你不要再和她計較了,我們過好我們的日子就行了,好不好?”


    路遠舟沒有說話。


    “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好,可是那都是我太在乎你,我怕失去你,你給我次機會好不好?就看在尊尊的份上,好不好?”


    說到最後,秦思思幾乎是懇求了,眼睛裏也淚花閃閃,“尊尊是我的骨肉,你媽不讓我見他,我也忍了,但是,真的,我也想尊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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