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路遠舟停住腳步,“說什麽?!”


    “你是不是去找秦思思的?”喬曼問道。


    路遠舟吃驚地迴轉頭,跟見了鬼一樣,“什麽意思?你——認識她?”


    喬曼心說,看你那死相,“當然了,她是我親戚。”


    路遠舟明白過來,簡直有罵娘的衝動。


    喬曼和酈顏清是同學,和秦思思是親戚,她又和自己的老爹不清不楚,而且她又曾經是自己的老娘想介紹給別人的相親對象......怎麽自己身邊的人橫豎都和她直接或間接有點關係......


    他嘴角抽搐,幹笑道,“你的交際麵可真廣,居然就沒有你不認識的人。”


    同是也明白了,怪不得喬曼犯病,少不了是秦思思這個賤人知道喬曼和路方重的情況,不定哪句話刺激了她,導致她犯病,幸虧自己及時趕到,又及時救了她,不然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當時就自己在現場,那真是後果難料。


    想想真是後怕。


    同時,一股無明火燃上來。


    秦思思真是瘋了,她心懷鬼胎千裏迢迢來到這裏,莫非就是為了來找喬曼證實點什麽或者想從喬曼這裏找出些什麽證據好加重她的砝碼?


    畢竟她在機場對自己的母親周文青大發抱怨和牢騷還有詛咒,算是徹底掰了。


    是了,她肯定是意識到情況危急,所以趕緊過來找喬曼,祈求抓住點什麽好威脅自己的母親。


    而且,喬曼剛才的病情發作肯定是和秦思思有關。


    看來她是要孤注一擲了。


    這麽一想,路遠舟頓時覺得刻不容緩,他目光變幻,當下隻能沉住氣,先得問問喬曼這個秦思思到底從她那裏打聽到了些什麽。


    看著路遠舟神色不定,喬曼心想,尼瑪,心虛了吧?


    “我問你,你心怎麽那麽狠呢?”喬曼質問道。


    切!


    這話說的,跟大人訓兒子似的。


    路遠舟一頭霧水之際覺得十分無厘頭,我心狠不狠跟你有什麽關係?再說你這話從何說起呢?


    看得出路遠舟的不以為意,喬曼恨不能拿起桌前的水杯扣在那張令人生厭的臉上,“你知不知道酈顏清現在帶個孩子在外麵有多苦?”


    提到酈顏清,路遠舟有些意外,擰眉問道,“什麽意思?我們早就離婚了,她沒告訴你嗎?”


    “是啊,我知道啊,你們離婚也就罷了。說實話,你這種人,真的配不上小清。”喬曼毫不隱晦地表達自己的厭惡。


    路遠舟聞言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她讓他留下來有話說就是為了說這些p話來教訓他罵他的?


    我去你大爺的,我救了你,還得孫子似的聽你訓斥?


    他陡然大怒,加上剛才路方重的話硬憋下去的怒火也聚一起發泄出來,他毫不客氣地迴擊迴去,“關你p事?你以為你是誰?!你仗著你爹有點權力就可以任意指責別人?!我跟你說,我家的事可跟你沒完!”


    喬曼就是想氣氣路遠舟,剛才看著他那張垮掉的臉心裏一陣快意,可路遠舟的話也夠毒的,氣得她也夠嗆,“你家p事礙我什麽事?!我爹有權礙你什麽事?你就是個人渣,神經病,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要了——”


    若不是看喬曼躺在病床上,路遠舟真想抽她。


    酈顏清的這個孩子就是他心頭的陰影,肉上拔不出的刺,每提一次都讓他異常難受,他目光陰鷙,“什麽親生兒子?!狗p——那根本就是不知道哪兒來的野種!”


    喬曼也怒了,從病床上翻身而起,激動道,“別以為你在外麵胡來就把別人想得和你一樣齷齪,酈顏清天天在你家眼皮子底下,她能幹出那事?”


    眼前飄過喬喬叫程頤之“papa”的情景,她脫口而出,“我可告訴你,現在你不認你的孩子,將來別怪孩子叫別人爹——”


    這個女人肯定是發瘋了,抑或神經錯亂了。


    路遠舟氣得轉身就走,心說還不如讓她剛才死了酒店裏呢。


    還有酈顏清,那個該死的女人,肯定是離婚後到處在宣揚她的那點破事,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自己頭上,把自己描繪成一個拋棄妻子的絕情男人。


    都說女人是禍水,真是的。


    看著路遠舟要走,喬曼繼續嚷嚷道,“路遠舟,我告訴你,你要真沒泯滅良心,那我告訴你,親子鑒定都有作假的,你就等著後悔吧......”


    路遠舟甩門而去!


    “砰”的一聲,喬曼嚇了一跳。


    如同被驚醒般,從剛才的激動裏迴過神來,頹然坐下來。


    神色有些迷茫,剛才她明明是想和路遠舟好好說話的,怎麽就突然變得那麽激動起來了呢?


    ——


    神經病!真是個神經病!


    路遠舟一肚子怒火從醫院裏出來,若不是自己的父親提醒這個喬曼可能存在精神方麵的問題,他還真是要被這個死女人氣死。


    真是敗了!


    自己兩次救了她,她反倒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借替酈顏清出氣來辱罵自己!不就是當初自己曾經警告阻撓她見自己的父親嗎?


    你聽聽她的話,什麽親生兒子,什麽親子鑒定作假,尼瑪她把自己看成什麽人了!


    草,酈顏清這個人,當了biao子立牌坊。


    唉,目前歸根結底還是要怪秦思思這個該死的,擅自行動來這裏。


    不來這裏她碰不上自己的母親,自己的母親就聽不到她那些該死的言論,聽不到關係還不至於那麽僵,不僵他不至於來這裏,不來這裏他就碰不上喬曼,碰不上喬曼他不至於受這頓辱罵......


    關鍵是,他本想打聽一下秦思思和喬曼說了些什麽,結果喬曼情緒激動發瘋。


    但也好在是他臨時碰到喬曼,否則喬曼要出個三長兩短,他家算是毀她身上了。


    氣哼哼去酒店的路上,路遠舟突發奇想,不會是喬曼和秦思思聯手搞自己家吧?


    正胡思亂想著,剛進酒店,迎頭就看見戴墨鏡的秦思思急匆匆出來,也是差點和自己撞個滿懷。


    真是見鬼了。


    難道都不會好好走路嗎?


    “哪裏去?”他冷冷開口。


    秦思思吃了一驚,抬頭,是路遠舟冷冰冰的麵孔。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自己不接他的電話,他居然找來了。


    秦思思隨然還沒完全調整好狀態,但方向上早就心裏有數了,慌亂之下強笑道,“呃,我——”


    路遠舟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喝道,“跟我來。”


    猝不及防,秦思思嚇了一跳,手腕被路遠舟握的生疼,本能地掙紮著,“你幹嗎?鬆手!你弄痛我了!”


    “住哪個房間?”路遠舟毫不鬆手,心裏的火一股腦就要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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