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迴轉,金譯繼續說道:“那時候,她的病已經很重了。沒見麵之前,她說她要來華國,我們約好要見麵,但到了約定的時間,她忽然說有急事,沒有來。看到她的時候我才知道,她為什麽沒來。”


    “出院以後,我試著用花靈替她療傷,配合醫院的治療,緩住了病情,她也逐漸離開輪椅。這幾年、我研究了很多關於漸凍症的資料,也嚐試過自己配藥,都沒有做用。”


    漸凍症不像是腦瘤,切除就好了。也不是刀槍等造成的外傷,它屬於一種神經疾病。


    有人稱它為:運動神經元病。


    一種對患者來說,極其殘忍的疾病,國內外,未有治愈的先例。


    花靈對於這種疾病,也隻能起到暫緩作用,並不能根治。


    聽完之後,肖沉心中了然,難怪、素來不喜與人親近的金譯,會跟夏織織那般親密。


    金譯是真的將夏織織當成自己的親妹妹,盡一切努力,在替夏織織治療。


    “所以、你才對她那麽好?”肖沉問道。


    金譯搖頭:“對她好,不是出於她的病,而是因為她值得。”


    氣氛有些沉重。


    肖沉咬了一口削好皮的梨,把水果刀放迴桌上,隨後、將咬了一口的梨,湊到金譯嘴邊。


    金譯不太想吃,微微蹙眉,往後退了退。


    肖沉道:“嚐嚐,很甜。”


    “嚐一口。”


    最終、迫於肖沉的熱情,金譯還是咬了一口。


    有第一口,就有第二口、第三口……


    兩個人,一人一口,吃完了一個梨。


    肖沉抽了一張紙巾,給金譯擦嘴。


    一邊擦,一邊笑著問道:“離開黔州後,出了什麽事?為什麽住院?”


    金譯微微一頓,側眸看向肖沉,不知為何,總覺得肖沉臉上的笑,有點危險……


    “出了一點意外……”


    肖沉眉頭微動:“一點意外需要住院?”


    金譯:“……”


    耐不住詢問,金譯全盤托出。


    聽到墜機住院,肖沉忽然傾身抱住金譯,須臾、又鬆開,笑著伸手捏了捏金譯的臉,像是開玩笑一般抱怨道:“難怪我怎麽都找不到你,原來是飛了。”


    話音落下,肖沉鬆開金譯的臉,忽然問道:“還記得是誰把你們打下來的麽?”


    金譯微有些疑惑的皺眉:“很多人……問這個做什麽?”


    肖沉似笑非笑道:“給你報仇。”


    金譯:“……”


    ……


    晚上。


    金譯洗完澡出來,一躺下,旁邊的人就纏了上來。


    天氣越來越冷,房間裏並沒有開空調,空氣都有些涼。


    肖沉抱著金譯,習慣性的把頭埋進金譯頸窩,然後不動了。


    金譯垂眸看了肖沉一眼,閉上眼睛假寐。


    也不知過了多久,確定肖沉睡著了之後,金譯挪開肖沉的手,輕手輕腳的起身。


    換了身衣服,轉身離開臥室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肖沉的聲音。


    “去哪?”


    磁性的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金譯微微一頓,迴過身,便看見肖沉坐在床上,頭發淩亂,俊美的臉上,有一抹困倦,眸中還有睡意。


    “有事。”金譯道。


    肖沉清醒了一些,眸色逐漸清明,一瞬不瞬的看著金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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