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機場被秦思思拱起怒火隨後甩秦思思離去後,路遠舟就一直吃睡在辦公室。


    這些天,每每想起機場貴賓廳看到的酈顏清和程頤之相對而坐的那一幕,他就如鯁在喉,而據此引發的種種聯想,更是讓他如坐針氈。


    這個該死的女人,魅力真是不可小覷!前腳剛和自己離了婚,後腳就勾搭上了雲天的太子,眉來眼去讓人各種不舒服。


    還有,這次在機場成功勾出他的怒火的秦思思居然也學會了沉得住氣,居然一直沒有主動發嗲聯係他。


    好吧,秦思思還是次要的,主要的還是酈顏清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過,更沒有像現在這樣迫切地想知道這個女人和那個雲天的太子爺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當然,現在說什麽都屬下結論過早。


    他煩躁地點上一支煙,躺在沙發上,深深吸了口,伴隨著喉間麻辣微澀的氣息,眼前一陣煙霧彌漫開來。


    他眯起眸子,開始細細地迴憶著與酈顏清結婚到現在的這幾年的點點滴滴,並試圖迴憶起些有用的蛛絲馬跡。


    但不得不說,他發現可供他迴憶的兩個人的相處時光還真是乏善可陳,偶爾短暫的情景過後便是大段的空白。


    迴憶了半天後,路遠舟不得不頹然將手裏長長的煙灰撣去。


    哪有什麽蛛絲馬跡可尋,兩個人在一起總共加起來的時間也不抵是他和秦思思一次出外遊玩的時間。


    想了想,路遠舟眯起的眸子裏有了陰暗的色彩,既然和自己在一起的時間不多,那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幹什麽去了?


    他從沙發上一彈而起,將手裏的煙頭狠狠摁滅。


    手機適時響了,他拿起手機,看看號碼,皺眉接聽了,“有什麽事情?”


    沈公子一聽就知道路遠舟心情不佳,不過,秦思思一番苦悶的大倒苦水後,他不能不來走一趟。


    “開門。”沈公子一邊舉著手機一邊敲著他的辦公室的門。


    路遠舟這才想起自己為了不讓人打擾,將自己反鎖在裏麵了,隨即拿起遙控器開了密碼鎖。


    沈公子進來,被屋裏濃濃的煙霧嗆地直皺眉頭,一邊過去開窗一邊擰眉道,“這麽濃的煙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屋子起火了呢,屋裏的報警器失靈了?”


    路遠舟懶洋洋地重新躺迴去,他當然猜得到沈公子為什麽而來。之前他和秦思思去國外旅遊的事情可是提起告訴沈公子了,現在還不到歸期,他居然能找到這裏來,顯然,秦思思過去做工作了。


    說起來,他和秦思思的事那是他倆自己之間的事,這個沈公子也太拿自己當迴事了,你管得倒寬。


    不過也別說秦思思這個女人,魅力不可小覷,居然每次都會讓沈公子替她出頭。


    懶得理他!


    路遠舟繼續挺屍般地躺著,對沈公子的到來不聞不問。


    開窗好一會,煙霧才散了,沈公子也不介意路遠舟的冷淡,自顧拖了把椅子在路遠舟麵前坐下。


    從上到下打量了一會路遠舟後沈公子“嗤”地笑出來。


    路遠舟撩起眼皮看看沈公子,後者好整以暇的模樣讓他不以為然,“笑什麽?”


    沈公子聳聳肩,“我就說,你肯定不是在和思思慪氣......”


    路遠舟微愣,不得不佩服沈公子的火眼金睛,但嘴上卻是不服氣地承認,“我和她慪氣?犯得著嗎?”


    “果然啊,我就說啊。”沈公子撫掌笑道,“這些天思思一直沒有聯係你,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麽嗎?”


    “......”


    路遠舟瞥了沈公子一眼,扔過去四個字,“自以為是。”


    沈公子倒一時沒有分辨出這四個字是說給他聽的還是說秦思思的,但這不影響他的下文,“思思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明白人,知道你不是和她慪氣,所以索性就不打擾你了......”


    路遠舟剛要放到嘴邊的煙一頓,自己有那麽明顯嗎?


    沈公子看得清楚,心裏頓時有數了,仔細看看路遠舟的臉,幾天不見,這廝變化挺大,眉峰緊鎖,眼底淡淡的烏青,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憔悴中顯憔悴,憔悴中顯無解。


    沈公子都有些驚訝了。


    秦思思在他的辦公室對著他負氣垂淚,一頓訴說,痛陳路遠舟離婚了反而倒拿不起放不下,就因為在機場巧合看到他的前妻和別的男人坐一起,他立即打翻了醋壇子遷怒於自己,對自己出言不遜,傷了自己的玻璃心,連帶著出去遊玩也泡了湯......


    秦思思梨花帶雨的訴說雖然讓沈公子同情,但他卻是半信半疑。


    醋壇子?太誇大了吧?路遠舟對那個一直雪藏的妻子冷淡至極,想了多少種辦法離婚都沒有離成,如今如願以償了怎麽反而還惦記上了?


    現在這麽一看,沈公子覺得秦思思的話不無道理。


    女人的直覺嘛,總是超乎常人,盡管這不符合常理。


    眼前的情形確實讓人說不清,沈公子都有些好奇。


    路遠舟看著沈公子盯著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將手裏還在燃燒的煙摁滅,從沙發上起身,“抽了半天煙,嘴都發苦了,走,出去喝一杯。”


    沈公子愕然,抬手看看表,“早上十點,你去哪兒喝一杯?”


    隨後失笑,“我看這些日子你真是黑白顛倒了......”


    沈公子起身,拍拍路遠舟的肩膀,“俗話說得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得祝賀你,人生又要開始譜寫新華章。”


    若是以前,路遠舟聽了是一百個舒暢,現在不知道怎麽迴事,反倒覺得沈公子的話意味深長,揶揄嘲笑的成分居多。不過,沈公子的話是大實話,可為什麽自己如願以償了,但根本就高興不起來呢?


    好吧,這一切都是酈顏清這個死女人的功勞,婚前給他弄了個如假包換的兒子,這離婚也不打算讓他清淨。


    望著路遠舟目光變幻莫測,沈公子說道,“不是哥說你,你和思思也交往了這麽多年了,如今兒子也有了,你是不是該把重心放她們娘倆身上了?”


    路遠舟抬眸,幹脆道,“我媽隻認孫子......”


    “......”


    一句話噎得沈公子瞪眼外加不可思議,他來可是帶著秦思思千叮囑萬拜托的任務來的。


    雖然路遠舟離婚後看在孩子的份上肯定會娶秦思思,但秦思思還是不放心,夜長夢多,她唯一的心願就是輾轉想知道路遠舟打算什麽時候娶她進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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