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思思之後,路遠舟倒是有幾個固定的女伴,可是掐指一算,又突然驚覺他竟然有一段時間沒有怎麽碰女人了,倒是幾個女伴輪流給他電話熱情邀請,他都以工作忙給推了......


    真是奇怪了,莫非身體出了什麽問題?


    再一想可不是嘛,他和酈顏清之間的戰爭總能引發家庭大戰,家庭不和諧,能不影響自己的心情嗎?


    不知不覺,天空出現了魚肚白,路遠舟一夜未眠,倒不覺得怎麽疲憊,反倒是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讓人心生不安。


    又在焦躁中等待了半個多小時後,手術室的燈滅了。


    恰好醒來的周文青在路方重和陳老師的陪同下過來,門開了,林醫生和幾個醫院著名的產科專家從裏麵出來,摘下口罩的時候都是一臉疲憊。


    望著外麵所有的人的焦灼神態,她先給出大家最期待的結果,“母子平安。”


    忙碌了一晚上,林醫生嗓子都有些沙啞。


    簡單的四個字,讓在場所有忐忑不安的人都長長鬆了口氣。


    陳老師更是熱淚盈眶,索性跑到一邊,蹲在地上抱膝哭了起來,“嗚嗚,酈小姐,我就說你沒事的,嗚嗚......”


    周文青激動之餘還未迴過神來,隻聽林醫生笑道,“如願以償,你當奶奶了,怎麽?高興傻了?”


    林醫生又轉向還在一旁愣怔的路遠舟,“小夥子,恭喜你,當爸爸了......”


    路遠舟搔搔頭,顯然還不太能接受這樣突如其來的稱唿。


    說著裏麵傳來嬰兒響亮的啼哭聲,對周文青來說,這嬰兒的哭聲不亞於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她醒過神來,連連稱謝,望著手術室裏麵眼巴巴問道,“林醫生,我們什麽時候可以看到孫子?”


    林醫生說道,“孩子早產,還需要繼續觀察一段,暫時不能出院,雖然渡過了危險期,但產婦也是非常虛弱......剛才情況真是危險,若是再晚來一步,恐怕母子都很難保住.......”


    周文青一聽不免咬牙切齒,連連詛咒陳起堂,又對路方重道埋怨道,“叫你那麽早劃錢過去!險些人財兩空......”


    雖然這麽說,可母子平安,錢花得確實肉痛,但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了地,每個人都輕鬆起來。


    周文青特意讓人封了個大紅包給陳老師,作為對陳老師盡心盡責的獎勵。


    陳老師連連推脫不要,不好意思道,“其實我真沒做什麽,我比酈小姐大好幾歲,可那些該死的綁匪麵前,若不是酈小姐的淡定,我當場就崩潰了,隻要酈小姐沒事就好......”


    迴憶起當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幕,陳老師眼圈又紅了,不時抽噎幾下,看來確實是受驚不小。


    路遠舟聽後默不作聲,路方重聽了異常震撼,周文青聽了更是唏噓不已。


    “陳老師,你辛苦了,我讓你送你迴家......”


    陳老師歉意道,“夫人,孩子出生了,我想我的工作也該結束了,以後我就不來了,請轉告酈小姐一聲......”


    周文青點點頭,也不再挽留,“好的,迴去吧,我知道你和有時間就過來......記住,走出這個門後,此前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要馬上忘記,明白嗎?”


    陳老師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麽,從包裏拿出一張紙,猶豫了一下,終究是迴身走迴來,咬咬嘴唇,為難道,“夫人,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們說......”


    “什麽?”


    “其實,我覺得,酈小姐好像認識那些綁匪,那些綁匪對酈小姐的事情特別清楚......”


    雖然酈顏清讓她避開,但她不是聾子,隱隱也聽到綁匪們以孩子為魚餌準備對路家進行敲詐,遭到酈小姐的痛斥,“我家的債我來還,和路家無關!”


    最後陳老師說道,“就因為最後酈小姐不想在幾張紙上簽字,他們就動手強迫酈小姐簽字,結果就出事了......最後他們匆匆拿起酈小姐的手指在上麵按個手印就把酈小姐送到醫院然後倉皇逃竄了......”


    說著陳老師遞過來一張紙,“就是這張紙,他們叫我替酈小姐收好,等她醒了給她......那我先走了......”


    周文青接過來,隻一眼,便氣炸了肺,拍案而起,“荒唐!無恥!”


    路方重和路遠舟趕緊湊過來。


    一張a4白紙,上麵打印著幾行內容,大意是酈家的公司債務酈顏清自願承擔,本金加利息合計為一億元人民幣,酈顏清確保她的婚姻存續期間夫妻另一方有替其處理債務的義務等等......


    下麵是日期和一個鮮紅的手印,大約就是酈顏清的吧。


    周文青怒道,“先不說這份合同在法律上的合法性,單從字麵上看敲詐勒索變成了欠債還錢,難怪酈顏清死不在上麵簽字......”


    頓頓,她苦笑道,“看來這個陳起堂還真是費盡心思......”


    說著瞥了眼路遠舟,“看到了?這都是些記仇的人,你上迴那頓拳頭並沒有讓他們長記性,反而變本加厲!這下好了,我們家倒是被人結結實實擺了一道,還有苦說不出......”


    路方重見狀隻能安慰她道,“現在錢已經劃走了,暫且沒有辦法追迴,何苦小清和孩子還在醫院裏,這事暫且放放,以後再說......”


    周文青苦笑,“也隻有這樣了......”


    路遠舟張張嘴,終是把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剛才他看了紙條後,憤憤之餘總覺得疑惑重重,誰敢說這不是酈顏清和她們家的債主合手演的一出苦肉戲?但這會他學乖了,沒有鐵的證據他絕對不再開口說話。


    現在酈顏清平安生下孩子,那是家裏的有功之臣,他不能不顧及著點自己父母親的心情,就是現在酈顏清手機上的可疑短信他都得先放放,畢竟來日方長......


    ——


    k市,雲天集團。


    清早,程頤之剛在桌前坐下,蔣辛的內部電話就進來了,


    “程總,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程頤之一邊翻著桌上堆積的文件一邊隨意道,“先說壞的吧。”


    “剛才宋夫人來電,說你手機關機,然後問我路橋公司的合作事宜進展狀況,為什麽這麽久還沒有個確定的迴複?我告訴夫人,等見到你後反饋給你......”蔣辛說著習慣性聳聳肩,“看來路橋公司沉不住氣了,也看出我們在有意推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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